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聶政跳腳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第二天剛矇矇亮,聶政就帶著人把幼苗跟方子都給送來了,張恆很滿意,馬上張羅人去複雜賑濟民的事宜,接著聶政也送來了不少糧食,其它的富紳聽到聶政的知會也紛紛把自家答應的糧食送到張恆手上用做賑濟之中,也就是有私人賑濟專成官方賑濟了,張恆也曾經派人一家家的去追討方子,可惜方子是回來了,但是這種植技術卻還是傳來了,不僅通過攏右,攏左傳到了元國的其它州郡,並且還傳進了北趙,氣得張恆跳腳大罵。
其餘的幼苗和方子也被張恆連夜送到楚都,楚國皇帝大喜,果然下令將張恆調任回京,接替他職位的男人卻是楚國如今大熱的陳王的表弟,楚國懷南王小郡主慕容悠的夫君,楚國的新銳大將軍年僅二十五歲的董亮,張恆口中的陰險狡詐的愛佔便宜的董小白臉。
聶政聽說了是董亮要來,心中頓時一沉,一回到家偏偏展澎的來信又說找到那個肖似聶政老爹聶景的男人的親兵,得到的消息是聶景當年被俘,某人為了獲取,改名換姓為步行天,從此投靠了北趙,後來因為在與元對戰中屢歷戰功,殺人無數,最終獲得趙王的喜愛,將自己的小堂妹明蘇郡主將給他為正,並且賜他以國為姓,為趙行天。趙行天跟明蘇郡主有一女,年十六,比淑之小一歲。
聶政接到這封密信人氣得直打哆嗦,屢歷戰功,殺人無數…殺人無數,屢歷戰功…怒啊,怒火中燒了他,滾蛋老爹,真是沒想到啊,你居然能夠做出這等事情來~你殺你同胞父老來換取你的富貴功勳,行啊,你能耐,你真是太能耐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家那原本很乖的寶貝兒子,忽然兇狠的嚎開了,而且還不停歇的嚎,聶政一怒,匆匆地走到老孃的屋子內,照著小傢伙的股就是一巴掌,雖然也沒用力,但是小傢伙的小上馬上就出現了五指印,哇…這次這小子嚎得更起勁兒啊,捱揍了,疼死鳥。
聽到兒子死命的啼哭,親親小娘親很快就駕到了,一腳踹非了打完孩子就在旁邊蹲地上畫圈圈懺悔,還被自家孃親數落個不停的聶大郎,一下子就衝到了兒子身邊。先是看到了兒子小股上的巴掌印子,氣得某女人咬牙切齒的,接著聽著兒子哭得不是個動靜,心眼多的親親小娘親淑之同學大不對,就乾脆撥開了寶寶的小包被,一點一點的在兒子身上查找起來。
沒多一會兒就在兒子的小腿上發現了一個扎進去一半的花刺兒,淑之趕緊把花刺給出來,然後給兒子擠了擠小腿上的眼兒,心中那個氣啊,轉頭又踹了一腳聶政,大怒道“你敢不分青紅皂的打我兒子?”聶政壓就沒有想到兒子小腿上會紮上一花刺兒,這時候讓他面對怒氣上湧的淑之自然是不敢反抗也不躲閃,仍有她捶自己練勁兒。
許氏抱過被剝得光溜溜的小寶寶卻是臉陰沉,帶著巨怒道“淑之,你先別跟政兒生氣,查查這花刺是哪裡來的,這次是花刺,下次會是什麼?兒子你不要了,這危險怎麼能留下不趕快查清楚。”淑之原本被氣昏的理智終於回籠了,聶政的銳的發覺了危險,沒錯,花刺這種東西怎麼可能輕易出現在被媳婦兒和母親嚴密防守的內室之中?
“娘,淑之你們先哄寶寶,我先把事兒查清楚,回頭再跟你說。”言罷,他冷漠的掃了一下如今在房中的丫鬟們“都跟我出來。”等到聶政陰著臉最後一個出去了,淑之這才一臉驚悸的望著許氏道“娘,你說哥哥會認真查出是誰要害寶寶吧?”
