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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順流逆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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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西軍大營正面僵持不下,後山卻已經是戰火連天,屍橫遍野。鬼雨都戰士順著狹窄的小路快速前進,一直沒有遇到淮西軍的有效攔截。劉鼎最擔心的就是這段路,看到戰士們都平安度過,一顆心就徹底的放下來了。只要鬼雨都搶佔了有力地形,哪怕整個大營的淮西軍都壓上來,他也有必勝的把握。

越過了山坳以後,地形開闊了不少,鬼雨都戰士向著兩邊散開。這裡周圍都是乾涸的石灰岩,一腳踩上去,踩出來的全部都是白的灰塵。在行動間,白的灰塵不斷的飄舞起來,空氣中散發著很嗆人的味道。這樣的地形,最適合於耍賴,隨手抓起一把白塵土,就是最好不過的武器。受傷的人倒在這樣的土地上,也是最痛苦的,傷口肯定會被大量的塵土染的。

正好安仁義帶著淮西軍從下面衝上來,劉鼎當即下令擊。這次輪到鷹揚軍居高臨下的發起進攻了,箭鏃的殺傷力陡然增加了不少。藏勒昭和令狐翼等人手中的烏金弓,都盡情的發揮著威力,一枚枚的箭鏃狠狠的向下去。黑暗中無法判斷淮西軍的人數和動作,但是撲哧撲哧的聲音不斷的傳來,讓鬼雨都戰士相信,他們的確中了目標。事實上也是如此,淮西軍剛剛爬上來,就遭受到了鬼雨都的頭痛擊,傷亡慘重。

安仁義剛剛趕到後山,就覺到了不同尋常。他是盜賊出身,幾乎每天都在刀口上過活。戰場經驗非常豐富,一看鷹揚軍這個箭的水平,就知道遇到鷹揚軍的銳。如果是普通地鷹揚軍,箭鏃的命中率是絕對不會有那麼高的,他們更多采取的是箭雨覆蓋的方式,可是眼下的鷹揚軍,箭鏃並不是齊的,而是有的放矢。箭鏃幾乎是枚枚到。在嗖嗖嗖地箭鏃聲中,他身邊的衛兵不斷的倒下,好些衛兵的盔甲都被穿透了。

原本他以為這些上來的鷹揚軍可以在短時間內解決,現在一看,計劃必須改變了。如果這邊的戰鬥僵持不下,鷹揚軍主力又從正面進攻的話,則淮西軍危矣。他對自己的副手高三寶悄悄的吩咐了兩句,讓他帶人從另外一道山樑衝上去,然後低聲地吼叫起來:“上!”嗖嗖嗖!突然間。連續數枚的箭鏃掠過安仁義的身邊,帶起一蓬蓬的血雨。

“盾牌!”安仁義急忙叫道。

他身邊地衛兵跟著安仁義衝上來,原本以為憑藉他們的驍勇,肯定可以將來襲的鷹揚軍壓下去。沒想到,他們才靠近這邊的山腳,面而來就是一連串的箭鏃,頓時倒下了十幾個人。這些兇悍的箭鏃在盔甲上,好像是穿透薄紙一樣,直接到了身體裡面,穿透力令人吃驚。

有人拔出戰友身上的箭鏃。在黑暗中藉著隱約地火光察看了一下,覺有點不妙。這箭鏃細長而筆直,做工非常的良,沉甸甸的,箭頭也非常的光滑。上面有三道小小的血槽,穿透力很強,絕對不是普通地鵰翎箭或者雁翎箭,難怪可以輕易穿透他們身上的盔甲。對方使用如此良的弓箭,恐怕也是來歷不凡。

盾牌很快拿來,擋在大家的面前,由這些箭頭帶來的緊張才稍稍的消退。在安仁義的命令下,淮西軍開始舉著盾牌向上攀登。由於是仰面進攻,盾牌的使用非常困難,在爬坡的時候。不得不將盾牌暫時放開。又或者是盾牌本無法擋在自己的前面,結果給鷹揚軍地弓箭手非常多地箭機會。

在鬼雨都戰士的弓箭中。淮西軍不斷地倒下,他們的屍體要麼順著山嶺滾下來,要麼橫七豎八的躺在山嶺上,鮮血染紅了白的石灰岩。儘管這些衛兵都是常年跟隨安仁義作戰的,戰鬥意志要比普通的淮西軍強上不少,這時候士氣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響,有些人藏在盾牌的後面,處於觀望的狀態。如果不是因為戰場光線很差的原因,這些淮西軍本沒有辦法爬上來。安仁義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實在是遺憾,但他已經沒有退路,只能奮勇向前。

