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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新春大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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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宣武軍駐紮在壽張、平陸、任城、藤縣一線,和鷹揚軍之間的空檔,還是比較大的,中間有差不多三百多里地距離。現在他們推進到鉅野、金鄉,和鷹揚軍的距離頓時拉近了很多。這對鷹揚軍控制的曹州、宋州區域,構成了嚴重的威脅,這也是李怡禾為什麼如此謹慎的原因。

鷹揚軍在曹州、宋州一帶,原本只有安仁義地飛騎軍在活動,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鷹揚軍部隊。如果宣武軍從鉅野、金鄉兩地向鷹揚軍轄區動進攻,鷹揚軍短期內,是不可能調集足夠的兵力進行防禦的。現在的事實很明顯,宣武軍向西進,目的就是迫使飛騎軍必須儘快回援。

劉鼎的臉有點陰沉,卻沒有說什麼。

宣武軍的反擊,顯然是為了徐州。

朱溫進行這樣的軍事部署,就是要迫使鷹揚軍離開徐州,迫使安仁義率領的飛騎軍,撤回到宋州、曹州等地。朱溫清楚地知道,劉鼎之所以能夠在徐州耀武揚威,最大的依仗就是鷹揚軍的騎兵。如果沒有飛騎軍在身邊,劉鼎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囂張起來的。

事實上的確如此,對於劉鼎來說,眼下是兩難的選擇。飛騎軍如果不離開徐州城,則曹州、宋州危矣。如果飛騎軍離開了徐州城,他只帶著六百人的鬼雨都,顯然不可能控制徐州城的局勢。既然無法控制徐州的局勢,他劉鼎也只有選擇離開徐州。只要他劉鼎離開了徐州,一切又將恢復到原樣,他之前所做的努力,可能就要全部打水漂了。

說老實話,劉鼎地確不甘心離開徐州。他的計劃只進行了一小部分,還指望著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能夠按部就班的完的計劃。要是在這個要命地時刻撤離徐州,他的一泡湯不說,就是孫卡等人,也將有生命危險。朱溫是絕對不會允許孫卡這樣近距離地和劉鼎接觸的。哪怕是葛從周等人,也有可能要生意外。

李怡禾看出了劉鼎地為難,謹慎的說道:“大人,要不要從其他地方調部分兵力?”劉鼎搖搖頭,緩緩地說道:“不急。”李怡禾苦笑著說道:“這個朱溫,還是懂得釜底薪的嘛!”劉鼎看著朱有淚,緩緩的說道:“你有什麼建議?”朱有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竟然沒有聽到,眼珠子一直骨溜溜的轉動著。

現在鷹揚軍的參謀們都已經統一了認識,朱有淚的建議,向來都是建設的少,破壞的多。

說的不好聽一點,這傢伙簡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典型,哪裡要是鬧了點什麼事,都能讓他興奮。他思考問題的時候,眼珠子從來都是骨溜溜的轉動著,然後想出來的,全部都是一肚子的壞水。

對方既然沒有反應,劉鼎只好保持沉默。

朱有淚忽然說道:“大人,其實我們完全沒有必要理睬周青松和徐彥秋。”李怡禾皺眉說道:“不理睬?他們會向曹州、宋州動進攻的!”朱有淚搖搖頭,斜眼看著兩人,語調有點奇怪的說道:“大人,你覺得宣武軍真的會進攻曹州和宋州麼?”劉鼎和李怡禾對望一眼,都覺得這個問題好奇怪。

宣武軍不進攻宋州、曹州,進到鉅野和金鄉一線做什麼?難道是來給鷹揚軍拜年?

朱有淚現兩人疑惑的神情,明白自己的跳躍思維,讓兩人一時間還接受不了,於是馬上換了一個說法:“如果你是周青松或徐彥秋,你對當前的局勢如何判斷?”李怡禾思索著說道:“如果我是周青松或徐彥秋,我一定會抓緊時間動攻擊。鷹揚軍的騎兵遠在徐州,曹州、宋州一地空虛,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機會了。”朱有淚搖搖頭,自信的說道:“不,不會的。”李怡禾立刻說道:“為什麼?”朱有淚輕蔑的說道:“他們不會自己找死。”他站起來,指著地圖上的位置,輕蔑地說道“不是我小看宣武軍,他們其實是有賊心沒賊膽。我們在曹州、宋州的防務越是空虛,周青松、徐彥秋越是不敢前進。”他冷冷的說道:“你們看,周青松、徐彥秋一旦進入曹州、宋州,他們無論是從金鄉還是鉅野出,都需要行軍兩百多里,才能到達曹州的主要據點。除非是後面的龐師古、霍存謹慎的跟進,將這段距離縮短,否則,他們兩個,將和後方的鷹揚軍主力,拉開至少兩百里的距離。”