“那自然,聶琰是我聶家的長子嫡孫,政兒怎麼可能不傷心,我的兒,你放心,政兒不比你少疼孩子。”聶政喜歡孩子尤其這孩子還是淑之生的,他更加的疼愛他。平裡都寵得跟眼珠子似的~只是這花刺兒真是來的蹊蹺啊~許氏心裡也是極為的膈應呢,怎麼嚴防死守之下,還有漏網之魚?
聶政要想查什麼很快就有了結果,於是帶著紀真他再一次出現在了由於搬遷到銅灣城,所以跟隨著田老爹一起搬到城外田莊內的展輕語的面前。展輕語的爺爺仍然在世,聶政卻可以避開了他老人家,直接讓田老爹將人喚走,然後聶政進入展家,面對著展輕語拿出了那枚花刺。然後沉重的道“輕語,我以為你懂的,我當你是妹妹,並且珍藏了這份情分,我對你沒有男女思慕之情,你卻還是不肯放手。
並且你再的傳空子傷害我的家人,輕語我真是對你太失望了,你這一次把我對你那點兄妹之情也磨光了。”然後他漠然的伸出一指一彈,噗的一聲沒入展輕語的丹田,直接費了她一身的武功,然後看見她不能置信的眼角出鮮血,繼續冷聲道“你走吧,別讓我再看見你。若是…你再回頭傷害我的家人孩子,我決不會再放任你繼續活著。”等到聶政決然的離開後,展輕語才軟到在地上,面臉淚痕的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做的。不過,是不是我做的又有什麼關係,你都不要我了,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活著的意義。還不如就此死在你手裡…”想到這裡展輕語的臉浮現了猙獰狠…
第二一早,展輕語偷了田老爹身上的令牌,再次潛入了聶府,並且在水井中投下了劇毒,而且她本就是躲在一邊逃走沒逃,由於有花刺的事情在先,淑之對於兒子,孃和婆婆以及聶政的飲食用物都全部排查了一遍,而且還規定沒試過毒的飲食不得端給家中的主人以及孃。
結果他們還沒吃早飯呢,下人房廚房那邊就傳來中毒事件,由於是劇毒,好幾個下人當場身死,還有十幾個人吃的較少,哭嚎著等待大夫來給醫治。
等到聶政派人抓捕展輕語的時候,聽到了消息的展輕語竟然主動站出來投案自首。當她被押解到聶政面前的時候,田老爹跟展輕語的爺爺展老爹都趕來了。可是展輕語卻連理會都不理會他們一點,她直勾勾的看著聶政道“聶大哥,我這輩子就是你的女人,不管你承認還是不承認,我不可能愛上別人,也不會對他們對,你若不喜歡我,不愛我,不如就讓我死在你手裡吧,這樣的話,我到了地下也會你,繼續愛著你的。”聶政聽了這話,腦門上的青筋都被她氣得突突直跳,他見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他爹聶景就算是個奇才了,沒想到這展輕語一樣一樣的啊。
“你這種喜歡,常人可真承受不起我也不想跟你多廢話,紀真,你帶著證據和證人把她送到四水縣的大牢裡去吧。”聶政真覺得自己跟她扯不起,這女人本就是神經有問題,他聶政縱然再有不忍心,也受不了這等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
“慢,主公,能夠請您買個面子給小老兒,讓我最後跟孫女再談談?”展輕語的爺爺,展澎的老爹看著倆個兒子唯一留下的這點血脈,很是黯然神傷的樣子。聶政看到展老爹如此說,徹底搖了搖頭,“好吧,你們談,但是展輕語這次害死害傷了那麼多人,我是要給大家一個代的。”展老爹點點頭,理解的道“主公,小老兒是明白的,您放心吧,不會讓您為難的。”等到聶政和眼中帶著失望和慚愧的田老爹紛紛離開了,展老爹才慢悠悠的走到孫女身前,揮退了旁人,接開了展輕語身上的綁繩,帶著慈愛道“輕語啊,告訴爺爺,你疼嗎?”展輕語卻是一臉的無謂和失望“爺爺,我疼不疼,那個人也不關心了,這回他是下了狠心了,再也不想見到我了,我這次死了,你願意把我屍骨偷偷的埋在他家祖墳中嗎?我生是他的人,死了也想做他的鬼。”展老爹看著展輕語,一時竟然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最後才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道“命啊,都是爺爺害了你。當年我展家也是權宦世家,若非跟楚國懷南王走的近,成了他的嫡系心腹,就不在他死後被株連斬殺,更不會全家人就剩下你跟你爺爺和你二叔三人。
你喜歡主公,這事兒當年我就知道,當時我是樂觀其成的,主公他是好男人啊,但是你為了得到他跟小郡主明爭暗鬥不說,還因為王府的丫鬟們私底下喜歡他,就一個倆個迫害致死。
