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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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
“你別講‘我要你’時那麼生猛有勁,講‘我愛你’時這麼有氣無力!大聲點!”
“遵命,領導!”十分鐘後“黃黃,你愛我嗎?”
“愛!不過柔綿,這已是你問的第幾十遍了,能換個問題嗎?”
“好!”牛柔綿仍是閉著眼一臉幸福地趴在楊淳勉的背上“黃黃,你不愛我了嗎?”這和剛才那問題有區別嗎?
“那你就不許換個答案啊,從剛才就只是乾巴巴地回答我愛,一點都不懇摯。黃黃,你有多愛我?”
“愛慘了。”
“慘到什麼程度?”
“已經無法再一個人過了。”牛柔綿心中一慟,從楊淳勉背上跳下來,直視著楊淳勉“黃黃,你的心裡有著誰?就只有我一人嗎?”
“只有你一個!”
“你騙人!”楊淳勉誇張地後仰了一下“你怎麼知道的?”牛柔綿咬了咬嘴,懇切地問:“你能只看著我一人嗎?”
“都答應你以後不看其他妹妹了,還吃這飛醋!”楊淳勉了牛柔綿的頭。
“有時候一個男人願意一輩子都對你撒這樣同一個謊,這也未嘗不是一種真愛。”牛柔綿幽幽地說,隨即情緒一轉,開心地說:“我就裝糊塗的享受這一輩子被愛的快樂!”楊淳勉直直地望著牛柔綿,鄭重地說:“我想再看看你寫的小說。”楊淳勉在上看著小說,睡覺前,仍沒有看完。牛柔綿問楊淳勉:“這次有何想?”
“你的文章簡直是具有歷史意義啊!”楊淳勉見牛柔綿眼睛一亮,繼續說道:“五四運動之後,胡適就提倡將文言文白話,可是一直以來都是半文言半白話,沒徹底白下來,直到你這本書的出現,我想胡適先生終於可以含笑九泉了!”話音剛落,牛柔綿就已經衝了上來,將楊淳勉撲倒,掐著他的脖子,齜牙咧嘴地說:“好風涼的話!”楊淳勉假裝求饒,隨後抱住牛柔綿幽言道:“我不想再看了,不是你寫得不好,是我看了嫉妒得心裡發慌。”牛柔綿在楊淳勉的臉上輕輕一吻“那就不看了,下部小說寫你做主人公的時候,你再看。”轉,牛柔綿在公司見到白少爺,忙滿面風地跑過去。
“白少爺,我說楊淳勉抗拒不了我的魅力吧,我們在一起了。對了,那天還沒來及謝謝你的生禮物呢。”說著,甜地一笑。牛柔綿的笑顏刺痛了白少爺的心,白少爺淡淡一笑“你會幸福的。”牛柔綿覺得白少爺說話的神情有些怪怪的,還未及問出口,白少爺就搶先說道:“我明回上海,那邊有些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如果你不開心了,隨時給我打電話。工作去吧!”白少爺進了辦公室,關上門,站在窗前,打開一包香菸。愛牛柔綿彷佛找不到什麼理由,就象菸他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一樣。
中午,白少爺打電話給楊淳勉,約他在夢中情人酒吧見面。楊淳勉一進酒吧,就看到白少爺落寞地坐在角落中著煙,他一言不發地走過去坐下。
長久的沉默之後,白少爺將煙放下,不捨地輕輕掐滅“人總是貪戀那最後的一點味道。”然後抬起頭,緩緩對楊淳勉說:“記得當初我們在此談論彼此傾慕的女人。而此時我愛慕的女人卻在你的懷中。”楊淳勉滿面愧疚,白少爺停頓半晌,苦苦地說:“柔綿愛你,所以你能給她的快樂和幸福,是我能給她的兩倍甚至更多。我只能看到她幸福,為了她的幸福,我願意放棄一切——包括我最愛的她。”白少爺一頓,眉宇間出深切的懊悔“每次,我總是遲那麼一點,一點點而已。”白少爺不甘地緊握著酒杯。
“禮基,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愛情無法轉讓,我希望你能理解。”
“你什麼也不必說。雖然我不甘心,但柔綿我還是給你了。”白少爺站起身,走到楊淳勉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一記猛拳擊上楊淳勉的臉,楊淳勉被突如其來的拳頭打得跌倒在地,嘴角淌出鮮血。白少爺俯視著地上的楊淳勉,冷冷地說:“我們之間清了!”說完,離開了酒吧。
楊淳勉下午接到餘姿絳的電話,兩人見了面。
“我昨天見了劉廉。”餘姿絳淡淡地說。楊淳勉倏然心生忐忑,生怕聽到不好的消息,就聽餘姿絳繼續說道:“他向我解釋了一切,而且他聽說我懷孕後欣喜若狂,打算儘快和我結婚。”
“這樣很好,恭喜你!姿絳。”楊淳勉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解脫。
“淳勉,幸好有你一直陪在我身邊。”餘姿絳地用手蓋上楊淳勉的,發現楊淳勉的臉上有塊紫青“淳勉,你的臉?”
“沒事。姿絳,我希望你幸福。”楊淳勉覺餘姿絳就象她的一個責任,如果她不能獲得幸福,他自己也會幸福得不安。
趕回公寓時,牛柔綿已做好晚飯了。楊淳勉一進門,牛柔綿就看到楊淳勉的臉紫青了一塊,忙關切地詢問:“怎麼了?”
