213破敵擊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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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破厚一扔馬鞭怒道:“十萬大軍必毀於監軍之手。傳我將令急命過河的將士速速返回,違令者斬。”校尉急忙回馬傳令,奈何那九萬軍事進退兩難,前面有大都督將令,後面有監軍將令,要是違抗兩人之中隨便一人的命令,都足以被開刀問斬。
加上大將軍石破厚所帶的一萬兵馬,更是讓十萬梁兵在野河橋上擠來擠去,雜亂無章。
石破厚焦急之際忽有探馬急報,李存璋率兩萬五千將士向南殺來,石破厚急忙對部將言道:“在傳將領,過河兵馬速速列陣!”此令一發,梁兵更是無人響應,列陣之令、後退令、前進令四處亂傳。
慌亂之中,李存璋率領兵已衝殺而來,梁軍將士隱約聽到喊殺之聲,等觀望之時,晉王兵馬已殺至眼前,石破厚、曹懷仁等人只得率左右親兵倉促應戰,又是一場好殺。
河岸北側梁兵被殺得大敗而歸,在野河橋上的士卒聞聽前隊戰敗,紛紛擠回南岸。
朱友桂得前方敗報,正在南岸列陣,忽聞探馬來報:“監軍大**事不好,晉軍左徒趙爍率兵由西面渡過野河向我大營殺來!
朱友桂言道:“令寇彥卿督戰南岸,其餘人等隨我西面敵。”士卒有說道:“稟告監軍大人,大將寇彥卿已被趙爍刺於馬下。”
“什麼?那傳令前線將軍,讓其守住南岸。”朱友桂焦急的發號施令,完了急忙清點兵卒,帶一支兵馬阻劫趙爍。
那朱友桂豈是趙爍的對手,在河西狼狽抵擋了半個時辰後就大敗而逃,周德威從東面渡河直搗梁軍柏鄉大營,十萬梁兵如同一盤散沙,潰敗而散。
晉軍大勝斬殺梁兵兩萬餘眾,俘敵一萬餘人,所得車馬錢糧、輜重更是不計其數。朱友桂、石破厚等人敗回開封。
李存勖在柏鄉會宴有功之臣,王虎齊讚道:“此番河北諸鎮仰仗晉王神威,而趙將軍大破白馬陣,當屬頭功。”眾人紛紛讚許。
趙爍卻說道:“若非千歲賜酒壯膽,周都督詐敗勵兵,末將怎能破陣,末將不過行拼殺之膽,腿腳之力,實乃千歲天威護佑,周都督智勇無比。”李存信樂道:“人言左徒威名鵲起,霸王槍難出戰神左右,今看來果真不吝軍功,反謙遜與他人。左徒才德乃令亞子欽佩萬分呀!”其餘眾人也隨聲讚歎不已。
趙爍深知這是李存信給自己面子上,是為了讓自己在李存勖面前得到更多的重視,畢竟只有被重視了,才能被重用。
趙爍言道:“梁軍遭此大敗,千歲踏過黃河指可待,何不趁勢南下席捲中原?”眾人七嘴八舌附和趙爍所言。
唯有一人唱著反調說道:“千歲尚不可南下。”話說李存勖賀宴文武眾將,趙爍等皆請命南下,唯有一人言道:“千歲尚不可南下。”眾人一看,此言乃出總兵劉福之口。李存勖問道:“恩師之言必有獨到之處,願聞其詳。”劉福說道:“先王臨終之時曾有三大恨,齊王劉度背信棄義,契丹王背信棄義私約毀盟,朱溫弒君篡位,再有江東中途反水,如今千歲柏鄉大捷,梁軍雖存餘孽,但已無復擊之力。何不趁此時機,提兵東進,消除江東九郡,以絕後患。”劉福一番話,引起了趙爍的不滿,聽這口音後還是要拿契丹開刀的,契丹如今是冷如煙當朝,卻不知道為何劉福會將如煙先王的罪責遷怒到如今的契丹身上,殊不知自從阿克蘇叛變中原後,契丹已經是一片和氣。
趙爍心中雖有不滿,卻也沒有說話,想必李存勖必有所慮,再者,如今晉軍還未一統中原,就算真要圖伐契丹,還不知道是多久以後的事情。
李存勖聽了連連點頭,劉福進而言道:“今聞燕章殺其父,自稱大燕皇帝,改元應天。我夜觀乾象,這燕章並非真命之人,料定率軍向東則必勝,請晉王定奪。”李存勖言道:“恩師所言有理,若滅朱梁,孤王必先除江東禍患,方可趁心南下。”三後,李存勖命令李嗣昭、安金全,孟知祥、李建及會同王鎔、王虎齊鎮守河北諸地,親率大軍五萬人馬北伐江東…
