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雪花飛舞中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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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時已經離觀裡不遠,楊飛將楊琳背到身上,在蘭香的帶領下,很快來到了觀裡,觀裡一個十歲左右的客小道士,一看是蘭香,很是高興,又見帶了個病人,便麻利地將他們帶到觀後一間客房,那客房乾淨整潔,各種物品一應俱全,看樣子,這裡經常會有宿夜的香客。
楊琳一被放到上,蘭香便急忙上前,伸手給楊琳搭脈,一本正經的樣子倒讓楊飛驚訝不已。
搭完脈之後,總算鬆了一口氣,摸摸額頭也沒有問題,這才放下心:“看來,楊琳姐姐是累壞了!”劉克東和楊飛互相看了一下,剛才在山腳那檔子事,看來蘭香倒是真沒聽見,他們倒也不擔心楊琳,他倆都清楚她就是驚嚇過度,嚇暈過去的,自然會醒過來的。
楊飛笑著說:“楊琳就是這副德行,千金大小姐的體質,整天也不喜歡運動,走這點路暈倒是很正常的…對了,怎麼還會中醫?”蘭香幫楊琳蓋好被子說:“我原先在這裡的時候就會的!
…
川月弟弟,爺爺在什麼地方呢?”川月很無奈地說:“祖師爺在‘慧澤大殿’呢!有很多客人拜訪祖師爺爺都忙了一天了!”蘭香皺眉問道:“怎麼突然會有這麼多人拜訪!這很奇怪啊!”川月搖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聽很多香客說,祖師爺祭的‘撥命籤’太準了,十里八鄉的百姓都往這來,這是過年人還少呢,你是不知道平裡,觀裡就跟趕集的似的,而且來的很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川月說到這笑著低聲道:“有件事很好玩啊,蘭香姐,你記得去年在縣電視臺專門點名要拆咱們天機觀那個人嗎?。”蘭香點點頭:“當然知道了,趙天才,他說爺爺宣傳信,反科學,要拆了天機觀,抓爺爺去坐牢!我當時看了嚇的幾天幾夜都睡不好!”劉克東和楊飛一頭霧水。劉克東問:“趙天才是誰?”蘭香馬上解釋道:“夢垣縣地縣長。去年剛走馬上任地。一上任就找爺爺地事。不過不知道被爺爺用什麼辦法解決了。他倒也沒找上山來。”楊飛嘿嘿一笑:“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燒到爺爺頭上了。。回頭見了得整治整治這種黨內專拿老百姓開刀地蛀蟲…對了。川月弟弟是吧?這個趙天才怎麼了?”川月點點頭。然後捂著嘴直樂:“你們不知道。這位領導去年還在電視臺兇巴巴地。今年就跑來觀裡找爺爺問卜。而且我聽師兄們說。那個趙天才請祖師爺了很多次了。邀請爺爺去縣城裡作客。爺爺是軟硬不吃。最後他終於忍不住親自跑到觀裡來了。”
“他剛來不久。而且是從後山進來地。呵呵。我那會正在後庭打掃衛生。看他和他秘書鬼鬼祟祟生怕別人看見地樣子。我就猜是找祖師爺卜卦來著;而且現在很多像他這麼高地位地人都來找祖師爺問問前程。”在川月小道士眼裡。這縣委書記很大地。眾人倒不以為然。
不過劉克東聽了這話卻對著楊飛直笑。
楊飛一臉虔誠毫不在乎地說:“我家老爺子自小就敬畏鬼神,這又不算信,西方人還都信上帝呢,但上帝真的有嗎?再說中國的玄學又不是真沒有道理,中國人的生活、哲學、醫學等眾多方面,哪個不跟玄學多多少少有點聯繫。”
“我家老爺子雖然是**,但人家從不掩飾地仰慕中國五千年積澱下來的玄學,跟蘭香的爺爺往也從來都是正大光明,從不偷偷摸摸,而且提到蘭香的爺爺都是以‘大師’相稱,信仰,這叫信仰你知道嗎?”劉克東聽完不由得豎起大拇指:“小子的心地純潔,不卑不亢,有你家老爺子的風範!”楊飛滿意甩甩頭說:“那是!
