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大食使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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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波二年。出則重大消察御史韋思謙聯，小書令褚遂良在土地買賣中，利用職權謀取黑收入，褚遂良被高宗皇帝貶為同州刺史。

麥仲肥散朝回府後，重賞了向監察御史韋思謙提供線索的下人。密令護衛劉凱將此人秘密送往漠北蕭嗣業的狼山都督府做下人。說起來此事並不是麥仲肥的主謀，主謀正是高宗李治。

一個月前，高宗李治派人把麥仲肥叫進宮裡滿臉憤怒地對方仲肥說道“褚遂良竟然不把聯放在眼裡，手宮闈，實在是太可惡了”麥仲肥莫名其妙地看著氣的滿臉通紅的李治不解地問道“陛下！你這是。

李治沒理麥仲肥的疑問，自顧自地繼續說道“聯好歹也是君王！他褚遂良仗著是先皇賜封的輔政大臣，竟然管到聯的宮裡來了！”聽了半天李治的牢騷後，麥仲肥才明白。原來高宗李治十分寵幸蕭淑妃，蕭淑妃恃寵而驕不再把王皇后放在眼裡，與李治耳鬢廝磨之時。提出立自己六歲的兒子李素節為太子。

因為王皇后一直無後，李治也就模稜兩可的答應了。這事情傳到王皇后耳裡心裡著實恐慌，這時代可是母憑子貴啊！這蕭淑妃的兒子耍是立為太子，那她這個皇后的位置可就危險了。

可巧褚遂良進宮奏事，王皇后命人將他請進風闕閣中問計。這王皇后家族與長孫家族、褚遂良家族過從甚密。褚遂良知道如果王皇后一倒，那蕭淑妃她們家的人肯定會崛起。這蕭淑妃的背後可也是名門望族。

她的家族可是南朝士族蘭陵蕭氏，齊梁皇室後裔。這一派一旦崛起。那對關隴集團來說可是不小的勁敵。

於是褚遂良給王皇后出主意讓她收養宮人劉氏所生高宗長子李忠為兒子，並設法聯繫大臣讓高宗李治立李忠為太子。與蕭淑妃好的宮人聽到後轉報給了蕭淑妃。

蕭淑妃知道了後在與高宗地之間將褚遂良的計策說與了李治。本來李治登基時褚遂良出那一招投石問路的把戲，就讓李治心裡很膩歪此人。如今又手宮闈之事。這讓李治怒火中燒。本待自己辦了褚遂良，卻沒辦法通過舅舅長孫無忌那道坎。這才想起自己的老師兼好友麥仲肥來。在李治印象裡，麥仲肥可是智計百出，卻從不顯山漏水。也不恃寵而驕，辦事很穩妥的一個人。

聽完這前因後果後，麥仲肥暗自嘆息:這李治就像是韌十足的軟藤一樣一直攀附在強有力的靠山上，以前是太宗皇帝，現在是長孫無忌，按照原歷史後來又是武則天。基本全是靠在別人身上。本待不予摻於此事，可又一想自己沒有靠山背景以後還要靠這位軟藤皇帝的名聲行事呢，於是張口問道“那陛下打算如何解決此事？”洩完的李治頹然坐在椅子上道“如今皇后也已經認了忠兒，忠兒又是聯的長子，聯已經無法改變現有的格局。可是這個褚遂良聯是一刻也不想再看到他，你給聯想個辦法把他從聯眼皮底下走，放外任也好。把他到你的漠南去也好。總之把他給聯走，空著的中書令位置就是你的。舅舅也很欣賞你，想來他不會反對麥仲肥又好氣又好笑，把他到我的漠南？有沒有搞錯！把他放我那裡我還想不想睡安穩覺了？

