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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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傷聽得一愣一愣的,她茫然地睜著眼睛望著狐狸眼,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些什麼。明明他說的每一個字她都懂,可湊到一起反而不明白了。而琴傷這濛的眼神也讓狐狸眼有點挫敗,不過他清楚的很,想扭轉一個人的思想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顧奇用了十八年將她變成一個眼裡只有自己為了家人和愛情可以不顧一切的女人,然後顧寧川又用了十二年時間把罪惡
深植到她心中,讓她相信自己是個不配得到任何救贖的罪人,不管被怎樣對待都是應該的。狐狸眼向來活得恣意妄為,對於心智受人控制的人也不是沒見過,但卻從來沒見過琴傷這樣走火入魔的!即使她受了那麼多常人一輩子都無法想象的痛苦,她也不覺得怨恨和不公,因為在她心裡,那都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她是罪人,所以她活該對那樣對待!
他不想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在當今社會,人權兩個字簡直就是在講笑話。但是對於琴傷,他會不惜一切代價來得到她,所以這種亂七八糟不知所云的思想,他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她忘得乾乾淨淨。當她仰起小臉看著他時,白的臉蛋顯得尤為動人,狐狸眼忍不住伸手去掐了一把,琴傷正失神中,被他這冷不丁一掐,嚇了一跳,倒
了口氣。狐狸眼越看她那小模樣越是喜歡,心裡也奇怪,怎麼就覺得這個女人怎麼看怎麼合胃口,低下頭就去親。琴傷被動地張開嘴巴,柔軟的粉舌被他
住,有些難受,就嗚嗚的叫喚著,但狐狸眼要是想親,能給她拒絕?
百般掙扎的後果就是被人摁住雙手撲倒在大上,琴傷被吻得意亂情
,但腦海裡隱約還有著“我得回去看看”的想法,所以還算有自制力,竟真的從狐狸眼的吻裡躲開了。
熱情的吻被躲開,狐狸眼明顯不高興:“不準躲。”說完又撲上去,含住琴傷的耳垂,滾燙的舌尖不安分地從耳到耳廓耳蝸都
了一遍。女人的耳朵大多數很
,琴傷也不例外,她哆嗦了下,軟軟的
了一聲,狐狸眼像是捏住了她的命門,立馬就讓她說不出話只能臣服了。
夠了白玉般的耳朵,狐狸眼將注意力轉到腫脹的紅
上,再度輕覆上去
咬
,琴傷被他親的呼
急促起來,整個身體都陷入了柔軟的大
裡,可雙腳卻還踩在地上。狐狸眼單腿擠進她腿雙間,膝蓋抵住女
私處慢慢摩挲著,媚眼如絲地望著琴傷。是的你沒看錯,真的是媚眼如絲,如同女人一般。琴傷被這眼神看得渾身冒起雞皮疙瘩,可這頗為女
化的眼神出現在狐狸眼身上,一點都不違和。琴傷看著看著,便忍不住溺身其中,連忙別過頭,怕自己會被男
所惑。
對於自己的魅力能在琴傷身上得到回應,狐狸眼很開心,這說明琴傷對他並不是全無情,哪怕她心中究竟是黎長歌佔得分量重一點,終有一
他也能入侵其中,即使不能讓她把黎長歌忘得乾乾淨淨,也至少能佔住她心房的一大半。想到這裡,他心裡歡喜,眼神便更加
魅動人了。琴傷幾乎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黑貓裡不是沒有男人比狐狸眼更俊美,也不是沒有人比他更有蠱惑女人的本領,可那些男人,她看見的時候心裡並沒有任何波動,然而狐狸眼卻每每叫她失神──這雙名副其實的狐狸眼,她
本沒有勇氣和定力與之對視,生怕自己的魂兒會被勾走。
“琴傷寶貝,你真的想回黑貓去嗎,嗯?”他著她的
,雪白的牙齒往下啃咬著琴傷的脖子“跟我說實話,不可以說謊。”真是奇妙,他不准她說謊,而她居然也
糊糊說出了“不想”這兩個字。剛說完琴傷就意識到了,她不敢相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瞪大了眼睛望著狐狸眼,不懂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明明是想回去的呀!她要回去看看遲晚,要確定遲晚沒有因為自己被罰!主子的手段有多狠毒,她比誰都清楚,如果那些懲罰降臨到遲晚身上…琴傷簡直不能想象!
