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你可知道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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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開始四處打量著。
餘江阮輕咳了一聲,道:“我能有什麼事兒,不就是問問麼。你過來董家郃知道的吧?”何瑜霏收回了目光,沒回答,轉而看著他,琢磨著道:“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有些怪怪的?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餘江阮皺起了眉頭。道:“你又在發什麼神經,不過夜就早點兒回去,一女孩子別一大晚上的在外面瞎跑。”何瑜霏瞪圓了眼睛,道:“餘江阮你那什麼思想?女孩子怎麼了?女孩子就不是人啦?我說你管得怎麼那麼寬呢?”餘江阮懶得和她說,拿出手機道:“我給董家郃打電話,讓他回去的時候順道來接你。”
“喂。餘江阮,我說你怎麼這樣我去個洗手間就走總行了吧?”她跳起來去搶餘江阮的手機,不滿的抱怨道。
餘江阮的視線掃了掃關著燈的洗手間門,鎮定的道:“樓下的馬桶壞了,工人還沒來修,樓上去。”何瑜霏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道:“是嘛?”嘴上雖是那麼問,但還是上樓去了。餘江阮輕輕的鬆了口氣,往洗手間的方向又看了看。也跟著上樓去了。
孟時在漆黑的空間裡站著,洗手間的隔音效果是很好的,只能聽到隱隱約約的有說話聲,辨不清說了些什麼。等待的時間有些漫長,她又不得不打起神來,怕人會突然闖進來。
漆黑的空間讓她覺得有些壓抑,突然就很想菸。了一支菸,外面沒聲音了,她才打開門出去。客廳裡的燈是開著的,安靜得沒一點兒聲音,也不知道是出去了還是到樓上去了。
孟時沒多琢磨,走到門邊打開門。她微微的有些遲疑的,回頭看見小桌上放著的保溫壺。她關上門走了。
她悄無聲息的出了院子,一路小跑著去公車站。這邊出入的都是私家車,這時候是很難打到車的。
兩旁的路燈是暗黃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孟時跑著跑著的就覺自己跟要飛起來似的。呼進的都是冷空氣。停下來時她才覺得自己的肺都快炸開了。
很及時的趕上最近的一趟公車,人不多,她剛尋了個位置坐下手機就響起來了。是餘江阮打來的。她接了起來,就聽餘江阮問道:“你在哪兒?”孟時的氣息還是不穩的,說已經上車了。
餘江阮才送走何瑜霏,去洗手間時才發現孟時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不大的空間裡還殘留著煙味。
他一下子就惱了,說你怎麼這麼不聽話,不是告你等我送你回去嗎?你知不知道獨自外出是很危險的?
他的語氣有些嚴厲。就跟一家長似的。孟時就笑了起來,鼻子道:“沒事兒,到家了給你打電話。”餘江阮皺著眉頭,還是說了句好。掛了電話,孟時就微微笑著,然後轉頭去看窗外的風景。夜闌珊,行人稀少,冷冷清清的。
孟時回家的時候老太太還等著她呢,她叫了聲外婆,老太太就笑眯眯的問道:“小余送你回來的嘛?”孟時往廚房的方向倒了杯水,啜了一口道:“沒呢,他有客人,我自己回來的。”她想到了那白的保溫壺餘江阮在東青的生活,沒她想的那麼單調。
老太太點點頭,又道:“改天請他來家裡吃飯,雖然他不說,但我們還是虧欠了他。”她指的是餘江阮忙前忙後的裝暖氣的事。孟時低頭嗯了聲,然後說外婆您休息吧,不早了。
老太太應了聲好,顫巍巍的回房間去了。房子窄了,只要門留點兒縫隙,一小點兒動靜都是聽得到的。孟時偶爾會想這樣也好的,外婆要是有什麼事,不用叫她也知道。
她去洗澡,進浴室就給餘江阮發了短信,告訴他她到家了。餘江阮過了好會才回了個晚安。
餘江阮冒了,白天的時候他就覺有些不對勁的。送走何瑜霏後他就狠狠的打了幾個噴嚏。洗澡出來的時候就有些不對勁了,頭昏昏沉沉得厲害。他將暖氣調到了些,然後打開藥箱開始找冒藥。
家裡的冒藥是阮女士過來準備著的,他仔細的看了下說明書,然後取了藥倒了開水喝。躺在上的時候他覺得特別的冷,忍不住裹緊了被子。
孟時早上還沒起就接到了餘江阮的電話,他的聲音啞得厲害,開口就說:“我冒了。”他的語氣裡有些小小的鬱悶,孟時就沒想通他怎麼會給她打電話,想著昨天他那凍青的臉,道:“吃藥了嗎?”
“吃了,好像燒著的。”餘江阮悶悶的。
孟時頓了下,道:“那你去看醫生,給我打電話我也不是醫生。”餘江阮那邊沒聲音了,孟時喂了一聲,沒反應,再想問他怎麼了時電話裡就傳來嘟嘟的佔線聲。
孟時看著手機,想想覺得不對勁,又打了電話過去。這次手機沒有人接。她皺起了眉頭,看了看時間,從上翻了起來。
孟時沒開燈,可外婆還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隔著房間門問道:“小時,還太早,你起了嗎?”孟時哎了一聲,敲了敲門,然後推開門,對著黑暗的房間道:“外婆我出去一下,餘江阮發燒了,電話也沒打通。”老太太開了燈,道:“那趕緊去,路上小心點兒。小余在這兒人生地不的,也沒個人照看。他要不嫌棄就將他帶過來,好歹能有口熱粥吃。”老太太還真是謙虛了,孟時應了聲好勒,胡亂的擦了把臉就出了門。到了門口她又走了回去,叮囑道:“外婆天兒冷,您多睡會兒。”老太太就說知道了,讓她趕緊出門,一直燒著會燒出病的。
孟時關上門就打了個寒顫,緊了緊身上的外套。路上的時候她就在想,不知道餘江阮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燒的,聲音都成那樣子了。也不知道他家裡有些什麼藥。
下了車看見有家已經開門營業的藥店她就走了進去,要了退燒冒藥體溫計。想了想又去隔壁的超市買了些姜。
她摁了半天門鈴也沒反應,院子裡空空的,什麼也看不見。她正想著時,門開了。她穿過院子,剛推開門就見餘江阮站在門口,穿著厚厚的睡衣,臉泛起了不正常的紅。
看見是她,他一點兒也沒搭理,轉身就往客廳裡。孟時沒和他計較,換了鞋就問道:“量過體溫了嗎?有沒有開水。”餘江阮懶懶的躺著沒說話,鼻子裡呼呼的著氣。被子裹得緊緊的,只出頭來,好像冷得很厲害似的。
孟時拿出體溫計看了看,遞給他示意他量著。然後去廚房燒熱水。廚房裡是亂七八糟的一片,昨天吃的碗筷飯菜都是隨便堆著的,敢情昨天她走後餘江阮就沒收拾過。
孟時先燒了水,又將碗筷收拾放進水槽裡。等著水開了,她用杯子倒了一杯端了過去。餘江阮是閉著眼睛的,她將水擱下,道:“要不要喝點兒開水潤潤喉嚨?體溫計拿出來我看看。”餘江阮眼睛也沒睜開,將體溫計拿給她,然後又縮回了被子裡。他那縮頭縮腦的樣子看著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