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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關裡關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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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5)三杯酒下肚,話匣子就打開了。(超速更新最新小說章節*)李保化名花滿樓,在本呆了幾年,一直都在本伊豆守桑原虎太郎手下做事,很得桑原虎太郎的寵愛,還準備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由於不可能再公開身份回到中原,李保也就答應了。桑原虎太郎只有一個女兒,沒有兒子,這也就意味著,在他死了以後,伊豆守的官職,將落在李保的身上。

這次李保回來,就是要告知劉鼎這個喜訊,同時將李思妍一起帶到本去。要是她願意留在本,就在本找個好男人嫁了,以後兄妹倆生活在一起。要是李思妍不願意長期的呆在本,等他舉行了婚禮以後,再派人將她送回來。反正中原和本海路相隔不遠,鷹揚軍和本的海上貿易航線,越來越順暢,三年五載探望一次還是沒有問題的。

其實李保的內心,一直都希望李思妍能夠和劉鼎有個好的歸宿,只是目前看來,兩人似乎還沒有擦出愛情的火花。李思妍還是帶著薛茗兒在四處,自娛自樂,好像本不在乎劉鼎的存在。至於劉鼎對李思妍到底有沒有意思,李保也看不出來。他去了本以後,很多事情都看透了,知道這方面不能強求,也就沒有明說。

聽說李保即將大婚,娶的還是桑原虎太郎的獨生女,劉鼎急忙說道:“恭喜,恭喜,咳咳,沒有準備禮物,實在是太失禮了,隨後補上,隨後補上。”李保含笑說道:“謝謝。李保有今,還得謝大人的關照。”劉鼎說道:“哪裡,哪裡,時也運也,一切都是老天爺地安排。”大瑋也站起來說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李保笑著說道:“我已經不是王爺了,不要如此稱呼。你可以稱呼我花滿樓,又或是稱呼我李保。相信李保這個名字,現在已經不會對劉大人造成任何的影響了。”劉鼎點點頭,慢慢的說道:“他已經病重,太醫院已經暗中準備後事。前些子,他立下旨意,宣佈駕崩以後,將由壽王李傑登基。”李保說道:“這應該是楊復恭的決定吧?”劉鼎說道:“還有張浚。”李保似乎有些愕然,隨即緩緩的說道:“張浚?他是不是要對付李克用?”劉鼎說道:“連你也看出來了?”李保說道:“壽王小時候,最討厭的一個人,就是李克用。當初他還年幼,李克用到長安覲見,對他不理不睬,令壽王甚是不快。當時他就跟身邊地小太監說,一朝他掌權,就要李克用的好看。當時我是看在了眼裡的,他咬牙切齒的樣子很是清晰…只是,沒想到,最後的皇位,居然會落在他的身上。”微微頓了頓,李保的眉頭悄悄的皺起來,慢慢的說道:壽王不但痛恨李克用,而且頗有大志,想要重新整頓河山。他總說,現在的局面,是朝廷不作為地結果,只要朝廷能夠做好自己的本分,成為憲宗那樣的中興之主,還是很有可能的。他對憲宗時代的文獻,研究得非常深入,其中最興趣的,就是如何削藩。我有點擔心…”劉鼎眼神微微一亮,輕描淡寫地說道:“只怕又會引更大的戰事?”李保苦澀的說道:“這是肯定的。削藩,談何容易?你劉鼎願意出鷹揚軍的大權麼?”劉鼎笑了笑,沒有立刻回答,良久才說道:“你如何看待李克用?”李保不假思索的說道:“天下群雄中,你劉鼎、朱溫、李克用,最容易對付的乃是李克用,他有勇無謀。他又多疑,對李存孝很不放心。只要使用手段讓李克用和李存孝反目成仇,則李克用地滅亡之期不遠矣。可是,以朝廷現在的爛攤子,自保尚且不足,居然想收拾李克用,那不是白做夢麼?”劉鼎不置可否的說道:“我聽說張浚一直在暗中籌劃這件事,楊復恭也頗為贊成,李昌符也非常積極的參與其中,或許他們有什麼妙計也說不定。”李保冷笑著說道:“張浚不過是藉此獨攬大權罷了,楊復恭是隨波逐,李昌符是見風使舵,一群小人圍繞左右,他能有什麼作用?朝廷被他這麼一折騰,恐怕是徹底的完蛋了。”劉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言不由衷的說道:“那也未必。”李保毫不掩飾的說道:“劉鼎,你覺得,以你們鷹揚軍,加上神策軍,還有鳳翔軍、寧軍、坊軍,想要找李克用的麻煩,可能大不大?張浚此人志大才疏,以前受到的壓抑實在是太久了,一旦被他掌控了朝廷,必定會大動干戈。他和壽王關係很好,兩人又深切痛恨李克用,我真的擔心…”劉鼎做了個無奈地姿勢,聳聳肩,晦澀的說道:“我現在是為人臣子,皇上說要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李保笑了笑,直截了當地說道:“我倒覺得,你不如直接登基算了,還管這個什麼勞什子朝廷。”大瑋大吃一驚,手中的酒杯竟然一晃,酒濺了出來。

