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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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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的婚禮,熱鬧自不需提,永安侯接到蘇先生的帖子,很識趣的沒有過去,不過著人送了份不錯的賀禮給蘇白。就愛上東西特別合蘇白的心意,是一塊極好的古硯。

蘇白當然事後才見著這硯臺的,大婚當天,他就三件事:親,喝酒,‘’房。蘇白親的模樣,那真是帥翻了帝都城,許多大姑娘小媳‘婦’的還特意去街上瞧他,當然,大家比較保守,沒有擲果盈車的事情發生。到了岳家,他同岳家關係處得相當好,且親前特意孝敬了岳父一瓶李翰林手釀的二十年的陳釀,不知是不是這陳釀發揮作用,在岳家做了七八首催妝詩,便順順利利的把新娘子接回了家。待掀了蓋頭,出去敬酒的時候,饒是凌騰、夏文為他擋酒,蘇白都險喝桌子底下去。其原因就是,梨果知道蘇白編排他的事,帶著翰林院的一幫大小翰林,灌的蘇白七暈八素。

蘇白氣的,說梨果“等臘月時再說。”梨果算的吉在臘月。

梨果笑著再灌他一碗:叫你多嘴!他哪裡有每天給王姑娘寫信了,都是隔一天才寫一回的,而且,他家的樹已經栽好了,現在他跟王姑娘討論的是種‘花’的事。還有,老子給王姑娘寫的詩,你小子是怎麼知道的啊啊啊啊!

最終,蘇白橫著被人抬回屋去。

梨果很滿意戰果,還壞笑著調戲人家戚姑娘一句“唉喲嫂子誒,阿白哥今天娶了你,高興懵了,一時就喝高了。你可別怪兄弟,這把人給嫂子送來了,嫂子看著辦吧。”蘇白在‘’上呈‘’屍狀,儘管有蹦起來堵上梨果那張臭嘴的**,眼前也唯有裝死一條路。

梨果調笑兩句,這才走了。

戚姑娘忙叫身邊的嬤嬤去端醒酒湯,待端來醒酒湯,瞧著蘇白的‘’屍樣,戚姑娘真不知要怎麼喂他。輕輕喚了兩聲,蘇白也沒動靜,劉嬤嬤笑道“姑爺是醉的狠了,還是先服‘侍’姑爺換了衣裳。”說著,就打發丫環們上前服‘侍’。

戚姑娘擺擺手“你們先下去吧。”劉嬤嬤示意丫環下去,上前低聲道“姑娘,我就在外頭隔間,有事您喊我一聲就成。”這是戚姑娘的‘’母,戚三太太不放心閨‘女’,特意把‘’母陪嫁過來。

戚姑娘點點頭“嬤嬤去吧。”能有什麼事啊,都醉成這樣了。待屋裡下人都去了,戚姑娘伏在‘’上戳戳蘇白的臉,蘇白巴嗒巴嗒嘴,輕輕打起鼾聲來。戚姑娘看他沒動靜,膽子便大了些,小聲說“醉鬼,起來喝醒酒湯了。”蘇白依舊神鬼不知的模樣。

戚姑娘哼哼兩聲,只得認命的給他寬衣。蘇白又不是木頭,兩隻小手在自己身上悉悉索索的動個不停,賬中都是‘女’兒家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氣,蘇白血氣正旺的年紀,翻身便將戚姑娘壓在身下。戚姑娘一聲驚叫,抬頭看到蘇白亮的‘’人的眼睛,戚姑娘立刻羞得不行了。外頭劉嬤嬤聽到動靜,喚了聲“姑娘?”蘇白道“無事,下去。”劉嬤嬤乃過來人,忙悄不聲的吩咐丫環去準備熱水了。

蘇白先前二十來年都沒碰過‘女’人,稱得上守身如‘玉’,這種男人還有個名字叫初哥。蘇白雖然理論學了不少,但,做為一個初哥,實踐上畢竟是頭一遭。戚姑娘又羞又疼,抱著蘇白直哭,蘇白也想哭了,他也被夾得好疼好不好。

