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心意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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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陽高照,金燦燦的光芒投在新芽的柳枝上,幾朵粉野花竟然從草叢中探出頭來,顯示它生機
的姿態。這裡是北詔境內,初
來臨,跟薄雪未融的銀暝一比,顯得格外溫暖怡人。
第二,馬車裡的氣氛較前段時間輕鬆許多,瓦兒對冀哥哥表
的神情和話語多了份理解,常會悄然細心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連眼神都不願意錯過半個。銀冀覺得好笑,心生暖
,他的小瓦兒有什麼心思能瞞過他?只希望馬車上所說的話,她能對將來生的事做好心理準備,也不要忘記自己所言。
瓦兒脫了棉繡鞋,將裹了白襪的小腳擱在軟塌上,身子斜斜地靠在銀冀身上,手指間還夾著一顆酸棗,半睨著眼睛一派悠閒。銀冀任由她倚靠著,英的面容隨著馬車的滾動越來越冷峻。他知道,很快就要抵達北詔王宮,可能不需要一個時辰了…
昨跟她談話,他便堅定下了決心必須這樣做——此後,他人前人後都得對她冷漠,將一切關愛必須深深隱藏。敵暗我明,以他為目標的人極可能先想到尋找軟肋,而瓦兒如果以前是他的軟肋,以後絕對不能是。他只想保護好她,減少後顧之憂,所以越是對她無所謂,她就越安全,這才似乎保護她最好的辦法。
心收得很緊,疼痛抓住了他,如針一般刺進心臟,熬人的心絞之症又作了。同一時間,兩道深幽的藍光從眼中閃過,藏著不為人知的痛楚。
瓦兒沒有回頭,看不到他臉上的掙扎。她小嘴一張,將一顆橘紅酸棗咬入口中,滋味酸酸甜甜,恰倒好處。說雲姨親手泡製的特殊酸棗很好吃,是真的,否則她也不會在旅途中特意帶上一包。昨天能成功騙倒冀哥哥,要怪就怪他這個弱點太明顯,每次提到酸棗他就俊臉神
微變,所以她才特意挑出兩顆一樣青綠的未
的棗子,自己忍著吃下一顆,另一顆誘惑他吃。一思及此,瓦兒再次嗪著得意的笑,小腳丫子頑皮地晃來晃去。
小手一抬,將指間的橘紅酸棗遞了過去“冀哥哥,再嘗一個吧。”她雖沒抬頭去看他的神
,但從拒絕的聲音裡聽出了餘悸,紅
一動:“這次真沒騙你,真的好吃。你真不吃?你不吃我要全部吃完啦。”說罷自己又往小嘴裡含上一顆,酸中帶甜,口舌生津,讓人心情大好。
銀冀忍住心口疼痛,疑惑向她看去,淡笑:“你全吃了吧。”瓦兒翻身坐起,盯著他疑惑但毫無好奇的表情,抓起一顆飛快地往他嘴裡去。他想拒絕已來不及,伴隨著瓦兒“嘿嘿”得逞的
笑,他先是皺眉,片刻之後修長的俊眉慢慢散開,才現這酸棗果然不酸。
“瓦兒,你昨天是故意的。”銀冀肯定道,昨天她是故意挑最酸的設計他。
“本來就是故意的,你不會現在才知道吧?”瓦兒眨眨眼睛。
銀冀長臂一收,將她箍在懷中。她的背貼著他的膛,看不到他強忍的病痛,只聽他
著涼氣咬牙威脅:“小丫頭片子,下次再敢捉
本王試試看!”
