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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邪門的皆醉軒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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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看到這奇異的景象,都到好笑。三人一邊吃,麥仲肥一邊低聲把當年自己和涅德魯宴請大理寺丞張蘊古時的故事說給婁師衡聽。涅德魯這才想起來“原來是這家啊!我說這掌櫃子怎麼這麼眼呢,人老了,忘也大了。”

“原來還有這麼個故事啊!怪不得張大人說起當年斛州之行,臉那麼怪異呢!咦!這是什麼?掌櫃的~~”婁師衡盯著自己夾起的一筷子菜大聲叫。

“什麼事情?客人?”胖掌櫃從櫃檯裡跑出來問。

“你看看這是什麼?”婁師衡把筷子遞到胖掌櫃面前。

筷子上一個全身是長腿的昆蟲長約25毫米左右、身體細長略扁平,全身分節,最後l對足特細長、全身呈灰白,是一隻已經被煮的蚴蜒。

“對不起客人,對不起客人。”胖掌櫃一臉堆笑,接過筷子把蚴蜒扔在地上“馬上給你們換,馬上給你們換。”

“恩,這老闆還行啊!”三人想。

“小二,快點給客人換雙筷子!”胖掌櫃對櫃檯那站著的小二喊道。

“…換筷子?”

“這是筷子的事嗎?”涅德魯無比困惑地問。

麥仲肥看了一眼雙手已經成鷹爪狀,隨時有可能暴起傷人的婁師恆,忍著笑急忙拉了拉他的衣服。

“要不給你們換盤菜?”胖掌櫃在婁師衡快能殺人的眼神下,擦了擦頭上的汗,低聲商量著說。

婁師衡用顫抖的手指著胖掌櫃,半天沒說出話來。一甩袖子,轉身向門外走去。

麥仲肥和涅德魯也站起來,看著胖掌櫃同時無奈地搖了搖頭跟著婁師衡走了。

“哎!你們…”身後傳來胖掌櫃的聲音。

“掌櫃的,沒你這樣的…”那個多嘴的小二在點評他們掌櫃的。

麥仲肥和涅德魯跟上婁師衡,婁師衡滿臉怒轉身對著他們問“那個胖子是不是故意戲耍老夫?”

“我看不像,但這個胖掌櫃絕對不是個生意人。”涅德魯沉思著說。

“我也這樣覺得,明顯是個門外漢,照他這樣做生意,恐怕連房子的租金都收不回來,奇怪的是這個酒樓竟然開了三年?”麥仲肥也疑心大起。

“沿街鋪面的租金歸誰收取?馬上回去查查,看看有沒有徇私枉法的。”涅德魯果斷地說。

麥仲肥點頭。三人快步往黃飛鴻的商務局的小院子走去。

黃飛鴻剛從家裡吃過飯,正坐在自己辦公的房間裡喝茶,看到麥仲肥等三人到來,急忙起身接。沒辦法,一個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一個是自己的幹老丈人,還一個是自己的乾爹。

麥仲肥直接走到黃飛鴻的椅子上坐下,開門見山地問“黃大人,沿街鋪面的租金是歸你這裡收取吧?”

“是啊!大人。”

“具體是誰分管的?把那人叫來,帶上賬本。”麥仲肥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

黃飛鴻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看到這三位的樣子,就猜到肯定有問題了。急忙命人去把專門管收租金的人和賬本帶來。

不多時,一個三十多歲的本地人抱著一摞賬本進來。黃飛鴻給三位大佬介紹“這人叫撒烏蘇,沿街鋪面的租金都是由他收取後報道王有廉那裡核對的。”

“小人撒烏蘇見過刺史大人。”抱著一摞賬本的撒烏蘇躬身行禮。

“小人王有廉見過刺史大人。”剛才出去叫撒烏蘇的人也給麥仲肥行禮。

“王有廉!剛提升的稅司參軍事吧?”麥仲肥翻看著撒烏蘇遞上來的賬本,頭也不抬地問。

“是的,大人”王有廉點頭回答。

“這些你都和錢數對過了嗎?”

“都對過,半年收一次租金,小人都是和撒烏蘇一起對賬的,完全吻合。”

“把城南皆醉軒酒樓的找出來。”麥仲肥抬起頭點著一堆賬本對撒烏蘇說。

撒烏蘇走到桌前,練地翻了翻賬本,從裡面出一本遞給麥仲肥“皆醉軒酒樓每年租金八十貫,從貞觀七年開始租了那地方,一次都沒有拖延過。”麥仲肥看了一眼撒烏蘇“所有沿街商鋪你都瞭解嗎?”

“回大人,不敢說都瞭解,只要不是頻繁換手的,小人基本都能說出來。而這家皆醉軒酒樓從貞觀七年開始就沒有換過手。”

“哦?還有幾家沒有換過手的?”麥仲肥覺自己的腦海裡一亮,問道。

“回大人,一共是五家。”撒烏蘇抱拳回覆。

“說說哪五家。”

“是,大人。城南是我斛州的商業區,租金都是每年八十貫,共有三家沒換過手的皆醉軒酒樓、興隆當鋪、馮記絲綢行。城東主要是居民區和辦公區租金相比城南要便宜些是每年七十貫有亞述珠寶玉石行,是個胡人開的,城北基本是牲畜集散地每年六十貫有神駒皮貨。這五家都沒有換過手,而且都是在貞觀七八年間來這裡的。”

“唔!你們下去吧。”麥仲肥點點頭,對撒烏蘇和王有廉說。

等兩人走後,麥仲肥才開口道“不是貪汙**,那這個皆醉軒酒樓就有點門了。”

“大人你是懷疑我們的人貪汙?”黃飛鴻這時才話說。

“剛才是,現在不是了。”麥仲肥對黃飛鴻說。

“要不去查查?”婁師衡問“先別急著動它,派人秘密監視即可。”涅德魯說。

“不管用什麼辦法在他對面的樊記糧店裡放個人仔細監視,這事婁大人你去辦。”麥仲肥抿著嘴說。

“那其他幾家呢?”

“當鋪可以不用去管,畢竟當鋪租下地方後都要從新佈置,換地方對他們來說又是一筆不小的投入。”涅德魯。

當鋪租下地方第一件事情就是改裝儲物間,畢竟那時候沒有保險櫃,很多珍貴的典當物品都要藏好,否則典當人拿著當票要求贖回時就要抓瞎了。

“其他幾間暫時不管,不能的斛州商人都人人自危,那對斛州的商業不利。具體什麼情況我也能大致猜出個所以來,只是不知道他們都屬於哪方面的。”麥仲肥撫摸著自己零星的短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