“寶貝,我要的是你心底真正的回答,不是因為某個原因而必須回去。”狐狸眼滿意地笑了,將她小臉捧起,親了親她的瓣。
“現在的生活多美好,是不是?黑貓只是你的牢籠,我的懷抱才是你的家。”她值得最好的。
“不用懷疑,你有資格得到一切,包括我,包括黎長歌,只要你想要,你都能夠擁有。”唔,難道她的自信以及被扭曲的想法都需要用男人來圓?那可不行,勉強接受黎長歌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如果再有別的男人加入,他寧肯把她掐死。
琴傷傻愣愣地盯著狐狸眼瞧,半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猛地撇開視線,了
鼻子,眼睛快速眨動了幾下,心底遭受著極大的衝擊。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些話,而過於曲折和悲慘的過去已經讓她失去了憧憬未來的勇氣。狐狸眼說的越是美好,她越是覺得遙不可及。很想很想很想伸手去拿,但要承擔極大的風險。她乏善可陳的生命裡失去的東西已經太多了,再也經不起最後的一抹靈魂被碾碎。
“我…”在狐狸眼充滿鼓勵和期待的眼神示意下,琴傷張了好幾次嘴想說些什麼,卻總覺得不可能,說出來的話這個夢可能就會碎了。
所以她還是選擇搖頭,見狀,狐狸眼心裡難免失落,但卻也更清楚她被扭曲到了什麼地步,她甚至不敢相信她能得到好的!如果顧奇和顧寧川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狐狸眼毫不懷疑自己會想給他們一人來上幾槍。真教人不敢想象,大家都知道世界上有些人會經歷各種艱辛坎坷──前提是不出現在自己身上。但當經歷過這些的人出現在面前的時候,除了心疼以及強烈的憐惜,還能剩下什麼呢?
“乖,不要害怕,咱們時間多得是,慢慢來。”說著,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表示自己會一直陪在她身邊。
琴傷接受了他的吻,然後雙手摟住了他的──主動、緩慢、堅定的。也許她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能夠得到什麼,更不知道未來會是什麼樣子的,至少在此刻她願意接納他──不管等待她的是地獄亦或末
。
狐狸眼其實很想要她,但看著她這麼小鳥依人的抱住自己,哪裡好意思對她下手,那樣的話豈不是顯得自己很像是個魔?也罷,反正為了她他破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介意再來一次。抱著個美女卻蓋棉被純聊天,想不到自己也有當柳下惠的潛質。
兩個人正深情擁抱間,頭的內線電話突然響了。琴傷被嚇得一機靈,狐狸眼惱怒地摁下按鈕,對著那端吼了一句:“做什麼?!”這都什麼時候了,不知道他跟寶貝在一起的時候不準任何人事物打擾嗎?再說了,什麼事情不能找黎長歌卻非要打電話上來?
他越想越氣,自然沒有好態度對那頭的人。
卻想不到正是黎長歌。
狐狸眼眯起眸子,很不。他可從沒在黎長歌陪著寶貝的時候去打擾,雖然他很想。
“什麼事?!”
“那個叫遲晚的女人來了。她要見琴傷。”遲晚…遲晚是誰?!