…
趙天才那廝呢,是不是還在,爺爺是不是正在見的人就是他,因為這廝耽誤會見我們的時間,走走走,讓我去,這種表面上說一套,背地裡幹一套的小縣官,非把他趕走不可。”劉克東、蘭香、川月盯著楊飛已經半條腿跨出門的樣子,互相看了看,誰也沒挪窩。
劉克東急速地搖搖頭說:“你爸可是中央首長,這事還就你能幹,我們可都是沒背景的人,還是你自己去吧!”川月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樣子傻乎乎地看著幾個人說話,也不吭聲。
楊飛扭頭看看他們:“怕什麼有我給你們撐著呢,就是我被壓垮了,我爸個子高,給我們頂著呢!”劉克東學了一個美國式的聳肩,攤開雙手:“怎麼說人家也是一縣之長呢,俺是不敢惹!再說了,這窮鄉僻壤的,人家的地盤,把人家惹惱了,來個百八十人,扔黃河裡,誰知道啊!大好青我還沒享受夠呢。”楊飛低著頭認真思索了一番說:“你說得也在裡,要不等他到咱地盤上的時候咱再收拾他?。”三人慌忙點點頭,表情嚴肅地互相看了看,然後突然爆發出暢快的笑聲…
××××××沒有玄機道人的吩咐,管事的道士聽了蘭香的說明,依然把一切安排得妥妥當當,劉克東和楊飛被安排到一個客房,蘭香先住進了楊琳的屋子,便於照顧她。
而川月跑去‘慧澤大殿’的偏殿,等著拜訪的人如果走了,就第一時間跑去通知蘭香。
於是劉克東和楊飛也不敢跑去山上亂轉,他們除了送蘭香,還有一個重要的身份就是代表楊全名來拜會玄機道人,碰見正事,楊飛倒也不含糊。
可一直到了晚飯過後,劉克東他們都沒等到川月的好消息。
晚飯期間,楊琳醒來了一次,可是看她雙目無神,直說自己困,蘭香問管事要了些飯菜,讓楊琳吃了一些,沒幾口飯下肚,馬上就瞌睡起來,怎麼叫也叫不醒。
劉克東和楊飛耐不住,要在山上轉轉的時候,外面東北風突然猛烈起來,天昏地暗的,楊飛說:“該死的,咋這麼倒黴啊,突然刮這麼大風!”劉克東說:“得,還回屋待著吧!”楊飛點點頭:“我去看看我姐,你先回去吧!”劉克東本來也要過去看看,可瞅著楊飛溫柔關切的眼神,心想從楊琳不肯吃飯,一直睡覺,楊飛就開始有點擔心了,別看他姐弟兩人平時吵得很兇,但情真的不錯,還是讓他們獨處吧,要不然有男人在場,楊飛會一直大大咧咧,心裡關心,可絕對不會表現出來。
劉克東點點頭,便徑自回屋了。
而楊飛轉身去了楊琳的住處。
在劉克東推開房門的那一刻,覺到臉上一涼,他抬頭一看,從屋裡映出來的燈光下,幾粒碎碎的雪片在風中顫抖,胡亂地飛向裡屋,下雪了!
劉克東沒有進入裡屋,他稍稍努力調整了下視力,想把自己能穿透黑暗的眼神的跟平裡一樣,可努力了幾次都失敗了,他心裡罵了一句該死的,這種異能讓他喪失了欣賞燈光下雪花飛舞的資格。
他乾脆將房門關上,靠在門框上,將眼睛閉上,仰起頭,靜靜受雪花飛舞中的世界。
風很快就小了,雪片變得也越來越大,地上很快就蒙上了一層白。
劉克東慢慢放鬆了自己的心情,想起小時候,劉炫民曾帶他去內蒙古,在鄂爾多斯大草原上的蒙古包裡吃羊,喝酒的經歷,那次氈包的外面也下著白雪,夜裡氈裡的馬燈光線映照著偶爾肆進帳篷的雪花,在劉克東的腦海裡,顯得異常清晰。
劉炫民看著劉克東盯著雪花亂飛發呆的樣子,便將那氈門出一條小縫,瘋狂的的西伯利亞寒風吹來,讓其他人瑟瑟發抖,三歲的劉克東卻不懼怕寒冷呵呵直樂,劉炫民抱著劉克東嘿嘿地笑,說了一句以為劉克東不會記得的話:“其實你媽也喜歡夜裡燈光中飛舞的雪花!”他以為那時候劉克東本不懂事,但那時的劉克東已經能從他父親的眼中讀出很多東西,在他豪地灌下草原上好酒,哈哈大笑的時候,劉克東幼小的心卻已經讀出劉炫民眼中些許的惆悵,些許的思念,些許的憂傷!
那是劉炫民對自己子劉克東的生母楊蘭芷的無限思念之情!
而草原上的那塊蒙古包,昏暗燈光下飛舞的雪花曾經是他們愛情的開始!
劉克東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眼眶中閃出晶瑩的淚花,腦中對於異能的緊張消失不見了,再次張開雙眼的時候,他眼中的世界暗了下來,燈光下雪花輕輕飄落的美終於呈現在他的面前。
恍惚中,他聽到了屋裡風中傳出楊飛跟他父母通話報平安的聲音。
劉克東的一滴眼淚終於落了下來,輕輕在心裡喊了一句:“我想你了,媽!你這會在哪呢?”此時情脆弱的劉克東眼前一花,就覺一個人影在不遠處宮殿旁一閃消失了,毫無防備的劉克東嚇的一個靈,劉克東抹了一把眼淚,在心裡罵了一句‘他媽的’,想想卻覺得很奇怪,那是誰?在這裡他本沒有人,可那身影自己怎麼這麼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