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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方錦兒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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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齊樂伊把自己家的狀況說的再慘,孔儒聽了,仍是小眼一眯,假惺惺的說道,“哦?如此,老朽倒是表示惋惜了。賢侄媳,你今兒個來不會是跟我聊體己話的吧?拜你們所賜,我家慈兒還在屋子裡鬧死鬧活呢,我們孔家也不比你們圖家好多少來著。”話畢,孔老爺子眼裡閃過一道冷光。

話已挑開,見孔儒並不吃軟柿子,齊樂伊只好往明瞭說道:“世伯您快人快語,樂伊也就不兜圈子了,您是開錢莊的,不知送上門的生意,您做還是不做?”

“哈哈哈,好一個送上門的生意,怎麼,賢侄媳是來存錢的嗎?歡啊!”齊樂伊被他說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自古做生意講究的是有來有往,有借有還,今兒,咱們是來借錢的,但保不齊,明兒,咱們就來存上了也未知。”

“說得好,有借有還,還得心甘情願不是?依賢侄媳看,這筆買賣該怎麼做?”孔儒繼續眯縫著眼,喜怒皆形於

“這是圖家的地契,有這張地契在您這裡押著,借您紋銀十萬兩,三個月後還本付息,分文不差。若有耽擱,圖家的老宅便是您的了。圖家雖然家道中落,但圖家老宅值多少錢,想必孔伯父你是知道的。”

“是買賣,我就一定要做嗎?要我借錢給你也行,你若能給我慈兒的眼睛治好,別說是十萬,二十萬我都給你!”

“伯父、、、、、、”齊樂伊還想在說些什麼,卻別孔儒魯的打斷,“夠了,我已經聽夠了,就這一句話。還我兒子的眼睛,否則,一切免談。送客!”雖然早就預料到這樣的後果,但是齊樂伊仍舊不甘心,使出將法,“看來,傳說中的一代儒商也不過如此,只不過是意氣用事的莽夫而已。”

“你住嘴!這裡豈是你胡言亂語的地方!你一個黃丫頭,憑什麼這樣說老夫!”孔儒似乎已經忍無可忍。

“智者,成人之美。積己之福。這件事,您點頭,於您自己是穩賺不賠的大買賣。於我們圖家更是恩同再造,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救我圖家兩條命,今生今世,也必將報您大恩。反之。您搖頭,我們亦可以找別家抵押,到手的肥您不要,倒讓別人得了利,豈不有違從商之道?自此,我們孔圖兩家也必老死不相往來。且必將勢不兩立。”

“哼!話還不都是讓你說了?”這樣淺顯的道理,孔儒如何不知,只是他心裡咽不下這口氣。

“伯父。樂伊說的話雖然並非您愛聽之言,但句句屬實,您與家翁一世的情,譭譽全在您一念之間,還望您三思啊。”齊樂伊目不轉睛的看著孔儒。滿眼的誠意傾瀉而出。

孔儒站起身,背朝著齊樂伊麵壁而思。良久,他頭也不回的朝齊樂伊揮了揮手,說道:“你起來吧,這筆買賣我做了。”齊樂伊一聽喜出望外,在地上連磕三頭:“多謝孔伯父!多謝孔伯父!多謝孔伯父!”

“別高興的太早!三個月之內,如果不出本息,你家的宅子,我就要派人去接收了,到時候,可別怪老夫手下不留情!”

“必當如約還錢,否則,由您處置!”轉機就在一念之間,絕處逢生的齊樂伊喜極而泣。

再沒看齊樂伊一眼,孔儒轉身走出大廳,略顯佝僂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齊樂伊眼前。

少頃,進來一位戴著眼鏡的老帳房,進來瞅了瞅齊樂伊,又將桌子上的地契查看一遍,點點頭,收了起來。又拿出一沓銀票,雙手遞給齊樂伊,未多言,待齊樂伊點好銀票,便貨款兩清,默默的退了出去。

此時的齊樂伊覺自己又打了一場勝仗,心裡青雲和朝帆有救了!但勝在哪裡,自己也不知道,或許是圖青雲和俞朝帆命不該絕吧!

廳堂的內室,坐著一臉不解的孔慈,他一直在偷聽孔儒和齊樂伊的談話。而坐在他身旁的,是一位豔麗冷漠的‮婦少‬,只聽她冷冷的說道:“你爹他怎麼言而無信!不是說好了分文不借給圖家嗎?

“孔慈的左眼還蒙著紗布,心情很是不,聞言煩不勝煩的說道:“我爹怎麼了?難道老糊塗了不成?美人兒,你別生氣,我們這就去找她問個清楚。”待齊樂伊走後,兩人從後堂走出來,穿過廳堂,來到院子,而孔儒正在那裡等著他們。

“孔先生,您為何言而無信,竟然答應借錢給他們?”那女子直言不諱的問道。

“同樣是圖家的媳婦兒,差別也未免太大了些吧?”孔儒不答反問道。

見那女人面不悅之,又接著說道:“錦兒姑娘不必著急,老夫自有打算。”這女人,正是前帶著圖家十萬兩銀子不翼而飛的圖家二少方錦兒!

