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飄然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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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碧絲嘆了口氣,收起那一點不切實際的幻想,正道:“弟子明白了。”
“今晚我不能醉。卻偏偏想多喝一些。人生在世,果不能事事如願。”衛香馨端起酒碗,面透薄紅,輕聲道“碧絲,我本不想叫你在這兒。我喝得少,你便要喝得多。你初次這麼喝,明身手必定大受影響。”石碧絲忍俊不,道:“師叔說的哪裡話,就是解酒丹都壓不住,明起來服些消宿醉的湯藥,不出一刻,便沒事了。”衛香馨呵呵輕笑,伸手摸了摸她頂上髮絲“我本想提醒你,此刻不走。
之後,便走不得了,可你走,雨兒姑娘不來,這諾大的百花閣裡,我竟再找不到一個可用的。他的心思,難捉摸得很。夢曇年輕貌美,他正眼都不肯給。芽兒自忖藝雙絕,晌午的時候趁你不在,溜進來找他,好像也沒得了好臉,一下午噙著淚丟了魂兒似的。沒想到,到這時候,能為我分擔的,還是隻有你。”石碧絲隱隱發覺不對,可事到如今總不能再打退堂鼓,只得硬著頭皮道:“為師叔分憂是弟子應盡之責,理所當然。”
“你覺得葉飄零這男人如何?”她一怔,總覺得師叔口吻有些微妙,不由得謹慎起來“不同尋常,以弟子的見識,還不夠資格評斷。”衛香馨沉默片刻,微笑道:“倒也夠了,在百花閣這種地方待著,一生也未必能遇到一個不同尋常的男人。”石碧絲忽然想到駱雨湖此前說過的話。羞恥、破窗、酒量、分擔…她心中一驚,面紅耳赤,起身道:“師、師叔,弟子…
我…還是為你去把雨兒叫來吧。她、她雖說有些疲累,但…畢竟總跟葉大哥一起喝酒,應當比我…能分擔得多。”衛香馨扭頭看向花叢中大步走來的身影,淡淡道:“他來了。”葉飄零踏著滿含涼意的秋風走來。
幾片花瓣被風捲起,落在百怡亭的石階旁。他一腳踏過,落花成泥,但朽爛入土,來年又是滿園意。四角的燈籠隨風輕晃,一如此刻,石碧絲的目光。
“請坐。”衛香馨挽袖一讓,笑靨如花,朦朧燈影下,彷彿年輕了幾歲不止。葉飄零踢了一下凳子,坐在衛香馨身旁,一個近到令石碧絲心慌的地方。他目光一掃,道:“她不走?”衛香馨微笑道:“方才想走來著。”葉飄零道:“那走就是。”衛香馨側目,伸出筷子輕輕敲了一下石碧絲面前桌子“碧絲,葉少俠說了,你不想喝,走就是。”葉飄零拎起酒罈,自倒一碗“我從不強迫女人喝酒。”衛香馨眼波一蕩,道:“那我喝不下的時候,也沒見你肯停。”他笑道:“喝了,便要喝盡興。”衛香馨瞄向石碧絲“碧絲,菜放著會壞,酒放著會淡。走不走,你早些定下吧。這事,可不好讓我替你做主。”她微微抬眼,又道:“你師叔我還沒老到會醉死在上的地步,你也千萬莫要因為擔心,就硬喝不想喝的酒。懂麼?”石碧絲抬手撫,幾個悠長吐息之後,目光終於不再躲閃。她看著衛香馨,角綻開一絲笑意“我,想喝。”***話說出口,石碧絲的心情忽然陷入到異常的平靜之中。雖說面上熱如火燒,身子裡也像是多了幾股酒,辣辣亂竄,但至少,已能讓她維持神情的鎮定。她曾以為自己和前輩們不一樣,她覺得自己耐得住寂寞,也並不渴望男人,然而許多苦痛不被理解。
只是因為還未體驗過。石碧絲還未體驗到。她還年輕,還在最美好的年歲,但她能從衛香馨此刻的模樣看出來,到底有多少難捱的無形之物,隨著歲月一層層加碼在她身上。
過往總是在小輩面前掩飾,不肯表出的,正隨著今晚的酒,淌在巧的白瓷碗中,呈於人前,坦坦蕩蕩。
望著衛香馨眉目含、紅霞攀面,彷彿平添了幾分甜嬌俏的容光,石碧絲心中的敬愛,竟不知不覺摻入了幾分異樣情愫。她忍不住想起了那一晚雨兒靈巧的手指,柔軟的瓣,和那一絲絲一縷縷,足以沁透骨髓的甜美。
她心中一驚,忙轉開臉,看向葉飄零。今晚將要發生的事,已足夠荒唐放縱。她絕不能得寸進尺,辦下蠢事。每次望著葉飄零,石碧絲總忍不住會細細打量片刻。她盯著看了一會兒,剛忘卻方才的心猿意馬,就又發現了頗為奇妙之處,此刻的葉飄零,與平時不同。他明明還沒喝多少酒,卻已有了七分微醺男子的亢奮之意。