“兩百里的距離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步兵至少需要走兩天地時間,意味著我們的騎兵,可以迅速的入周青松和徐彥秋的背後,切斷他們和龐師古、霍存之間的聯繫。如果宣武軍真地和我們大規模開戰,我們派遣騎兵切斷他們和朱溫的聯繫,然後調集步兵對其進行毀滅的進攻,周青松和徐彥秋這四萬人,本逃不掉。”

“如果是葛從周等人帶兵,或許他們不會有太多的顧忌,他們只需要堅守曹州或宋州境內的某個據點,讓我們的騎兵無計可施,然後等待宣武軍後續部隊的到來。但是周青松和徐彥秋,一個來自平盧軍,一個來自泰寧軍,你想他們會這麼快就願意為朱溫付出命麼?他們相信自己一旦陷入包圍,朱溫會全心全意的將他們解救出去麼?”

“宣武軍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形成一個團結的集體。由於朱溫收編了太多地新部隊,有意識的打壓原來的起義軍勢力,導致新部隊和舊部隊之間,存在很大的矛盾。葛從周等人這次被調來攻打徐州,顯然是被排擠出來的。連葛從周都受到這樣的待遇,何況是其它的起義軍將領?”

“我相信,沒有兩三年的時間,朱溫不可能將這些新收編的部隊全部整合起來。事實上,由於朱溫的偏袒,宣武軍新部隊和舊部隊之間地矛盾,永遠也不可能消除。如果在一個勢力裡面,存在如此深刻的矛盾,肯定會在戰場上清晰的反應出來,而且往往是招致敗仗的致命因素。深奧的道理咱就不說了,拆臺永遠都要容易過搭臺。”

“周青松和徐彥秋背後地龐師古、霍存,都是原來起義軍的人,朱溫對他們地信任度,顯然是在急促的下降。龐師古目前控制地兵力,只有不足四千人。霍存帶領的宣武軍,數量更少,只有三千人不到。倒是周青松和徐彥秋,每人都帶領著兩萬人。面對這樣地情況,龐師古和霍存,難道就一點想法都沒有?當然不會!我敢說,要是周青松和徐彥秋兩人被我們包圍,他倆肯定不會賣力救援的。”

“從地圖上,我們基本可以推斷出,周青松和徐彥秋如果真的動攻擊,目標多半是宋州城和曹州城。因為除了兩個地方,其餘的縣城對於他們來說,價值不大。我們的官員還沒有完全派遣下去,就算宣武軍要殺我們的人,在縣城也抓不到幾個人來殺。只有攻入州城,才能有比較大的收穫。”

“可是,你們看,從鉅野、金鄉出,到曹州城或是宋州城,中間的距離可不是小數目。剛才我說兩百里,其實是說小了,如果他們真的攻打曹州城和宋州城,這段距離不會少於五百里。我想,哪怕是葛從周又或是別的什麼人,都不敢孤身深入五百里,更何況是周青松和徐彥秋?要是他們不攻打曹州城和宋州城,佔領一塊白地,那又有什麼意思呢?不是給我們向他們開戰的口實麼?”朱有淚提高自己的語調,自信滿滿的說道:“因此,我敢斷定,這是朱溫的調虎離山之計,只是想迫我們離開徐州。如果我們堅持不肯離開徐州,他也沒有別的辦法。”李怡禾皺眉說道是你判斷錯誤…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朱有淚冷冷的笑了笑,不屑的說道:“如果我判斷錯誤,我們大不了是曹州、宋州有所損失而已。但是我們本來在那裡就沒有投入什麼,又能夠損失什麼?難道宣武軍佔領乘氏、碭山這些小地方,也叫做損失?”微微頓了頓,他嘴角邊的口水,躍躍試的說道:“除了堅持在徐州不肯離開之外,我還有個計劃。如果周青松、徐彥秋真的進入曹州、宋州區域,向曹州城和宋州城動攻擊,我們就馬上撤離徐州,星夜北上,用騎兵切斷他們兩個和宣武軍其他部隊的聯繫,然後調集鶴字營、飛營、火字營對其動進攻。我就不信,吃掉這四萬人,還不如佔領徐州來得有價值。”劉鼎的眼前微微一亮,卻依然保持沉默。

朱有淚繼續躍躍試地說道:“說句心裡話,我還真的希望周青松、徐彥秋兩部進駐到曹州腹地,讓咱們狠狠的揍一頓。我早就對他們盤踞在我們的旁邊覺不舒服了,只是咱們的兵力騰不出來,無法遠征,否則一定要叫他們的好看。要是他們主動的送上門來,咱們要是不配合的話,就不是老夥計了。”

