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玉碎鑰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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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兒,到底怎麼回事?”大夫人和端氏站在亭廊上,望著一個跑一個追的妯娌倆,卻看不見自己的兒子們回來,急忙問道。
“娘!他們不肯放人,說、、、、、說、、、、、、”方錦兒撲到端氏跟前,邊說便嚶嚶的哭起來。
“你這個孩子,說什麼,你倒是說啊!”大夫人一聽頓時心裡涼了半截,聲音也顫抖起來。
“他們說十萬兩是一個人的價兒,大哥和相公兩個人,他們要二十萬兩,還差十萬呢。”方錦兒義憤填膺的說道。
她的話讓所有人為之一驚,這幫天殺的,怎麼專門欺負這一家女之輩,未免太過齷齪。
“高飛呢?子俏呢?”齊樂伊問道。
“那個黑刀給了高飛一萬兩銀子,說是把子俏買下了,現在不知道怎麼樣呢。他們讓我下山來去銀子,明天落前見不得銀子,他們就要殺人了。
“無恥!下!簡直是禽獸!”齊樂伊氣的差點倒地,土匪也應該有節的不是?
“還要十萬兩、、、、、、我們上哪兒去給他們啊,這不是要把咱們往絕路上嗎?”
“大姐,咱們傾家蕩產也要湊啊,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孩子們遭罪送命嗎?”端氏有些慌了神,只巴巴的望著大夫人,也沒了平裡囂張的氣焰。
“如果他們果真能言而有信,咱們必定傾盡所有,怕只怕給了錢,黑刀仍要撕票,到時候我們又耐他如何?”齊樂伊絕望的說到。顯然和自己打道的這群土匪,是絲毫不按常理出牌。
“娘,那幫土匪不是人。您沒看見相公和大哥被他們折磨成什麼樣子了,如果不給他們錢,他們真的會隨時殺了大哥和相公的。大娘,求求您,我不想做寡婦,您也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吧。娘!”方錦兒跪在大夫人身前,她發自肺腑的哭訴,深深觸動了大夫人和端氏。
“孩子,你別哭,咱想辦法就是。眼下家裡也就幾千兩的家當了,就是賣鋪子賣房也要有個期限的不是?”大夫人伸手要將方錦兒扶起,可她就是在地上不肯起來。
“大娘。我有辦法,我偷偷的跟大哥和相公要了他們身上的玉佩,您不是說,有了這兩塊玉佩,就可以打開那把同心鎖。拿到爹給他們留下的十萬兩銀子。大娘,我不要銀子,我只要相公回來、、、、、、”方錦兒淚眼婆娑的從懷裡取出兩塊墨玉玉佩,放在手心,到大夫人手上。
齊樂伊見她手裡那兩塊玉佩,果然做的細。圓潤渾厚,不仔細看,是絕看不出這玉佩裡面還有機關。竟然藏著兩把保險箱的鑰匙。
大夫人伸手接過這兩塊玉佩,擦乾臉上的淚痕,細看之下,果然是當初圖宏請高人打造,瑩瑩透著綠光的銀箱鑰匙。
“是了。是了,就是這兩塊玉佩。這樣說來,林兒和雲兒又有救了。”大夫人驚喜的說道,又拿給端氏和齊樂伊看仔細。
“大姐,事不宜遲,塊去開箱取銀子吧。”端氏急忙催促道。
大夫人點點頭,想想當初圖宏的囑咐,不到萬不得已,不得開箱。如今這情形,兩個兒子深陷匪窩,命堪輿,也算是萬不得已了。
齊樂伊倒覺此事略有些不妥,便勸阻大夫人道:“娘,黑刀能食言一次,未必這次就能說話算話,怕只怕他就算收了銀子,也不放人啊。我看此事還需再斟酌一番。”
“齊樂伊!你安得什麼心?你相公和我相公現在生死未卜,你卻在這裡說風涼話,就算黑刀不講信用,難不成我們現在還有別的辦法救他們嗎?我只知道,如果我們現在不去救他們,不給黑刀十萬兩,恐怕即刻他們就身首異處!你、、、、、、你忍心嗎?”方錦兒剛剛平復的心情,陡然動起來,她雙眼瞪著齊樂伊,牙緊咬,彷彿要將她一口掉才解恨。
“我不是這個意思,錦兒,我是怕、、、、、、”
“大娘,您拿主意吧,這個女人的話我不想再聽。”說完,方錦兒將頭別向一邊,不再看齊樂伊一眼。
“樂伊,兒是娘身的心頭,你還未曾做過母親,不明白為孃的心意啊。現如今,就算黑刀他要孃的這條老命,娘也得給他,何況是錢呢。十萬兩銀子能買回咱一絲希望,便不能夠輕易放棄啊!”說著大太太又哭起來,端氏也惡狠狠的盯著齊樂伊看。