死了王府內的丫鬟們不說,你們還聯手還是了小郡主的親表妹,那個年僅十五歲的無辜小姑娘,不就是因為一句話,因為聶政無意中看見她讚了一句她長的漂亮輕語啊,你說你讓爺爺怎麼說你呢?你越是這樣做,就會離他越遠,聶政是一個有著俠義心腸的男人,他是不會去喜歡一個雙手沾滿無辜人的鮮血的女人的,無論那個女人自己辯解的理由有多充分。”展輕語黯然絕望,悠悠的開口道“爺爺,可是你跟我說的時候大錯已經鑄成了,我害死了人,死了一個或是十個還有什麼區別呢?這條路,即使是走錯了,我也只能走下去。曾經,曾經多少次,我都希望聶大哥能夠出現在我面前,伸出手臂拉我一把,我發誓我會改過的,我發誓我會洗心革面,從此做個善良的女人,從此跟在他身邊做個不爭不妒的女人,只要能夠在他身邊就好~可是能嗎?他會答應嗎?你看他像是有一點要我樣子嗎?
…
怎麼辦呢?爺爺?
…
我其實已經完全沒有辦法了,我做不到活在這個世界上看著他對別的女人好,看著他即使是我走過他身邊,他都不看我一眼,我做不到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抱著那個軟軟的小嬰兒,好像那個小鬼就是一件價值連城的珍寶。
爺爺,我真的受不了,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做哪些他對別人好的噩夢,你說他要是不曾喜歡王淑之該有多好啊,他要不曾娶到王淑之那也好啊~可是這世上沒有如果~慕容悠那女人特別的虛偽,特別的能忍,她能夠為了報仇聽從皇命嫁給她一點都不愛的董亮,還讓他碰她的身子,她能夠忍住噁心給那個男人生孩子,然後還想ji館中的媽媽們那樣給董亮找女人~爺爺,我做不到她那麼骯髒,也做不到她那麼下濺。…爺爺,我這輩子我想透了,我生來就為了喜歡聶政,死了也要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到地下繼續喜歡他。所以爺爺,你成全我吧。”展老爹聽了這些話痛哭失聲…
他們祖孫倆不知道的是,淑之其實就在一牆之外把他們這次對話聽了個真切清楚。展輕語屢次害她和她的孩子,她不是不恨的,但是聽到展輕語如此瘋狂而絕望的話,對於她也不是沒有觸動的。
不由得她輕輕的將身體靠在旁邊的柱子上,回想起原版那一世看著聶政在兵敗之前在她墳上哭訴的情景。那個時候的聶政,可能是預到自己的最後一場出征怕是回不來,給她上墳的時候把自己打理得乾乾淨淨的,簇新的袍子,簇新的甲冑,名貴的鹿皮馬靴,清洗得一絲汙垢都沒有的長刀…
那一次,聶政最後跪在了她的墳前,滿面淚水的哭訴著自己的不是,那一聲聲一句句似乎還能清洗的迴盪在耳邊“對不起,對不起,淑之,真是對不起,我明明知道你不喜歡,你喜歡的人一直一直都是謝炫,我忍不住自己的嫉妒,我也忍不住自己那種瘋狂的想要佔有你的****。
淑之,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該佔有你的,自從我得到你了,你就從來沒有真心快樂的笑過。我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的,我自己的錯,我明明知道自己的過。…可是我還是傻傻的佯作不知,都是我剝奪了你的幸福,讓你整愁眉不展,淑之,你看,我多壞呀~淑之,我寧願你恨我,你怨我,可是我還是想要纏著你,賴著你,讓你不能離開我,你說我多壞啊~…”無論是現在展輕語,還是曾經的聶政,其實他們本質上都是一類人,情來得太純粹,以至於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其實明瞭到這裡,淑之真的沒有力氣去尋展輕語給兒子出氣了。
默默的反省她跟聶政這一段婚姻,在一段完全不平等的情關係中,聶政付出了太多,而她付出的卻是太少。她不想再用什麼不來電,沒認準這些理由給自己找藉口了。一邊享受著聶政的愛,一邊卻又吝嗇的不肯放下情對他,這種行為認真想想真是讓人唾棄呢。
她現在不想去思考未來會不會遇到一個更好的,會讓她很心動很心動的男人,當然這中情況也有可能發生,但是至少現在她沒有啊,那不如放開心去對他好,對好好試著喜歡他。
或許她以後一輩子都遇不到會讓她很心動很心儀的男人,又或許她努力的對聶政好,天長久她就發現自己徹底愛上了這個男人呢?
