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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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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畜的下場。

一隻揹負著數不清罪孽的畜的下場。

沒有明天沒有未來的下場。

以及──可笑的下場。

------琴傷發現自己的大腦隱隱開始有失控的跡象,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具身體本來的主人開始在慢慢清醒,但她以前只在睡著的時候才會看到以前的事情,可現在不是了,就連短暫的失神,思緒都開始有了自己的主意,直接帶她回到很久很久以前。其實那些記憶她自己都記得不大清楚了,只有屈辱和心碎絕望的覺如同種子紮在心底,慢慢長成參天大樹。

她雙手抱頭猛地從上坐起,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睡著了。可夢境的一切都是那麼真實,真實的就好像才剛剛發生。那種肢體纏的醜惡,人獸亂的骯髒,顧寧川冰冷的眼睛與充滿仇恨的笑,還有自己心頭悽楚的絕望與悔恨。她一直在認罪,可上帝不肯給她懺悔的機會。惡人得不到救贖,上帝不願意救贖她。

一摸額頭才發現一層薄汗,琴傷痛苦不已,她真的快要瘋掉了。在經歷大火焚燒之後,她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怕任何疼痛了,可她實在是太高估了自己。

原來還是會害怕和懦弱,原來還是會渴望救贖,還是希望能夠贖罪,卸下身上揹負的重負,哪怕最後是死是下地獄,也希望能夠得到解脫。火再大,也燒不乾淨骯髒的身體。

一隻健臂從背後伸過來,一把將她拉倒,隨後一副沈重的男身軀壓住她,好聞的古龍水味道盈滿鼻息:“做噩夢了?”是狐狸眼,他跟自己睡在一起,他為什麼會跟自己睡在一起?琴傷先是茫然地眨了眨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每次做了噩夢醒來,她都會有一段空白的時間完全無法反應,得要好一會兒才能正常。

“要不要喝水?”伴隨著另一句溫柔的問候,透明的玻璃杯抵住略顯乾燥的瓣,琴傷抬眼望去,才看見長歌也在身邊。先前夢境裡的一切突然重新回到腦海,她好像又看到了那個不敢見長歌的女人,害怕他得知自己的一切不堪,害怕他知道自己其實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美好,覺得自慚形穢,不配站在他面前,不配得到他溫柔的微笑和擁抱,那種自卑…深到了骨子裡。她下意識地躲開黎長歌的碰觸,因此被狐狸眼緊緊抱了個滿懷。

挑起魅的眉眼,狐狸眼笑得很是得意:“看來還是我比較得琴傷寶貝歡心。”說完不由分說地奪過黎長歌手裡的水杯,喝了一口,低下頭哺給琴傷。

她被迫嚥下白開水,乾燥的瓣與嗓子這才得到了些許的藉,小臉埋進狐狸眼的頸窩,在他的頸側吐氣如蘭。

她在害怕。

狐狸眼和黎長歌在同一時間意識到了這一點,可是她在害怕什麼?她做了什麼夢?

在這種時候,兩個男人難得共同一致地保持了沈默。他們什麼也沒有問,只是安靜地陪伴著她,直到她吐出一口氣,徹底放鬆下來。

狐狸眼不改風,桃花眼嫵媚轉地調笑:“寶貝,我好歹也陪睡了這麼久,你是不是得給我點甜頭嚐嚐?”嘴裡還在要求,人已經攀了上去,捧住琴傷的小臉,尖利的白牙咬住兩片柔軟的粉,輕巧的撬開,靈活的舌尖探了進去盡情品嚐,只覺得無比甜美動人。真是該慶幸那個叫遲晚的女人的通知,讓他可以再次享受到這絕佳的觸與親吻。這個叫琴傷的女人是他的,其他人會因為她以前的事情和現在的經歷所退縮,他可不會。越是靈異越是罪孽,他就越是喜愛她。只有這樣的女人,百折不撓,堅韌不斷,才配站在他身邊,與他共同俯視世界,逍遙同樂。

一吻作罷,他已經有些呼不穩,可琴傷卻沒有絲毫反應,她只是微微皺起了眉頭,好像還有些倦怠的樣子,狐狸眼還以為她會說什麼,可她什麼也沒說,只是瓣,又重新棲息回了他的懷抱──很像是是一隻雛鳥,小可憐的模樣,但美麗非凡,令人動心。他越看越是覺得她襯自己的心,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懷裡好好疼一疼,可她依偎在自己肩頭的模樣是那麼寂寞且帶著絕望的美,總讓他有種覺,好像一動她便會消失在他眼前一樣。

