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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新的領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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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鎮不大,張家宅院卻極大,連綿數里,佔據了石頭鎮的東南半邊,宅院內亭臺樓閣,假山水榭,一應俱全,大大小小的房間也很多,光是正門進來就有三重。張家雖然在三年前搬到了歙州,但是在這裡還有人負責維護打理,因此看起來絲毫不顯得破舊。兩艘樓船上運載的五百名家丁,進入這所宅院之後,立刻好像一桶水傾瀉在了大沙漠上,馬上就看不到了。

老管家張奇貴專門將劉鼎安排在西側的廂房,這裡距離前廳很近,和外面只有兩道圍牆相隔,外面就是濃密的柳樹和榕樹,可以清晰的聽到外面的知了叫,現在乃是夏天,知了的叫聲十分的煩躁。當然,如果能夠靜下心來,又會覺得它們的叫聲可愛的,一切都是看人的心情而已。劉鼎現在心情不好,對這些知了的確不喜歡。

張奇貴回到正廳的時候,剛好聽到張祥鶴說道:“老譚,你去探一探,怎麼回事?鎮海軍為什麼封鎖江面?”老譚是老家人,素來以打探消息快速有效著稱,他接令後馬上出去了。

張祥鶴在前廳那裡不安的來回踱步。

不久之後,老譚就回來了,彙報說道:“溧陽的紅巾盜又鬧起來了,李君這次鬧得特別兇,溧水和金壇都被他們攻下來了。鎮海軍封鎖江面,就是擔心紅巾盜從水面上發動進攻,同時切斷潤州通往長江上游的水道,據說有人私底下用錢財支助紅巾盜,但是不知道是誰。”張祥鶴皺眉說道:“金壇也失守了?張鬱在做什麼?”老譚說道:“張鬱正在困守延陵。”張祥鶴眉頭緊鎖,良久沒有說話。

紅巾盜其實不是盜賊,而是李君率領的劉漢宏軍隊偏師,來源於他們都用紅巾包裹頭顱。因此自稱紅巾軍,但是大多數人都將他們稱作紅巾盜,因為這些紅巾軍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兇殘暴之處,比起往的黃巢起義軍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潤州、蘇州等地,本來就是較富庶較平靜的區域,只是因為黃巢起義軍的到來,這裡才到處燃起了戰火,而紅巾盜的到來,則將這片地區徹底地推入了地獄。

劉漢宏原來是山東兗州人。隨同泰寧節度使齊克讓一起鎮壓黃巢起義軍。但是他素有野心,劫掠軍隊的輜重投靠了黃巢,然而,在朝廷軍隊的追擊下,他力不能支,加之他對黃巢的不滿,於是又投靠了朝廷,被封為忠武軍的牙將。乾符五年隨同宰相王鐸率軍前往湖南,準備阻止黃巢起義軍北上。

當時宰相王鐸率領軍隊駐紮潭州(湖南長沙)。抵抗黃巢,無奈黃巢勢大,千萬竹筏順湘江而下,瞬間就將潭州攻佔,唐軍統軍大將,憲宗時代名將李晟地孫子李系戰死,二十多萬唐軍一觸即潰,一直潰退到荊州附近才勉強站穩腳跟。黃巢起義軍隨即佔領了嶽州等地。

王鐸熱愛享受生活。大軍出征依然帶著近百位嬌美妾,鶯歌笑語。充斥軍營,他退到了荊州以後,覺得這裡還不安全,於是下令劉漢宏率軍在此固守,等待山南東道節度使劉巨容率軍增援,共同抵抗黃巢,自己則帶著嬌美妾回去長安躲避。其時黃巢隨時會殺到荊州,劉漢宏覺據守荊州乃是死路,王鐸明顯是要自己做替死鬼,於是他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帶領軍隊洗掠了荊州,搶掠了大量的財貨,還一把火燒掉了江陵,然後當起了寇。

其後,劉漢宏和朝廷互相討價還價,先是擔任宿州刺史,他覺得這個職位太小,不滿意,最後朝廷任命他為浙東觀察使,管轄越州(浙江紹興)、明州(浙江寧波)、台州(浙江臨海)一帶,劉漢宏這才欣然上任。但是,他在這裡,遇到了一個強有力的對手,就是杭州刺史董昌。