“呵呵…”她出銀鈴般的笑聲。她的笑聲似乎可以趨走他心口的刺痛,也掩飾過他稍微沉重的呼。
陽光從車簾外透進來,他們同時覺到了
天的暖意。一時間誰都沒說話,空氣中一片溫馨,與淡淡的陽光融為一體。
片刻後,車外逐漸增添了其他人說話的聲音。
不只是說話,而是有很多人在說不同的話,吆喝叫賣的,興奮談天的,哼著小曲的…瓦兒好奇起身,銀冀掀開窗簾一角,二人朝外看去。
“公子,我們已經到了落京。”駕車的侍從放慢了度,側臉對尊貴的主子報告。
“哇!這就是北詔的都城,跟我們銀暝一樣繁華熱鬧呢。”瓦兒小腦袋又探出了幾分,忍不住興奮地驚歎。
銀城位於銀暝國的最北邊,而王宮又位於銀城的正北位,與落京完全相反,落京的地理位置偏南。如此一來,兩座都城的氣候有了不小的差異,不過相隔十來,瓦兒卻
覺自己從銀暝的冬天走進了北詔的
天。
天好,最美麗最富有生機的季節。她欣喜不已,咯咯笑著將小手指了出去:“冀哥哥快看,那個角落坐的是不是捏糖人的?我們上次在紅木城見過的,哇…那裡聚集了好多人,不會也有人在搭臺子唱戲吧?”如果不是在別人的地盤,瓦兒真恨不得撂起裙襬,跳下馬車出去瞧瞧,很快小嘴控制不住提了出來“冀哥哥,要不我們先在此地歇息一會,也可以多瞭解一下北詔的風俗民情,如何?”已到銀城,銀暝收緊下頜,雙目泛著冷靜的光芒,他微掀簾子,朝外面御馬的侍從問:“達賀,還有多久到遠抵達北詔王宮?”高大的達賀聲音低沉:“回公子,半個時辰以內定然抵達。”
“冀哥哥,可以下去走走嗎?若是進了那王宮,恐怕要特意出來的機會就沒啦。”瓦兒捉住銀冀的衣襟,大眼中閃著請求。
銀冀朝外面看了一眼,抿起了角沒有點頭。大約是
天氣好的原因,只見街上熱鬧非凡,各種彩旗飄揚,
風招展,人來人往,吆喝叫賣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可惜,人太多,他想答應都不成,絕不能讓她就這樣出去。
瓦兒見他不出聲,瞥他冷峻的面容一眼,再次問道:“不可以嗎?如果…不方便那就下次吧!”
“瓦兒,以後有機會我再帶你來。今,
君已經知道我們抵達,可能會親自
接,我們做客人的不能太失禮才是。”
“我知道了,冀哥哥。”雖有小小的失望,但轉而一想,冀哥哥說得對,在別的國家更應該注意自己的言行,以辦理正事為重。如此一想,瓦兒很快就釋然了。白的小手再才掀起窗簾一角,烏黑亮的眸子帶著滿臉好奇張望著外面。她生
愛玩,但隨著年紀增長,不再如以前那樣搞惡作劇了,只有新奇事物才能到
引她的視線。
突然,一抹白影,修長拔站立在人群之中。他的身姿那麼孤傲,又糅合著說不出的冷峻和清雅,身邊熙熙攘攘,他卻如遺世獨立。瓦兒呆住,小嘴微張忘記了眨眼,那個白影…跟冀哥哥極為相似。
是他——翟,那個可惡的陰險卑鄙無恥的傢伙,他竟然也到了落京,他來此有何目的?
想到他狂肆無禮的行為,惡劣嘲的神情,她不
緊張地抓起車簾,心底湧起一股莫名的慌張。被人輕薄的事一直沒敢告訴冀哥哥,可這人竟然也來落京了,她現在該跟冀哥哥說嗎?瓦兒正想著,只覺兩道幽冷冰寒的目光遠遠
了過來,如陽光下閃著白光的利劍,直直
向馬車。
好象現了她的存在,翟面無表情的臉頰上勾出了一抹凌厲的嘲,周身的陽光剎時失去了暖意,他像一個站在極地中的人,足已用寒意冰凍一切。
心口劇烈跳動了一下,小手顫抖一鬆,她放開車簾改捉緊自己的衣襟,小臉微微起白來。腦海中同時閃過無數疑問,翟為何與冀哥哥長得如此像?世上可能有相似之人,但毫無關係的相似之人刻意出現在你的周圍,絕對不是巧合。翟只讓人聯想到憤世嫉俗、冰冷利劍、殘酷和惡劣,她再無知也知道他絕非善類,他刻意出現的目的是什麼?他故意招惹自己是為自己還是冀哥哥…
冀哥哥,他的目的一定是冀哥哥,自己素來身居深宮,他本不認識自己又豈會故意找她麻煩?結論只有一個,翟的目的是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