黎長歌一直沒有說話,他只是微笑地看著琴傷,沒有絲毫的怨言──即使有嫉妒與心痛不捨,也被他壓了下去。他只希望她能快樂幸福,至於自己,不管變成什麼樣子都沒所謂,只要她能夠快快樂樂的,他就比誰都開心。

只是…真想好好抱抱她,親親她,安她,哄她入睡,看她對自己笑啊…黎長歌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溫柔地注視著依在狐狸眼肩頭的琴傷,然後輕手輕腳地將玻璃杯放到頭,柔聲問:“餓了嗎?想不想洗個澡?”她全身都是汗,溼漉漉的,如果能洗個澡換上乾淨衣服當然在再好不過的了。琴傷點了下頭,離開狐狸眼的膛──害得他瞬間失落起來,空蕩蕩的懷抱實在是太討人厭了!

黎長歌立刻先下,握住她的小手將她拉到邊,然後單膝跪地為她穿上拖鞋,牽著她將她送進浴室,放水調水溫將蓮蓬頭放好,沐浴洗髮什麼的都一一擺到她觸手可及的地方,然後隱忍地親了琴傷的額頭,柔聲說:“慢慢洗,有事就喊我。”琴傷點點頭,對著他微微一笑──她現在已經完全恢復理智了,不會再像剛醒來的時候那樣害怕,自然也知道面前的是現在的長歌,而非十年前的。更何況…現在的自己在他面前早已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她所想要隱藏的,他都知道了。

溫熱的水珠淌過身體的每一寸皮膚,但永遠都帶不走靈魂上的汙跡。琴傷慢慢將自己沈入浴缸,緻的五官在水下更是美得驚心動魄,烏黑的長髮如同海藻一般漂浮著。

她真想就此沈入水底,再不醒來。

------興許是琴傷在裡面待得太久了,浴室外面等待著的兩個男人都開始有點坐不住了。黎長歌焦躁的起身,從房間這頭走到那頭,始終不曾停下來。狐狸眼瞧得煩了,沒好氣的說:“你能不能別走了?再走我的眼都給你晃花了!”

“琴傷…”黎長歌喃喃地念叨,抿了抿嘴“她洗了一個多小時了,怎麼還不出來?”他好想進去看看,可又怕進去了萬一她在洗澡,會覺得自己是變態會生氣。可是不進去他是真的很擔心啊!

狐狸眼咬咬牙,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那就進去看看。”洗澡洗了一個多小時也的確有點誇張了,之前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時間都是正常的,再說了她身上乾乾淨淨一點也不髒,在浴室裡面這麼久在折騰什麼?

兩個大男人一步一步靠近浴室,只聽到裡面是嘩嘩的水聲,沒有任何異狀。兩人對視一眼,最終還是決定由黎長歌上去敲門──雖然狐狸眼心中很不平,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黎長歌在琴傷心中的不同的,他要是跟他比起來──嗯,還是不比的好,省得自己窩一肚子火。

可敲了幾次門都沒有得到回應,也不知是裡面沒有聽見還是本出了事…出事!兩人再次對視一眼,沒有絲毫疑惑共同出腿將門踹開──浴室裡霧氣瀰漫,出氣口好像沒打開,也不知道是被琴傷給關了,看不大清楚她在哪個方位,黎長歌一點一點摸進去,浴室很大,兩個人跟沒頭蒼蠅似的到處找。突然──他摸到一隻纖細滑的小腿,黎長歌心下一驚,看到面前的是浴缸,琴傷正躺在浴缸裡,她美麗的長髮在水中飄蕩,絕美的五官緻而平靜的棲息在水下,宛如一隻嬌豔的美人魚。這情景美麗到極致也詭異到極致,他甚至沒有勇氣去觸碰她,看看她到底是生著,還是已經沒了氣息。

不,不行,她不能對他這麼殘忍,一次又一次的離開他,她不能!

“琴傷…琴傷!”黎長歌雙手顫抖,不知該如何將她抱起,狐狸眼聽到他的叫聲,心裡一驚,正好摸到出氣口的開關,摁下去,浴室瞬間清晰起來。看到躺在浴缸裡安詳閉眼的琴傷,狐狸眼也被嚇了一跳,連忙衝過去,小心翼翼地把她從水裡抱起來,這才發現她仍然呼平穩,只是眼瞼緊閉,像是睡著了──他也不敢確定到底是不是睡著,因為她很少入睡,他迄今為止也只見過方才那一次。

揪過巾給她擦拭溼漉漉的小臉,她的皮膚永遠都是這麼冰涼,完全沒有常人應有的溫度。狐狸眼輕輕撥開琴傷臉上一綹溼噠噠的頭髮,她仍然閉著眼睛,沒有絲毫反應,但他已經放下心來,只要她沒事就好了。

抬頭就看見黎長歌被嚇得俊臉發白渾身哆嗦的模樣,狐狸眼頓覺看不下去,冷嗤一聲:“喂,你夠了吧?她沒事,收起你那副噁心的表情。”跟生離死別似的,琴傷還沒死呢,這表情也不嫌晦氣。

黎長歌被他一罵,才從想象的恐懼中掙脫。他凝視著琴傷的臉,突然雙手捂住自己的面部,然後低泣──他知道這樣很懦弱,尤其是在情敵的面前,可是剛剛那一幕是真的嚇壞他了。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她受到傷害呀!