“陛下！依臣之見此事卻也不難是人都會犯錯，只要秘密派人監視褚遂良一段時間總會捉住他的把柄的。到時候陛下就用這個把柄為由頭。左遷他到地方上就行，至於把他放到漠南，依臣之見卻也不必。畢竟漠南是外蠻夷之地，因些許小錯把朝廷重臣充邊卻也太過了，畢竟他是先皇欽點的輔政大臣，這樣對先皇的名聲也不好李治只想把褚遂良從眼前走，至於放到那裡他也沒個準譜。一聽麥仲肥肯幫他，自然大喜道“聯果然沒看錯。你就是聯的朋友加心腹。此事若成聯決不食言，任命你為中書令“陛下！你讓臣當中書令雖然是好心，可您卻把臣賣了啊”麥仲肥一臉苦相地對李治說。

李治一愣後也反應過來一拍腦門道“確實！確實！聯怎麼沒想到，應該避嫌，應該避嫌！那這樣吧，事成後聯暫不加封你，等這事過去後，聯再找個，由頭加封你，你看這樣可好？。

“那就謝謝陛下了麥仲肥躬身施禮。

“不必如此多禮。咱們誰跟誰？此事你就去辦吧，隱秘些，別牽扯出聯來，舅舅那裡可不好代“臣明白！”麥仲肥躬身答道。李治心情大好，命宮人制備酒席，留麥仲肥於宮中賜宴。

之後麥仲肥密令黑猛暗中調查褚遂良的行動。這有心算無心還有不成事的？何況褚遂良為人也不是那麼光明磊落，終於在半年後捉到褚遂良仗勢買地的證據和一些其他小證據，密令家人去找監察御史韋思謙密告。

監察御史韋思謙此人也是個另類。網當上監察御史就說過:“御史出都，若不動搖山嶽。震懾州縣，誠曠職耳由此可見此人是個好。而且此人的脾與已經死去的蕭璃老頭有些相似，柑咒入臭又硬的脾氣，最喜歡捉官階比他高的官員的把柄。唐時監察御史可是有獨立行使監督權利的。即使御史臺憲臺大人也無權干涉監察御史行使權利。即所謂“臺內無長官”可見這個監察御史的權利有多大，他們只向皇帝本人負責。這也是唐朝為什麼沒有貪汙的原因，完善而獨立的監督機制使律法能夠基本保持住法律尊嚴，而不為位高者踐踏，不為權重者亂。

這韋思謙接到密報和證據後。立刻命手下去核實。在確定屬實後。一本奏摺就把褚遂良參在了金殿之上。

看著這本彈劾奏摺，高宗李治心裡那個痛快就別提了，偷偷瞄了一眼一本正經抱著荀板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沒事人一樣的麥仲肥後，把臉一繃道“褚愛卿！韋御史上奏的可是屬實？”褚遂良心裡那個鬱悶啊！此事知道的人並不多，這個。

“刺蝟”朝中人私下給韋思謙取的外號是如何知道的？躬身道“陛下。這個，屬實！”李治微微搖頭道“褚愛卿啊！褚愛卿！枉先皇如此看中與你，命你與長孫老愛卿同為輔政，你看看長孫老愛卿的為人處事，再看看你，聯都替你臉紅。”李治坐在皇位上憋著想笑的意思，把臉憋的通紅，別的大臣偷偷看到都是悄悄嘆息道:看把陛下臊的，臉都真的紅了。

褚遂良也看到了李治滿臉通紅，還真以為是皇帝為自己到羞愧，呢。自己越羞愧頭低的更深。顫聲道“陛下！臣有負先帝信任，愧對陛下，請陛下治臣之罪！”

“唉！既然你已經知錯了，聯也不為己甚。免去褚遂良的中書令之職遷同州刺史，回去收拾收拾上任去吧！”

“臣遵旨！”如同被霜打了的茄絲一樣褚遂良踉蹌著走出明德殿。

看著褚遂良那落魄的背影。李治心裡別提多痛快了，看了一眼眉頭微皺的長孫無忌，突然覺有點對不起這位舅舅，接著說道“中書令一職不可空缺，詔:中書侍郎柳、黃門侍郎宇文節並同中書門下三品，柳任中書令。”柳、宇文節同為關隴勢力。柳更是王皇后的舅舅。

