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野外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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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姐大病初癒，體質太虛。我不該帶你走這條山路。”藍楓雲翻身下馬，觀察四周動靜“小姐，我們還是回頭改走陽道。”

“不行！時間寶貴，不能捨近求遠，我心急如焚，片刻都不能多等。走吧，雲姨，天快黑，我們必須穿越山頭，希望天黑前到達茶溪鎮。”瓦兒主意堅決，藍楓雲不再多勸，讓她服下護體藥丸才稍稍放下心絃。

林間小路，荊棘叢生，聞得馬蹄急促響起。

四周靜謐，突然一聲老鴉驚嗚——“哇”聲孤悽暗長，林間立刻掀起一陣冷風。

藍楓雲雙眸一緊，不動聲蹙起柳眉，右手警惕地握住間長劍。

“嘶——”馬兒陡然駐足不前，仰天嘶鳴，尖銳的聲音劃破林間沉靜。樹枝間鳥兒撲翅騰飛，瞬間不見蹤影，暮籠罩，夜風穿梭於枝椏間。

靜，無限的靜，聽得到落葉墜地的聲音。馬蹄原地打轉，鼻孔噴出熱氣。

瓦兒驚呼:“雲姨！”

“小姐小心！”刀光，在剎那間閃現，反著夕陽的光亮，晃入人眼。四名黑衣客從坡上縱身飛下，刀鋒直馬背上的人。藍楓雲出長劍“鐺”地一聲擋住，眼中光迸，扭頭大喊:“我來抵擋，小姐快跑！”

“雲姨…小心！駕——”瓦兒回過神，不再多想，緊抓韁繩驅馬急馳。絲飛揚，她低伏住身子，馬兒受驚後飛快揚蹄沿彎曲山坡下衝去。藍楓雲在馬上左抵右擋，黑衣客身姿利落，幾翻幾躍，窮追不捨。一時間，清脆的刀刃接聲響徹山林。

耳邊傳來呼呼風聲，突然馬匹又是一聲長嘶，前蹄高高揚起再突然跪地，原來馬被一飛劍刺中大腿。瓦兒一個不穩，跌落倒地。

“嗖嗖”劍氣湧來，她驚駭地瞪大眼，抓緊手中包袱奮力抵去，包袱被刺成兩半，碎片橫飛。藍楓雲柳眉倒豎，紅了眼拼殺過來。對方步步進，招招致人命。

“你們是何人？為何要殺我們？”瓦兒扶住樹起身，息開口。

黑衣客蒙著面，只森寒眼睛，聽得瓦兒問話冷笑不語。

藍楓雲將瓦兒拉到背後，全身戒備，厲問:“我等無怨無仇，為何痛下殺手？”

“哼。”黑衣客依然閉口，冷哼一聲又要舉劍。

瓦兒緊緊打量他們，心中不祥越來越重，在對方又要揮劍過來時，她突然大喝出聲:“慢著！即使要死，也要讓人死個明白！你們的主人是誰？”黑衣客沉默一瞬，終於開口:“反正要死，何必知道太多？總之有人要取你命就是！”瓦兒握緊手指，繼續追問:“你們一直跟蹤我們，也知道我的身份？”另一黑衣客冷聲道:“廢話少說，我們奉命行事，今此地便是你葬身之處！”

“難道…要殺我的是宮中之人？”瓦兒話剛出口，眼前腥風再起。她不會武功，只能拼力繞著樹左躲右閃。寡難敵眾，不到片刻，黑衣客雖有傷亡，但藍楓雲肩頭、手臂便淌出鮮血。危機難以化解，緊要關頭瓦兒眼眸一閃，息越急促。藍楓雲使出最後一力，一手提起瓦兒胳膊豁然騰空，二人僥倖飛身上馬，連策奔出。

“追！”黑衣客輕功飛躍，穿梭林間。

一騎狂奔，不分山路與叢林，一口氣不知奔出多遠，直至聽不到後面追殺風聲，藍楓雲才吐了口氣，身子軟軟伏了下來。

“雲姨…你沒事吧？雲姨！”瓦兒覺趴在自己後背的身子越來越軟，焦急回身查看。藍楓雲低低道:“我沒事…不要減，不出半里，我們便可以走出這片山林了…”

“雲姨撐著點。駕！”瓦兒絲滴著汗珠，在天空最後一抹霞光中閃爍。她咬住牙，望著暗不知深處的前路，奮力狂御。

*山口，道路狹窄不已。一人騎在高高馬背之上，風衣被夜風高高掀起。

月光灑在那人身上，孤冷，寒厲。

劍身反幽冷清光，吐著死亡的氣息。

瓦兒緊急勒馬，藍楓雲下意識直脊背，二人目光落在月影下的那人身上。劍光人，丈餘之外，那人全身上下分明透著殺手的氣息。對，惟有殺手，才能讓人覺接近死亡的顫慄。

但是，瓦兒沒有顫慄，剛才不顧一切地瘋狂逃離，讓她渾身仍在緊繃之中。眯起水眸，她定定注視馬背上那人，夾馬腹繞道過去，雪亮的劍光卻耀亮了她的眼。

“你以為自己還能逃脫？”聲音極冷，是個女子。

瓦兒與藍楓雲同時一顫，驚住。這聲音…十分悉，她們凝目細看，月光下朦朧剪影，果然有幾分相識。

“你是醫女？”小嘴微張倒一口涼氣，瓦兒滿眼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