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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難捨難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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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8說起來,姚民康的為人倒是不錯,最起碼他們覺得他要比張敬全要好。比如說,現在雖然沒有李克用的命令,可是他還是悄悄的調撥草料〕物給前線的突厥騎兵,他們需要多少,他就調撥多少,完全不擔心李克用的責任。張敬全只會在李克用的面前嘮叨愛護民生,對他們幾個卻是不屑一顧,他們對張敬全當然沒有好

為了李克用的面子,他們只好繼續和鷹揚軍耗下去。既然李克用不肯撤軍,他們只好呆在這裡,站著等到天亮,然後繼續動攻擊。如果明天局勢還沒有變化,他們只好奮不顧身的向前,直到自己也倒下為止。戰死,本來就是軍人的宿命,這倒沒有什麼,只是,他們始終覺得有些不甘。

仗,不是這樣打的。

正在沉默的時刻,鷹揚軍這邊有人叫道:“不要放箭!不要放箭!我們有人要過去,我們有人要過去!”李嗣源等人急忙回過頭來,只看到在鷹揚軍的土坎後面,出現了一面小小的白旗,在微弱的光線中,小小的白旗在不斷的晃動,顯得十分的醒目。

不錯!

是白旗!

鷹揚軍終於舉手投降了。他們心頭頓時一時狂喜,劉鼎終於承受不住了,要主動投降了。

別的突厥騎兵,也頓時打起了神,甚至連一些和衣而睡的突厥兵,聽到同伴的呼喚以後,都興奮的跳了起來。可是,突厥騎兵的高興勁兒,本沒有維持半刻鐘的時間,就現他們誤會了。原來鷹揚軍不是投降來著,而是派來了使。

只看到在鷹揚軍方面,有一個人搖晃著小白旗,顫悠悠的走出來。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文官之類的人物,在複雜混亂的戰場上通行,搖搖擺擺的像個鴨子。由於深溝之前沒有道路相通,他只好踩著突厥騎兵的屍體爬過來,結果,這一小段路,用了他好長的時間。不知道為什麼,李嗣源等人都擔心他一不小心掉入了旁邊的血池裡活活淹死,幸好,老天保佑,這樣的慘劇沒有生。

幾個突厥騎兵地斥候。馬上上去將他攔截住。送到李存進等人地面前。

李存進沉聲喝道:“你是誰?”鷹揚軍地使淡然自若地面對著他們。施施然地整理好自己地衣裝。規規矩矩地拱手行禮。好整以暇地說道:“在下史光璧。今得見各位將軍。實在是三生有幸。”李存進沒有聽說過史光璧地名字。上下打量著對方。視地目光銳利無比。想要給對方一個下馬威。但是這個史光璧。似乎完全無視李存進地目光。搞得李存進自己都有些沮喪。難道是因為被鷹揚軍俘虜了一次。自己地威勢已經不復存在了?連一個文官都威嚇不了?

李嗣源卻知道史光璧是鷹揚軍地參謀之一。常都在劉鼎地身邊忙碌。他此刻既然出現在這裡。顯然是被劉鼎派來地。或許。鷹揚軍準備和突厥騎兵和談了。對於進退兩難地突厥騎兵來說。這倒是個好消息。最起碼。他們今晚就有了休戰地理由。他於是不動聲地說道:“你來做什麼?”史光璧神平淡地說道:“我家大人有幾句話。想要通過在下。轉達給映極可汗。”映極可汗是李克用在突厥人中的稱號,李國昌死了以後,他繼承突厥汗位,名稱就是映極。只是他向來不喜歡這個稱號,覺得這個稱號一點氣勢都沒有,他同時受封天朝的河東節度使,對於這個汗位並不在乎,所以很少提起,手底下的人心領神會,平常也不願意提起,使得知道這個名稱的人越來越少。

史光璧以此稱呼李克用,顯然是將其當做了異族看待。

如果史光璧稱呼李克用為大人,則是承認李克用的河東節度使地位。現在史光璧稱呼李克用為“映極可汗”其中蘊含的意義實在太多,他們一時間也無法明白過來,總體的覺是,這不是突厥人和鷹揚軍的事情,而是突厥人和所有漢人之間的事情。劉鼎代表的,不是鷹揚軍個體,而是天底下所有的漢人。

李嗣源眼睛裡神光閃動,冷冷的說道:“你是代表劉鼎來和談?”史光璧連連擺手否定,連聲說道:“非也,非也。”李嗣源冷笑:“不是和談你來做什麼?”史光璧微笑著說道:“討債,討債。”李嗣源等人臉都微微一沉。

討債?

