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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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把兩人身上又黏又稠的陰部分泌物清理完畢、穿妥衣服。小雪面生，羞得見人，怕出去別人問起三人在廁所到底胡天胡地些什麼？那時可怎麼回答才好！怔怔的逕自進了小姐休息室。

趙子傑洩了兩炮，腿上發軟，好不容易過了轉角，見廳中客人全跑光了，只櫃檯前圍了一群人，而店內小姐全鑽進櫃檯底了，氣氛不太好。

阿國整件橄欖麻織休閒服背後全給深紅血漬浸透了，皮膚上老大一個開口，汩汩血水直冒，整個人嵌在椅子內，目光渙散。

起司就立在阿國身前，面紅耳赤的正跟雄哥爭論:“雄哥！你這樣說就不對了，自己細漢仔動不動拿刀就亂砍，做大哥都不管教？”

“說過我不清楚了嘛！我又不是整天盯著他！”雄哥火氣也大。

“如果阿國得罪了他，大不了兩邊好好談嘛，現在傷了人，就看雄哥怎麼辦了！”雖然知道起司老頭是這裡老一輩三光角頭，雄哥多少不敢亂來，但心想事緩則圓，還是不得不出面緩頰一下。

“雄哥，小森到底為什麼砍人？”趙子傑拍了起司一把，站在他身旁。

“我也不知道，十一、二點過後，他整個人就怪怪的，陰陰的，我倒忘了問他。”

“幹！還不是因為你，小森一直看不慣小雪對你好，枉費他把小雪當成女神一般，小雪卻總是讓你亂來，還一臉笑容，幹恁娘咧！”雄哥背後一票花襯衫、理平頭的小弟，其中一個高個子的就要衝向前來。

“阿明，恁母仔咧，這有你說話的份嗎？”雄哥瞪他一眼。

“我知道小森中意小雪好久，第一次見到小雪就開始約她，卻總沒約成，這次大概以為小雪被子傑哥給…怎麼了，一吃醋就拿刀砍人了。”雄嫂麗娟在旁口。落花有意，水無情，趙子傑大略知道梗概，也不再問。

“咿歐…咿歐…”聲響，救護車警鈴在門外停了下來，麗娟陪著娃娃把阿國扶了出去，趙子傑緊隨她們來到門外，望著隨車護士做了簡單包紮之後將阿國在擔架上繫好，正要與司機合力推上車廂，趙子傑趕緊跨前幾步握住阿國的手，望著他說:“歹勢！

本來是給你好康的，誰知道變成歹康的。人還好吧？”阿國睜開黯淡的雙眼，裡頭一抹笑意:“幹！到就好，三八！皮傷沒事的。”趙子傑知道傷口足足有二、三公分深，幸好沒傷到神經，但起碼住院二、三天跑不掉。

“好好靜養，哈女人的時候我就會出現！”趙子傑叮嚀一句。

他嘴巴一開就想發笑，卻是牽動傷口咳了出來。

“嘿！嘿！混血女人的還是黑的，哈哈！黑的。”一臉苦笑。真是死不改，趙子傑心裡也想笑。

隨車護士大概等得不耐煩了，原本站在車旁和司機小聲說話，這時又回到擔架旁摧促:“好了！好了！傷患很多血，還是趕快送醫院吧，哪個家屬一起去呢？”一陣濃郁的香味鑽入了鼻端，嗲嗲的黏膩語聲似曾相識，趙子傑抬起頭猛一瞧，哈！怎麼是玉珍，那個風騷波霸小護士，不是和張曼玉出去了麼？

竟然會在這裡碰面。玉珍不認得趙子傑，見趙子傑發愣，眼裡滿莫名其妙。阿國也奇了，循著趙子傑目光望向玉珍，嘿！也認出來了，是偷窺過的大彈。

於是湊手輕捏趙子傑的手，滿意的說:“哈！放心啦，很快就好！很快就好！”想想也不對，又說道:“不…如果病房護士是她，那就最好不要好…不要好！”亂七八糟、胡言亂語，趙子傑懶得理他。走到麗娟旁商量請娃娃充當家屬隨車到醫院去，等趙子傑代一下隨後就到，反正時間已經凌晨一點多，搞成這樣店裡也甭營業了，而醫院就在左近，過三、四條街就到。

