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背叛的滴滴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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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那一走,胡雙十也沒有想到會是六個月的離鄉。讓他到幸運的是,他所在的建築公司竟然被選調到北京,參與了北京亞運村的建設。那是一件十分榮幸的事情,今年就要召開的北京亞運會的某個建築裡竟然有他胡雙十的點滴功勞。
北京亞運村的那項工程一結束,建築公司的工人們邊帶著自豪踏上了返鄉的火車。
胡雙十早已經歸心似箭。他想家鄉的樹梢,他想他的母親,弟弟,妹妹,他更想的是自己的子孫娟。
每個夜晚,在工棚冷而硬的板鋪上,他難免不想起分別了六個月的媳婦,那種滋味簡直是不可想象的煎熬。一個強烈的男人被足足憋滿了六個月,那該是怎樣的摧殘?火車的速度太慢了,他恨不能長上翅膀飛回到那個夢牽魂繞的家裡去。
今天中午時分,胡雙十總算望見了狐家屯高大的白楊樹梢。
可回到家裡,他卻連孫娟的影子也沒看到。家裡人告訴他那個五雷轟頂的消息:孫娟紅杏出牆了,和黃老六同居去了,開始的時候還隔三差五地回來一兩次,可最近連家都不回了,乾脆在黃老六家裡過上子了。
黃老六的狂言終於實現了,而且助紂他實現這個諾言的人竟然是曾經和自己海誓山盟過的孫娟。
聽到這個噩耗之後的胡雙十已經不能呆子屋子裡,盛夏燥熱的氣息已經要把他窒息。他足足在屋後的牆蔭裡坐了一個多小時,一支接一支地著煙。等他離開的時候,滿地都是香菸頭。
無論他怎樣怒火燃燒,也都要平靜地面對家人。他是家裡的老大,他是家裡的一家之主。
午後不久,家裡人都要下地鋤草了。眼下土地已經承包到戶,土地就是鄉下人的命子,就算入伏以後地裡的草已經成不了什麼氣候,但為了明年地裡乾淨,還是要把草清除的。
家裡人都走後,面對空蕩蕩的屋子,胡雙十再也控制不住鬱悶的情,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場。但很快他就擦乾了淚水。他是男兒,是胡家的男兒,不能用眼淚宣洩痛苦。他要報仇,他要痛痛快快地報仇。
他想出了一個對待野獸才能實施的復仇之舉。
胡雙十翻箱倒櫃般地翻出了爹當年殺豬用的那把欽刀。那把欽刀保管的還很好,上面還是光亮著呢,但似乎鋒利度已經不夠了。要想移到斬斷黃老六的孽,半截留在孫娟的下體裡,這樣的鋒利度還是不夠的。他要磨,把它磨成一把寶刀,削鐵如泥的寶刀,讓他的孽齊涮涮的斷在小子婊的裡。
想著那樣痛快淋漓的復仇,他開始血沸騰。
午後的太陽已經向西方偏去,可空間裡還是火爐般窒息著。胡雙十的脊背上的汗水像溪水一般淌著。可他還在磨著那把欽刀,刀刃幾次被磨捲了,又磨過來,他不斷地磨著,血不斷地沸騰著…
“哥!你磨刀幹啥呀?”籬笆牆那邊傳來了女孩兒甜美的聲音。
胡雙十磨刀的手一哆嗦。扭頭看時,見兩個妹妹手裡握著鋤頭,正站在院子裡目光晶瑩地看著他。
胡家的一對剛剛十八歲的孿生姐妹真是兩朵嬌美的小花兒,正如她們的名字一樣。白裡透紅的瓜子面龐,水汪汪嘟嘟的大眼睛,體態婷娜而豐盈,全身無處不散發著美韻的妙齡氣息。兩個女孩有些驚訝地望著他手裡的欽刀。
胡雙十愣了一會兒神兒,急忙掩飾說:“啊!妹妹,咱媽不是說要把那隻公雞殺了嗎?我磨磨刀。”
“啊?殺一隻雞,用得著動那麼大的干戈嗎?”大花兒笑著說“常言說,殺雞焉用牛刀呢,你那把刀殺牛都夠用了!”胡雙十意味深長地說:“真是一隻很野的公雞,刀不快是斬不斷它的!”說著,他眼睛不覺看二妹小花兒,心裡痛苦地翻騰著她被黃老六糟蹋的不堪情景,心裡的仇恨越發瀰漫。
“哥!那隻公雞的脖子會那麼硬嗎?”小花兒也莫名其妙地問。胡家的女孩兒不僅美麗也聰穎過人呢。但小花兒的眼神裡總有些憂鬱的彩,自從前年被黃老六糟蹋後,那道憂鬱的陰影就難以驅逐地留在她本是明媚的大眼睛裡。
“嗯,那隻公雞脖子是很硬的,我要一刀就斬斷它!”胡雙十的牙齒又咬得咔咔響,仇恨的怒在翻滾著。
兩個妹妹沒有再說什麼,但也沒有離去,就凝著眼神站在籬笆牆邊看著他磨刀。
胡雙十覺差不多了,雙手擎刀舉到眼前仔細觀察著,那刀刃已經鋒利無比。但他還不放心,抬手輕輕地一揮,砍到旁邊的一棵苞米青杆上,那半截苞米棵子就輕輕落地。他非常滿意:黃老六的孽不會比苞米棵子還硬吧?一定要斬斷那孽,而且還是要在狗男女合的時候…。
胡雙十心裡已經做好了出發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