在這個時候跟突厥人討債?

李存進厲聲喝道:“狗東西,活得不耐煩了?”旁邊的突厥兵,全部都拔刀相向,明晃晃的刀光,在黑夜中顯得十分的冷酷。

然而,史光璧似乎什麼都沒有看到,彷彿雙眼完全是瞎掉似的,嘴角邊甚至有一絲絲極其微弱的冷笑。

在鷹揚軍的參軍裡面,史光璧絕對是牛人,磨嘴皮方面的牛人。他本來就是氓無賴出身,靠著一張能夠舌燦蓮花的舌頭混飯吃,騙吃騙喝,坑蒙拐騙,那是家常便飯。後來參加了淮西軍以後,也以嘴皮子功夫見長。他在淮西軍的時候,見慣了太多的殺戮,對眼前的阿修羅地獄,早就習以為常了。

他最喜歡談判,換句話來說,也可以說成是最喜歡忽悠。在淮西軍馬殷手下效力的時候,所有外、和談之類的事情,都是他史光璧去完成的。別人不敢去的任務,他都敢去。別人無法達成的目標,他基本都能夠達成。可以說,此人從小到大,過的都是磨嘴皮子的生活。

雙方僵持不下,史光璧是自告奮勇前來談判的,正好切合劉鼎的意思。劉鼎對他秘密吩咐了一番以後,史光璧就以鷹揚軍代表的名義出了。眼前的幾個突厥人將領,儘管史光璧還分不清哪個是哪個,但是他已經判斷出,他們絕對是李存進、李嗣源、符存審三人,而李存信並不在裡面。

他明知道李存進是嚇唬自己,自然不會放在心上,輕描淡寫的說道:“這個債務,只有你家主上才清楚,嗯,存進將軍或許也略有所聞吧。當初我家大人在你離候,曾經提到過。”李存進等人都大皺眉頭,想起李克用承認欠劉鼎的一萬匹戰馬。

該死的,鷹揚軍居然在這個時候前來討馬!

劉鼎是不是瘋掉了?

不等他們說話,史光璧好像忽然記起了什麼,快捷的說道:“剛才忘記說了,契丹人的大軍,已經衝著你們的潞州、雲州去了。不知道你們家主上知不知道?要是不知道的話,麻煩儘快的告訴一聲,免得這兩個地方落到了契丹人的手中,聽說你們好些人的婆娘、孩子都在那邊,要是都跟了契丹人,以後就算找回來,也有些麻煩啊。”李嗣源冷冷的說道:“契丹人剛出,我們就知道了。”史光璧欣的說道:“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們不知道呢,呵呵!”符存審深沉的說道:“你跟我來!”揮手讓人牽來一匹戰馬,將他親自送到李克用的前面。

李克用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面,對於史光璧的到來很不以為然,他冷漠的喝道:“你來做什麼?劉鼎為什麼不親自來求饒?難道是要我將你五馬分屍以後,他才肯出來見我麼?”史光璧淡然自若的說道:“在下是來投遞降表的。”聽到降表二字,所有的突厥人神都頓時一震,眼神裡立刻出期盼的目光。

鷹揚軍終於扛不住了,要主動投降了。

在這個黑夜中,他們最願意聽到的消息,恐怕就是這個了。

李克用內心也十分動,這個消系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當場就要跳起來,揪著史光璧的口詳細的問個究竟,但是最後卻硬生生的忍住了,臉上依然是十分冷漠的表情,語調輕蔑的說道:“降表在哪裡?”史光璧微笑著說道:“在這裡。”從懷裡掏出一份卷軸,雙手託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