“我以為,我以為她又要離開我了。”沒有得到狐狸眼的回應,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緊繃害怕的心終於在瞬間得到了解脫。

“你不知道,那個時候,她拉著我的手,她好像在哭,眼裡好像有眼淚,但一直沒掉下來,她沒有開口解釋也沒有求我留下來,她就是那樣看著我,絕望的希望我不要離開。可我沒能做到,我還是轉身走了,那時候我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我覺得自己被騙了,我當時氣得說出再也不要見到她這樣的話,我還說我後悔愛上了她…老天啊,我當初為什麼會這麼說?!我還騙她說自己已經有了未婚,我轉身走了之後還專門又帶了個女人來氣她,我為什麼要那麼做?!”他痛苦地拉扯自己的頭髮,一副快要瘋狂的樣子。

“我後悔了,我回去就後悔了,可我再回頭找她的時候,顧寧川不讓我見她,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她在我記憶裡最後的樣子,就是低著頭拉著我的手,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

“我好不容易見到了顧寧川,可他卻跟我說她死了。”

“真好笑啊,我才一天沒見她,顧寧川就說她死了!”

“我才不信,我沒看到她本人,我還沒實現對她的誓言,她怎麼可能會死?她昨天還好生生的在我面前,可第二天顧寧川就說她死了!”黎長歌的神越發瘋狂崩潰,狐狸眼皺了皺眉,任由他發洩,只是從黎長歌的言辭中,他越發覺得懷裡的女人曾經經歷過多少恐怖的事情,她是那麼可憐和令人愛惜,怎麼有人捨得傷害這樣的她?

“她真的死了,顧寧川給我看她的骨灰,可他一點也不肯分給我。他說他要把她埋在荒山上,讓她死了也不能解脫,他怎麼能這樣對她?”黎長歌低聲咆哮,痛苦的回憶一點點將他啃噬殆盡,從她死後很長一段時間,他本都不敢回想以前的事情,因為每次想起來,都會覺得痛徹心扉,肝腸寸斷。剛剛看到琴傷躺在水裡的那一幕,又讓他想起了之前。

狐狸眼的眉頭越擰越緊,顧寧川的冷酷在圈裡是出了名的,可他沒想到他還能這麼變態。恨一個人,恨到連她的骨灰都不肯放過。得是多大的仇恨才能讓他做出這種事?!

就在黎長歌崩潰的前一秒,一隻柔軟冰涼的小手輕輕撫上他的頭頂,他烏黑的發。他愕然地抬眼去看,琴傷溫柔的微笑出現在他眼睛裡。

“別這樣,長歌,那不是你的錯。”------黎長歌怔怔地抬起頭,琴傷溼潤的眼睛出現在他面前。她對他微笑,但其實她本不像是她微笑的那樣快樂。

她是活生生的,就在他面前,活著的,看著他。黎長歌猛地低下頭,原本整齊的黑髮被他抓著亂糟糟的,他覺得這樣的自己實在是太不堪,一點都不適合被她看到,可都這時候了,想躲又能躲到哪裡去?

他希望自己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永遠都是好好的,如果不能光鮮亮麗,至少也不能如此狼狽。這樣的他怎麼能夠保護她?

可琴傷的手是那樣溫柔,她著他的發,眼神如水,但黎長歌卻清晰地覺到她和以前不一樣了。是哪裡不一樣呢?是眼裡沒有對他的深情狂愛,還是失去了希望和光芒?她是以前的她,卻也不是以前的她。黎長歌怔怔的望著面前的琴傷,她的頭髮溼溼的貼在臉頰和肩膀上,連那長長的睫都沾染了動人的水珠,可她只是慈愛地望著他──像是一個母親看著她的孩子“那不是你的錯,長歌,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呀,你怎麼能責怪你自己呢?”她的長歌不應該是這樣子的,他是溫和卻又朝氣蓬的,都是她的死寂將他的活力沒了,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更不應該和她在一起,她只能給他傷害與損失,沒有任何其他的價值能夠給他。

“你回去吧,別再見我了。”她聲音溫軟沙啞,是為了他好。可黎長歌聽了卻動的神奮力搖頭:“不,我不離開你。”這一次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誰來阻撓,他都不會再離開她,除非他死!

