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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戰鼓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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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這樣的敵人,最好的辦法當然也是用弱旅戰,掩蓋自己的真正實力,只可惜,劉鼎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麾下的保信軍卻做不到這一點,他不得不將部分的銳排在了最前面,和淮西軍的這些炮灰來硬拼。如果他也同樣示弱的話,只有將那些沒有戰鬥經驗的新兵推上前線,除了讓他們白白送死之外,並沒有絲毫的好處。

“預備!”劉鼎緩緩地說道。

所有的保信軍士兵,都臉凜然的等待著戰鬥的到來。

蕭騫迪深深的了一口氣,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忠字營和罡字營的結合部。

罡字營和忠字營從來沒有配合過作戰,兩者之間的結合部是劉鼎最擔心的地方,因此,劉鼎讓蕭騫迪帶著十名鬼雨都戰士,聯合從罡字營調出來的一百名原起義軍銳,牢牢地控制著這裡。如果這裡被淮西軍撕裂開,後果將會非常的嚴重,甚至可能帶來全軍覆沒的後果。只有他們這些鬼雨都的戰士,才能將這條裂縫牢牢地彌補起來。

“三百步!!”啾啾啾!

擘張弩和伏遠弩先後發

因為出的弩箭速度極快,劃破空氣的聲音顯得非常的刺耳,如同是陣陣短促的雷聲,中間好像還夾雜著閃電爆炸的聲音,好像暴風雨隨時都會到來,絕對震撼。今天是個陽光明媚的子,天空非常的蔚藍,陽光暖洋洋的,如果不是因為拼死的決戰,在這樣的天氣中曬曬太陽,絕對是美妙到不能再美妙的事情。可惜,在這種時候,誰也沒有心思來觀賞太陽。

噗哧!噗哧!噗哧!

這種聲音在戰場上連綿不斷的響起。如同是不斷爆裂的棉花籽。事實上,這是強勁地弩箭不斷入人體的聲音,弩箭深深地入人體。撕裂肌,撞裂骨頭,開始的時候。這種聲音足讓人內心發抖,但是慢慢地,這種聲音就習慣了,因為它從來沒有停過,聽見的人都已經麻木了。

弩箭的數量並不是很多,可是機械地力量遠遠要強於人的臂力,因此,每一枚弩箭過來,都要帶起一大片的腥風血雨,甚至奪走好幾個人的命。衝在最前面的淮西軍士兵。如同瞬間打開了紅的染坊,無數的粉紅體,將他們籠罩在死亡的地獄之中。只要一個人中箭,他身邊的人。都將會變成暗紅,那是飛濺出來地鮮血。無論他們身上穿的是明光鎧,還是鎖子甲,甚至是黃金甲。這時候都是一張白紙,脆弱無比。這些盔甲的唯一作用,就是增加主人倒地時的音響效果,沉重地身體倒下,地面會發出噗噗噗的聲音來。

更有甚者,弩箭沒有中他們的身體,而是中他們的腦袋。那樣就更加地恐怖。頭骨是非常堅硬的。弩箭會直接帶起他的頭骨,讓頭骨和脖子分離。最終狠狠地向後面飛去,直到撞到新的目標為止。通常這種新的目標,都會被瘋狂而來的頭骨給撞得頭破血,最終好像兩個大西瓜相撞,全部被砸得稀巴爛,只留下紅的白地模糊一片。

無數地血箭烈的迸出來,想要在天空中劃出一條完美地拋物線,留下主人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道絢麗的痕跡,但是很可惜,這個小小的願望也不能滿足,因此隊伍太密集了,鮮血飛濺出來以後,唯一的結果只能是打在周圍的人身上,將他們全身上下都染成暗紅,如同是自己身上在不斷血一樣。

濃郁的血腥味,籠罩著小金園,暗紅的鮮血,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鮮豔,格外的華麗。地上的雜草,貪婪著收著濃郁的鮮血,想要藉此補充缺乏的養分,但是它們最後卻不幸的發現,凝聚在地上的鮮血越來越多,多的超出了它們能夠收的範圍,它們最終被活活的淹死在這粘稠的鮮血裡面。鮮血順著草叢緩緩地淌,在經那些的地帶,馬上會變得一片的血紅,就如同是癩子的頭被打破了一樣,格外的觸目驚心。

弩箭的殺傷力太大,不少淮西軍士兵直接被撕碎,破碎的屍體隨便搭在同伴的身上,斷裂的四肢,隨意的亂飛,誰也不知道自己後背上突然落下的手臂是誰的,又或者是面飛來的內臟是誰的,有時候,突然一個眼珠子落在嘴巴中,於是下意識的張張嘴巴,就把這顆眼珠子下去了,結果本不知道下去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回味無窮的,卻發現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盾!盾!盾!”淮西軍的軍官在歇斯底里的吼叫著,喝令士兵們用盾牌組合的更加密集,以便阻擋對方的弓箭,減少自身的傷亡。淮西軍是有盾牌的,只是簡陋的盾牌本不能抵擋弩箭的擊,尤其是那些木盾,完全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每一枚的弩箭過來,要麼直接穿透木盾,將木盾後面的淮西軍士兵來個透心涼,要麼就將整個木盾撞擊的粉碎,不但撕碎了後面的木盾主人,而且紛飛的木屑,還傷及到了周圍的同伴。

