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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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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坊因空置無人,常會有人入內大小便,餘平也在裡頭小解過一回。隔了一會,師孃從竹林裡走出,也進了磨坊。

餘平心中好笑,母子倆可撞到一塊了,可是老半天,卻沒聽見屋裡有甚動靜,也沒人出來,餘平大奇,按說,母子倆不可能同時在屋裡大小解吧?

於是,湊近了去看,卻聽見屋裡有衣物悉悉嗦嗦的摩擦聲和人的息聲,餘平從窗縫往裡瞧,頭“嗡”的一下漲大起來。

暈暈忽忽的,一時不敢相信,屋裡兩個人糾纏在一塊,三師兄壓在師孃身上,竟在扒她衣裳!

師孃上半身仰躺在上次劉大姐的那張大櫃子上,腿兒落地,三師兄站在她兩腿中間,氣,在他親孃身上亂扯亂扒,師孃被他高大的身子擋著。

臉看不清,卻聽到她跟劉大姐上次一樣,輕輕呻喚,一會師孃的褲子落在腳跟,雪白的腿兒出來,輕輕踢動。

三師兄的褲子也掉下來,白白的大股上有塊青胎記,搖晃了幾下,接著往前一聳,聽到師孃嬌喚一聲,腿兒直了一下,又掉下來。

三師兄的股開始一聳一聳的動,師孃的身子在木櫃上挪移,漸漸出來半身,衣裳敞開,雪白的顫動,上面一顆紅尖頭一搖一晃。

師孃叫得更大聲了,那聲音以前從未聽過,似乎十分痛苦難受,又似乎十分暢快舒服。餘平身子發抖,渾身起了一陣疙瘩,身上涼絲絲的,口中乾燥,手心是汗,給人點了道般,僵立在那兒。

不清確切含義,卻知道三師兄和師孃正在做的事,十分妖隱秘,萬萬不能給人發現知道,尤其是師父,隨著三師兄的聳動,師孃的身子往外移轉,看得越發清楚了。

師孃擠皺著眉兒,星眼半閉,嘴兒微張,十分嬌麗誘人。衣裳從櫃旁垂落,背和大腿出,軟白搭搭的,三師兄將她大腿一抬。

底下就看見一在師孃腿間出沒,縫處,黑黑的兒被擠亂,水從那兒順著大腿下,泛著亮溼溼的白光。餘平不敢看下去了。

悄悄退開,跑回去後,臉上火燒似的燙。心中十分難受,師父待自己這麼好,家中卻發生了這麼奇怪的事。卻又不敢告訴他,一直悶在心底,每次回想起三師兄晃動的白股,就有股說不出的古怪和噁心。

***瓦崗山的西邊,有座更高的山――――九峰山。九峰山並沒有九座山峰,只是遠遠望上去,山巒起伏,凸凹不平,於是被人稱為九峰山。

九峰山中有個壓筍磨坊,每年,竹筍的季節一到,就有個漢子領一個小姑娘,在山裡住上幾個月,把新鮮的竹筍壓乾製好,運到山外賣。這天,小姑娘一個人在山裡亂串,採花,摘果子,爬大樹,這一帶她很,她父親――那個漢子也不來管他。

小姑娘越走越遠,在一顆高高的大樹上,遠遠看到一個空坪上有人打架,就跑過去看。有三個男孩手裡拿著木劍,乒乒乓乓在那舞、對打。小姑娘拍手笑:“好玩!好玩!我也要玩。”旁邊站著個青袍長鬚的大伯,笑:“小姑娘,從哪鑽出來的?你爹孃呢?”小姑娘好奇問:“娘?我沒娘。

我爹爹挖筍去啦!”青袍大伯覺得她很可愛,笑:“哦,你是魏家的小女孩。想學劍嗎?”小姑娘看著幾個男孩手中晃動的東西,覺得很好玩,用力點頭:“嗯!”於是她就留了下來,成了青袍大伯的關門女弟子。那年她九歲,師父替她取了個名字叫魏芸娘。青袍大伯是閩西武林中有名的劍客,人稱“一字慧劍”卓叔通。大師兄郭志,本地望族子弟,十四歲。