太太轉而做齊樂伊的工作,使齊樂伊到眾人把自己看做一個貪財之人,心裡很是不舒服,眼下也沒有別的法子,便只好默不作聲了。
方錦兒暗自出了一口氣,示威似的斜睨著齊樂伊,又一個勁的催促大夫人開錢房,拿銀子。
大夫人領著孃兒幾個,回自己屋裡,看了看依舊躺在上的圖宏,想想他辛苦一輩子,一手掙下的家業,不到幾便被土匪訛詐盡光,實在是倍淒涼。
“老爺,你要是還清醒著,定能給咱們出個主意,對付那幫不收信諾的土匪。可如今、、、、、、好在你早前英明,給孩子們留下這些救命錢,要不然還不把咱們難為死!你放心,我這就去把銀子取回來,好早把孩子們救回來,讓他們免受折磨。”大夫人在圖宏前呢喃幾句,看那圖宏依舊只是口水,瞎哼哼,便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領著端氏、齊樂伊和方錦兒進了內室。
內室裡昏暗狹窄,除了圖宏和大夫人,旁人鮮有進出,便是連端氏也未曾踏進小門半步。
大夫人掀起厚重的門簾,只見極窄的過道旁邊是幾個大紅木箱子,看樣便是滿滿當當的,貴重卻不稀罕,直走過去,便只剩一堵黑不溜秋的泥牆了。
“大娘,錢箱呢?”方錦兒納悶的問道。
大夫人搖了搖手,示意她肅靜,將最裡邊的一個箱子的把手輕輕轉動起來,隨著一聲轟響,那整座土牆如同一張門簾被徐徐拉起,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個嵌在內牆之中的金屬箱子,四周用石灰抹的緊緊的,如同長在牆裡一般。
箱子中間,便是兩道環環相扣的鎖道,那鎖眼,便在兩環匯處。這情形,齊樂伊倒是從不少盜墓書籍上見過,對小門小戶的方錦兒來說卻是見所未見。因此一張小嘴張得又大又圓,小眼珠也滴溜溜的轉個不停。
“大娘,快把玉佩打碎啊!”各項證據表明,方錦兒此時異常興奮,更甚於她的婆婆端氏。
大夫人將玉佩握在手中,雙手合十,對著牆壁又唸叨了一番,無非是菩薩保佑,先祖庇護之類的話,讓齊樂伊實在覺得滑稽。自己存的錢自己來取,還要謝這個謝那個的,又沒有利息可拿。
唸完,大夫人將手中的玉佩著力向地上一摔,脆生生的玉碎聲,如同一琴絃撥動了眾人的心,再看時,只見地上玉碎鑰現。
方錦兒搶著從地上將碎玉中顯現的兩把緻小巧的鑰匙撿起來,摸索著鎖眼的所在捅過去。
屋內光纖陰暗,方錦兒摩挲了半天,終於將鎖環打開,她驚喜的叫了一聲“咦!”白銀十萬兩啊!不是銀票,未裝銀箱,只一排一排的銀元寶上下一層一層的鋪起來,銀光一閃,屋內也再不陰暗了,簡直是“銀光滿屋”了。
“娘!咱們有錢了!相公他們有救了!有救啦!我也不用當寡婦了。”方錦兒抓起一把銀元寶,送到大夫人和端氏面前,歡呼雀躍極了。
大夫人和端氏連連點頭,又雙手合十,謝菩薩保佑了。
齊樂伊仍然覺這是個下下策,如果給錢,必將被對方玩於股掌之中,可是此情此景,實在不適合再提反對意見了。
便由著大夫人叫來老方,找了幾個信得過的夥計將銀子連夜裝箱,足足裝了好幾臺箱子才完。當然,全程都有方錦兒和齊樂伊監管。
翌清早,方錦兒又早早的請命上度崖山去贖人了,誰知這一去,竟幾毫無音訊。
圖府幾乎一夜之間便散了,四下傳言,兩位少爺被土匪殺了,二少被搶去做了壓寨夫人,說不定,哪天便打來了,要將圖府夷為平地呢。
於是,下人們跑的跑,散的散,就連圖寶齋的夥計都走了好幾個,所謂牆倒眾人推,圖府的沒落彷彿是遲早的事了。
齊樂伊也已經幾幾夜沒閤眼了,從方錦兒帶著銀子上山的那時起,她的生命裡除了期盼,便容不下別的東西了。
誰知,她盼來的,竟是一張帶血的包袱,裡面包著的,竟然是圖青雲和圖武林的血衣!
大夫人和端氏認出兒子的血衣,當場便暈死了過去,出在崩潰邊緣的齊樂伊再也支撐不住,連退幾步,被小扣兒及時扶住,才沒有倒下去。
“這不可能,我們圖家跟他們並無深仇大恨,何以他們收了銀子還要下次毒手?!”齊樂伊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抱著圖青雲和俞朝帆(圖武林)的血衣,前世也好,今生也罷,如果註定是這樣一個結局,必定是老天爺存心捉,又何必假以土匪黑刀之手!
ps:此處有包袱哦!別問靈來自何處,這一章有一半是上班時偷偷碼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