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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花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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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邁正在自得其樂,在庭院裡面擺自己的燒烤爐。

他的燒烤技術本來就非常出,經過這些年的苦心鑽研,自然是爐火純青了,用劉鼎的話來說,就算是閉著眼睛,都能烤出最上等的烤來。某次劉鼎提點他,或許他能夠從燒烤中,悟出一點功夫的道理來也說不定,這世間的事情,本來就是相通的,在武功研究上遇到瓶頸,或許能夠在燒烤方面觸類旁通,於是,秦邁更專心的鑽研燒烤技術。

鬼雨都的戰士們都知道,和秦邁一起值班,那是最有口福的事情。尤其是值夜班的時候。在最飢餓地凌晨時分,能夠美美的吃上一大塊香噴噴的烤,哪怕是立刻死了也願意。好些鬼雨都的老戰士,現在都格外珍惜秦邁還在的機會,抓緊時間回味他的燒烤,生怕哪天秦邁就被突然調走了。

在這之前,屠雷已經離開了鬼雨都,前往糝潭都擔任陌刀手統領。這是蕭騫迪挖走的。秦邁本來也想到野戰部隊去任職,搶著要他的部隊也很多,但是劉鼎剛好負傷了,他就改變了計劃。繼續逗留在鬼雨都。他地意思是要等劉鼎的傷勢完全好了,才放心離開劉鼎的身邊。

上次在中牟的戰鬥,鬼雨都至少有十個人死在了李存孝地手中,讓所有的鬼雨都戰士,都見識到了天下第一悍將的厲害。也讓他們見識到了好李存孝之間的差距。不但李存孝的功夫高不可及,就是李存孝身邊地親兵,也同樣的厲害。這些突厥兵或許沒有學過正規的武功,可是他們都是從血戰中走出來的,實戰經驗非常豐富,出手就是致命的招數,稍有疏忽。就是一命喪黃泉的結局。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強中更有強中手。

中牟之戰以後,鬼雨都戰士都拼命的訓練。試圖縮短和李存孝之間地差距。即使不能和李存孝對敵,起碼能夠將李存孝身邊的親兵消滅乾淨。在加緊苦練地同時。鬼雨都戰士也非常注意戰鬥準備。在開封城,潛藏的敵人無處不在。黃明地犧牲,就是個非常危險的信號。因此,在值班地時候,他們每個人都帶著全部的裝備,嚴陣以待。他們要麼在默默地吃烤,要麼在閉目養神,一旦有出動的命令,便可以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立正!”發現劉鼎到來,門口值班的鬼雨都戰士急忙立正,同時大聲叫口令。

“大家辛苦了,不用起來,不用起來。”劉鼎走進去,對嚴陣以待的鬼雨都戰士揮揮手,讓大家繼續坐著,然後走到秦邁的燒烤爐旁邊。

秦邁笑著說道:“大人,可是香氣驚擾了你的好夢?”劉鼎點點頭,著舌頭說道:“我夢見你在烤全羊,香氣四溢,口水溼透了枕頭,於是爬起來看看,沒想到你真的在烤…咋不個烤全羊呢?沒錢了?”秦邁樂呵呵的笑著,將一盤羊串端出來,送到劉鼎的手中,笑著說道:“今晚烤全羊是沒有了,值班的時候可不敢太忙碌了,這盤本來是留給令狐的,沒想到你來了,現在你們兩人分一分,馬上還有。我這裡還有烤羊腿,要不要給你來半個?”劉鼎不客氣的將托盤端過來,點頭說道:“來半個,我跟令狐一起吃!”秦邁笑呵呵的說道:“來了!等著!”劉鼎將托盤送到令狐翼的面前,令狐翼也不客氣,拿起來就吃,還連聲叫好。