且不表回到寧心殿除了一口悶氣，哈哈大笑的李治。且說長孫無忌回到府中，早有家人前來牽走馬匹，並報說“老爺，褚遂良大人已經在書房中等候多時了。”長孫無忌面無表情地“恩。”了一聲，抬腿進了書房。

“老大人！遂良給您摸黑了。”眼眶紅紅的褚遂良站起來對長孫，無忌施禮道。

“坐吧！”長孫無忌擺了擺手道“此事雖有些蹊蹺，錯卻也在你自己，老夫不止一次和你說不可恃才凌物，你卻沒當回事。如今這樣正是對你一個。教。”

“老大人，遂良知錯了！”褚遂良低頭道。

“先去同州上任吧，好好想想自己的不足。過段時間老夫自會去找陛下調你回京的。”長孫無忌一隻手肘抵在在桌子上手掌撐開按著腦門和顴骨，令一隻手衝褚遂良揮了揮道。

“如此，遂良告辭！老大人多保重！”褚遂良深施一禮，低頭走出書房。

“唉！人老了啊！可以分憂的人太少了。”長孫無忌輕輕嘆息一聲道。

永徽二年二月，多氏國既大食，伊朗人。宋時被稱為大食，以下也稱大食派來使節團一來為祝賀新皇登基，二來為謝大唐在大食、波斯之戰時沒有支持波斯，如今波斯領土已經併入到大食，三來學習各種技術並建立通商體系。

作為鴻驢卿的麥仲肥帶著手下官員接待了這些大食人。再接受了大食國哈里送來的大量的阿拉伯馬匹、單峰駱駐、波斯地毯、水晶製品和金銀器皿等禮物後，麥仲肥也同樣回贈了漠南的地毯、皮靴、以及陶瓷器皿、絲綢等等價的物品。

麥仲肥很反以前那種別人送你一顆雞蛋你回別人一頭驢這種所謂的大國禮儀。這些人都是帶著目的來的，是有求於己的，裝大尾巴狼那套，麥仲肥是不會做的。當然禮尚往來這優良傳統也不能丟棄，等值即可沒必要裝。

大食國特使奧斯曼比裡提是大食國哈里奧斯曼伊本阿凡的第三個兒子。是個王子，有著一副連鬢大鬍子看不出多少歲數，穿著一身白長袍，間一條銀帶。頭上纏著一大盤白布包頭正中間一顆鴿卵大小的藍寶石奕奕生輝。十個手指頭上帶滿了寶石戒指，間絝著一把阿拉伯彎刀刀把和刀鞘上也鑲滿寶石。

翻澤把兩人互相介紹後，比裡提大張雙臂把麥仲肥抱在懷裡，雙手不停地麥仲肥後背上拍著，嘴裡嘰裡呱啦地說著什麼。翻澤在一邊隨機翻澤“親愛的大唐朋友。很高興認識你，祝願我們兩國能夠友誼萬年。”麥仲肥強忍著這傢伙身上的汗餿味也拍著他的背部笑著說“歡遠方的朋友到來，我大唐歡各國人來大唐訪問，做客。”說完趕緊掙脫這個熱情過度的傢伙的懷抱。

分賓主落座，二淡正式開裡提井用鱉腳的漢語說道”沒醜，本哄王子疊帶著利禮物不遠碗萬里，累來到打大唐”旁邊的翻澤聽的目瞪口呆，心裡暗想這我聽不懂怎麼翻澤啊？

麥仲肥愕然過後，才明白情這傢伙在說漢語！這話需要猜著聽能不累嗎？也不顧禮儀了，急忙打斷比裡提的說話笑著道“這個”比裡提王子。還是用你們本國話說吧。您這麼說大唐人不懂大食人聽不明白，這怎麼記錄存檔啊？”翻論翻澤給比裡提。

