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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有朋自遠方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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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0)從紫園到大相國寺並不遠,劉鼎、艾飛雨一行人很快就到了。

大相國寺位於開封的市中心,相傳為戰國時魏公子信陵君的故宅。北齊天保六年,有外來僧人在此創“建國寺”隋朝初年不小心發生火災,寺廟大部分被毀,僧人散去。唐初,為歙州司馬鄭景住宅。武則天長安元年,慧雲和尚寄宿安業寺,發現原鄭景宅池內有樓殿幻影,認為此地很有靈氣,便募銀建寺。

唐中宗神龍二年,慧雲到濮州(今山東鄄城北)鑄了一尊一丈八尺高的彌勒佛像,於睿宗景雲元年請回開封,翌年,慧雲靠募捐購買鄭景宅院造寺,在挖基時掘出舊建國寺碑,遂沿用“建國寺”名。第二年(延和元年),睿完敕令改名為相國寺,並賜“大相國寺”匾,習稱相國寺。

在此後的數百年,大相國寺的影響力漸擴大,成為中原地區最有名的寺廟之一,李白、杜甫等大詩人都在此留下華麗的詩篇。大相國寺的僧眾,據說有五百多人,香火之鼎盛,一時無兩。當初突厥騎兵圍城,不少城內的居民,就是跑到了大相國寺避難,祈求滿天神佛的庇佑。

站在大相國寺的門口,劉鼎好奇的歪著腦袋,看著睿宗李旦親手書寫的牌匾,覺得這個皇帝的筆字的確不咋地,也許比自己還不如。他對大相國寺地認識。都是來自魯智深倒拔垂楊柳,左看右看。結果沒有看到一顆垂楊柳,不免有些失望,同時對《水滸傳》的真實表示深深地懷疑。

大相國寺的僧人,發現劉鼎等人的到來,急忙向主持方丈普智大師彙報。普智大師立刻穿上最華麗的袈裟。帶著一眾僧人出來接。這普智大師五十多歲,肥頭大耳的,眼睛很是圓滑,不像方丈,倒像是商賈。他對劉鼎等人畢恭畢敬,倒也讓人覺得非常地舒服。劉鼎暗道大相國寺難怪如此受人歡。這個方丈實在是功不可沒。

劉鼎說道:“這位艾公子想要到處走走,你陪著他就是了,卻不要管我。”普智大師不敢怠慢,於是親自陪著艾飛雨去了。

艾飛雨微笑著說道:“大人不妨也四處走走,興許有什麼發現也說不定呢!”劉鼎點點頭,讓令狐翼負責艾飛雨的安全,自己則獨自帶著夏可舞在旁邊自得其樂。

他對於佛寺向來都沒有什麼興趣。對於佛教也沒有什麼好。要不是艾飛雨要來。哪怕大相國寺再出名。他也懶得到來。什麼意外發現。笑話。能夠有什麼意外發現?難道會在這寺廟裡面發現尼姑不成?如果真地有尼姑。倒是意外發現。想到這裡。劉鼎地內心忍不住惡起來。

無聊中。他和夏可舞順著佛寺四周轉了轉。發現這大相國寺別地沒有。就是地方足夠大。能夠在開封地城中心。霸佔著這麼大一塊地方。也算是少有了。看來歷朝歷代。對這裡還是滿重視地。朱溫在開封這麼多年。想必也從相國寺地身上撈到了不少油水。要說相國寺地香火錢。沒有他朱溫地份。打死劉鼎也不會相信。

不知不覺到了天王殿。天王殿五間三門。飛簷挑角。黃琉璃瓦蓋頂。居中塑有一尊彌勒佛坐像。慈眉善目。笑逐顏開。坐在蓮花盆上。據說。他就是未來佛。二億四千年後將作為釋迦牟尼地接班人降至人間。兩側站著四大天王。他們個個圓目怒睜。揮眈眈。大有滅盡天下一切惡之勢。

持珠握蛇者為廣目天王。他以站得高、看得遠而得名;手持紅寶傘者是多聞天王。他以聞多識廣著稱;持寶劍者是增長天王。他希望世間善良地心、善良地大大地增長起來;最後懷抱琵琶地是持國天王。他彈奏著八方樂曲。護持著萬國和平。

夏可舞自言自語地說道:“大人。你肯定是未來佛。不知道屬下是其中地哪個?”劉鼎笑著說道:“你是廣目天王。令狐是增長天王。”夏可舞怎麼看自己都不像是廣目天王,來回仔細的衡量,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天王殿北邊是一片花園假山,景緻幽雅,頗有“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之妙。再往北走,便是赫赫有名地正殿大雄寶殿了。大殿重簷斗拱,雕樑畫揀,金碧輝。大殿周圍是青石欄杆,雕刻著幾十頭活靈活現的小獅子,令人喜愛。

