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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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底下，他的腳被某種茸茸的東西刷過，不用低頭看也知道那是什麼。有人酒後失態，原形畢，連狐尾巴都跑出來透透氣。渾沌探手揪住桌下正在晃動的狐尾巴，一手扯開自己的衣褂脫下，往百媚身上罩。再放任這隻小狐趴在飯桌上睡，誰知道她下一瞬間會不會變回九尾狐！

渾沌確定衣褂將她和她的九條雪白狐尾全都覆蓋完整，才起身將她抱起，她動了下，藕臂像兩條小蛇纏上他的頸子，尋找最舒適的睡姿，腦袋瓜子賴在他的肩窩不動了。

"你如果還想活命的話，最好離她遠一點。"渾沌這句話並不是出自於好心告誡，也不是同情孫尋太靠近百媚會被榨乾人氣，只是不喜歡屬於他的東西被別人覬覦。

對，百媚可不是孫尋或任何人隨便能碰的，她的身體裡蓄存著他所有的力量，她的柔軟狐等著讓他圍在頸子上保暖，連半寒都輪不到孫尋摸。

"因為她是我的。"皮。這兩個字.渾沌沒多說，轉身再也不理會孫尋瞠目結舌的震驚模樣，抱她回樓上客房。

"怎、怎麼會這麼說？他、他們不是兄妹嗎？

哪有做哥哥的人會說出這種話？"孫尋好久好久之後才爆出這句惑大吼。"老是給我惹麻煩。"渾沌踹開房門那瞬間，百媚變回渾身白皚皚的雪狐原形，掛在他的身上。

他反手閂上門，走進內室，屋裡盤子大小的銅鏡映照出他的身影，他突地停步，凝眸，走到銅鏡前打量，調整她掛在肩上的角度，往左偏一點…往有偏一點，將她繞過後頸，讓最柔軟的腹肚貼在膚上。

"似乎…不怎麼好看。"玄黑衣袍，配上純白無瑕的皮，沒有他想像中的驚豔，脖子是被圍得熱呼呼沒錯，但現在正值酷暑，誰會需要一條厚狐？又不是要上寒風刺骨的臥雪山找那隻沒情沒緒像雪一樣的仙魔單挑！去那個鬼地方才需要將自己包得密不透風，才需要一條狐圍頸。

把她拎下，甩進被裡，沒清醒的她將自己蜷成一團小球，狐尾巴還在搖晃著。

他環臂，站在邊俯覦她。

皮呀…是他把她從碎救回來的主要原因，因為一時貪念，他付出太大的代價，啤睨一切的力量從他身上消失，被這隻小狐佔據…嘖，也不能用佔據這字眼，她不算是主動的那方，卻被動成為了受益者。他在沿坐下，無意識地將有手探進雪一般的軟間磨贈。他沒忘掉在孫尋來打攪之前的那次親吻。確實，他的力量是回來了，雖然非常的微弱，如果孫尋沒來，或許他已經將所有法力都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