李保漫不經意地看了大瑋一眼,笑著說道:“怎麼?覺得吃驚?”大瑋當然吃驚。

他沒有想到,李保居然當著他的面,和劉鼎說起如此大逆不道地事然,劉鼎現在的勢力,已經是朝廷本無法,可是,現在就登基為帝,風險不免大了一點。而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來,也著實讓大瑋到吃驚。須知道,他可是當今皇上的弟弟,未來皇上的哥哥啊!

大瑋支支吾吾地說道:“我…還有事,告辭了。”說著就要站起來。

李保一下子將他拉住,用力的將他摁下去,若無其事的說道:“大公子,坐下來!”大瑋遲疑著說道:“在下乃是外人,這…這不方便吧!”李保若無其事的說道:“我說方便,你就方便。”大瑋只好重新坐下來。

李保說道:“你到來中原,想必是為了渤海都督府的未來吧?”大瑋說道:“正是。”海國雖然獨立成國,其實一直接受大唐朝廷的敕封,故大唐皇室一般都稱之為渤海都督府。這個稱呼並沒有任何地貶義,反而帶著一種親切,頗有老子和兒子說話的味道。其實認真說起來,渤海都督府的確就是大唐國土的一部分。

李保指著劉鼎,毫不掩飾的說道:“既然如此,你走什麼呢?當今天下,能夠拯救你們渤海都督府的人,也只有他了。你難道還看不出來,以後的中原霸主,將是他?”大瑋說道:“廬江郡王英文神武,在下甚是佩服…”李保打斷他的話,冷峻的說道:“既然是來求救的,就要表現出謙虛地樣子來,說那麼多的廢話做什麼?”大瑋頓時一窒,只好說道:“是。”劉鼎淡淡的說道:“花公子,你不要嚇到別人,你有些話的確是聳人聽聞了。”李保不屑的說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劉鼎說道:“眾口鑠金啊!”李保說道:“大瑋,你現在必須看清楚形勢,你既然向鷹揚軍求救,就只有想法設法的為雙方找到利益地共同所在。鷹揚軍幫你們保護。海都督府,你們則幫助鷹揚軍一統天下。只有大家開誠佈公,坦誠相見,才能進一步的合作。”大瑋說道:“王爺教訓的是!”李保說道:“你又來了。”劉鼎說道:“好了,咱們不說這些。”大瑋這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劉鼎和李保兩人在他的面前毫無忌諱,固然是對他的信任,卻也是對他的監督。他已經知曉了鷹揚軍地秘密,如果出現什麼對不起鷹揚軍的事情,恐怕劉鼎是會立刻翻臉動手的。能夠在這種亂世上出人頭地的勢力領導,有哪個是仁慈心腸的?