救護車帶著刺耳的尖嘯聲走了，趙子傑在外頭接同事的電話，小雪、阿珠姐以及另一個妙齡女孩披著銀方格暗紋大衣、光著膝蓋以下健美白晰的小腿打身邊走過，獨不見大妹。

小雪神如常，臉上的妝重新撲好，依然明豔妖嬈、秀可餐，沒法想像半小時前才和阿國紅翻她前後兩個。

“好雪兒！沒問題吧？”趙子傑問她。

“呆糾固！”她嬌顏如花，俏皮的回趙子傑一句文。

“雖然有點遺憾，但今天我很快樂。真的！”冷冷的小手握上了趙子傑暖暖的大手，臉上果真沒有埋怨。

“給我電話！改天你應該請我吃頓消夜才是。”狐媚的眼睛盯上了趙子傑。那是當然囉！原本夜裡就打算陪她吃宵夜的，不管改哪一天趙子傑都義無反顧。

換了電話號碼後，她紅了紅臉，又說:“下次我不准你從後面來，痛死人了！”一溜煙趕上前頭兩人，上了廂型車，絕塵而去。裡頭還在亂哄哄的，雄哥的一班小弟不知聽起司說什麼竟有人開始叫囂。

“幹恁娘！起司哥你太過分了，跟你說小森早跑不見蛋了，你就不信。”是剛剛脾氣暴躁的瘦高個兒阿明。

“如果要私了，就出小森，我會讓老頭跟雄哥好好處理，是非曲直到時自有論斷。”起司態度強硬，料準雄哥這江湖新貴不敢動他。

“要公了，我絕對讓他背個重傷害，這個地區他也不用再混了。”

“我咧…幹！”阿明又要衝了出來，雄哥一把拉住他，劈手給他一巴掌:“幹恁娘！阿明，你給我進去！”雄哥也火光了。阿明恨恨的走進音控室，廳裡霎時沉默了起來。

趙子傑站在起司後頭，突然覺得起司這人除了好之外還不錯的，朋友義氣做的漂亮，絲毫不會有貪生怕死、見利忘義的念頭。

後頭椅子上默默坐著一個女孩，是大妹，睜著高校生般清純的大眼在燈光下一閃一閃的眨著，臉上安安詳祥、毫無驚惶之，臉龐還泛著淡淡笑意。是在等起司吧！趙子傑想。

雄哥總算考慮好了，語氣也平和下來:“起司哥，真要我出小森趙子傑也沒辦法，得罪了你們，誰知他會不會跑回鄉下躲。”

“嗯…我看就讓分局來處裡吧！”他做了決定。趙子傑想趙子傑也會這樣處理的，私了，小森不見紅可不能輕易作罷，讓警察局來處理，只要躲一陣也許還能掉。

“呵！呵！好，那我就請張分局長過來好了。”起司也不多說，拿起行動電話就撥，這時雄哥的臉反倒不怎麼好看。

筆錄做到凌晨快三點，趙子傑可真的累了，媽的吳警官盡問趙子傑廁所案發現場到底怎麼一回事，為何三個人擠在同一間，該叫趙子傑如何啟齒？只好把真相加上三層馬賽克再予以淡化處理。

僅僅這樣，遠遠和張分局長聊天的一個穿著白t恤，緊身牛仔褲的年輕女孩眼睛卻亮了，耳朵這麼尖，五公尺外也能聞落葉聲，幹！送走起司的b320，一陣刺耳的輪胎加速聲往天邊消失，他趕著和大妹共登極樂。

而趙子傑夠了、也累了，就算起司在後頭推趙子傑股，也抓不準能否進大妹的裡。

口袋裡有張曼玉房間的鑰匙，趙子傑沒辦法不往她房間裡走，與其回到自己冷冷清清的狗窩，不如到張曼玉香噴噴的閨房擁美同眠。

輕輕推開房門，暈黃的光線透了出來，頭燈還打亮著，張曼玉揹著光安安靜靜的側睡著，薄薄的絲被卷在身上，因為轉身的關係有大半片粉在外面，映著暈黃的燈光，吹彈可破的一如桃一般。

趙子傑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在她身旁輕輕坐下，頭櫃上放了幾本嶄新的書，最上頭是一本“向百萬名店挑戰…如何成為成功經營者”已經看了好幾頁，中間用張a4紙權充書籤，趙子傑看到上頭有字跡，了出來，密密麻麻寫了一堆字，左下角畫了個小人兒，一支箭在眼睛上，遮頭蓋腳草草的寫了好幾行字“臭子傑臭子傑臭子傑臭子傑臭子傑”最後下結論似的又壓上三個大字:“討厭你”趙子傑心裡不苦笑。才想丟掉，見到背面還寫有一行字，凝神一看，是“子傑，我當你女朋友好嗎？”不知是否等趙子傑等累了，想留給趙子傑的話，半夜醒來見不到趙子傑卻又爬起來狠狠把它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