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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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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武藝高強,出手太準,也許是歪打正著。土匪老二竟缺德的把一大盤鞭炮扔到了正杯盞錯的酒桌上!

只聽剎那間嘭嘭嘭!不絕於耳的鞭炮聲夾雜著男人女人們的哭喊聲響徹圖府,幾百響的鞭炮,如電光火石到處亂竄。將宴席上的賓客們炸的四處亂竄,狼狽不堪。

最倒黴的是孔慈,正醉熏熏的捧著酒碗,一個響炮在碗邊炸開,炸碎的瓷片四處飛濺,直戳到孔慈的右眼裡。

“媽呀!我的眼!”任是誰,遇到這種情況,想必都是一樣的臺詞,一樣雙手捂眼的痛徹心扉。

牆外,老二笑夠了,回來將俞朝帆重新拾起來扛在牆上,嘴裡直呼過癮!

黑刀滿意的聽著圖家園子裡哭爹喊孃的聲音,抬頭看看圖家一丈高的圍牆,不屑的說道,“就這,還想攔著咱們!老二,給我上!”真真的光天花之下,二位“大俠”腳一點地,直愣愣的飛上牆頭,再呼呼地一躍而下。肩上,仍舊扛著圖家的兩位少爺。

宴席被毀,賓客被傷,少爺被搶。

這樣的殘局留給誰來收拾?

齊樂伊首先想到的是年老病重的圖宏,慌亂中護到圖宏的身邊,看他只是略受驚嚇,圖夫人緊緊的守在他的身邊,將身子擋在他面前,好一個患難見真情啊!而那端氏早東躥西跳急於逃命了。

“娘!您和爹沒事吧?!”

“沒、沒事的,這是怎麼啦?樂伊,是誰如此跟咱們圖家過不去啊?”圖夫人看滿院子的貴客被嚇的四散而逃,抱頭鼠竄,早被嚇得渾身發抖,雙手卻牢牢的握著圖宏哆嗦的手指,不斷的安他。

齊樂伊見公婆無礙,急忙召來眼前的丫鬟,護送他們回屋壓驚。

此時,鞭炮已經燃盡,空氣中只留下濃濃的硝煙的味道和隨風四散的紅鞭炮殘衣。

當然還有怨氣沖天的賓客們,其中最甚的就是孔家父子倆,孔慈殺豬般的怪叫,雙手緊捂有眼,殷紅的鮮血從指縫間了下來,順著手腕直淌而下,情形甚是令人心悸!

“爹!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痛死了!爹、、、、”孔慈叫爹喊孃的鬼哭狼嚎,令在一旁的孔老爺子心痛至極。

“圖宏你這是設的鴻門宴啊!你這個老東西,給我滾出來!滾出來!!!”彷彿逃也逃不掉的宿命,每次孔慈倒黴都是跟圖家有關的,他不遷怒到了圖宏的身上,也將一場意外事故妖化為有預謀的鴻門宴。

一怒之下,將本已被鞭炮炸的稀巴爛的桌子一腳踢翻,勢要找圖家人要個說法。

細說,此時此刻,圖家兄弟被劫,偌大的圖家,除了老而無用的圖宏夫婦,還有跑的比兔子還快的端氏和幸災樂禍的方錦兒,還有誰敢站出來說句話?

齊樂伊心急如焚的四處張望,尋找圖青雲的身影,卻突然發現,圖青雲本不在現場!

就連適才還跟孔慈喝酒白話的俞朝帆也不知上哪去了。

“扣兒,你立刻去找大少爺和二少爺,眼下他們不在園子裡,便是去了書房,聽到聲音也是該出來的,你快去尋他們吧!就說出了大事了。”齊樂伊低聲吩咐扣兒道。

但她可以等,孔氏父子卻不會等的,眼看著一場衝突在所難免,齊樂伊有些手足無措,但她知道自己必須做些什麼,畢竟,她,是圖家的長媳。

“孔伯父,公子受傷,實屬意外,我們圖家難辭其咎,只是眼下最要緊的是要找大夫給公子醫治,再拖延片刻,只怕於公子無益啊!”齊樂伊拿出了十二分的誠意出來公關。

果然,孔老爺子見齊樂伊說的懇切,又言之有理,眾目睽睽之下,也不便對一個女子動,只好依了她。

“還不快去!”孔老爺子實在是憤怒之至,心裡想問圖家的男人死哪去了,怎麼竟讓一個女人出來拋頭面。但此刻,望著滿地打滾的孔慈,他哪有心思去理論這個。

“阿難,去請京城最好的大夫,要快!”阿難剛要應答,齊樂伊又轉口道,“慢著,一來一去的,只怕耽誤工夫,你趕緊去備好轎子,然後親自送孔公子去找大夫。記住,要快!”轉過身,齊樂伊對孔老爺子拜了一拜,說道,“伯父,公子傷在眼睛,大夫診治只怕分秒必爭,遲了怕貽誤時機,就請伯父和公子隨阿難去吧,總好過大夫來回奔波,費時間。”見孔老爺子並無異議,轉身找扣兒,卻發現她去找圖青雲和俞朝帆了,還沒回來。便提溜了兩個丫鬟,吩咐道,“鳳心,紅果,還不小心扶著孔公子,不得再有閃失!”鳳心是方錦兒房裡的使喚丫頭,紅果是端氏手底下的,平裡並不歸齊樂伊管轄,但此刻的齊樂伊,威儀四,說話擲地有聲,有著一種讓人不可抗拒的威嚴。

鳳心和紅果不敢多語,應了一聲,上前扶起孔慈,便往大門口走去。

孔老爺步履蹣跚的跟在她們身後,不斷的安著孔慈,走時還不忘回頭對著齊樂伊說上一句,“回頭再跟姓圖的算賬!”

“改定當負荊請罪!”齊樂伊又一個萬福。

滿院子看熱鬧的賓客們彷彿看了一場大片,照例指指點點的,早忘了剛才自己抱頭鼠竄形象全無的摸樣了,卻不知自己也做了一次群眾演員。

孔慈一走,這些人也自覺再無戲可看,都紛紛告辭,他們心中本來積聚的一絲不滿,早隨著孔慈的慘狀和孔父的憤怒煙消雲散了。

齊樂伊一個人站在門庭,挨個的向賓客們道歉,道別。

那些人直到最後心裡仍然納悶的還是,圖家男人們到底哪去了,出點事讓女人出來擔當,倒真是出息的可以了!

齊樂伊心裡何嘗不著急,如此詭異的鞭炮必定是人為的,而本該在現場的圖青雲和俞朝帆此時還不面,難道另有隱情?

但她仍舊強自鎮定的站在那裡,她知道她現在代表的是整個圖家,別人可以亂,可以躲,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