嗯嗯…,既然下定了決心,那就開始做吧。
接下來的幾天,聶政覺得自己天天在心抖肝顫著哆嗦,他媳婦兒最近也不知道的怎麼,這變化也太快。
“哥哥,你慢點走,這是我親手做的小點心,你嚐嚐合你的口味不?”聶政一聽這悉的小動靜,頓時身體又一哆嗦,為呢?為媳婦最近牟足了勁兒討好他呢?
啥原因呢?展輕語?不該啊,雖然他明面上把展輕語丟到了大牢裡,其實是給展澎去信兒,讓他回來一趟把他侄女走,再也不要讓她回來。當然這到不是他聶政拎不清楚什麼時候該果決,而是展老爹為了孫女的事兒,一下子就倒下了,如今人徹底癱瘓在,估計也沒幾天活頭了。聶政覺得自己真做不到,在老人家還在世的時候,絕了人家的希望,所以就給了展澎,當然若是展澎真的還讓展輕語有回來的那一天,那麼他對他的兄弟之情和信任也就到頭了。
不是他不理解和同情這個男人,而是他付出信任而被背叛的代價他支付不起…
當然這件事的秘秘密處理他沒有告訴淑之,所以明面上展輕語被判處斬決,人已經死了。這事兒做的他很心虛,每次媳婦兒討好他的時候,他的老心肝啊,都是那麼的一抖再抖。
“哥哥,我針線活不好,但是我會畫花樣兒,你看看這幾種外袍的式樣你喜歡哪個?我馬上吩咐人給你做好不?”小媳婦兒笑若桃花一般的靠過來,聶政本能的就伸開雙手接住,然後拉入懷中,接著反應過來,又迅速地把人推出去,撒開腳丫子就逃跑了,心肝啊,總是超負荷運轉是會死人的。
眼看著聶政猴子一般的竄走了,淑之收了笑臉懊惱的衝著身邊容煙說道“怎麼回事?我是吃人大魔王嗎?哥哥他幹嘛最近看了我就跑?”容煙趕緊那出一張緻的小帕子捂住嘴,呵呵的竊笑起來。心說小姐你忽然態度變化的那麼快,沒嚇死咱家姑爺,那就算他心肝功能強大了。
“笑什麼呢啊?”淑之忿忿瞪了她一眼,煩惱的一甩袖子,走人。回去繼續想辦法吧…
她這邊沒啥大事兒,聶政那邊卻快憋出內傷來了,媳婦兒風了,郎君壓力大啊,趕緊偷偷摸摸的竄到老孃那裡,趕走了一群大小丫鬟頭,聶政貼到老孃身後,又給捏肩又給壓脖的一陣討好賣乖,最後才小聲不好意思的道“娘,你幫我問問啊,淑之最近怎麼了?她怎麼忽然變成對我這麼好了?”許氏原本是打算去看孫子的,結果兒子先鑽來了,媳婦兒和兒子最近角轉換,一個追一個逃,極為好笑,她本來打算多看幾天熱鬧,多聽幾天各路人力小轉播的,沒想到兒子最先抗不住,她老人家,先是呵呵笑,接著看著兒子越來越鬧心,越來越悲憤的表情,開始前仰後合的笑…
別說,她家這倆只在她眼裡還真是一對兒活寶。
“娘,我是你兒子吧?你怎麼能光看著兒子倒黴,瞧笑話呢?”聶政急了口不擇言的說道。許氏一聽,舉手就揍了聶政一下,接著繼續哈哈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