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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是被那麼多血嚇到了,是我考慮不周。”唯一點頭解釋道,表示自己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唯一,你是不是恨我?”恨他讓寧非受了一槍,恨他不讓他們倆及早見面。
“我…”說恨倒是算不上,可是看到寧非因為她受了一槍,她還是會很疼很疼,好像那一槍是打在她的心臟上。只是內心有些責怪罷了。
“沒關係,看到他能這麼對你,我也放心了。”慕涼辰笑笑,“你放心,寧非的手不會有事。”
“涼辰,謝謝你。”這是她最想對他說的。幾天之前,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托馬斯的人突然把她給拉了出去,一路向下,好像是進了一個類似地下倉庫的地方。裡面陰暗溼,散發著難聞的黴味兒。
就在她驚慌不安的時候,竟然看到有人拿出電鋸通上了電,那嗡嗡的聲音和那轉動的鋸齒讓她想到電鋸殺人狂。
她眼睜睜看著那人拿著嗡嗡響的電鋸靠近她,無助、恐懼湧上心頭。當鋸齒貼近她的衣服時,她多想昏過去,可是,她明顯的受到了,鋸齒切破衣服割向肌膚,她甚至還在想,就算是要電鋸殺人,能不能把她先殺了或者給的安眠藥也行。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被生生分割的時候,那恐怖的嗡嗡聲突然停止了,後來,她便被人捂了鼻子給暈了過去,醒過來之後,是在一個防守嚴密的小屋裡。
這幾天,她並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亡被分屍了。甚至在寧非來的前一刻,她都不知道慕涼辰要幹什麼。
唯一的這聲謝謝,在慕涼辰聽來,確實另一種滋味。他想,若是救她的人是寧非,她一定不會疏遠的說一聲謝謝。
“沒什麼,”慕涼辰微笑,“我怎麼可能看著你受傷害。”
“你…”寵唯一突然想到在托馬斯的莊園裡看到托馬斯和慕涼辰在一起的那一幕,心底微微顫動,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你以後會回國發展嗎?我的意思是,你回國後,我們互相有個照應,會生活的不錯的。”
“你是在跟我發出邀請嗎?”慕涼辰眼眸發亮,若是允許,他真的想回國,回到她所在的城市,就算是每天看著她也好。當然,他不想見到礙眼的寧非。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了,先不說自己還有事情未了結,他把寵康國送進了監獄,之前是詐騙罪,最多是判個幾年,現在是殺人罪…算起來,他也算是她的殺父仇人了,怎麼可能在一起生活?
“嗯,我想以你的能力回國發展也一定會闖出一片天來。”唯一說道。她不想涼辰繼續在托馬斯手下做事,何況,他救了她,就是背叛了托馬斯,她知道,慕涼辰若是回去,一定會受到極重的懲罰。但從托馬斯對她的處決,就可以看出,那個人不是個良善的角。
“我會考慮的。”慕涼辰微笑著收下唯一的邀請,他伸出雙臂向她展開,“擁抱一下怎麼樣?作為朋友的擁抱。”唯一毫不猶豫的大方的伸手與慕涼辰擁抱,“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
“傻丫頭,本來就是我把你捲進去的。”慕涼辰亂她的頭髮,心底有著小小的滿足,傻丫頭,在我人生的最後,能夠擁有你的擁抱,算是了卻一件憾事。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寧非被推出來,唯一拍拍慕涼辰的脊背,放開他去看寧非。
她以為這會兒麻藥應該不會過,寧非會是昏的,沒想到正好對上寧非那雙幽深的眸子,“你醒了?”
“他不讓打麻藥。”一旁的醫生說道。
“為什麼不打?你傻啊,那該多疼!”寵唯一氣得想打他,又怕碰了他的傷口,只能狠狠的捏他筆的鼻樑。
“為你疼,值得。”寧非虛弱的笑笑,他轉而去看慕涼辰,“你和祝杭商量好的?”若是那半具屍體不是唯一的,那祝杭手中的dna鑑定書又怎麼解釋?
慕涼辰沒有回答,表示默認。
在慕涼辰把寵康國送進監獄之前,他就讓心腹保護好唯一。他跟了托馬斯六年,清楚的瞭解托馬斯的心思,他知道,當唯一沒用的時候,托馬斯會毫不猶豫的把人殺掉。
對殺,托馬斯最喜歡的就是把人用電鋸分割成若干塊,他喜歡聽人面對恐懼、極致疼痛、瀕臨死亡的那種心神俱焚的撕心裂肺的無助叫喊。那種掌控別人生死的行為能給他帶來快。
“都這樣了還忘不了貧嘴,真該讓你挨兩槍!”寵唯一心疼的給他擦去額頭上的汗,看到他咬破的嘴,眼眶一熱,淚水便無聲的滴了下來。
她伸手狠狠抹了一把,今天怎麼這麼愛哭。
“你捨得麼?”寧非牽起嘴角,他掙扎著坐起來,單手把她攬進懷裡,“嚇壞了是不是?怪我沒有早去救你。”
“才沒有,我怎麼可能會害怕,又不是小孩子。”寵唯一嘴硬道,當電鋸靠近她的時候,她嚇得連恐懼都不知道是什麼了,當人知道自己要註定要死亡的時候,就沒有心思去害怕了,她只是擔心,若是媽媽知道她死的這麼慘,會不會嚇暈過去。
“既然死不了就趕緊走,別再我這兒膩歪,我這裡又不是免費公園,供你們談情說愛。”慕涼辰態度惡劣的開口。
“涼辰,你接下來要幹什麼?”他擔心,若是那托馬斯派人來對付慕涼辰怎麼辦?
