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二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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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胡雙十血裡沸騰著戲文裡武松殺嫂的壯烈情景,真恨不能一刀割下這個婦的頭顱。但他面對她淚光連連的眼睛的時候,心有些軟了。這畢竟是和自己同共枕了幾年的女人,他實在有些不忍心下手了。
而且,在他內心裡,殺她也不是目的,留著她,比殺了她更要有意義。胡雙十知道,就算黃老六成了不能沾女人的太監,他也絕不會放過孫娟的,讓她守在一個太監的身邊,過著身心都備受煎熬的子,那對這個小妹子更是一種折磨。他希望看到她生不如死地活著,比殺了她還要解氣。胡雙十把著她的欽刀移開。
“好吧!就看在我們夫一場的份上,我今天就饒了你!但從此後,我們的一切也就兩清了。你就好好地守著黃老六這個太監過你的舒服子吧,我絕不會再來打擾你了!”胡雙十又看著昏在那裡的黃老六,又狠狠地在他的孽的茬口上補了一刀,然後,又望了一眼正驚魂未定的孫娟,驀然轉身又從後窗戶跳出去。
胡雙十把血淋淋的欽刀在地上增了增,又別回到間,翻身上牆,跳出了黃老六的後院。還是這樣悶熱的夏夜,空間一絲風都沒有,天空中的繁星在詭秘地眨著眼睛,如同在竊竊私語著什麼深不可測的秘密。胡雙十間積聚的鬱悶減輕了許多,但心中的憤怒還在咆哮著。咆哮的他瘋狂而又瘋狂。一不做二不休,他今晚的復仇之旅並沒有結束,他又向第二個院子走去,那是黃老五的家。積聚已久的仇恨讓他今晚有些喪心病狂。
他沸騰地想著要把黃家六虎統統變成太監。黃家六虎的孽太能禍害女人了,他要一夜之間讓他們六清淨。第二個目標是黃老五。這不僅僅是因為黃老五挨著黃老六,更主要的原因是黃老五幾年前奪走了他的戀情人姚小麗。姚小麗是屯東頭姚名臣的二女兒,也是孤家屯最美麗最動人的姑娘,水汪汪的鳳眼,白的皮膚,勻稱的身材,嗓音像歌唱家一般甜潤。
胡雙十和姚小麗從小一起長大,從小學到中都一直是同學,可以說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密切。兩個人的年齡都那麼大,同年同月就是不同。十五六歲的時候,兩顆心靈就開始萌動了彼此的愛慕。但這份甜卻是一直留在彼此的心裡,彼此靈犀一點的目光裡,在十八歲之前還沒有從彼此的嘴裡表出來。中畢業以後,姚小麗就沒有念高中,胡雙十卻是考上了重點高中。
但兩個人的關係並沒有因為沒有了朝夕相處就疏遠,而是因為思念的距離,更加萌發了愛的芽袍。十八歲的時候,兩個人開始表愛情,彼此相約將來成為伴侶。一年以後,胡雙十僅兩分之差名落孫山,回鄉務農。那個時候,家境殷實富裕的胡雙十家開始張羅給胡雙十訂婚,於是兩個人的關係公開化了。
兩家的大人都沒有意見,但想讓兩個人再相處個一年半載的再給定下來,也就到了結婚的年齡。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隻狠的眼睛盯住了美妙動人的姚小麗。這個人就是黃家六虎之五的黃老五。黃老五比姚小麗要大四歲。黃老五雖然體格健壯,但相貌卻不太討女孩子喜歡,尤其是他那雙天生就的眼睛,總讓人到不安分。
其實黃老五那個時候已經有了對象,而且已經同居了,就差沒有辦手續。但他偏偏又喜歡上了姚小麗,開始絞盡腦汁,不擇手段地追求姚小麗,說是追求是美化他,實際上就是死纏爛打地軟磨硬泡。那個時候黃家六虎就都各有各的生財之道,當然都不是正出正入的生財之道。黃老五和柳樹臺林場的廠長是黑道上的鐵哥們,在孤家屯周圍,有二百晌柳樹臺林場的林地,說是林地,只是有蹦的那麼幾樹。
黃老五就在鐵哥們廠長那裡以林地的用途承包了這二百晌地,租金當然低得可憐。但黃老五卻一轉手就把這些地以好地的價格轉包出去,從中賺了可觀的差價錢,然後就和那個場長二一添作五平分。黃老五每年就靠著吃這些地的地租就發了橫財。
而且想種這樣的地也不是誰都可以租到的,還要送禮溜鬚黃老五才能包到手晌八的地。姚小麗的家庭非常困難,父母孩子多,分的承包田又少。做夢都想從黃老五手裡承包點柳樹臺林場的林地。要知道,那是剛聯產承包後的四五年裡,土地珍貴得像金子。在這種情形下,黃老五終於有了得到姚小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