已習慣在他面前有話直說,石碧絲輕聲問道:“葉大哥,你來前已小酌了幾杯麼?”葉飄零搖頭“沒。”她略顯疑惑“我看你和平時不太一樣…”葉飄零微微一怔,難得出幾分想要掩飾什麼的模樣,微笑道:“代閣主相邀,我自然會有些不同。”衛香馨早已心醉,妙目轉,盡在他雄壯身軀上打量,自然沒有察覺。葉飄零來的時候,確實遠比平常亢奮許多。並非他對酒席間多出的石碧絲有過多期待。
而是動身之前,駱雨湖為他上上下下擦洗之後,忽然將他抱住,小小作了一番,此刻他前頭還殘留著駱雨湖舌餘溫,下血氣直到邁進園中才驅散乾淨。
若非不願赴約太遲,他定要將作亂的雨兒抱去上按住好好責罰一通。
“明之事,今夜不談。葉少俠,咱們只喝酒,只作樂,請。”衛香馨舉碗,微笑。葉飄零緩緩舉起酒碗。
但並未湊到邊。賞秋大會興許會有惡戰。鬥將至,他從不喝醉。對事關生死的緊張,何等佳釀,也不如足以令人徹底鬆弛的美人。他端著碗,道:“今夜並不是作樂的好時候。”
“是。”衛香馨垂目望著碗中酒漿“可我總想做些什麼,好有個什麼萬一,也算死而無憾。”他斜瞥一眼石碧絲,道:“也是你的主意?”她搖搖頭,飛快澄清:“是她自己的主意。興許開頭想岔了,至於現下…你自己看。”石碧絲一怔,跟著忙低下頭。
可偏偏滿臉火燒,決計是藏也藏不住的,一腔情,早開成了滿樹桃花。葉飄零放下碗,出間長劍,將一張凳子用腳撥到旁邊,擱在上頭,劍柄朝著自己,道:“那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喝酒了?”衛香馨眸中煙雨朦朧,頷首道:“若無他事,請。”
“今夜我不能多喝,代閣主呢?”她先抿一口,酒珠將硃紅瓣潤得分外嬌“本門有秘傳的解酒藥,葉少俠不願多喝的,我們代飲便是。”
“好。”葉飄零長身而起,仰頭舉碗,喝下滿滿一口。衛香馨正要跟上,卻見他一把將自己手腕握住,壓回桌上,酒水都跟著灑出幾點。他放下自己的碗,含著那口酒,抓住了她腦後的髮髻。漆黑雙眸中燃起的火,瞬間映亮了她緋紅如桃的容顏。
“葉…”她開口輕喚,驟然到一陣緊張,但之後的話,全部被湧入的酒漿,和四處翻攪的舌頭堵成了婉媚的鼻音“嗯…嗯唔…”葉飄零低頭深吻,。
衛香馨不及嚥,大片瓊漿溢出角,沿著動的脖頸淌。他毫無猶豫,順著溼痕向下一抹,已將那心挑選的裙裝領口扯開,出一片粉白細的香肩,和抹幾乎兜裹不住的渾圓丘。
“唔…嗯!”舌尖轉眼就被到葉飄零的口中,衛香馨說不出話,渾身上下又酥又熱,既不想動,也動彈不得。呻中前一緊,頭竟已被隔著絲緞捏住,左右捻,頓時便有一股細細酸癢環繞暈,漾開到四肢百骸。
這…是不是太快了些?她有些驚愕,眸子向旁一斜,看向石碧絲那邊。石碧絲舉著酒碗,紅半開,瞠目結舌。
不是…說好的先喝酒麼?看著那兩人轉眼間高低錯落親成恍如一體,石碧絲氣息急促,手腳無措,端著的酒碗都顫抖起來,她低下頭,又忍不住偷偷瞄過去。不料搖曳的燈籠影下,視線恰恰對上衛香馨斜瞥而來的目光。
水潤,離,似起了濃霧的湖,如落了煙雨的潭。那是她從未在師叔眼中見過的風情,也是她從未想過會在師叔身上出現的媚意。她忽然覺得前一陣憋脹,早已夾緊的大腿,不住便疊磨蹭了幾下。
酒明明還未入口,卻彷彿已從另一處,悄悄滲出了些,而衛香馨的角,溢出的已分不清是酒還是唾。柔滑的舌頭烈地糾纏在一起,摩擦出蔓延到二人全身的亢奮情慾。
她抬起手,先試著勾住葉飄零的脖子,跟著又覺得不夠滿足,索垂下解開他的衣帶,鑽入,貪婪地撫摸他的身、膛。指尖劃過一道道突起筋間的溝壑,她才在意亂情中想起一些早就牢記的本事。
她一邊朱奉,一邊用靈巧而不失力量的手指,輕輕掐住了他的頭。她自己的尖兒早已漲得刺痛,那,便要讓他也跟著一起才行。中指拇指捏緊,食指一曲,指肚間陰柔真氣轉,指甲輕輕在頭頂上搔。一隻手還嫌不足,衛香馨嘬著葉飄零的舌尖,兩路並進。
她也不知這法子用在男人身上到底會是什麼效果,總之,她今晚絕不想如上次一般,片刻沒有還手,便神魂顛倒一敗塗地。葉飄零的氣息濁幾分,手掌下探,順著她綿軟腋窩抄到身後,懶得去摸索繩結,用力一扽,便把繫帶扯斷。
衛香馨豐美,彈力絕佳,忙碌起來為了行動方便,抹大都勒得極緊,此刻繩結一斷,包兒外頓時一寬,那片綢布無所依靠,飄然掉落,亮出了毫不遜於蒼穹明月的圓白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