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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暗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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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到了外面的腳步聲,卻沒有抬頭,而是輕輕的撥動著琴絃,卻是一曲哀怨的《廣陵散》。東漢蔡邕地《琴》談到與該曲相關的歷史故事:聶政是戰國時期韓國人,其父因為韓王鑄劍,違了期限,被韓王所殺。聶政為父報仇行刺失敗,但他知道韓王好樂後。遂毀容,入深山,苦學琴藝10餘年。身懷絕技返韓時,已無人相識。於是,找機會進宮為韓王彈琴時,從琴腹內出匕首刺死韓王,他自己當然也是壯烈身亡了。

後人據這個故事,譜成琴曲,就是著名的《廣陵散》。它慷慨昂,氣勢宏偉,歷來不知道發了多少人的雄心壯志,發了多少好友“士為知己者死”的意蘊。但是此時此刻,薛茗兒的彈奏,卻充滿了悲痛惆悵,彷彿有絲絲的哀愁,籠罩著整個佛堂,就連天上的烏雲。似乎也被這絲絲的惆悵緊緊地拉住了。

劉鼎沒有說話。靜靜的聽曲。

龍月秀也沒有說話,靜靜的聽曲。一曲既罷。餘音繞樑。

薛茗兒輕輕的說道:“你們來了。”龍月秀急忙說道:“你放心,我不是來害你的,我是來…帶你走的!”薛茗兒微微一笑,冷漠的看了劉鼎一眼,溫柔的說道:“賤妾乃是罪孽之身,天下之大,何處能有賤妾的容身之地?”龍月秀斷然說道:“這不關你地事,就算有罪孽,也不是你地罪孽!”薛茗兒慢慢的抬起頭來,微帶哀愁地眼睛,落在劉鼎的身上,輕聲說道:“你是劉鼎?”劉鼎點頭說道:“是。”薛茗兒的目光慢慢的移到龍月秀的身上,慢慢的說道:“你,不是他的人。”龍月秀急忙說道:“當然不是。”薛茗兒忽然伸手輕輕的攏了攏自己的秀髮,若有所思的說道:“奇怪,我似乎在那裡見過你,卻記不起來了。你能告訴我,我們曾經在哪裡見過面麼?”龍月秀點頭說道:“你還記得那個舞蝶的姑娘嗎?趙德湮六十大壽的時候,有一個舞蝶的姑娘,不小心出言諷刺了他,他要將舞蝶姑娘賜給他的部下,是你求情,才將她救下來的。”薛茗兒微微有些驚訝的說道:“原來,你是那個舞蝶的姑娘…只是,你穿成這個樣子,就算有十二分的姿,都被掩蓋了。劉大人,難道你們偌大的鷹揚軍,就沒有一套合適的女子衣服麼?衣錦夜行固然沒有必要,只是這身衣服…”劉鼎搖頭說道:“沒有。”龍月秀說道:“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穿成這樣的。其實這樣好,不會有人打你的壞主意。”薛茗兒羨慕的說道:“一年多不見,你的舞蝶水平一定更好了。”龍月秀傲然說道:“當然!”只見她將手指輕輕翹起來,然後掏出一竹笛,放在嘴邊輕輕的吹奏起來。笛聲很清脆,很悠揚,可是卻不像是樂曲,劉鼎正在狐疑。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隻蝴蝶,煽動著美麗的翅膀,飛到了龍月秀的頭上。龍月秀輕輕的將手指伸到蝴蝶地旁邊,那蝴蝶彷彿受到了應,居然飛到了手指上面。龍月秀將手指輕甩,這隻五彩斑斕的蝴蝶。就在龍月秀的身邊飛舞起來,上下翻飛,構織出一幅最美麗的圖畫。

饒是劉鼎見多識廣,也沒有想到龍月秀居然有這樣的本事。這位被剝奪了封號的平湖郡主,原來還有這樣地特異功能,實在是少見啊。她居然還裝成舞蝶姑娘,去給趙德湮拜壽,結果又出言諷刺他。他還以為她就知道耍子,還有就是幫哥哥吉王李保爭取支持者呢!當她完全放開的時候。她其實也就是一個幼稚而活潑的小女孩罷了。