這一去,便是一場烈的爭奪戰,江東九郡自古有長江天險扼守,晉王大兵侵犯,反倒讓燕國上下一心,團結一致,燕國王宮內,徐溫便堪當重任,他的斷言,說晉王後必定反水,看來是正確的,正是因為如此,燕國的文武百官才一心抗戰,時已久,李存勖聽從劉福之言,竟然陷入單純的消耗戰爭之中…
再說梁太祖朱溫整宮中無所事事,聞聽左右侍者傳說中書令張全義在府內修造避暑花園一座,名曰“會節園”朱溫便下令召張全義入宮來見。
朱溫一見張全義問道:“張大人你好雅興啊!”張全義一聽此言,知道其中話中有話便裝腔作勢伏地言道:“臣年老愚昧難解陛下聖意,請萬歲明示。”
“哼!”朱溫怒道:“汝可知黃河之北軍情十萬火急?”張全義叩首言道:“聖上差遣為臣籌集軍糧輜重,臣萬難不敢耽擱。”朱溫道:“前方十萬將士正浴血拼殺,愛卿卻斥資修造會節園,揮霍yin樂,難道這也是為了籌集糧草輜重否?”張全義一聽此言是嚇得魂不附體,但畢竟是有心計的文官,把臉一變笑道:“陛下所言不假,為臣所建會節園乃為聖上開心解趣所造,聖上不往御用,為臣豈敢玩樂其中。”
“哦?”朱溫一聽此言又問道:“果真是為朕所造?”張全義言道:“臣卻是為陛下所建,只是尚未尋得美姬,故未敢邀陛下聖覽。”朱溫大笑道:“愛卿真乃朕肱骨之臣啊,傳旨起駕,朕要親往會節園一遊。”朱溫遂起駕出宮,張全義卻是嚇得冷汗倒。
朱溫來至會節園,觀其園景是別緻非凡,亭臺樓閣、枕山引水、泉石軒榭、花木禽魚點綴的幽雅神韻,青林斜影,綠水浮紋。
朱溫遊覽一番坐於亭上歇腳,對張全義言道:“四處氣息尚寒,惟有此園暖,幽雅別緻令朕如醉如痴,愛卿可否借府中美妾陪侍?”張全義早就料到朱溫有好本,附和言道:“為臣卻有歌姬數名,只恐比不得萬歲宮中彩娥。”朱溫言道:“會節園尚有此景,愛卿府中怎可缺少佳人吶?”張全義無可奈何,只得喚來幾個府中的歌姬來侍奉朱溫。
朱溫在園中小閣之內yin樂,張全義只得揹著臉在一旁聽命。
忽聞朱溫召喚,張全義趕忙入閣聽候差遣,這朱溫與幾個歌姬衣不遮體臥於榻上,張全義低頭不敢觀望。
朱溫言道:“朕的御駕來府,愛卿為何不喚正室來見?”張全義心中一驚,心想這皇帝要見自己的夫人可如何是好?
趕忙言道:“啟稟萬歲,臣之糟糠已有五旬,人老珠黃恐驚聖駕。”
“放肆!汝敢抗旨不遵?!”朱溫怒道。
“臣萬萬不敢!”張全義言道:“臣謹尊聖命,請萬歲稍候片刻。”張全義走出會節園是滿臉愁悶,心中暗想如何是好?也罷,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字心頭一把刀,忍了吧。
張全義胡思亂想之際已到夫人儲氏的臥房。夫人儲氏見張全義滿面愁容變問道:“老爺何事憂愁?”
“夫人吶,全義對不住你呀!”說著張全義屈膝跪倒,儲氏趕忙問道:“老爺這是何故?”張全義言道:“當今萬歲駕幸會節園,要夫人往內閣侍寢。”
“啊!”儲氏罵道:“你這老不死的,非要建什麼會節園,如今要讓我失掉這一世的清白…”張全義哀嘆道:“夫人,你就顧全大局吧。夫人若是不去,我這一世功名革去不說,只是這抗旨不遵也可株連滿門呀。”儲氏哭泣片刻才點頭應允,只得濃妝豔抹,強作笑臉去會節園侍寢。小閣之內,男歡女樂,水ru融,張全義只得無力坐在會節園青石之上唉聲嘆氣。
張全義正呆滯之時,忽見其子張繼祚其實沖沖提刀而來,張全義問道:“我兒提刀來此做甚?”張繼祚怒道:“方才聞侍人言朱溫母親侍寢,天子既無人倫之理,何不殺其暴君以謝天下!”
“小畜生!”張全義奪過張繼祚手中單刀訓道:“為父能有今高官厚祿,全賴萬歲知遇之恩,此恩不可負也。”見張繼祚依舊爭辯又勸道:“我兒飽讀詩書其不知小不忍,則亂大謀。還不快快退下,若讓他人見你如此狂悖,傳出去要連累全家。”張繼祚只得含恨退下。
yin亂兩後,朱溫是神清氣準備回宮。張全義攜夫人儲氏恭送,朱溫讚道:“朕在愛卿府上得此厚待,甚是欣,愛卿乃我大梁第一忠臣也,朕加封汝為太子太傅,領范陽節度使之職。”張全義與夫人趕忙跪倒謝恩,朱溫悠然回宮。
這正是:水ru融私情深,只為安身立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