朱蕾本來跟在他們的身後,看到令狐翼的動作,立刻後退了幾步。

劉鼎拿起烤好的羊串,送到嘴邊,正要囫圇棗,忽然看到朱蕾的神很古怪,於是將羊串送到朱蕾的面前,笑著說道:“要不要來一串?很香的。”朱蕾連忙搖頭。

劉鼎笑著說道:“你嫌髒?”朱蕾本來要搖頭,但是最後還是點點頭,承認了。

劉鼎只好聳聳肩,惋惜的說道:“那就算了。”說著將羊串扔入口中,細細品嚐,嘖嘖稱讚。

朱蕾慢慢的走到秦邁的面前,好奇的看著他面前的各燒烤,小心翼翼的說道:“你天天做這個?”秦邁正在專心致志的擺燒烤,隨口說道:“那也不是,有空就做。”朱蕾好奇的打量著他,覺得劉鼎身邊的人都好奇怪,這些人都是他的警衛,功夫高也就罷了,怎麼一個個還這麼好吃?居然還有個人會擺燒烤,只是烤出來的東西髒兮兮的,怎麼能進得了嘴巴?而且看對方軍服上的標誌,還是相當高級的軍官呢,也不知道劉鼎是怎麼想的,宣武軍裡面可沒有這樣亂七八糟的東西。

劉鼎從旁邊走過來。拿起一串羊串,再次送到朱蕾地面前。

朱蕾連連搖頭。

劉鼎看著她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道:“真的好吃,不騙你。”朱蕾還是搖頭。

劉鼎將羊串放在她的面前,意味深長的說道:“這麼見外,那可不行,你來給我當貼身警衛,等於是我將自己的小命給你來掌握。我們之間是要充分信任的,你要是和我這麼生分,叫我如何相信你呢?”朱蕾有些猶豫,想要伸出手去那羊串。但是最終還是縮回手來,連連搖頭。

劉鼎乾脆湊過來,拉近了兩人之間地距離,貼著她的耳垂,神秘兮兮的說道:“怎麼?怕我在裡面下毒毒死你?又或者是下藥非禮你?”朱蕾瞪了他一眼。眼神特別的明亮。

說真地,她還真的有這樣的擔心,至於毒死倒是不會,就怕劉鼎非禮自己。當初她在花亭湖刺殺過對方,想必對方不會心寬廣到完全不介意的地步,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怕的復仇不是殺戮。而是來自男人地凌辱。她長期跟在張惠的身邊,對於男人的齷齪心理。瞭解的還是蠻多的。就算張惠如此賢惠漂亮,朱溫也經常做些令人髮指的事情。

例如。朱溫每次消滅對手以後,都喜歡凌辱對手的子女兒。多年來幾乎都形成習慣了,張惠曾經勸說過幾次。但是也沒有什麼效果,最後張惠也只能聽之任之。生長在這樣地環境中,朱蕾其實對男女之事並不陌生,她甚至親眼看見過朱溫強姦原忠武節度使方德培的子,最近又聽說朱溫在打朱瑾嬌舒婉儀地主意。

在這樣的亂世當中,無論多麼厲害地女人,都必須依附男人而生存,在男人的面前,她們要麼是發洩獸慾地工具,要麼是被活生生的吃掉,能夠逃脫這兩種命運地女人,簡直是鳳麟角。劉鼎的強勢不在朱溫之下,萬一他找個機會侮辱了自己,自己出了拼死反擊之外,恐怕也不會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而朱溫更不會因為她而和劉鼎公開翻臉。有時候,她越想越傷心,真恨不得自己是個男人,那樣就可以和李存孝一樣,直接上疆場殺敵了。