龍月秀驕傲的說道:“怎麼樣?比上次見到的是不是更練了?”薛茗兒欣然說道:“是進步了。”龍月秀輕輕的一彈手指,那隻蝴蝶就展翅高飛,潛入夜空。消失不見了。

劉鼎似乎若有所失的看著蝴蝶消失的方向。

龍月秀說道:“你的舞球技術有沒有進步?施展出來看看吧!”薛茗兒說道:“昨種種,我都忘了,戴罪之身,哪裡還有心情耍?”龍月秀說道:“你別管劉鼎,你先施展出來看看啊!哪怕你一會兒就死了,只要你能在最後時刻過過癮,那也是值得地啊!莫非你要帶著永遠的遺憾去見閻王爺嗎?你永遠都在男人的面前掩飾自己,裝扮出無邊地溫柔,難道你就不能狂野一次嗎?”薛茗兒臉微微一黯。隨即微笑起來:“妹妹教訓的是,姐姐還是沒有放開。”只看到她從琴臺後面站起來,芊芊玉手輕輕一揮,一個紫的繡球就拋了起來。仔細一看,卻不是繡球,而是有彈力的綵球。她輕輕的舒展著修長的手腕,腳尖輕輕一挑,綵球又從腳尖上彈了起來。她跟著凌空翻滾,肩頭輕輕的觸碰在落下的綵球上。於是綵球再次飄起。當綵球落下之際,薛茗兒纖微彎,綵球就順著她的身體輕輕地滑過,她在輕輕的一翹部,綵球就再次飛舞起來。

劉鼎情不自的睜大了眼睛,眼珠追著綵球的軌跡而移動。

剛才的薛茗兒,坐在琴臺的後面,渾身雪白,就像是堆滿了積雪的高山。純潔無暇。安然恬靜。可是此刻舞綵球的薛茗兒,卻完全變了一個人。她是如此的狂野,又是如此地輕妙。四周並沒有音樂,可是劉鼎卻依稀彷彿能夠聽到雄渾盪的《廣陵散》,聽到那一曲“士為知己者死”的絕世古曲。

綵球在黑暗中,上下翻飛,比剛才龍月秀的蝴蝶還要更加的靈巧,薛茗兒的每一個動作,既是那麼的狂野,又是那麼的優美,舉手投足之間,充分展現出女人的魅力。如果說剛才龍月秀舞蝶令人歎為觀止地話,薛茗兒地舞球技術,簡直是令人目瞪口呆了。難怪趙德湮對她如此的著,原來她地本事就在這裡。

舞蝶的龍月秀,就像是水凝結而成的靈,在狂野的外表籠罩下,其實有著一顆高貴的善良的心。舞球的薛茗兒,就像是野草化成的螢,在恬靜的外表下,其實有著一顆躁動的跳躍的心。只是在平時,她們都將自己的內心隱藏起來,展現出完全相反的一面。自己也是機緣巧合,在這佛堂背後,能夠窺探到她們的廬山真面目。

不知道多久,綵球輕輕的落下,停留在潔白的手掌上。可以剛才綵球運行的軌跡,還似乎在劉鼎的眼前一幕幕的浮現。薛茗兒舞球的優美身姿,也在他心目中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象。他知道,薛茗兒以前應該是民間賣藝的女子,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最終來到了秦宗權的身邊,最後成功的策反趙德湮。

薛茗兒神情的撫摸著小小地綵球,遺憾的說道:“姐姐從小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可是有五年多的時間沒有動過了,退步了。每天學琴。學棋,學書,學畫,費了我太多的時間。”龍月秀眼珠子一轉,笑眯眯的說道:“從現在開始,你有時間了。”薛茗兒走到龍月秀地面前。將綵球雙手遞給她,黯然說道:“這是姐姐唯一擁有的屬於自己的東西,就送給你吧,那些錢財金銀什麼的,都是身外之物,想必妹妹也看不上。能夠認識妹妹,是姐姐這輩子最高興的事情,如果有來生,姐姐希望還能做你的姐姐。”龍月秀熱切的說道:“姐姐怎麼說這樣的話?你不是要跟我走江湖賣藝。重新過以前的幸福子麼?現在,你有這個機會了,我一直都想著。以後我就和姐姐一起到江湖上去賣藝,靠我們地本事賺錢。雖然我們賺的錢可能不多,但是那都是我們自己努力賺來的,我們自己用地踏實,用的安心。”薛茗兒強顏歡笑,微笑著說道:“只怕是不行的,姐姐乃罪孽深重之人,是不能跟你出去賣藝的,你自己一個人在江湖上賣藝。最好也小心一點。你這個子,容易走極端,凡事最好忍一忍,不要傷害了自己。姐姐以前也吃過這樣的虧,你可不要重蹈覆轍了。”龍月秀瞥著小嘴說道:“姐姐不要這麼說嘛!好像生離死別似的,妹妹受不了啦!”她轉頭看著劉鼎,認真的說道:“劉鼎,我認真的跟你易一件事情。”劉鼎說道:“嗯。”龍月秀說道:“你之前說過,你會報答我的。我現在就要你地報答。這句話還算不算數?”劉鼎點頭說道:“我說過的話當然算數,你要什麼報答,儘管說吧。”龍月秀祈求的說道:“我想跟薛茗兒一起去賣藝,你不要殺她。”劉鼎點點頭說道:“好吧!”薛茗兒微微一震,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看著他。