席間,李保說起在本的生活,卻也是詩情畫意。本雖然戰亂,但是總體上不及中原,況且本就那麼一點人,戰爭的規模也大不起來。兩個勢力之間開戰,如果出動的兵力在千人以上,已經是比較可觀的了,如果出動的兵力超過三千人,那可以謂之大戰了。至於萬人以上地規模,李保還沒有親自經歷過。

本各個勢力的軍隊,戰鬥力和中原相比,也相差地太遠。儘管他們從中原學到了不少的技術,也能夠鍛造兵器了,有些兵器地質量還不錯。可是,由於各種各樣客觀原因的影響,本人鍛造地武器數量,始終不能滿足軍隊的需要,現在有些比較落後的勢力,甚至還在使用繡弓繡槍。

鷹揚軍對本進行貿易所賺到的第一桶金,就是通過武器貿易獲得的。由於本軍隊缺乏武器,尤其是缺乏良的武器,所以中原走私過來的武器,在本很是受落,價格是相當可觀的。而中原地區由於長期戰亂,同樣需要武器,所以很少有武器能夠走私到本。

只有鷹揚軍是個例外,因為鑄鐵技術的展,鷹揚軍的武器生產效率,生產規模,都要比別的勢力大很多。在戰場上繳獲的武器,如果不能重新回爐鍛造,鷹揚軍乾脆就將它們全部裝船,送到本去。當初鷹揚軍在鎮海地區繳獲的武器,現在都成了本軍隊作戰的制式裝備。

鷹揚軍轄下地區和本的海上貿易,武器的利潤乃是最高的,但是本軍隊的數量畢竟不大,全國加起來可能也就區區十萬人,他們本消化不了這麼多的武器。隨著鷹揚軍將一船一船的武器源源不斷的輸送到本,本市場的武器需求,已經逐漸飽和,價格也出現了下降的跡象。

想當初,最先地幾批武器到達本市場,一把普通的彎刀,都能夠賣八兩銀子,利潤簡直到了天上去了。一把普通的蛇脊長弓,配備三十枚的雁翎箭,價格可以賣到二十兩白銀。鷹揚軍的第一桶金,就是這樣來的。但是現在,本人已經不需要這麼多地武器了,各式武器的價格,都下降了五成以上。

為了保持武器的銷路,李保可是費盡了心思,只要本人有和談的跡象,李保立刻加以破壞。峨天皇年紀大了,不太管事,底下的幾個主要大名,為了爭奪第一宰相的位置,鬧個不停。現在鷹揚軍的主要武器銷路,就是賣給這幾個有錢又有權的大名。

在武器之後,糧食的貿易也漸漸的變得重要起來。儘管在洛陽地區,鷹揚軍地糧食非常緊張,但是在鎮海地區,在宣)琦。”劉鼎和李保互相對望一眼。

大瑛琦,聽起來英氣的名字啊。

大瑋說道:“在金曼還沒有登基的時候,我妹妹曾經和她見過面,兩人還打了一架,從那以後,我們就知道,這個金曼是花郎道出身,功夫不弱…也是那個時候開始,父王對這個金曼很有興趣…結果,原本我們和新羅的友好關係,就此嘎然而止。”劉鼎頗有興趣地說道:“原來如此。”李保卻說道:“小地方,小人物,這樣也已經很了不起了。”瑋的臉,微微有些不豫,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什李保乃是堂堂的貨真價實的親王,儘管已經“下落不明”但是這個身份對大瑋來說,還是很有用的,他說。海國和新羅都是小地方,的確不過分。但是,大瑋沒有想到,李保說完這句話以後,跟著還有更瘋狂的話說出來。

有些話劉鼎不方便講,李保就可以信口開河,想到哪就說到哪。果然,話匣子打開以後,李保地說話,漸漸的就沒有了顧忌,劍鋒直指。海國目前的現狀。他在本呆了幾年的時間,對。海國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看到大瑋出現在這裡,馬上就明白了大瑋的目的。

海國如何才能改變當前的局面?