劉鼎收回羊串,眼睛盯在羊串的上面,滿臉惋惜的說道:“聽說突厥人都是吃烤長大的,所以一個個都長得如此強壯,你要是這麼反,以後可怎麼辦?”朱蕾半信半疑的看著他,沉默片刻才說道:“誰跟你說,突厥人是吃烤長大的?”劉鼎轉頭看著她,眼角的餘光落在她的脯上,一本正經的說道:“你要接近李存孝,首先得明白突厥人都是些什麼人,從你剛才這句話,就知道你對突厥人的瞭解實在有限。當然,這不怪你,按理說,宣武軍的人,是不應該關心這些,突厥人是你們的敵人,你們只需要殺死他們就是了,完全沒有必要研究他們的風俗習慣。”朱蕾馬上說道:“他們是些什麼人?”劉鼎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彷彿在整理自己的思緒,緩緩的說道:“他們都是沒開化的民族,對吃沒有什麼講究,他們的吃法基本上只有一種,那就是烤。你看見過突厥人好像我們這樣煮飯燒菜麼?沒有吧?你聽說過突厥人有什麼美味佳餚嗎?沒有吧?其實很簡單,他們和野獸差不多,野獸吃是生吃的,他們比野獸進步一點點,就是烤了來吃。”朱蕾眉頭緊鎖,豐滿的脯輕輕起伏,顯然是不太相信。

悄悄的看了看四周,劉鼎故意將聲音壓到最低,神秘兮兮的說道:“除了不講究吃,突厥人對女人也很野蠻,和女人上也是直來直去,上來就是那種事情,發洩完就走,想要纏纏綿綿,那就只有做夢了。”朱蕾後退兩步,厭惡的看著劉鼎,尖銳的說道:“你好惡劉鼎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淡淡的說道:“我也覺得很噁心,但是這是事實。你知道突厥人為什麼不當強姦是一回事嗎,因為他們對自己的女人都是這樣的。何況是漢族地女子?做完事以後,沒有一刀砍下女人的腦袋,那已經算是仁慈的了。”朱蕾盯著他,言又止。

她當然不會相信劉鼎的胡說八道,可是她對突厥人的確瞭解不多,在不相信的同時,卻已經在心裡留下了很深的疙瘩。突厥人喜歡強姦,喜歡燒殺擄掠。這一點她是知道的,她甚至還陪同張惠一起,安過那些被突厥人強姦地女人,也親眼見過被突厥人先後殺的女子。那樣的慘狀,是怎麼也不會忘記的。有時候,朱蕾也非常痛恨突厥人,當然,她相信李存星絕對不會做這樣地禽獸惡行的。

劉鼎悄悄的看了一眼朱蕾的反應。隨意的說道:“另外,我還要告訴你,突厥人不喜歡洗澡,身上都有股味道,當天我在城牆上,就是被李存孝身上地臭味給燻得渾身發軟的,要不然。我當場就將他活捉了。唉,我都無法描述。那到底是什麼樣的味道,我被抬下來以後。將三天前吃的飯菜,全部都嘔吐出來了。”朱蕾自然不相信他的鬼話。嗤之以鼻。

劉鼎卻已經施施然的捏著兩股烤好的羊串走了。

秦邁在燒烤爐上探出個大腦袋來,神秘兮兮地說道:“我敢保證。突厥人不喜歡洗澡,絕對是真的。”朱蕾沒好氣地說道:“關你什麼事,滾開。”秦邁嘿嘿傻笑,將腦袋縮了回去。

朱蕾一個人站在那裡,腦海裡胡亂的泛起亂七八糟地念頭來。

突厥人燒殺搶掠,喜歡吃烤,對女人不溫柔,這些和她都沒有太大的關係,這些她都能接受,可是突厥人不喜歡洗澡,那和她地關係就大了,須知道她可是個愛乾淨的人,要是李存孝身上真地有股味道…太噁心了…

不!

一定是劉鼎在中傷李存孝,他一定不是這樣的人!

想要找劉鼎追問,卻發現劉鼎已經回去睡覺去了。

朱蕾也想回去抱頭大睡,可是令狐翼已經對她招手示意,要繼續巡邏查崗。她覺得自己的眼皮子好重,彷彿隨時都會閉合起來,甚至走路的時候都想睡著。剛才劉鼎的胡說八道,儘管她本不相信,可是卻已經在心裡留下了烙印,怎麼擦都擦不掉。她心情煩躁,於是睡意更濃,本來寅時就是人最犯困的時候,朱蕾還從來沒有熬過夜呢,怎麼能不犯困?