龍月秀也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你真的答應?”劉鼎點頭說道:“我答應。而且,這不是對你的報答,你還有要我報答的機會。其實這本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是你自己想的太嚴重了。但是,謹記。我只能負責你們在鷹揚軍管轄範圍內地安全。要是你們走到別人的地盤上,我可就不敢保證了。另外。就像你們剛才所說的那樣,兩個單身女子出門在外,可要自己小龍月秀深深的看著他,忽然慢慢的說道:“劉鼎,我忽然覺得吧,你也不是那麼壞。”劉鼎笑了笑,沒有說話。

龍月秀看看薛茗兒,又看看劉鼎,忽然又說道:“你是不是突然覺得我姐姐很漂亮,所以放過她了?”劉鼎依然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薛茗兒深深的行了個萬福,的說道:“謝謝大人不殺之恩。”劉鼎說道:“客氣了。

“龍月秀還是有點不放心的看著劉鼎,忽然又說道:“哎,劉鼎,你放了她,你怎麼差?”薛茗兒輕輕的碰了碰龍月秀地衣袖。

劉鼎笑了笑,淡然地說道:“差?跟誰差?”龍月秀這才醒悟過來,捏了捏自己的嘴巴,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真是,還以為你是誰誰誰呢,你是堂堂鷹揚軍節度使,兼山南東道節度使,下一步就是同平章事,手握千軍萬馬,號令天下,只有別人向你差,你本不用向別人差…好了,姐姐,我們走吧!”劉鼎退出去,讓人找來一套鬼雨都戰士的軍服,讓薛茗兒換上了。

鷹揚軍的軍服果然能夠抹煞一切美女本,換上軍服,套上盔甲以後,薛茗兒的本來面目,是完全看不清了,她的身材比較修長,和一般的鬼雨都戰士也沒有太大的差距,混在裡面似模似樣的。就算劉鼎不仔細看,也難以發現其中的奧妙。

劉鼎叫過劉恆吩咐兩句,劉恆很快就帶著她們出城了。

這時候。劉鼎才悠然的回到節度使衙門的面前,張浚和崔瀣等人正在這裡等他呢。

張浚好奇的說道:“劉大人,有要緊事嗎?”劉鼎若無其事地說道:“薛茗兒自殺了,我去看看。”張浚和崔瀣齊聲問道:“薛茗兒自殺了?”劉鼎惋惜的說道:“是的,金畏罪自殺,龍姑娘已經將她的遺體帶走了。”張浚和崔瀣都有些懷疑。不能確定薛茗兒是否真的自殺了,但是既然這句話是劉鼎說出來的,就算是假地,他們也不敢追問。要是繼續問下去,那不明擺著是不信任鷹揚軍節度使、山南東道節度使、右鷹揚衛大將軍、桐城侯…劉鼎劉大人嗎?反正薛茗兒只是一個女人,死了就死了,關係不大。其實兩人內心還有個更忌諱的問題,萬一薛茗兒不是自殺了,而是被節度使大人金屋藏嬌。他們再多問幾句,極有可能命不保啊!

這時候,節度使衙門出現了很多非武裝人員。這是鷹揚軍正在將趙德湮和馬殷的家人帶出來。兩人的家眷都很多,足足有兩三百人,加上各自的家人,總數在五百人以上。如果是在平時,他們的家眷已經被當場屠殺了,女人也會被全部分掉,幸好他們是落在了鷹揚軍的手中,才得以保存命。

偏偏趙德湮和馬殷的家眷裡面,都有幾個年輕女子頗有姿。而且頗為懂得人情世故,意識到趙德湮和馬殷都大勢已去,現在是鷹揚軍的天下,因此走過劉鼎他們身邊地時候,不經意的用深情哀怨的眼神看著他們,在這樣地黑暗中,楚楚動人的身姿,加上楚楚可憐的眼神,還是有幾分引力的。

張浚動了心。想要將這幾個美貌女子據為己有,但是劉鼎絲毫不為所動,打手勢催促儘快將無關人員帶走。張浚喉結滾動了兩下,依依不捨的看著她們被帶走,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說出來。他在內心裡面極度埋怨劉鼎,你作為節度使,怎麼能坐懷不亂呢?你這不是讓別人難做嗎?當然,抱怨歸抱怨,那是絲毫不敢宣洩出來的。很快。她們就被帶走了。徹底的消失在黑暗當中。