大雄寶殿地兩側,是專門給貴客題詞的地方,在上面很容易找到駱賓王、王、李白、杜甫、李商隱、杜牧等人地名字。劉鼎仔細的看了看,上面果然有朱溫地題詞。這個朱溫,無賴出身,什麼時候筆字練得這麼好了?他一定是專門練習這個幾個字,然後專門到這裡題詞來著。這一招自己倒是要學學,免得自己的筆字除了名字之外都見不了人。

過了大雄寶殿,便是羅漢殿了,俗稱“八角琉璃殿”它結構奇特,系八角迴廊式建築,別具一格,世所罕見。殿內迴廊中有大型群像“釋迦牟尼講經會”五百羅漢姿態各異,造型生動,他們或在山林之中,或在小橋水間,或坐或臥,或仰頭,或俯首,形態真,‮趣情‬無限,堪稱藝術傑作。

羅漢殿中間,有一木結構八角亭高高聳立,內有一尊四面千手千眼觀音木雕像,有四人高,是在唐玄宗天寶年間,由藝術巨匠用一株白果樹雕刻而成,每面有六隻大手,兩百隻小手,手心有一隻慧眼。總共一千餘隻,故名千手千眼佛。她地神態。看來看去有點像楊貴妃,多半是巴結楊貴妃的作品。

在羅漢殿地對面,是觀音殿。出入那裡的都是女香客,都是衝著南海觀世音菩薩而來的,這裡也是女香客唯一可以出入的地方。劉鼎不想到那邊去湊熱鬧。於是就在這裡端詳千手千眼佛。在另外一個世界的時候,曾聽人說到千手觀音,不知道說地是不是就是這個千手千眼佛?

千手千眼佛的面前,有個年輕人,正在虔誠的拜佛。聽到後面的腳步聲,他就漫不經意的回過頭來。劉鼎對他也不以為意。這年輕人乃是手無抓雞之力之人,沒有任何的威脅。沒想到他看了劉鼎一眼,居然冷笑著說道:“怪事,黃巢地兒子都信佛了,看來天下太平的子不遠夏可舞唰的一聲拔出冰魄寒光刀,頂在了對方的喉嚨上,同時死死的摁住了對方。

這個年輕人的確是手無抓雞之力。可是他一眼能夠看出劉鼎的身份,還大言不慚,實在令人驚訝。

劉鼎陰沉著臉說道:“你是什麼人?”年輕人倒不怎麼驚慌,雙手很自然地舉起來。做投降的狀態,臉上帶著一絲絲僵硬的笑容。有些狡黠的說道:“殿下不妨猜猜?”劉鼎示意夏可舞將他放開,上下打量著他。冷冷地說道:“你既然認得我,又稱呼我為殿下。想必是當初的同袍,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要做什麼?”此人微微一笑,下意識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微笑著說道:“殿下多心了,敢情將我當做是來打秋風地人了。只是,殿下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劉鼎目光深沉地凝視著他,緩緩的說道:“你既然是我的同袍,想必對我的過去很瞭解,為何明知故問。”此人含笑說道:“失禮,失禮,在下聽到一些傳說,說是殿下已經恢復了智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上下五千年的事情,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沒想到原來是謠言。在下朱有淚,給殿下行禮劉鼎微微長大了嘴巴,眉頭也輕輕的皺起來,緩緩的說道:“滄海月明珠有淚,原來是你。”他聽劉白伊提起過此人,此人在當初的起義軍裡面,絕對是個個人物。只是每次劉白伊提起此人的時候,神都有點怪怪的,語焉不詳。劉鼎知道劉白伊肯定清楚朱有淚到底是個什麼人,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正面提起過此人,因此對於此人也只有有名字上的記憶,卻沒有詳細的瞭解。