“小賊!”安仁義大吼一聲,揮舞著銅槊,率先衝了上來。

銅槊的分量很沉,爬坡當然不方便,安仁義於是放掉了銅槊,拔出了銅鐧。

“嗖!”藏勒昭發現了安仁義的存在,抬手就是一箭。

安仁義果然驍勇,銅鐧一揮,將來襲的箭鏃撞開。

然而,令狐翼的連珠箭又到,連續三枚箭鏃飛來,安仁義的銅鐧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全部擋開。無奈之下,安仁義只好撤退,潛藏在壕溝的後面。只聽到嗖嗖嗖的箭鏃聲,他身邊的淮西軍不斷的倒下,正是被令狐翼的連珠箭中的。他們的盔甲在鷹揚軍的箭鏃面前,完全起不到應有的防護作用。被箭鏃中的他們,紛紛從山嶺上滾落到壕溝裡,在安仁義的面前痛苦的掙扎著。

安仁義還不死心,悄悄的從壕溝裡跳出去,摸黑向上爬。周圍有些鬼雨都的戰士,也有他本身的部下,昏暗中都看的不清楚,突然看到有人出現,舉手就是一刀,自然不免混戰一場。有人倒下了,有人受傷了,在地上打滾,卻死都不肯發出聲音來,所以也沒有辦法分辨到底是誰受傷了。

忽然間,旁邊一個人影突然躍出,一道寒光閃電般的出現在黑暗中,徑直指向安仁義的膛。對方的速度很快,而且悄無聲息,瞬間就到了安仁義的面前。安仁義急忙揮舞銅鐧,擋開了來襲的寒光。那一道寒光距離他鼻樑不到一個手指地距離。斜斜的錯了開去,寒光上蘊含的殺氣,讓安仁義渾身一凜。

安仁義終於微微一驚,定神一看,襲擊他的人身軀很高大,手中只有一把短短的匕首。儘管是在黑暗中,儘管周圍的光線非常的微弱,可是安仁義確信。自己完全看清楚了對方。對方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沒有任何地遺漏。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覺,這種覺只有在遇到強敵的時候才會出現。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安仁義的腦海中就冒出了兩個字:劉鼎!

不錯,此人正是劉鼎!

他同樣有安仁義這樣的覺,他同樣在黑暗中找到了對方。

安仁義雙眼凝視著劉鼎,好像野獸一樣的吼叫起來:“是你!”劉鼎握著匕首,好像野豹一樣的盯著他。冷冷的說道:“來吧!”不等安仁義地回答,他已經揮舞著鬼雨匕首上去。

鬼雨匕首雖然短小,可是殺傷力卻不容小覷,剛才凜冽的殺氣已經讓安仁義不敢掉以輕心。

安仁義不敢怠慢。揮舞著銅鐧衝了上去。

唰!兩人錯身而過。

鬼雨匕首的寒光,幾乎是貼著安仁義的膛過去。

同樣地,安仁義的銅鐧,也幾乎是砸著劉鼎的腦門掠過。

安仁義一心想用銅鐧將對方的鬼雨匕首敲下來,鬼雨匕首這麼短,這麼小,只要被他的銅鐧擊中。肯定要脫手。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無論他將銅鐧揮舞的滴水不漏,始終無法觸碰到匕首,劉鼎的動作非常地靈活,每每在最關鍵的時候閃避而去。有時隨手一個反擊,還讓安仁義連連退後。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安仁義終於抓到了機會。對於這座山嶺的悉程度,安仁義遠在初來乍到的劉鼎之上。他故意引誘劉鼎來到山嶺的左側,這裡地石灰岩顯得非常突兀嶙峋,高低起伏不平,在黑暗中,一不小心,就會踩錯腳。果然,突然間。劉鼎被地上的石灰岩絆了一下。身體出現了失衡。安仁義抓住機會,銅鐧狠狠的砸向他的左肋。

劉鼎沒有正面擊。而是順勢倒下,順著山嶺翻滾到了壕溝裡。安仁義立刻跳下去壕溝,同時舉起銅鐧狠狠的砸下去卻發現銅鐧砸到的居然是自己的部下,劉鼎正在兩丈遠的地方看著他。其實戰場的光線是非常昏暗的,只有來自大營地微弱火光,可是安仁義和劉鼎兩人,都能夠清晰地看到對方的每一個最細微地動作,大概是因為兩人的身上都被白的石灰岩給漂白了,在黑暗中顯得非常的醒目。

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