二師兄湯義,江西臨川人。三師兄林世謙,孤兒。二師兄和三師兄同年出生,大芸娘兩歲。師父寵愛芸娘,幾個師兄也都對她很好,有什麼事都讓著她。

因此,芸娘就被慣出了些小小的病:心情不好,就賴在上不起來,生氣了,不吃飯。高興了,讓師兄們帶她去採野花。

芸娘長到十五的時候,誰都看出來了:是個美女。她本來長得水靈,這些年又練武,更添了一股嬌盈軟彈的活力。踢打閃挪、行走跳躍,都說不出的好看。

身,像吹不斷的竹子,細又韌。那眼睛,像深山的溪水,清又亮。肌膚,像剝開的筍,又白。

以前芸娘和師兄們住隔壁。那屋子,竹子搭蓋的,有縫隙,風。平時說話不用串門,這邊說那邊聽,一清二楚,一個屋裡一樣。

芸娘說睡覺時能聽見大師兄打鼾。師兄妹們經常晚上說話,鬧得很。師父看弟子們都大了,該避忌些,就跟芸娘換了個屋。芸娘住到原來師父的屋裡,師父住過來,與師兄們隔壁。這下安靜多了。

三個男孩不敢吵鬧,是怕師父聽見,芸娘呢,一個人,鬧不起來,師兄們明顯看著芸娘文靜多了,即使白天,也不像以前那樣,唧唧喳喳鬧個沒完。以前是笑出聲,聲音好聽。現在是笑在臉上,臉兒好看。

辮子,以前老被師兄揪啊抓的,現在,黑又長,師兄們都不敢碰。不敢碰不是不想碰。大師兄從山外的瓦崗鎮買米回來,帶了許多小東西,有些是姑娘的穿戴。

練武的時候,大師兄悄悄跟芸娘說了,叫晚上在竹林邊等,有東西送給她。芸娘見了東西,很高興,拿在手裡摸呀看的。大師兄說這可是他自己花錢買的,不要給別人知道了。

說完,靜靜打量她,說想摸一摸她的黑頭髮。芸娘說頭髮有什麼好摸的,以前不是老被揪呀摸的?

大師兄說好久沒摸過了,芸娘轉過頭,就讓大師兄摸了,過了幾天,三師兄跟芸娘上山打柴,坐下來歇息的時候,結結巴巴的問芸娘,大師兄是不是摸她頭髮了?

芸娘羞紅了臉,不知這事怎麼會給三師兄知道了,三師兄說他也想摸一摸她的頭髮。芸娘心想大師兄都摸過了,沒有拒絕三師兄的理由,於是也讓他摸了。

三師兄摸的時間長,把黑頭髮在手上繞來繞去,還碰到了她的臉頰。晚上,芸娘躺在上想,為什麼師兄都喜歡摸自己的頭髮?

自己把頭髮撥到前,細看,頭髮確實黑了,亮了,比以前漂亮,難怪師兄們喜歡。芸娘久久睡不著,一會把頭髮撥到前,一會把頭髮甩到腦頭,後來,又夢見二師兄也來摸她的頭髮了。

二師兄長得俊朗,牙齒白亮亮的,噴出的呼在她額頭上,吹起幾細發,癢癢的,芸娘覺得自己臉兒發燙,氣都不過來,忽然,醒過來了,原來是被頭遮住了她的嘴鼻,出氣不順。二師兄在幾個弟子中,天資最高,用功最勤。

二師兄練劍很專心,芸娘端茶過來,他沒看到,芸娘抱柴走去,他也沒看到。二師兄的劍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二師兄的身子在樹木間騰挪穿錯。二師兄專心練劍的樣子很好看。

他一直沒有來摸芸孃的頭髮。師父的病來得急,知道自己不行了,把幾個弟子叫到身前。先看了芸娘一眼,又盯著二師兄看,氣的厲害,卻說不出話,久久不肯閉上眼睛。

忽然,二師兄跪下了,說:“師父,弟子知道您的心意,一定用功練劍,考上玄武院,給您爭光臉!”師父急了幾下,就停止了呼。玄武院是當今天下武林第一學府,師父平常勉勵弟子們要用功練劍,將來考上武院。

但大師兄、三師兄知道自己本事差得太遠,也沒有心存幻想。只有二師兄,在師父去逝後,收拾了行囊,準備上洛陽參加應試。

臨走的晚上,芸娘哭得比師父去逝還傷心。二師兄放心不下,守在她身邊,呆到天亮才出發,代大師兄和三師弟,要照顧好芸娘。師父去世,二師兄也走了,大師兄想把芸娘接到家裡住,三師兄不同意,芸娘也說她要一直住在山中。

或許,二師兄很快又會回來的。三人就繼續在山裡住下來,剛好一人一間屋。山裡更安靜了,芸娘變得很沉默,大師兄和三師兄相互之間也很少說話。

芸娘屋前有一盆花,靜靜開了一個夏季。樹上的葉子漸漸黃了,二師兄沒回來。漫天的大雪將山路覆蓋了,二師兄是回不來了嗎?到了天,山花開得很亂。

大師兄終於忍不住,回家看了看。山裡只剩下芸娘和三師兄,三師兄的嘴在溼潤的雨季乾裂了一個口子。頭髮一堅硬得刺人。不說話,像山裡最沉默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