朱有淚整了整被夏可舞拉亂的長衫,小心的將最表面的絲綢長衣拉直了,又用力的晃了晃自己的頭髮,皮笑不笑的說道:“過獎,過獎,殿下總算記起來了。還以為殿下貴人多忘事,早就忘記了以前的老夥計了呢。”劉鼎眼珠子一轉,已經明白過來了:“艾飛雨將我拉到大相國寺來,就是讓你見到我,是吧?”朱有淚一本正經的說道:“錯,是你來這裡見我來著。”劉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都說滄海月明倨傲冷漠,尖酸刻薄,眼中無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出口傷人,果然如此。你能夠活到現在,真是奇蹟啊!”朱有淚輕蔑的說道:“莫非殿下也想象令尊一樣,痛打我一頓,然後將我攆出開封?”劉鼎搖搖頭,漫不經意的說道:“我不會做那樣的事。你是人才,很難得的人才。我如果不喜歡你,我會一刀殺了你,絕對不給別人招攬你的機會。”朱有淚明顯的乾笑幾聲,乾澀的說道:“殿下說話還真快。”劉鼎沉下臉來,冷峻的說道:“所以,你現在只有一條選擇,要麼,給我賣命,要麼,我將你提出大相國寺,一刀將你殺了,隨便找個草蓆捲起來埋了。”朱有淚說道:“如果我都不答應呢?”劉鼎說道:“我想象不出,你有什麼不答應的資格?”朱有淚沒有直接回答。錯開話題說道:“艾飛雨給我寫了六封信,讓我務必到開封來走一趟。和你見見面,沒想到,我見到地居然是這樣的人,實在是令我大失所望,早知道。我寧願到本去賣宮畫,也不會到開封來地。”劉鼎說道:“你後悔朱有淚說道:“沒有。”劉鼎說道:“那就好。”朱有淚說道:“我朱有淚的確倨傲,的確眼中無人,卻也有項弱點,這個弱點讓我從來不做後悔的事情。”劉鼎好奇的說道:“什麼弱點?”朱有淚嚴肅地說道:“怕劉鼎嘴角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慢慢的說道:“你還有自知之明。”朱有淚倒是滿臉的嚴肅。一本正經的說道:“如果當初我不怕死,以死相諫的話,令尊也不會這麼快就退出長安了。如果我不怕死,我現在已經溜之大吉了,本懶得跟你廢話。”劉鼎說道:“我是我,我父親和我父親,麻煩你不要混為一談。另外。如果你要逃命地話,最好是趁我不注意的時候,那樣成功的機會可能大一些。”朱有淚說道:“所以,我如果要逃命。一定不會讓你看出來。”劉鼎只好無語。

對方如此實誠,他能說什麼呢?

朱有淚忽然又說道:“我知道附近有家非常有名的小店。你是否應該請我吃一頓劉鼎漠然的說道:“這就要看你有沒有被請的價值吧!你知道我最反對你父親什麼?”劉鼎漫不經意地說道:“屠戮?搶掠?寇作戰?”朱有淚搖頭:“不劉鼎說道:“願聞其詳。”朱有淚豎起兩手指,在劉鼎的面前晃了晃:“均平。”劉鼎詫異的說道:“均平?”黃巢起義。最具有引力的就是這“均平”二字,他先後自稱“天補均平大將軍”和“沖天太保均平大將軍”明確提出要平均土地財富。正是由於這兩字地影響,黃巢才在短短的數年時間裡,糾集到了幾十萬地人馬,最終攻入長安,坐上了皇帝的寶座。可以說,這兩個字乃是起義軍地本,怎麼到了朱有淚這裡,怎麼居然成了缺點了?

正要繼續詢問,朱有淚已經很無恥的說道:“殿下,在下很餓了,連說話地力氣都沒有了。”劉鼎仔細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無賴的昔同伴,實在有點哭笑不得的味道。其實朱有淚已經不小,起碼超過了三十歲,他應該子過得不怎麼樣,可是卻要在劉鼎的面前裝出斯文人的樣子。他外面的綢衫明顯不太合身,可能是從朋友那裡借來的。他的眼睛,也是滴溜溜的轉來轉去的,和外面街道上的氓混混沒有任何的區別。

這樣的人,說老實話,劉鼎不太喜歡。可是艾飛雨在這個時候,居然還將自己請到大相國寺來,和他見面,顯然對他是相當推崇的。然而,劉鼎實在看不出對方有什麼值得推崇的地方。他皺眉想了想,冷冷的說道:“好吧!看來我不請你吃一頓,你是誓死不肯透半個字的了。你所說的小店,在哪裡?”朱有淚當即在前面帶路。

其實這個小店就在大相國寺的旁邊,出了大相國寺的門口,旁邊就是。

大相國寺的旁邊有很多小店,什麼“又一新飯店”、“第一樓包子館”、“馬豫興雞店”那是應有盡有,這段時間前來開封的正經商旅和非正經商旅都特別多,所有的店鋪裡面,幾乎都是吃飯的客人,熱鬧非凡。

但是朱有淚卻帶著劉鼎等人鑽入了旁邊的巷子,這條巷子有點陰森,兩邊都是高高的石牆。他們走了一小段路,居然沒有人往來。夏可舞用力抓住朱有淚的肩頭,將他控制住。朱有淚手無抓雞之力,自然是被夏可舞抓了個結結實實,呲牙咧嘴的,卻又不敢說什麼。

劉鼎看了看四周。對夏可舞說道:“無妨。”夏可舞這才放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