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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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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所有的人都在等待她的回答,目光全往她臉上集中,袁妙華不尷尬地漲紅了臉。

“嗯。”雖然連她自己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是目前她的確和秋明華正在往中。

“學長是個好人,你不要太折磨他噢!”

“啊?”袁妙華不解地望著羅綺瑩。到底是誰折磨誰啊?跟秋明華這個偏執狂在一起,辛苦的人應該是她才對吧?

“學妹,謝謝你的關心。”秋明華勾起輕笑出聲。

“我會努力不讓自己太吃虧的。”

“什麼啊!有沒有搞錯?吃虧的人應該…”原本袁妙華是想大聲抗議的,但仔細想想之後,抗議的話全數回嘴裡面去。

秋明華不僅腦袋瓜聰明,是人盡皆知的優等生,那張俊逸的臉蛋又生得養眼無比,再加上身材強壯的他輕易就能抱起她這隻超重的小胖豬,像秋明華這樣子的男朋友,她就算打著燈籠都沒處找的,只因秋媽玩笑般的一句話,就湊成了兩人之間的緣分,她還有什麼可挑剔的?

以前她還沒有現在這麼瘦的時候,喜歡上的男孩子甚至一看到她靠近就躲她跟躲瘟疫一樣呢!雖然她不曉得秋明華是哪筋接錯喜歡上她,但他真的親口對她說過喜歡這兩個字,且一點都不排斥和她親近,甚至有些時候舉動大膽得令她都害羞了起來呢。

理論上雖然是這樣子講沒錯,但不知為何,袁妙華心裡一直還是覺得吃虧的人好像是自己…

“這傢伙是不是從以前就這麼番啊?老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學妹,你認識這傢伙的時間比我久,不管有什麼情報都要跟學長說喔。”

“沒問題,學長,妙華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我全都知道,需要建議或是有什麼不懂的話儘管來問我。”羅綺瑩拍開了嚴凱纏在她上的手。

“不過今天真的很抱歉,我有些不舒服,得先失陪了。”

“綺瑩…”袁妙華擔憂地望著她。

“好不容易約了要一起吃飯,你到底是怎麼了?”秋明華接收到來自身旁女友的明顯怒氣,雖然這真的不關他的事,但他還是隱忍地道了歉。

“對不起,因為看到我讓你想起了難過的回憶。”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事實上,秋明華也因為見到她,想起了一段難過的回憶。不過相較於她,他的反應沒那麼深刻、難以磨滅。

“跟學長沒有關係。”羅綺瑩的眼眶很明顯地又紅了起來。

“見到學長…真的很開心。”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難過的回憶?綺瑩…”那表情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開心吧?明明都快要哭出來了呢…

袁妙華還想說些什麼挽留她,但羅綺瑩離意甚堅,朝袁妙華揮了揮手。

“我改天再約你吃飯。妙華,再見。”從頭到尾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嚴凱,在離開前憤憤不平地瞪了秋明華一眼。

“你到底對瑩瑩做了什麼?!”可是嚴凱本沒時間等待秋明華給他回答,陪伴在情緒顯然已經崩潰的戀人身旁才是他的首要任務。

抓起桌上的賬單,嚴凱飛快地追了出去。

“啊,終究還是把她給惹哭了…”秋明華暗暗嘆了一聲。

“真是對不起啊!”

“你在這裡道歉給誰聽啊?”袁妙華氣悶地推著秋明華的肩頭。他擋在這裡,她連進出座位都有困難。剛剛她真應該追去洗手間看看綺瑩的狀況才對的。

“人都已經跑光了啦!”

“對不起,壞了你和朋友的晚餐約會。”沒想到這傢伙的好朋友竟然是他高中時的學妹,這個世界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原來他是在向她道歉啊。但她現在已經不在意晚餐的事了,她比較好奇的是: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若只是普通的學長學妹關係,為什麼綺瑩一見到秋明華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從來沒見過綺瑩在大庭廣眾下哭,這還是頭一回呢!

望向秋明華的目光挾帶了濃厚的懷疑,袁妙華不滿地戳著他的手臂。

“你們…真的只是學長和學妹的關係?”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你很好奇啊?”袁妙華點頭,停住了手部的凌厲攻勢。

他肯主動坦承當然比較好啊,省得她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黑白猜。而且就算去問綺瑩也不見得可以得到答案,因為這是綺瑩轉學到她們高中之前的事情,綺瑩一向對過去的事絕口不談的。

“你想聽我們以前的事嗎?”惡魔般的低語輕輕勾起了她的興趣。

袁妙華連連點頭,身子主動湊了過去。

“不告訴你。”秋明華悶哼了一聲。

“欸?為什麼?”這是懲罰。秋明華不理會她的抗議徑自起身。剛剛他試圖要向她解釋,但她一見到朋友回座就打斷了他的說話,顯然在她的心目中,好朋友要比他這個男朋友重要得多。

而且她不相信他說的話,從她反覆提問他和羅綺瑩之間的關係就可得知。

這一點令秋明華到有些難受。

雖然兩人才剛開始往,但他對她從頭到尾都投入了真心與真情意,這傢伙為什麼老是不相信他?羅綺瑩剛剛說的那番話又是什麼意思?她是在警告他什麼嗎?這傢伙以前是不是受過什麼情傷?

總之,這傢伙今天晚上的表現讓他很冒。

本就沒有把他當男朋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