“朱溫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之前被我們迫地離開了汴州,到山東去謀生存,還顯得低調一些。現在收編了山東各地的人馬,兵強馬壯,又開始打起我們的主意來了。要是咱們不好好的教訓他一頓,以後他整天在背後騷擾我們,我們也無法專心的進行其他地戰略。打淮西軍還好說,要是以後進攻長安,需要面對更加複雜的局勢,朱溫總是在咱們的背後威脅,我越想越不舒服。”他忽然詭異的笑了笑“現在的宣武軍,新部隊和老部隊矛盾重重,正是我們重創宣武軍的好機會。如果大人願意暫時離開徐州的話,我們不妨在北線營造出示弱的假象,故意誘使宣武軍西進,然後暗中調集兵力,將冒頭的宣武軍全部打掉。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被打掉了四萬人的宣武軍,一定會有很多好戲看地。”李怡禾轉頭看著劉鼎。

朱有淚的計劃,實在有些天真。當然,也不能說他的建議是荒唐的。只是,朱有淚的特點,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沒有系統的建議。

他不會像艾飛雨一樣,從鷹揚軍的戰略出,仔細的衡量當前的局勢,然後做出可行還是不可行的判斷。有些計劃,雖然看起來地確是可執行的,可是如果從整體戰略考慮,卻不得不放棄。

誘使宣武軍西進,然後吃掉其中的一部分,當然是可行的,相信這樣的軍事行動,也地確能夠給宣武軍產生巨大的震懾力。然而,一旦鷹揚軍執行這樣地計劃,必然會影響到對淮西軍的圍剿。如果在明年上半年不能消滅淮西軍,那麼鷹揚軍下半年進攻長安地計劃,也要受到影響,顯然是揀了芝麻丟了西瓜。

考慮到將來的戰略,誘使宣武軍西進,吃掉一部分宣武軍地計劃,就變得有些荒唐了。其實鷹揚軍目前的確可以做什麼的事情,可是到底哪些事情應該做,哪些事情不應該做,要按照鷹揚軍的戰略需要來確定。如果換了是李克用,或許馬上就會採取朱有淚的方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了再說。

可惜,劉鼎不是李克用。

劉鼎思索片刻,緩緩的說道:“密切監視他們的動靜。”他相信朱有淚的判斷是正確的,朱溫只是要壓迫他劉鼎離開徐州,還沒有完全做好大規模戰爭的準備,周青松和徐彥秋不可能真的深入到鷹揚軍的轄區腹地。退一萬步講,要是周青松和徐彥秋兩人,真的進入鷹揚軍的轄區,鷹揚軍的確可以用騎兵切斷他們和後續部隊的聯繫,然後調集火字營對其進行圍殲,相信有鷹揚軍騎兵的攔截,又有火字營的無堅不摧能力,周青松和徐彥秋無論據守中原的哪一個據點,鷹揚軍都可以將其全部粉碎。

自從進入山東以後,朱溫就忙著收編山東各地的軍隊,宣武軍的實力飛速的膨脹,現在雜七雜八的部隊加起來,已經超過了二十萬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要是鷹揚軍一口氣吃掉對方的四萬人,非得震動天下不可。他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吃掉這四萬人,要比奪取徐州,更讓朱溫抓狂。

朱有淚陰沉的笑了笑,錯開了話題:“謝瞳也快要回來了。”劉鼎點頭說道:“他回來以後,你就負責和他打道。”朱有淚點頭說道:“沒問題。”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跟著鬼雨都隊長李月順走了進來,向劉鼎敬禮,顯然是有事報告。

劉鼎將手中的情報收起來,沉聲問道:“怎麼回事?”李月順低聲報告:“大人,宣武軍大營早上生了謀殺案,有人殺了自己的上司,跑了出來。鬼雨都的兄弟們在巡邏的時候,無意中現了兇手的蹤影,於是將他倆暫時扣了起來,請大人指示如何處理。”在鬼雨都戰士裡面,非劉姓的戰士很少。鬼雨都有條不成文的規則,在加入鬼雨都的時候,一般都會改名換姓,大多人都願意選擇跟劉鼎改姓李,以顯示對劉鼎的尊敬,只有李月順堅持了自己原來的名字。李月順也是鬼雨都的老戰士了,從桐城的時候就開始跟隨劉鼎,一直是默默無名的人物,在屠雷離開鬼雨都以後,他就接任了屠雷的隊長位置。

宣武軍裡面居然有人殺了上司跑出來,這個消息馬上引了李怡禾和朱有淚的注意力。李怡禾是想到了宣武軍內部的不團結,矛盾重重,已經到了以鮮血見面的地步了。朱有淚卻是想的更多,兩隻小眼睛不停的轉動,不知道又在籌劃著什麼陰謀詭計。

劉鼎沉著說道:“你先簡單的說說事情經過。”【召喚月票】,如知後事如何。*,支持**中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