琴傷也知道勸不過他,本來她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她閉上眼,收回撫摸長歌黑髮的手,軟軟地倒進狐狸眼的懷裡。狐狸眼了條浴巾過來將她裹上,赤的身子被包裹進去,再被狐狸眼抱在手裡,簡直像是一隻可愛的蠶寶寶。唔,當然,這種可愛的覺只有狐狸眼這種變態的人才覺得,像琴傷自己就只覺得被裹得太緊了。

“長歌…”被抱到浴室門口的時候,她發現黎長歌沒有跟上來,忍不住喊了一聲,但聲音小小的啞啞的,黎長歌沈浸在自厭自棄之中,可能並沒有聽見,因為他沒有反應。倒是狐狸眼不高興了,低頭咬住琴傷俏的鼻子,低聲威脅道:“寶貝,你可不能太差別對待,否則我就把那傢伙再狠狠揍上一頓。”琴傷想起狐狸眼那矯健的身手,文弱的長歌當然不能和他比,便乖乖咬住嘴不再說話了。

狐狸眼好像是把她的一切都包辦了,連擦個身子都不用她自己來。琴傷也不是沒被人服侍過,在黑貓接受身體上的照料時比這個還要再細一些,但那些人不是狐狸眼哪!所以她覺得不自在極了,狐狸眼居然還給她吹頭髮!

睡袍也是他幫忙穿的,一看就是男人款,又長又大,琴傷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高了,但這件睡袍她穿上之後居然到腳踝,走路的話應該會把自己絆倒。她略略有些不自在,扯了扯袖子,太長了,連手都遮住了。狐狸眼不知道摁了臥室的內線讓下人準備牛送上來,然後不知道到處找些什麼,倒是黎長歌從浴室裡走了出來──頭髮還是亂糟糟的,眼睛好像有星光在閃,像只茫的小鹿,居然有那麼點可憐兮兮的意味。他看著琴傷,委屈的樣子。

但是還沒等到琴傷跟他說話,他就自己一個人蹭了過來,小心翼翼地給她把過長的睡袍袖子捲起,黑的布料襯得她整個人更加雪白,軟香雪的一團裹在裡面,出的兩隻皓腕又細又白,柔柔弱弱的,令人忍不住興起保護。而那雙黑眼珠特別大的眸子專心致志地盯著他給她挽袖子的動作,偶爾兩人四目相接,便都紅了臉與眼眶。

再見面,當真是恍如隔世了。

這種旎祥和的氣氛在狐狸眼走過來的時候就像是一個玻璃瓶被戳破,劈里啪啦碎了一地。他手上拿著一個紅的小錦盒,然後很是正式的遞給了琴傷,那架勢跟要求婚似的。

琴傷探究的看向他,以眼神詢問裡面是什麼。狐狸眼沒有回答,只是挑眉一笑,示意她打開。琴傷想了想,還是有點不敢確定地看向黎長歌,直到他也點頭,她才伸出纖白的兩隻小手,就著狐狸眼的大手,一手託著錦盒,一手打開。

是一條十分漂亮的銀腳鏈,設計的十分簡單,帶著一圈小小的鈴鐺,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琴傷不解地看著狐狸眼,不懂他送這個給自己做什麼。

狐狸眼從她手裡接過來,取出,慢條斯理地半跪在地上為她戴好,巧細膩的蓮足配上銀腳鏈,透著健康粉的趾甲和冰白的肌膚相得益彰,讓狐狸眼忍不住嚥了口口水。之前圈裡有不少戀足的,他還不以為然,現下覺得要是那些女人的腳都生得跟琴傷一樣,那自己也戀下足也未嘗不可。

琴傷試探地搖了下自己的小腳,悅耳的鈴鐺聲立刻響了起來,她皺皺眉,不喜歡這種類似於“束縛”、“枷鎖”一類的東西在自己身上出現,以前她身上出現過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鐐銬鐵鏈之類的層出不覺,所以她向來不愛身體上有任何除了衣服之外的東西出現,那讓她覺得好像回到了以前任人欺凌的自己。

可狐狸眼接下來的話讓她知道把這玩意兒拿下來的機會約等於零:“把它戴著,我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就覺得很適合你,瞧瞧,多美,這是我送你的,不準拿下來。”溫熱的大掌托起白玉雕琢般的小腳,讚歎的欣賞著蓮足銀鏈。

就連黎長歌都是一副被美到的表情,琴傷在他們的注視下頓時覺得渾身發麻,忍不住動了下腳趾頭,這一動,就像是一把火,瞬間燒起了兩個男人的慾望,讓他們的理智瞬間消弭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