就算是那些厚厚的鐵盾,在那些強勁的弩箭面前,只能是勉強保住自己,弩箭在鐵盾上,強勁的衝擊力往往讓主人的手臂痠麻,鐵盾不由自主地往下掉,如果第二枚弩箭到來,絕對是一擊致命。那些被鐵盾攔住的箭鏃,要麼當場箭頭破裂,向著周圍散,要麼就折偏了方向,入了旁邊的淮西軍身體,伴隨而來的往往是無奈的慘叫,跟著就有人掙扎著倒地。

然而,在這種時候,盾牌成了他們唯一的依靠,即使誰都對它們的防護能力沒有信心,可是,有這樣一塊盾牌阻擋在自己的面前,內心裡始終是一種安。或許,躲避在盾牌的背後,看不到保信軍的弩箭發。這也是一種心理上的安吧!好多人都在悄悄地慶幸,如果自己避過了一枚弩箭,剩下的弩箭再也不會朝著自己來了吧。只是。那連綿不斷的啾啾啾聲,還有噗嗤噗嗤噗嗤不斷地人體中箭聲,給了他們太沉重的壓力。以致使得他們的前進步伐,不由自主地開始停下來。

幸運地是,擘張弩和伏遠弩最大的特點就是不能連續發,發完畢之後,需要很長的時間來重新裝填,否則,淮西軍在進攻地路途上,就已經全部死光了。事實上,保信軍擁有的全部弩機也不過十二臺,每次出去的弩箭。最多也只有二十枚左右,中間有四臺弩機是可以同時出三枚箭鏃的。

“上!上!上!”淮西軍的軍官不斷的吆喝著,督促士兵們舉著盾牌快速前進。

作為主攻的一方,在剛開始的時候。代價總是非常慘重的,這是最原始的風險投資,絕大多數地淮西軍士兵都已經習慣。在經歷了弩箭的肆以後,他們調整了前進的速度。明顯的加快了前進地節奏。只有加速前進,直接和對方短兵相接,才能避免弩箭的殺戮。雖然帶來的嚴重後果是盾牌之間的縫隙更大了,給了保信軍弩箭更多地殺傷機會。

“上!上!上!”罡字營和忠字營這邊,軍官同樣在歇斯底里的吼叫著,但是他們的意思卻是重新上弩箭。

弩箭的殺傷力是有目共睹的,如果能夠在敵人到達自己之前。重新發一次又或者是數次弩箭的話。無疑將會極大的打擊敵人地士氣,降低敵人地戰鬥能力。然而。這個願望看起來非常的簡單,但是做起來很不容易。弩箭地作,是非常繁瑣的,尤其這些大型弩機,都是最原始的機械,零部件很多,而且還十分脆弱。裝填弩箭每個人都會,但是要將裝填弩箭的時間縮到最短,非得經歷幾千幾萬次的嚴格訓練不可。忠字營本來就沒有配備太多的大型弩機,大部分的弩機都在罡字營,偏偏罡字營又都是新兵,士兵卻還沒有練,手忙腳亂之下,有兩臺弩機當場就損壞了。速則不達,正好應了這句古語,韋國勇也只好視若無睹。

對面的淮西軍士兵,顯然知道這一點,他們就是要利用這個空當,因此,他們前進的速度越來越快,甚至已經不再保持隊列的嚴密整齊,而是試圖儘可能縮短通過開闊地的距離。他們的軍官雖然竭力的想要恢復隊伍的完整,可是在弩箭的威脅下,大部分的士兵還是選擇了快速向前,盾牌因此出現了更多的縫隙。

“加快前進!”混在隊伍中的淮西軍軍官,發現隊伍已經沒有辦法維持整齊,於是乾脆同意了士兵們的要求,揮舞著手臂,大聲喝令士兵們加速前進。他這個動作暴了他的身份,馬上給他帶來了致命的後果。只聽到嗖的一聲,一枚鐵骨箭面飛來,正好中他張大的嘴巴。箭鏃從他的嘴巴里進去,然後從後腦勺穿出去,釘在他身後的淮西軍膛上,結果這個淮西軍軍官不由自主地向後倒下,和後面中箭的淮西軍士兵重疊在一起,緩緩地倒下,卻沒有看到鮮血湧出。

他旁邊的另外一個淮西軍軍官大吃一驚,急忙招手喝道:“盾牌!”嘭!又是一枚箭鏃破空而來,剛好在那個淮西軍的腦門上,結果那個軍官的腦袋如同炸裂的大西瓜,裡面紅的、白的全部都迸出來,飛濺的周圍的淮西軍士兵身上。幾乎所有的淮西軍士兵都情不自的一窒,急忙舉起盾牌掩蓋住自己的身體。他們都以為箭鏃是來自保信軍的弩機,只有弩機出來的箭鏃,才有如此強悍的威力,只有極少數人看到了,在保信軍最後面的隊列中,一個神情冷漠的弓箭手緩緩地垂下鐵臂弓。

“好!”劉鼎情不自的說道。

這個白欽翎的箭術簡直讓人難以置信,這樣的力度,這樣的準頭,如非親眼所見,簡直聳人聽聞。天下之大,奇人輩出,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奇人,能夠聚集到自己的旗下?而自己的對手,又擁有多少這樣的能人異士?

白欽翎面冷漠。似乎本沒有聽到劉鼎地喝彩。

“弓箭手!預備!”幾乎是同一時間,罡字營和忠字營都傳來弓箭手軍官尖銳的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