答案當然是換領導。

如果還是昏庸好的大玄錫主政,即使從外接得到更多地援助,即使鷹揚軍能夠提供更多的武器,也不能改變渤海國當前地局勢。相反的,如果換一個領導人,或許不用鷹揚軍提供很多地援助,也能夠擋住契丹人的蠶食。

這樣地道理,大瑋不是不明白,其實這個意識已經在他的腦海裡醞釀了很久,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甚至用力的咬著自己的嘴,讓自己在痛苦中顯得清醒。但是,兒子起來造父親的反,始終都是一道難邁的檻,大瑋目前還無法做出這樣的決定。

李保有意無意的說道:“。海國現在還有一百二十萬人,不能白白的這樣葬送了。”其實這也是大瑋最為猶豫的事情,在父親和渤海國之間,他到底應該如何取捨?

說實在的,他不知道如何取捨。

李保還要再說,但是最後終於沒有說出來,默默的舉起酒杯,似笑非笑的說道:“來!讓我們為渤海都督府的未來乾杯!”劉鼎說道:“罷了,不說正事了,我們說些風韻事吧!”李保說道:“陝州這個地方,鳥不拉屎的,哪有什麼風韻事?”劉鼎說道:“沒辦法,洛陽雖然是個好地方,但是沒有十年的時間,休想恢復元氣啊!”李保忽然收斂了臉,肅穆的站起來,對劉鼎深深一躬,正說道:“劉鼎,你能讓洛陽慢慢的恢復生機,我代表天下蒼生,謝你的大恩大德。”他當初受封的領地,就是洛陽附近的潁陽,他曾經到過潁陽兩三次,對洛陽地區還是比較悉的。洛陽經歷了孫儒、李罕之、張全義等人的統治,最終落到鷹揚軍的手中,才得以太平,只要這個太平能夠一直保持下來,洛陽地區恢復以往的輝煌,本不是什麼難事。

劉鼎微微錯開身體,不肯接受李保的行禮,同時說道:“你不應該謝我,你應該謝張全義。”李保慨的說道:“我知道,這個人治理內政的確是個好手,只是,以前李儼不喜歡他,朱溫只是利用他,只有你,才肯放手讓他去經營。我從東邊過來的時候,老百姓說起張全義,都是讚不絕口。這個事情大概你也知道了,你能夠不妒忌張全義的名聲,繼續使用他,我還是很佩服你的襟的。”劉鼎搖搖頭,慢慢的說道:“我妒忌又有什麼用?難道我親自去處理這些民生的瑣事?”李保說道:“你既然不肯接受我的謝,那就算了。來,咱們繼續喝兩杯。”劉鼎說道:“你說起洛陽,我倒是想諮詢一下,關中有沒有我可以利用的機會?你以前在關中也呆了不短的時間,對各方面的勢力,都應該比較悉吧!”李保想了想,緩緩的說道:“這個,我還得分析分析,晚上回復你吧。但是,我在這裡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關中的任何一個勢力,都是嗜人的野狼,如果你想化他們,那是不可能的。”劉鼎說道:“好!那我晚上等你的好消息了。”最後,李保說,他要帶大瑋到本去看看。

大瑋剛好要借道本回國,於是答應了。

至於鷹揚軍和。海國的詳細援助問題,自然有專門的官員來進行磋商,這些細節上的事情,就不需要劉鼎和大瑋手了。

五月中旬,李保帶著大瑋離開了洛陽地區。

據說李思妍已經在金陵府等他。同時,薛茗兒也要到本去。她聽說鞠嫦曦在本過得不錯,可是也萌了離開中原的念頭。李思妍捨不得這個同伴,立刻答應了薛茗兒的請求。

李保和大瑋離開以後,陝州的子,又慢慢的平靜下來了。

鷹揚軍依然斷斷續續的動對函谷關的襲擊,但是收穫越來越小。

倒是南方的蔡州前線,捷報不斷的傳來。

光啟五年四月二十五,鷹揚軍鶴字營、鬼臉都攻佔平輿。

光啟五年四月二十七,鷹揚軍勇字營攻佔郎山。

光啟五年五月四,鷹揚軍勇字營攻佔吳房。

光啟五年五月八,鷹揚軍飛營攻佔上蔡。

五月中旬,鷹揚軍三路大軍,會師蔡州城,隨即起對淮西軍的最後攻擊。

五月底,劉鼎離開陝州,帶著鬼雨都趕往蔡州前線,兩天後到達上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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