初哥的第一次通常不是特別美好的回憶,蘇白還得安老婆“第一次都這樣,以後就好了。別哭了,我不做了,咱們以後再做。”戚姑娘在蘇白懷裡抹淚,蘇白問“是不是還疼,要不,我給你‘’‘’吧?”戚姑娘羞的臉上通紅,小聲道“快閉嘴快閉嘴。”蘇白偷笑,摟著戚姑娘,給她擦眼淚“你可真愛害羞。”戚姑娘嗔“誰似你,臉皮八丈厚,還探‘花’呢。”蘇白沒臉沒皮的逗她“那是,不能只在科舉上做探‘花’,在臉皮界也得數一數二才行。”戚姑娘笑“你剛剛是不是裝醉了?”蘇白道“我不裝醉得給他們灌到明天早上,耽誤了‘’房豈不罪過?什麼你啊你的,你得叫相公,知道不?”戚姑娘微澀“怪羞的。”蘇白一隻賊爪子‘摸’上人家姑娘‘’前的小饅頭,還捏了一下,戚姑娘輕輕叫了一聲,蘇白道“快叫快叫,這有什麼羞的。來,看我叫你。”說著,他便把“娘子”兩字叫了一千八百聲。

戚姑娘忙掩住他的嘴“看叫嬤嬤聽到笑話。”方細若蚊蠅的叫了聲“相公”蘇白挖挖耳朵,道“說什麼了,沒聽清。”戚姑娘只好羞嗒嗒再喚一聲“相公”這次聲音大了些。蘇白道“還是沒聽清。”戚姑娘:…

戚姑娘:難道我嫁了個聾子嗎?

一時兩人沐浴過後,蘇白拿出一小‘玉’盒的‘藥’膏,對戚姑娘說“‘女’人第一回都疼的,這是止疼的,我給你抹一點吧。”戚姑娘羞道“不用了。我…我…”她又不能自己來,羞也羞死了。

蘇白笑眯眯地“羞什麼,咱們是夫。自我長大,娘都沒看過我脫光了啥樣,如今全給你看光了,你說,你佔了我多少便宜。”戚姑娘嘀咕“好似你沒看我似的。”

“看了看了。非但看了,還‘摸’了呢。”蘇白給小子上了‘藥’,自己順便也抹了一點保養小弟弟。

戚姑娘好奇的問“你也疼嗎?”蘇白道“你太緊了,夾得我喲…”戚姑娘覺著自己十幾年臉紅的次數加起來都沒有今晚的多,兩人在被窩裡說著悄悄話,蘇白道“忘問你了,晚上你吃過飯沒?”戚姑娘道“席面上來時,有親戚們看著,我沒好意思吃。後來母親命顏兒給我送了一碗麵,還有幾樣小菜,我吃著‘’好的。”蘇白道“娘盼我成親盼二十年了。”戚姑娘問“那你怎麼還等到這會兒才成親。”蘇白是婚姻界的熱‘門’人物,當初她爹下手快,在帝都都是如此,何況邊城?就是中舉人的時候,也算少年英才了。

蘇白道“我是想去年成親的,你家偏投了今年的吉,害我等的喲,險成了望石。”戚姑娘給逗得直笑,兩人說了會兒‘私’房話,便安歇了。

第二天,劉嬤嬤掐著時辰,早早的喚兩人起‘’。

蘇白睏倦的打著哈欠“好容易不當差,一會兒再起。”戚如道“起來吧。母親也起來了,咱們要過去請安的。”新媳‘婦’頭一天,戚如可不敢馬虎。

蘇白往小子身上‘摸’索了兩把,心裡滿滿的都是滿足,戚如羞羞的嗔他兩句,蘇白方痛快的起‘’。

兩人洗漱後,蘇白給子畫過眉‘’,戚如心裡喜滋滋的。都打理好了,兩人一併過去蘇先生院裡請安,蘇先生大為欣“娶了媳‘婦’就是不一樣,阿白難得起這麼早。”休沐若無事,蘇白都會睡懶覺。

蘇白笑“以後都得早起,為兒子做榜樣。”戚如嚇一跳,臉都白了,難不成蘇白早有庶子?蘇白哈哈大笑,說戚如“咱們的兒子,雖說現在還有些早,不過也要努力了。”戚如:…

新媳‘婦’先給婆婆見了禮,奉上自己做的針線,蘇先生給了戚如一雙‘玉’鐲做見面禮,道“原本還有兩件傳家寶,許多年前去邊城的路上用掉了。這是我新雕的,拿去戴吧。”戚如道了謝,雙手接了,說“傳家寶是祖宗傳下來的,這‘玉’鐲一樣是母親傳給我的,以後我像母親傳給我一樣傳下去,就是傳家寶。”蘇先生笑“去跟阿白祭一祭你們父親吧。”蘇白帶著戚如去祠堂祭過父親的牌位,兩人去蘇先生院裡一道用飯,戚如布了一筷子菜,蘇先生便命她坐下一起吃了,道“丫頭婆子一大堆,不必你做這個。坐下吃吧,孝順不在這上頭,一會兒飯該冷了。”戚如還有些猶豫,蘇白拉她坐下“坐吧坐吧,別客氣。”蘇家人口有限,事情便少,蘇白蘇先生都不是難相處的人,尤其蘇先生,在婆婆界裡絕對是寬厚的代表。用過早飯後,蘇澎過來受了禮,蘇先生便讓蘇白夫二人回房歇著了,本不必戚如在身邊立規矩。蘇白就帶著媳‘婦’回屋畫眉去了。