董昌同樣是在抵抗黃巢起義軍的戰鬥中起家的,最後成功驅逐杭州刺史路審中,自稱杭州刺史留後,他英勇善戰,身邊又有一大群死士,朝廷也不敢拿他怎麼樣,於是默認了這個事實。在浙東,劉漢宏和董昌召開烈的爭奪,董昌麾下有猛將錢相助,又有大量死士,連續擊敗劉漢宏,導致劉漢宏的軍隊散各地。劉漢宏連續對董昌發起數次進攻,結果都被董昌擊敗,於是實力慢慢的衰退。

但是在鎮海節度使轄區,劉漢宏地部隊則顯得非常地頑強,這些部隊以李君為首,控制了金壇、溧陽、溧水等地區,鬧得潤州的西邊雞犬不寧。李君據守的溧陽,處在鎮海軍節度使和宣歙觀察使之間,兩邊都可以進退,東邊鎮海軍進攻,他可以撤退到宣州境內,西邊宣州軍進攻,他又可以逃到潤州境內。

偏偏鎮海節度使周寶自覺高人一等,出身高貴,很是看不起宣歙觀察使秦彥,因為秦彥原來是黃巢起義軍的將領,後來投降了高駢,最終出任宣歙觀察使。黃巢和高駢都是周寶痛恨的人,周寶本不想和秦彥合作,秦彥多次提及聯合進剿李君,都被周寶拒絕,因此給了紅巾盜更多的生存機會。

駐守延陵的鎮海軍大將張鬱,連續被李君打敗,現在只能困守延陵。張曦均要投奔的薛朗,正在句容組織對紅巾盜地圍剿,但是鎮海軍主要的兵力,都在張鬱那裡,薛朗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所以才不得不請求張曦均地幫助。張曦均和張祥鶴帶領自己的家丁,就是要趕到句容去,協同薛朗作戰。聽說紫巾盜如此勢大,張曦均和張祥鶴都不免有些憂慮,他們這五百人杯水車薪,如果能夠消滅兵力上萬的紅巾盜?

卻說劉鼎在張家宅院養傷,兩耳不聞窗外事,傷口慢慢的復原。只是,沒有將消息成功的傳回去舒州。總是覺得內心裡沒有底,生怕自己無緣無故失蹤以後,舒州會自己鬧將起來,如果舒州真的出事,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基地。可能就這樣毀掉了。金澤南組建三眼都的時候,留下了三眼都最高等級地暗號,他是知道地。他時間到石頭鎮的周圍轉了好多圈,留下了三眼都地聯絡信號,卻始終沒有人前來接頭。

這天,劉鼎同樣在碼頭邊的柳樹底下徘徊,看看有沒有運氣遇上三眼都地人,只看到江面上鎮海軍的戰船不斷的來往。將長江封鎖的水洩不通。所有要到上游去的船隻,全部都被攔截下來,同樣的,順而下的船隻,也有很多被扣留。碼頭不斷的人來人往,卻沒有人跟劉鼎聯繫。結果直到傍晚時分,三眼都地人才出現了,原來是個戴著斗笠地漁夫。^^首發?君?子?堂?^^他來到柳樹旁邊,準確的對上了暗號。然後順著箭頭的方向來找劉鼎。

“白樸?”劉鼎非常意外的說道。

“大人?”白樸同樣顯得驚訝無比。

劉鼎說道:“原來你在這裡。”白樸同樣說道:“原來你在這裡。”劉鼎又好氣又好笑,急忙將白樸拉到偏僻的地方,這才問起舒州的事情來。

自從雷池水寇被改編成舒州水軍以後,原來被關在牢房裡的雷暴和白樸自然也放了出來。兩人都是薛檀雅的忠心手下,但是薛檀雅既然決定要回去波斯,他們兩個也只好另謀出路。雷暴去了雷洛率領地舒州水軍第三艦隊,白樸則自願加入了三眼都。白樸外貌普通,就算見了面都很難描述他的模樣。剛好符合三眼都成員地要求。

劉鼎並不知道白樸在金陵府執行任務。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白樸是臨時增派到金陵府的。劉鼎和袁思禮同時失蹤。舒州的確產生了不小的混亂,還以為他們倆出了什麼意外,於是趕緊發散人手去到處尋找。佴泰和韋國勇商量著,都覺得劉鼎會不會是和袁思禮兩個偷偷的摸入了廬州,想要刺殺貝禮翊,因為兩人的功夫都如此高超,膽子又大,天底下沒有他們不敢幹的事情。尤其是因為林詩梓的關係,舒州出動軍隊無法完成任務,於是愧對林詩梓地劉鼎乾脆做獨行俠,想要刺殺或者劫持貝禮翊換取林度和林夫人地自由,這也是非常符合劉鼎的個地。

