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你給了翅膀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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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赫託羅看著波里斯說道:“可以靠船的時間就要過去了。這次要離開嗎?”波里斯搖了搖頭。“不,看到伊索蕾離開之後,下次退時離開。”赫託羅向伊索蕾那邊轉過頭去。“如果現在要離開的話,就請快點下去吧。”他們都知道退小島的間是瞬間結束的。將要結束的時候,如果不馬上下去,還會有船被漂下去的危險。但是因為赫託羅上來,波里斯和伊索蕾連好好道別的時間也沒有了。“啊,那就…”“小心點吧。”這就是全部。赫託羅先下去,伊索蕾差不多下了兩個臺階時,波里斯開口了。“把這個…轉給他吧。”伊索蕾轉過身去。但是波里斯的手裡什麼也沒有。在想著什麼的時候,少年的嘴裡出了聖歌。航海者啊沿著你開拓的路奔跑的我是你生下來的戰士是你給了翅膀的戰士你永不停息地總是指引著新的藍的地方我只有追隨著你一起向前走已過了變聲期的少年的聲音,現在像大海一樣深且綠。航海者指的無疑是奈武普利溫…那聖歌裡包含著波里斯對奈武普利溫的複雜情——敬意、愛慕、…
波里斯的歌聲斷了的時候,伊索蕾好像剛剛從夢中醒過來一樣,做出了驚訝的表情。“我沒什麼才幹,只能送這個。”“真是不想碰的好的禮物…我回按原封不動地轉給他的。”之後,兩個人猶豫了一下。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又不敢說的樣子。伊索蕾先轉回頭,金頭髮消失在入口處。波里斯走到可以望得見大海的地方。波里斯之所以能進入退小島是因為赫託羅還守著曾經做過的幫忙三次的諾言。去往島嶼的船要走的大海上,細在唱著歌。初次和奈武普利溫來到這裡的時候一樣,除了自己站著的這一小塊土地,周圍都是視線無法企及別的地方,這個地方真是奇怪。教會我們世界上可以只存在一個人,還有隻看得到一個人。過了一會兒,他看見揚著白帆的一條船離開。風不急,但是可以慢慢地推著船走。波里斯走到懸崖端,看著伊索蕾的船。不,是看著伊索蕾。過了一會兒,她也往這邊看過來,黑披肩飄揚著,所以一眼能看出來。離得不那麼遠。她…以無法知道表情的臉,一直望著城牆上面的波里斯。波里斯也一樣。在一句話也無法到達的,只是對於鳥來說才有意義的距離上,換著看不到的熱烈的眼神…因為就算那樣相互望著,也不會有什麼人責怪。波里斯慢慢地舉起了手。伊索蕾看到了。波里斯用兩隻胳膊畫著大圓。很久以前她教給他的收發信號——伊利烏斯使臣製作的東西。能夠讀懂那個意思的人在這世界上只有伊索蕾一個人。“往這邊看吧。”啊,她在看著。那麼深切地看著…看到遠處的少年伸出右臂,之後灣起左臂重疊在上面,那是…“想陪在你身邊。”什麼也見不到的海上。一行清淚沿著伊索蕾的臉頰淌下來。她也抑制不住地舉起了手,然後畫了同樣的動作。“想陪在你身邊。”他們傳達著曾經不敢親口說的話語,在這一瞬間很坦然。波里斯也覺喉嚨被什麼東西堵著。多麼想永遠陪在她身邊啊。能夠每天看著她的頭髮和眼神,聽著她的聲音的子像閃電一樣很快就消失掉了。波里斯重新叉著兩個手腕,讓胳膊肘呈菱形之後高高地舉起來。那個意思就是…“我發誓。”無言的對話比什麼言語還強烈,比真心還真。強風儘管吹散著他的頭髮,波里斯還是一邊抬起胳膊,一邊喃喃地說道:“為了你而活下去的。”看得見伊索蕾的回答。因為眼睛模糊而了一下,但是看到內容之後變得重新模糊了。
“永遠不會忘記的。”風把淚水也吹走了。為什麼…現在才肯表白彼此的真心。如果能夠早一點傳達真心,用這顆心可以什麼都說出來,什麼都可以做。但是這一瞬間,只能用他們擁有的收發信號的情況下,任何假飾和猶豫也無法摻雜。就像伊索蕾初次教的時候說的一樣,那是無言的聖歌,因為無法說出來,所以是更加迫切的祝願。船漸漸遠去,時間無法挽留,還有,還有…他們相互看著對方的心。發送著聽不見的聖歌。如果能夠把一直以來藏在心底的話全部說出來,那該多好啊。想說,真的想說…但是退小島的間已經結束了,伊索蕾要馬上回去,兩個人都知道這是件多麼重要的事情。即使是那樣也好,因為明白了彼此是同樣的心。無法睜眼望著的藍光從天空和大海上瀉下來。覺得整個世界也變得不一樣。即使被大海和大陸擋著幾十年分隔兩地,甚至再也見不著——因為得到了永遠不會改變的心,所以未來一點都不怕。終於船遠得連收發信號也看不到了。波里斯放下手臂,像要把她的樣子永遠留在眼裡一樣,久久地凝視著。直到船遠著,遠著,連小黑點也消失在眼前的時候為止。
也許這就是永遠的告別了。十二月的某個早晨,可能是幾天下來的雪積在那裡,庭院裡的一條樹枝折斷了。為了把掃過的雪拿走,一個僕人拿著掃帚出來的時候,從哪裡連續飛來雪球掉在地上。睜著眼環視四周的時候,有一個雪球飛來,這次撞在牆上,留下了雪的痕跡。看來是從圍牆外飛來,立即跑到圍牆向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