正在狐狸眼苦思冥想這是誰的時候,懷裡的琴傷卻突然拍著他的膛示意他起來,狐狸眼沒反應過來,起身,琴傷直接從
上坐起來,鞋子也不穿直接跟個火車頭似的朝外衝。狐狸眼這才醒悟,連忙一把捉住她:“寶貝?”------被狐狸眼一把捉住,琴傷急得不行,又是掙扎又是瞪他,那小模樣看起來像是想咬他一口。可狐狸眼不疼不癢地硬是把她抱到懷裡,狹長的眸子裡明顯閃過一抹不悅的光,問:“這麼急做什麼,人又不會跑。”他還不知道那所謂的遲晚是誰呢,居然能讓寶貝
出這樣迫切的表情來…他該慶幸那不是個男人嗎?否則一個黎長歌已經夠受的了,再來一個強勁的對手,那可是大大的不妙。想到這個他就心情不
,抱著琴傷的手臂又加了點力,總之就是不給她掙脫。琴傷那
肢細的,他一隻手都能掐斷,她在他懷裡掙扎無異於是蚍蜉撼樹,好笑的很,不過人家自己不覺得,還是很有毅力的掰啊掰,後來見實在是掰不開才仰著臉蛋求饒:“快放開我。”嘖,哪有這樣求人的。
“不急,把鞋子穿上,咱慢慢下去。”琴傷還想再理論,但看狐狸眼的表情很堅定,也只好委屈地噘起嘴巴給他牽回邊套上鞋,也許是因為潛意識裡生氣,小嘴一直都是掛油瓶狀態。狐狸眼注意到了,被這難得一見的俏皮表情
引,但他沒有“打草驚蛇”萬一驚動了她收回表情那可怎麼著?想想他應該隨手準備個相機好捕捉她這些微妙的小表情才是。
心裡想著,手上已經幫她穿好鞋子了,因為是在室內,所以琴傷的軟鞋是沒有底的,踩在厚地毯上就軟軟的陷下去,很是舒服。但她平時不愛穿鞋,腳上有東西總覺得難受,可黎長歌跟狐狸眼一致認為不愛穿鞋是個壞習慣──她拗不過他們,只能屈服。
等鞋子一穿好,琴傷就要起身走,依然被狐狸眼拉住。她回頭,不滿地看著他,不懂他為什麼要攔住自己。狐狸眼挑眉一笑,摸了摸她的臉:“慢慢走,別急,都說了人不會跑的。”琴傷無奈,只得停下來跟著他一起走。其實較她平常走路的速度已經是快的了,但一想到遲晚在等自己,她就忍不住想要跑起來。
剛走到客廳口,琴傷便看見沙發裡背對著自己坐了一個人,那女人身形優雅,長髮挽起,有幾綹碎髮垂在臉頰兩側,顯得整個人尤為雍容典雅。至於她對面則坐著黎長歌,他先看到琴傷,站起身,遲晚便隨著轉過頭來。
依然是面無表情的美麗容顏,但琴傷看得到她眼底的關懷和愛惜。她下意識地甩開了狐狸眼的手,甚至無視了黎長歌的懷抱,徑直地奔向遲晚身邊,握住她的手。兩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視著彼此,她們倆都不是愛講話的人,很多時候直消用眼神就能夠懂對方在想些什麼。就像是現在,哪怕琴傷一句話也沒說,遲晚也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她摸了摸琴傷的臉,輕聲說:“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但是…”她怎麼可能不擔心呢?琴傷皺起眉頭,主子雖然平裡專寵遲晚,但待她也是極為嚴苛,從來不曾有過憐香惜玉之心,如果被主子知道了遲晚對自己網開一面,甚至還擅做主張讓她和兩個男人在一起生活了一個多月…琴傷簡直無法相信主子得知了會對遲晚降臨怎樣的懲罰。自己身上揹負的罪孽已經夠多了,決不能讓遲晚因為自己而受罪。
“沒有什麼但是。你乖乖地留在這裡跟黎先生還有潘先生生活吧,你不覺得幸福嗎?”遲晚用手指點住她的示意她不要再說,向來平靜無波的眸底閃過一抹溫柔。見琴傷因為自己的問話愣了一下,隨即又道:“我這次出來沒有人知道,原本是想請人代為傳訊的,但覺得誰都不可靠,還是自己走上一趟畢竟打緊。你儘管安心在這裡待著,主子不會對你怎樣的。”有她在,誰也別想傷害她們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