三朝回‘門’時,戚三太太問閨‘女’“你婆婆待你可好?”戚如道“婆婆很是寬厚。”這是親閨‘女’,戚三太太自然問的細些“有沒有讓你立規矩?”戚如道“婆婆對我‘’好的,我們早飯午飯一起吃,晚飯婆婆讓我和相公單獨在自己用,不必過去。”戚三太太唸了聲佛,問“姑爺待你可好?”看閨‘女’形容,這事問不問其實問題不大,不過,還是要問一問,方能放心哪。

戚如仍有些害羞,點點頭。

戚三太太再念聲佛,道“家下僕人,可還聽話?”戚如道“沒什麼不聽話的,相公身邊以前只有一個大丫環近身服‘侍’,那丫環已經定了親事,待劉嬤嬤把我們院裡的事接過來,她就要嫁人了。”戚三太太唸了三聲佛,笑道“你爹眼光再不會差的。有這樣寬厚的婆婆,姑爺脾‘’也好,你更要知道服‘侍’姑爺,孝順你婆婆。尤其是你婆婆,把姑爺拉扯這麼大,多不容易啊。把你婆婆孝順好了,姑爺心裡知你的情。”

“我知道。”就算戚如年輕,也知道如蘇夫人這樣的婆婆並不容易遇到,叫她趕上了,真是福氣。

戚三太太低聲問“‘女’婿的‘私’房,有沒有‘’給你?”戚如嗔道“娘,那算什麼‘私’房啊。就是相公的東西和攢下的銀子唄,相公不給我管,給誰管啊?”家宅中向來是男主外,‘女’主內,這些家裡錢財上的事,大都是‘女’人管。尤其蘇白是做官的,如果還要蘇白為這些瑣事‘’心,戚如會覺著自己不稱職的。

戚三太太眉開眼笑“那就好那就好。”閨‘女’年紀還小,又是新婚夫,正是裡調油的時候,話間對‘女’婿頗多回護,可知的確是融洽的。

知道閨‘女’過得順遂,戚三太太便放心了。

中午用飯時,戚如還道“娘,你叫人跟大哥他們說一聲,別灌相公酒,他酒量不行,明天大朝會,都少喝一點。”總之,新婚小夫各種甜

由於蘇白努力耕耘,且擺脫初哥身份後,由於勤奮鑽研,蘇白進境一千里,戚如在年底就給診如身孕來。彼時,梨果剛剛成親。因這個,蘇白沒少在梨果面前炫耀顯擺,梨果心說,臭美個,不就是生兒子麼,誰不會?他又不是沒老婆!

在這個冰冷的冬天,年紀的小夫們過得‘’意盎然。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運氣。

譬如,監察司林隨大人在朝中輸了對御史臺的嘴仗,昭文帝慈悲慣了的,命監察司將上科逮捕的涉買題作弊的“前舉人”們放了出來。

為此,鄭大人有一句發自肺腑的總結“總算可以過個安生年了。”儘管被革了功名,也都是書生,這些書生們被關在監察司多,鄭大人心裡不得安生。

這就是鄭大人。

林隨其實也沒怎麼放在心上,這些書生沒啥大用,剛進來時仗著家裡或有權或有勢或有錢的,頗是囂張,關了一年多,早就軟了。只是,若不吵上兩架再放人,顯不出監察司的威風來。

林隨命手下將那些瘟生都趕出監察司大牢,方甲前來回話“她有事來找大人。”林隨坐在自己裝潢的無比華美奢侈的大廳裡,面前設一長黃‘花’梨捲簾雕‘花’長几,懶洋洋的倒了盞酒,興致缺缺,道“那蠢貨來做什麼?”方甲道“趙恭人成天在外頭說蜀錦閣與蜀王府相關,她也越發艱難,估計就是為這個來的吧。”

“若蜀錦閣不與蜀王府相關,人們才會覺著奇怪。與蜀王府相關,有什麼怪的?”林隨品一口美酒“告訴那個蠢貨,別自‘亂’陣腳。如果她想從我這裡打聽趙恭人的事,跟她說,監察司還沒有許多人手‘’費到一個小小的恭人身上。”方甲領命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