可是要這樣就放棄,實在心有不甘,劉鼎不是知道很多李存孝的事情嗎,自己一定要想辦法將他知道的一切,都全部敲詐出來再走。他這樣中傷李存孝,一定是別有用心,自己一定要揭穿他的陰謀!輕輕的咬咬牙,朱蕾跟在令狐翼的後面,跟著他巡邏去了。

一路上,朱蕾都在患得患失,總是忍不住去想李存孝,去想李存孝會不會和別的突厥人一樣,有那麼多的缺點,最最重要的是,李存孝可千萬不要經常不洗澡啊!不知不覺間,她覺得眼皮子越來越重,肚子裡也越來越餓,這種又困又餓的覺,她還從來沒有受過呢,每一聲的梆子聲,她都覺有十年那麼長。

她不有些後悔,早知道應該吃幾串羊串的,就算髒,也能填飽肚子啊,劉鼎和令狐翼等人還吃了半個羊腿,真是的,就知道吃,最好是將他們全部撐死算了…現在想起來,那些烤羊實在是太誘人了…嗯,受不了…

好不容易才熬到了辰時,夏可舞來接班了。

朱蕾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著大氣說道:“我去睡覺了。”令狐翼板著臉說道:“還不行,我們還要去寫書面記錄呢!”朱蕾暗暗叫苦,恨不得一腳踢翻了令狐翼,然後回去節度使衙門睡覺,再也不要做這個什麼勞什子貼身警衛了,但是最後卻又忍耐了下來,勉強打起神,跟在令狐翼的後面到了值班室。一進門口,朱蕾就看到值班室裡面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她急忙坐下來狼虎嚥,也顧不得張惠常常要求的淑女形象了。

令狐翼在旁邊看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於是說道:“你放心,沒有人跟你搶,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你慢慢吃,千萬別撐壞了,別你在宣武軍十幾年都沒有事,來到鷹揚軍才兩天,就被鷹揚軍的伙食給撐壞了,要鬧大笑話的。”朱蕾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說不上來,只好埋頭吃早餐。其實鷹揚軍的早餐,和她平時的早餐質量相差的太遠,沒有牛,沒有雞蛋,沒有小食,只有最普通的煎餅和稀飯,偏偏她覺得如此有味道,真是奇了怪了。

令狐翼寫好班,有意無意的說道:“怎麼樣?”朱蕾含糊其辭,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令狐翼善解人意的說道:“這種活,是我們這種人才做的,你是千金大小姐,做這種事沒有意思,你說,這天底下,還有多少事情等著你去做吧,你還是去找點有意義的事情做吧!”朱蕾放下碗筷,很認真的想了想,最後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彷彿覺得令狐翼的話是正確的。

令狐翼總算鬆了一口氣。總算將這個燙手的熱山芋送走了。

不料,朱蕾神忽然一變,聲音同時變得堅決起來:“我不!”令狐翼只覺得自己要當場暈倒,情不自的愣了好大一會兒的功夫,最後只好說道:“那…行,下班了,睡覺去吧!”朱蕾用力自己的眼睛,快步去了。

夏可舞從外面進來,急切的問道:“怎麼樣?”令狐翼無奈的聳聳肩,晦澀的說道:“被打敗了。”夏可舞愣在當場。

這個朱蕾,難道是屬牛皮糖的麼?還真有毅力啊!

第二天,劉鼎再也沒有見到朱蕾,大概是睡死了。

傍晚的時候,劉鼎正在和李怡禾商量事情,夏可舞匆匆的趕來:“大人,後方來人了。”劉鼎頭也不抬的說道:“誰?”夏可舞說道:“是蘇幼惜姑娘,還有九華山的兩位鬱姑娘。”劉鼎抬起頭來,有些疑惑的說道:“兩位鬱姑娘?”難道是鬱紋裳和鬱幽簾都來了?要不然,除了她們兩個,還有誰姓鬱呢?

他急忙說道:“是嗎?在哪裡?”夏可舞說道:“都在聆泉軒等你呢。”召喚月票,召喚月票,召喚月票,有月票的兄弟給幾張啦!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