這話還得從頭說起,那她和子俏、高飛馬不停蹄的從雙生谷奔回圖府,四人商議救人之策,聽說銀子湊的不夠,方錦兒便自告奮勇的回房取些自己的首飾填補。

雖然齊樂伊婉拒了她,但她不想在救人之事上落後於齊樂伊,因此仍然倔強的回屋,將自己平裡積攢的首飾收集起來,放到首飾匣子裡。剛要捧起送到前面,卻見首飾匣子地下竟然壓著一張對摺好的白紙,四四方方的,白裡透著黑,竟還寫著不少的字。

“咦!”她好奇的拿出來一看,最上面的兩個字甚是詞眼:休書!

今有方氏賢,知書達理,端莊賢惠,無奈同本人夫情不和,無法維繫婚姻。本人特書此休書,以還方氏自由之身,望另尋佳人,再覓良緣。

落款是圖武林。

情不和,無法維繫婚姻!方錦兒彷彿看笑話似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直笑的自己肚子都了筋。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其實悲的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自己不要命不要錢不要臉的跑前跑後,只為了早一刻將相公圖武林平安的救出。沒想到,自作多情到何等地步?人家竟早早的寫好休書,要將自己趕出家門!

“圖武林!瞎了你的狗眼,我一心一意的待你,你卻一次次的要休了我!上次是為了去王府做倒門兒!這次,竟又是為了齊樂伊,你的親嫂子!你們還有沒有羞恥了!你們這對狗男女!”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道。

或許方錦兒是一個浸酸刻薄機關算計的小女人,但痴情卻是她的致命傷,如今,當休書在前,對圖武林所有的愛戀頃刻間轉化為永難消散的仇恨,她恨齊樂伊!恨圖武林!甚至恨他那懦弱無能的姐夫兼大伯子圖青雲。

這幫人,全都該死!瞬間她得出了結論。

因此,她強烈要求親自護送銀兩上山,其實另有打算,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麼黑刀一直沒有收到銀子,而她卻拿著圖青雲和俞朝帆身上的玉佩將大夫人庫房裡的十萬兩銀子也給騙走了。

此刻,她早已和同樣把圖家當做仇人的孔慈沆瀣一氣,同合汙了。只要面對的是同一個敵人,那麼,不管她以前怎樣不待見孔慈,現在,他們都是戰友。

方錦兒將從圖家坑來的價值二十萬兩銀子存在孔儒的錢莊,條件就是孔家要幫她整倒圖家,讓齊樂伊眼睜睜的看著黑刀將圖青雲和圖武林身首異處!

她不明白,她的同盟孔儒孔老太爺為何出爾反爾,收了齊樂伊的地契,將十萬兩銀子借給了齊樂伊。

孔儒自有孔儒的打算,他看了看自己一臉不解的兒子和冷著臉的方錦兒,背起了雙手,說道:“圖青雲哥立時倆死了,對我們有什麼好處?解一時之氣又有什麼用?”

“我且給了她銀子,讓她們去折騰,就算萬幸救出了那倆兔崽子,也早已窮的叮噹響了。咱們想要整死他們倆還不算易如反掌?只是如此,圖家的房子就不知道落入誰人之手了。現如今,房子押在咱們手裡,三個月之後,我必定打的他們毫無還手之力,先收了圖家老宅,再找機會收了圖寶齋,豈不美哉?”方錦兒一聽,心想孔儒果然是老巨猾,這樣打算也錯不了,反正自己入了孔家錢莊的股,現在是孔家錢莊的大股東,孔家有錢了,自己自然也虧不了。且耐著子在等些子也好,早晚叫那個喜新厭舊的圖武林不得好死。

於是方錦兒並沒有再提反對意見,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也不寒暄,轉身便走了。

這廂只剩下一隻眼的孔慈,還不忘張著大嘴,用僅存的右眼眯眯的盯著方錦兒窈窕的背影。媽的!憑什麼他圖武林身邊個個是美女,從豔麗似火、人心竅的彩霞到一本正經美麗溫柔的齊樂伊、再到這個風情萬種卻冷如冰霜的方錦兒,哪個都算是傾國傾城了,自己卻只有花錢才能上窯子裡打炮。

既然這個方錦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那自己焉有放鳥歸林之理?正著唾沫意正歡呢,孔儒實在看不下去了,狠狠的咳嗽了一聲,說了一句:“沒出息的東西!”便甩身也走了。

孔慈看著父親佝僂的背影說道:“早晚把她到手,不信您等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