比裡提紅了臉低聲說“無哈舉的無所的八湊翻澤茫然地看著麥仲肥搖了搖頭，麥仲肥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后才明白他說的是“我還覺得我說的不錯急忙點頭道“是。王子殿下說的確實不錯。就是時間短了。假以時一定會說的很利的。”以下略過翻澤比裡提聽到麥仲肥誇獎自己很高興，用伊斯蘭語說道“麥大人真是個好人。我一定會時常練習的。我們大食是個草原國家，雖然後來佔據了波斯的城邦，但和大唐的城邦比起來，很簡陋，所以我此次前來，一是禮節拜訪。二來是想派人前來大唐學習技術，特別是你們那種會冒煙。帶巨響的武器製造。三來是我們兩國之間的商業通，雖然我們和波斯開戰時曾一度阻斷了你們的商道，現在戰爭已經過去，我們願意替代前波斯與你們進行商業易。四是希望能在你們的都城長安設立我們的清真寺，供奉我們的真主阿拉”麥仲肥明白平高句麗一戰火器第一次登上歷史舞臺，遲早會被周邊有遠見的國家所知道，也會上門來學習。但他沒想到的竟然是遠隔萬里之遙的大食先提出來。

“王子殿下，我大唐專門設立有綜合院就是與各友好國家各種技術的場所，你們派人來我大唐學習技術我們很歡，通商易也完全可以，建立清真寺這件事情我不能做主，這需要我們皇帝陛下肯後才可以。只是關於你所說的那種武器製造的技術目前我大唐也是正在摸索期間，暫不對外傳授，這一點本官萬分抱歉！”

“不、不、不，大人您沒明白，我們不是無償地學習，我們希望能買到這種技術。只要你們開價，我們會用馬匹、駱駐、寶石、水晶、金銀器皿等換比裡提急忙說道。

麥仲肥微笑著說“本官完全明白王子殿下的意思，綜合院裡的技術也不都是無償教授的。那種武器製造技術本官與殿下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大唐也是正在摸索期間，暫不對外傳授。無論有償無償。”比裡提無比失望地看了麥仲肥一眼，旁邊的副使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後，比裡提又高興起來說道“這事情暫時就不談了。我們來說說通商的事情吧經過一個時辰的協商，兩國使者針對商品的種類、商道安全的措施等各方面達成一致後，麥仲肥設宴款待大食的使團。

傍晚，麥仲肥正在府裡用晚餐，下人來回報說“有個自稱大食國副使的人求見大人麥仲肥略一沉後道“請他進來！帶到書房，我馬上去。”麥仲肥回屋更衣後，來到書房。書房裡有兩個人，一個是上午在鴻驢寺招待過的大食使團的副使，另一個看裝扮應該是副使的隨從。

副使見麥仲肥進來，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給麥仲肥行了個撫禮，後用帶有濃重鼻音的漢語利地自我介紹起來“尊貴的麥大人閣下。我是大食國副使阿布杜拉本瓦海布拉西比。麥大人閣下也可稱呼我拉西比。”

“此人漢語說的到也利。帶有龜茲、吐火羅那面的口音，應該在那裡住過麥仲肥暗想，也留意起這個副使的打扮來。

這個拉西比的裝扮和比裡提的裝扮基本類似，只是頭上的寶石耍小一號，手上也沒有帶那麼多零碎。也是一副大鬍子，但麥仲肥覺他很年輕，整體覺這個。拉西比帶著一種類似出鞘的鋼刀一樣的凜冽氣質。

“哦，拉西比使節，請坐”麥仲肥落座後示意拉西比也坐。

“拉西比使節這夜晚前來拜訪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麥大人閣下，是這樣的，鄙人前來就是想讓麥大人在唐皇陛下面前替我們美言幾句，我們國家哈里確實很希望得到貴國的那種武器拉西比說完對後面的人一揮手，後面的人，放在桌子上一個皮袋子，以及一把鑲滿各種寶石的彎刀。

拉西比對方仲肥說道“麥大人閣下，這是我們王子的一點心意，還請你笑納”他的隨從提起那個人頭大的皮袋子輕輕一提，裡面稀里嘩啦地倒出一堆各種顏的寶石來，在燭光裡放著五光十的誘人彩。

拉西比看了看面無表情一邊端坐的麥仲肥，拿起桌上那把鑲滿寶石的刀“嗆咖”一聲拔了出來。手腕一抖，彎刀遞到了麥仲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