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第一百二十九章了夜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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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長安很有些寒冷。可一身輕綢黑衣的蕭美娘卻靜立著，均勻地呼著氣，絲毫不見有一絲冷意。

反倒是裹了厚鍛衣裳的樂欣然又是手又是哈氣，冷得很。

“欣然，你過來。”蕭美娘見樂欣然此樣，忍不住一笑，上前握住了樂欣然的手。

“你的手真涼。”樂欣然驚奇地看著蕭美娘:“可為何你卻不見冷呢？”

“你忘了，我也是聖女。只是有些不同罷了。”蕭美娘道。

“是不是聖女和怕冷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我也是聖女，我卻怕冷？”樂欣然不明白，眨了眨眼。

“你是穿越體，而我則是被喚醒的。”蕭美娘看著樂欣然淡淡地笑著:“聖女從小是要習武練功的。雖然蕭劫說你也有武功，但內功可並非一朝一夕可以練出來的。”含笑含著樂欣然，蕭美娘略停頓了一下，嘆道:“你果然和她有些像。”

“誰？”樂欣然不明白。

“獨孤皇后，我的婆婆。”蕭美娘似是想起了什麼，笑容凝結。

說起婆婆，樂欣然突然想起了蕭美孃的身份問題。她可是楊和楊吉兒的媽啊！可為什麼…她看起來只有三十歲左右的年紀。

“聽說兒喜歡你。”蕭美娘見樂欣然呆呆地看著自己，復又笑道。

“啊？”樂欣然使勁兒搖了搖頭:“您別誤會，我和楊只是好朋友。”

“其實，我倒是好想有你這樣一個兒媳。”蕭美娘伸手替樂欣然攏了攏額前飄落的髮絲，輕聲道:“兒的問題我知道。他一直難以忘懷昭的死。可昭已經不再了，你能帶他走出心結便好。其他都不重要了。”點點頭，樂欣然道:“他對我說過和他和楊昭的情。他們兄弟真如手足一般，叫人羨慕。可是命運卻是這樣的無情…”

“他肯告訴你，就表示他已經看開了。畢竟從小伴他長大的並非父親。而是哥哥。”蕭美娘也嘆了嘆。

“姐姐，你…你會回宮麼？”樂欣然試探著問。

含笑搖搖頭，蕭美娘目中映月，晶亮瑩潤。

“那你就不想念楊還有吉兒？”樂欣然又問。

“想念還是有一些的吧。像是吉兒，我剛生下她三年就離開了長安。算算如今她也十三歲了。”蕭美娘仰頭望了望月，眼中有著掩不住地寂寞。

“可是想念有什麼用。對於責任，我已經付出的太多太多。通過的祭祀儀式。我已經卸去了被喚醒的記憶。對於孩子們還有蕭劫，抑或是其他我生命中曾經路過的人，都已經不存在於我的記憶中了。”

“所以，我是沒有一點兒情的人。”蕭美娘說著又低下了頭，讓人看不清表情。

反握住蕭美娘地手。樂欣然突然道:“你哪裡沒有情？你對蕭劫的情就是真實的。離開楊和吉兒十年，你的心裡也是有想念的。雖然你說地什麼儀式我不懂，但你只是卸掉了你對於改變大唐歷史的包袱，卻並沒有被磨滅一切的情！”輕輕捏了捏樂欣然的手掌，蕭美娘笑了:“欣然。你說的我都明白。但常年身居山中，我早已忘記了什麼兒子、女兒，甚至是我唯一地弟弟蕭劫。若不是蕭劫去嶺北尋找長孫兄妹。無意中落下雪崖被我發現，我的情，我的記憶或許永遠都不會被喚醒。”

“可我應到你也是九龍四鳳之一，你仍然揹負著改變歷史地責任。現在你又如何打算呢？”樂欣然問。

“既然在長安，在李世民身邊就可以助他龍氣升騰，我呆在這裡又何妨。不過，或許過一陣子我會回宮看看吧。畢竟離開了十年，還是有些懷念的。”說著蕭美娘轉頭。望了望大明宮的方向。

“太好了！楊若知道你能回去，他一定會非常非常高興的。”樂欣然也是一臉的高“還早呢。等有機會我再斟酌回宮的事兒。現在記得替我保密。”蕭美娘溫柔地握了握樂欣然的手。

“對了”樂欣然突然臉上一紅，低首輕聲道:“要替蕭劫解毒，為何要我…那個呢？”雖然是現代人，思想要開放許多。但樂欣然還是不太好意思說出“初夜”二字。

“蕭劫是國師，是擁有三世記憶的喚靈人。只有至陽之體做喚靈人才能免受靈侵體。而你。則是至陰體。”蕭美娘緩緩解釋道:“蕭劫原本是不會被輕易傷害地，但鮮卑人知道內情，他們的藍毒專門以純陽之毒反侵至陽之體。所以，只有你的至陰之體才能替蕭劫解毒。明白了麼？”

“那，那不能我割破手，放點兒血出來給蕭劫麼？非要…那個什麼…”樂欣然彆扭地說話，有些吐吐。

“欣然，若那樣真能解毒，我還用得著讓你獻出女人最寶貴的初夜嗎？”蕭美娘嘆了嘆:“難為你了…”

“也沒有啦。”樂欣然見蕭美娘一臉愧疚的樣兒，自己乾脆朗一笑:“我是現代女子呢。我們對女人地那些什麼，看的沒有你們古代女子這樣重地。反正是救人，我也是喜歡的蕭劫的，所以你不要覺得虧欠了我什麼。”

“你真這樣想？”蕭美娘有些意外地看著樂欣然。

“是啊，我喜歡蕭劫。為他解毒算不得什麼，至少我也佔了便宜不是。”樂欣然開玩笑地眨眨眼，出一絲狡黠的表情。心想:第一次見蕭劫就是那身勻稱的肌線條呢。可是讓自己花痴了好一陣子。若真要以身為他解毒，咳咳，自己也不算吃虧嘛！

蕭美娘可沒料到樂欣然內心如此“惡”只是一臉地捧著她的手，重重的點了點頭:“姐姐就不說謝了。等蕭劫解了毒，姐姐一定會給你一個代的。”笑著搖搖頭，樂欣然道:“等還了歷史一個真實之後，我就會回到我生活的時代。所以，姐姐什麼都不用說也不用做。回頭看看，我會把這裡發生一切當成做了一個夢。”

“你…”明白樂欣然話中所指，蕭美娘並未多說，只是隨即緩緩地點了點頭。

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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