“我自然有我要做的事做,你一個女孩子管那麼多幹嘛。你媽肯定在家裡擔心壞了,還不趕緊回家陪陪老人家,竟然還有心情談情說愛。”慕涼辰語氣不好的說道,顯然是不想告訴唯一他接下來的打算。、唯一覺心裡怪怪的,就算是涼辰想要趕自己走,也用不著這麼說話,這本不像他平時說話的語氣,“你答應過我你會回國發展。”
“知道了。”慕涼不耐煩,讓人把寧非從上扶了下來,“看你這樣也不能開車,我會讓人把你們送回去。”寧非看向慕涼辰,緊緊鉗住他的肩膀,“唯一,你幫我把車子鋪的舒服點,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把寵唯一支開後,寧非加重手上的力道,那可不像是虛弱到沒有力氣,“你還想幹什麼?”既然是和祝杭聯合,那麼他是想整垮托馬斯?
寧非雖然知道托馬斯的特殊喜好,卻不知道慕涼辰在其中扮演的角。他能為了唯一背叛托馬斯他,很,不過,他是個理的人,他相信慕涼辰也不會單單為了唯一就把自己的靠山給背叛了。他一定是有下一步的動作的。
“你這樣我可是會認為你在關心我。”慕涼辰把寧非的手揮下去,“既然唯一找到了,你現在該做的就是陪著唯一,給她一輩子的幸福,閒著沒事管一個男人幹什麼?”
“慕涼辰,你以為我喜歡管你的破事?”倘若他不是唯一的朋友,他才不會去瞎心。
慕涼辰好好的,就是對他和唯一最好的祝福。
“那就別管!”慕涼辰招來手下,“把他帶出去,順便把這裡消消毒,我不喜歡我的房間留下別人的味道。”寧非經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手術,本就無力,剛才支撐著站著,已經是耗費了全身的力氣,現在只能任由慕涼辰的人把他架出去。
他扭頭,看到慕涼辰嘴邊掛著笑容,一抹不好的預萌生在心中。
因為怕倪詩顏擔心,只有唯一自己回的家,寧非則被安排在醫院觀察治療。
母女倆久別重逢,說了一宿的話,倪詩顏緊緊抱著女兒,只一個勁兒掉眼淚。
雖然寧非什麼風聲也沒透,可是這麼多天沒有消息,她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直到今天開門之時看到站在門口的唯一,她已經自己思女心切,出現了幻覺。
第二天,唯一早早去了醫院,寧非受傷的事兒沒法瞞,只能對倪詩顏撒謊。說唯一被仇家綁去,寧非在救她的時候手臂受了點小傷,自然是不敢說是槍傷。
寧非躺在上享受著唯一的星級服務,“燙,先吹吹。”寵唯一橫他一眼,湊上小嘴吹了吹,送上去,“哪那麼多事,趕緊喝。”
“我是病號。”寧非抗議。
“我還驚嚇過度了呢,”唯一把碗往他左手一送,“我現在神志不清,不能照顧你這個病號。”
“那我來餵你。”寧非左手拿著碗,掉在脖子上的右手伸手去夠碗裡的勺子,那艱難的樣子,看得寵唯一心疼。她裝作不情願的拿過來,“你別折騰了,我餵你還不行嗎。”
“用嘴喂。”失蹤這麼久,好不容易回來了,他自己又受傷了,尤其是這幾天的擦澡等貼心服務,把他積攢的火全撥出來了,可偏偏他自己又不能做些什麼,只能在這上面討些小便宜。
寵唯一無奈,含了一勺湊上小嘴,就在寧非笑眯眯地等著美人兒吻的時候,一隻硬邦邦的東西進嘴裡,整勺的冒著熱氣的粥倒進嘴裡,燙的他舌頭髮麻。
唯一咕嘟一下嚥下去,眨著大眼睛無辜的看著他,“還要嗎?”
“寵唯一!”病房裡發出一聲暴怒又無可奈何的聲音。
重逢的子是甜的,沒有人提過去,也沒有人提未來,有的只是現在。
在寧非出院的那一天,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祝杭手裡捧著一塊用黑紗蓋住的方形的物體走進來,表情哀傷肅穆。
剛扶著寧非坐下的唯一心臟突然嘭嘭快速跳起來,她看清了那黑紗下的是一個相框,“祝叔您…”祝杭徑直走向唯一,把手中的照片到她的手裡,他說,“唯一,我覺得,應該讓你知道。”唯一顫抖著接過,眼睛毫無預兆的漫上淚水,“祝叔,他…他走的時候痛苦嗎?”祝杭默然,痛苦嗎?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黑紗慢慢滑落,唯一看著上面清秀蒼白的面容,淚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