“捱了一拳而已。”楊淳勉輕描淡寫地說。
牛柔綿拿來巾給楊淳勉敷臉,佯裝兇惡地說:“是不是去見你的老情人,被人家老公扁了?”見楊淳勉竟沒否認,牛柔綿心中驀然一涼,沒想到她的一句玩笑,竟然一語成讖。楊淳勉見牛柔綿神情沮喪,立即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姿絳約我出去,只是告訴我…”牛柔綿突然用手掩住楊淳勉的嘴,說道:“張小嫻曾說,情侶之間,本不需要承諾。我們相愛,就是一項約定。我們沒有婚書,卻有約定。到分手的那一天,我們的約定也就到此為止。所以,有天你不愛我了,就直接告訴我,不需要其他解釋,就象此刻我也不想聽你的解釋一樣。”牛柔綿清楚地知道,她最珍視的是什麼,但越是重視,她反而不敢握得太緊。
“這傷不是因為她。”楊淳勉低聲說,想及白少爺,楊淳勉仍有幾分愧疚,彷彿自己的幸福是從白少爺手中生生奪來的一般。牛柔綿見楊淳勉的表情頹喪,為緩和氣氛,調侃他道:“以後出去,不要和其他小狗打架!”飯後,牛柔綿拿出兩條帶有小布袋的項鍊,給楊淳勉戴上一條“黃黃,你不是不喜歡那個粉項鍊嘛,這是我給你做的新狗圈!”
“狗圈?!不戴!”楊淳勉說著就要將項鍊摘下來,立即被牛柔綿用兇狠的眼神制止住,牛柔綿又將另條項鍊給自己戴上“我也陪你一起戴!”牛柔綿摸了摸楊淳勉脖子上的小布袋“這是我發明的牛氏鎖心袋。”
“什麼牛糞項鍊?”牛柔綿猛敲了楊淳勉頭一下,怒道:“是牛氏。”楊淳勉著自己的頭“牛屎不就是牛糞嘛!”見牛柔綿又要打他的頭,忙捉住牛柔綿的手,嬉皮笑臉地說:“你不是說我本來就傻了嘛,再打頭,你不怕你以後生個傻兒子啊!”牛柔綿白了楊淳勉一眼“你是成心裝傻!算了,為了我兒子著想,我饒了你!”然後繼續給楊淳勉解釋鎖心袋:“將愛人的名字放在袋子中,每天掛在離心最近的地方,這樣就能鎖住他的心了。我發明的!”楊淳勉用手把玩著牛柔綿的小布袋,再看向自己的,發現兩條項鍊有所不同,於是問道:“為什麼我這個是死口的袋子,而你那個是活口的!”
“我在你的袋子中放了一張寫有我名字的小條,怕你丟了,所以縫死了。”
“那你的為什麼不縫死?”
“哦!我這個啊!我天天得往裡邊換名字,所以不能縫死。”牛柔綿振振有辭。楊淳勉一聽就急了“不行!你的也得縫死了!”於是兩碗麵糾纏於一起。這時,電話響了。楊淳勉接起,又是餘姿絳的電話。雖然楊淳勉並沒特意迴避,但牛柔綿一聽是餘姿絳的電話,便主動離開。餘姿絳已確定下婚期,剛和劉廉商量好,她便立即打電話通知楊淳勉,想第一個讓楊淳勉分享她的喜悅。掛上電話後,楊淳勉想到剛才牛柔綿說的話,也就不再多作解釋。
愛情有時就象冰凌,甜甜的,可是你握得越緊,它反而化得越快。
牛麵+陽麵=洋蔥接下來的子裡,牛柔綿倍幸福的同時,心底卻隱隱不安。楊淳勉給予她的愛,是一種從天而降的覺,擁有著不同尋常的力量,令她覺彷彿整個世界都為之心緒不寧。而餘姿絳的存在,更使牛柔綿的心被歡愉與恐懼籠罩,她太怕這愛的覺突然逝去。可越愛楊淳勉越不願意面對此事,每當楊淳勉接到餘姿絳電話時,牛柔綿便會回到自己房間擺那個鎖心袋。
楊淳勉也沐浴在幸福之中,牛柔綿無時無刻不給他帶來愛的驚喜。他經常在各個角落發現牛柔綿留給他的愛情便箋。口袋裡,公文包中,衣櫃中,枕頭下,有時清晨醒來的時候內褲裡都著她寫的情話。而他則對牛柔綿心懷歉疚,因此總在其他地方儘量遷就牛柔綿,使盡全身解數使她開心。有一次,他掛上電話到牛柔綿的屋,剛巧看到牛柔綿在翻鎖心袋,忙過去拉住牛柔綿,佯怒道:“是不是揹著我,偷偷換名字了?”
“是啊!你每次接餘姿絳的電話,我就換個男人愛!”牛柔綿仰頭對上楊淳勉。楊淳勉吻住牛柔綿撅起的小嘴,說道:“對不起!”
“我的愛情裡沒有對不起,只有愛和不愛!”牛柔綿決然地說,見楊淳勉被她的氣勢震住,神情緊張,突然撲哧笑出聲“餘姿絳打電話到公寓來,自是沒有什麼揹著我說的話,我只是心理不平衡而已,為什麼沒個男人打電話給我呢?可惜白少爺去上海了,否則他一定會經常給我打電話的。”楊淳勉神一變,隨即要扯開牛柔綿的鎖心袋,牛柔綿死不放手,眼見楊淳勉就要得手,牛柔綿在楊淳勉手上狠咬了一口,楊淳勉才吃痛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