張浚無奈的嚥了咽口水,想起了另外一件更加要緊的事。急忙叫道:“所有地資產,都全部封存起來了嗎?”李怡禾回答:“都封存起來了。”張浚說道:“劉大人,本人想親自去看看,可否方便?”劉鼎說道:“請!”當即讓人帶著張浚進入節度使衙門裡面,直接來到了庫房。庫房其實就在距離大門不遠的地方,是全石結構的封閉式建築。從外面看,這座庫房已經有些子,牆壁上的巨型條石都已經顯得斑駁脫落,石頭牆壁的縫隙裡,還長出了一條條的青苔溝。但是,這裡確實是節度使衙門的庫房,是山南東道節度使存放資財的地方。

據鷹揚軍的初步統計,庫房裡,有大約三千兩地白銀,還有幾千萬零碎的銅錢,另外還有部分的金銀珠寶,初步估算價值也都在千萬錢左右。庫房裡面的黴味有點嚴重,銅錢的表面都起了銅綠,串錢的繩子,也都全部斷掉了,張浚伸手想要提起一吊錢來,結果所有的銅錢都散落在地上,滴溜溜的滾動著。

張浚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麼,失望的說道:“劉大人,就這些嗎?”李怡禾嚴肅地說道:“張大人,你懷疑我們私?”張浚急忙說道:“不,不,不,別誤會。”李怡禾嚴肅地說道:“張大人,襄陽城剛剛攻破,我軍只是封存了各地的庫房,還沒有來得及仔細清點,更別說搬運挪用了,大人不妨周圍檢查,如果有發現我軍有私自搬運挪用地地方,可以即時指點改進。”張浚連忙說道:“不用,不用!”他雖然懷疑鷹揚軍打了埋伏,山南東道節度使庫房不可能只有這麼點存貨,可是要他真的周圍去檢查,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簡直就是給你臉不要臉嘛!

要是他表現的如此不信任鷹揚軍,恐怕在襄州連一天都無法繼續呆下去了。鷹揚軍的實力如此強大,令人望而生畏,這次又拿下了山南東道,從地理上來講,已經壓倒宣武軍節度使朱全忠成為權力最大的節度使,趙德湮的人頭送到興圓府,他肯定又是要升官的,加個同平章事的頭銜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說不定還有機會晉升為郡王。他為了一個庫房和鷹揚軍過不去,這是何苦呢?

再說,有這批物資,也可以暫時解決興圓府的困頓了,只要皇帝不繼續餓肚子,他也算是基本完成了任務。皇帝李儼對自己不理不睬的,自己又何必那麼巴結?至於以後鷹揚軍和朝廷的涉,還是給監軍崔瀣來進行吧,自己何必做惡人呢?以後依仗鷹揚軍的機會還有很多啊!想到這裡,張浚立刻變得笑眯眯起來。

劉鼎大聲說道:“將庫房封鎖起來,裡面的物資,全部上繳興圓府。”李怡禾凜然回答:“是!”劉鼎對張浚說道:“張大人,這個庫房就給你處理了,鑰匙也到你的手上,裡面的資財如何處置,我們一概不管了。如需協助,鷹揚軍很樂意幫忙。”張浚急忙說道:“謝謝!”劉鼎看看四周,緩緩的說道:“走吧!”一行人從節度使衙門退出來,看到外面的鷹揚軍將士正在打掃戰場。這時候所有的戰事都已經結束,襄陽城顯得喧鬧起來,主要是城內的百姓紛紛拿出食物飲料,犒勞戰鬥了一天的鷹揚軍。經過請示,鷹揚軍接受了這些問品,很多戰士席地而坐,埋頭喝水。這時候,後方送來的飯菜也到了,於是場面更加的熱烈。

噠噠噠…

一匹快馬從城門飛快駛入,找到了令狐翼,遞給他一封緊急情報。

令狐翼看過情報以後,馬上給了劉鼎。

劉鼎看過以後,將情報遞給李怡禾,眉頭悄悄的緊縮起來。

眾人的臉都凝重起來,目光都集中在劉鼎的臉上。

從開戰到現在,劉鼎還沒有粥過眉頭呢?怎麼這次居然皺眉頭了?難道是淮西軍的援軍到了?

劉鼎忽然回過神來,看到所有人都看著自己,於是無意義的笑了笑,淡淡的說道:“呵,是楊復恭來了,據說還帶來了最新的旨意。”(本書大封推,有月票的兄弟們給我幾張月票吧,讓我華麗的爆發一個月!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