當然,其他的推斷也不少,只是都不及這個推斷合情合理。三小姐林詩梓本來病懨懨的,內心裡恨透了劉鼎,但是聽說劉鼎居然帶著袁思禮去廬州刺殺貝禮翊,馬上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不但神重新振作起來,而且還天天為劉鼎在佛像前祈福,虔誠的不得了。更荒唐的是,有人小心翼翼的推斷,劉鼎會不會悄悄到金陵府去找裴凝紫,至於說出這個推斷的人是誰,現在已經不可考,反正白樸就這樣來到了金陵府。結果他還沒有找到裴凝紫,卻先看到了劉鼎。

白樸好奇的說道:“將軍,小袁呢?”劉鼎說道:“哪個小袁?”白樸詫異的說道:“袁思禮啊!”劉鼎這才回過神來,原來舒州還不知道自己被李嗣源暗算了,他們都以為自己是帶著袁思禮前往廬州刺殺貝禮翊去了,倒替自己掩蓋了一樁天大的醜事,雖然說不誠實不是好孩子,但是作為舒州的軍政長官,作為鷹揚軍節度使,作為右鷹揚衛中郎將,時刻都要在部下面前保持機智勇敢的形象,如果這件事情被曝光,的確是很不光彩的,於是將錯就錯的嘆了口氣,遺憾的說道:“我們刺殺貝禮翊失敗,我讓他回老家去了。”白樸關切的說道:“那大人你…”劉鼎晦澀的說道:“我…貝禮翊派出大量軍隊來追殺我們,我中了他們一箭,不小心騎馬墜江,剛好有艘大船將我送到了金陵,我就在這裡暫時養傷。”他轉過身來,讓白樸看到自己背後的傷疤。

經過幾天的調養,他的傷口已經結疤,隔著衣服都可以看到。

白樸還是有些奇怪的說道:“為什麼不讓小袁到舒州養傷呢?”劉鼎不多做解釋,對白樸說道:“這是我的安排。你馬上將我安然無恙的消息傳遞會舒州,但是一定要保密。只有佴泰、韋國勇和三小姐等幾個人知道,我不在舒州地時候,軍政由佴泰和韋國勇兩位大人商量決策。另外,你還要傳令給他們,儘快安排蕭騫迪帶領額頭上沒有標記的鬼雨都戰士。安排龍歌和馬躍帶領龍戰士,秘密潛行到金陵府來,我在這裡等他們。”白樸一聽這個,就知道劉鼎不是在泡妞了,這是軍事機密,他不應多問,於是用腦子快速的記下來。

劉鼎看看四周,確定沒有人其他人偷聽。才低聲的說道:“後我們還用那棵柳樹做標記。有事我會找你的。”白樸答應著。

劉鼎看看四周,低聲說道:“好了,你先走!”白樸點點頭,戴上斗笠,迅速離開。

一會兒以後,劉鼎也離開這裡,回到張家大院。

解決了這件事情以後,劉鼎心情暢快。覺得那些知了地叫聲也沒有那麼討厭了,這天晚上也睡得特別的安穩。第二天起來神百倍。透過圍牆間的縫隙,他可以看到張家的家丁們正在練,準備投入到和紅巾盜作戰中去。張家從歙州帶來了五百名的家丁,毫無疑問,這些家丁的裝備和訓練都已經不錯,所有裝備都是軍用品,人員也都是專業的士兵。張家家丁分成四隊,隊長分別是於藺、穆跑、蔡蕃、糜特。刀盾手、弓箭手一應俱全。看起來倒也似模似樣,只是劉鼎現在眼界高了。不免覺得他們有些孱弱。

張奇貴暫時沒有繼續來嘮叨自己,看來他們的事情也很忙,畢竟,他們是三年後回到石頭鎮,說不定已經有無數地朋友登門拜訪了。事實上也是如此,前廳地***通常都要很晚才熄滅,張曦均和張祥鶴都沒有來看過自己。然而,在這種忙碌的背後,劉鼎始終覺得有點危機,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