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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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盈吃痛驚醒,脖子一涼,登時屏住呼瞪圓眼睛,愣怔片刻,才摸摸耳朵,小聲道:“我的老天,腦袋還在…”葉飄零一把掀開被子,正要試著說些賊的威話兒,卻發現,這上的情形不對。辛盈體態圓潤,白白,頗有些婦人的風情。她身形豐腴,自然怕熱,被子外著臂膀。
而被子裡,竟連件裹也沒穿,肥兔子般的一雙好,當即在他眼前亮了個坦坦蕩蕩。不僅如此,她那兩條一看輕功就不怎麼好的腿,同樣光溜溜一絲不掛,想必月事才走比較放心,汗巾子也沒夾一條,都看得清清楚楚,但被子厚實,深秋未至,這谷裡算是暖和,赤條條睡覺,還談不上不對。
讓葉飄零略不知所措的情形,是她那一叢下頭,著一截梨花木雕成的兒,她被嚇得哆嗦,那兒也在她大腿中間跟著打擺子。辛盈臉尷尬,吭哧片刻,顫聲道:“這位…兄臺,你看,是一劍把我殺了。還是等我自己羞死?”葉飄零氣都不知該從何生起,道:“你就這麼睡了?”她苦著臉道:“我也沒想這樣。這不是…不是最近家裡來了好多俊俏的少年郎,叫我…忍不住了麼。個小相公殺殺火,不想白裡忙得累,得又狠,通透了幾次,一不留神…就睡過去了。
你…你要是來採花,我下有壺茶油,你叫我倒些潤潤,先把…把我這小相公拔出來,”葉飄零忍耐著彎摸出那個小油葫蘆,遞給她。辛盈嘴上說要羞死,實際臉都沒怎麼紅,那雙細長眼睛倒是一個勁兒往他上瞟,指尖蹭了些油,卻不往兒上抹。
而是分開肥厚牝,按住足有尋常女子頭那麼大的陰核,輕輕息,飛快撫起來,動了沒幾十下,她目光盪漾,展臂一拔,下肥之間,一條惟妙惟肖的木雕陽物,裹著汁緩緩退了出來,等退出來,葉飄零匆匆一瞥,暗想,倒是不必擔心這女人牝戶藏著毒蟲,按那角先生的尺寸,毒蟲就是練了金鐘罩,也敵不過這大降魔杵一搗。
這女人要想求個大小相當的情郎,得去馬廄裡找。辛盈陪笑著將角先生往褥子下一,斜盯著他握劍的手,語氣竟已有了幾分意:“這位兄弟,女人的,能開能合,莫要覺得出了那麼件兒大貨,裡頭就空空曠曠。
不是我自吹自擂,你這會兒放筷子進來,我一樣能夾住,走幾圈都不落。你瞧…這被子不給蓋,冷嗖嗖的,要不…你趕緊上來,咱們動一動,也求個暖和。”葉飄零沒興趣到這廣闊“江湖”中闖蕩。
可轉念一想,此女興極重,莫非也是個被拿捏的手段?不見他回應,辛盈咽口唾沫,嬌滴滴道:“親哥哥,好不好耍,你上來試試便知。
你深夜帶著利器到此,還一來就掀人家被子,總不能…就為了看看人家的丟人模樣吧?”葉飄零雙眼眯起,冷冷道:“你這種,為何留在山谷,不去嫁人?”辛盈一怔,跟著苦澀一笑,晃了晃柔白腴軟的肢,輕聲道:“知道自己貪,哪裡還敢嫁人…我在門內放,不過是丟自己的臉,前輩看不過罵兩句,也就是了。
若嫁了人耐不住,偷了漢子,還不知要挨多少唾沫星子,連師門的名聲一併辱沒。我…還不如守著我的小相公,可以夜夜享樂。”她伸直腳尖,將被子勾起,又蓋在身上,神情黯然,道:“我也醒得差不多了。
小兄弟…我瞧你也不是真想對我做什麼。你想問話,就問吧。你問了我未必能告訴你,我說的你也未必信。這人跟人之間心隔著肚皮,就是這般無趣…”葉飄零心頭一陣煩躁,見她一確認無法將男人勾上馬,便無打采昏昏睡的模樣,索連袖劍也收了起來,冷冷道:“王晚死了,我是來查原因的。”
“小師叔…死了?她…她怎麼會…什麼時候的事啊?”辛盈又睜大雙目,一看葉飄零冷漠眼神,渾身一抖,跟著想到什麼似的慌張道“前些子…
我是和她拌了幾句嘴,可那是小師叔有錯在先,她還私下對我道歉來著,你怎麼懷疑…也不該懷疑到我身上吧?你是…她在外頭養的小情郎麼?”葉飄零心頭一動,想到原來還有這麼個身份可冒充,不過一轉念,萬一有個對王晚知知底的,豈不是巧成拙。
“她怎麼跟你道的歉?”他忽然又想起,王晚被偽裝成自盡時最大的障眼法,立刻出手卡住辛盈的脖子,殺氣四溢,開口詢問。辛盈瑟瑟發抖,道:“小師叔…好面子,還跟過往一樣,畫了朵花兒。大家總在一起,知道是個什麼意思,也就過去了。”
“那畫的花還在麼?”辛苦大半天,總算摸到了一點頭緒,葉飄零立刻追問。
“應當…是在的吧。”辛盈大概是真將他當作了王晚的小情郎,顫聲道“小師叔就是隨手那麼一畫,用的紙也不好,你拿去當紀念,怕是存不久。要不…要不你去她房裡,取些貼身物件…玉佩香囊什麼的,睹物思人,也方便些。”
“我就要那幅畫。”葉飄零出袖劍“給我找!”她苦著臉掀開被子,就那麼赤條條下,光腳踩地去找。葉飄零持劍跟著。
寒光閃閃的鋒銳,時刻不離她背後空門。辛盈起了一背雞皮疙瘩,哆哆嗦嗦蹲下,打開藤編小箱,彎撅起股,在裡面翻來找去,不一會兒,她哭喪著臉回頭道:“畫兒…不見了,興許…興許是我覺得沒什麼用,沒放好,隨手丟了。要不…我給你試著畫一幅?”
“你這房裡,平時都有什麼人來?”她雙手抱蹲在地,竭力回想,道:“我這兒…藏著好幾個小相公,平時不讓人來幫忙打掃收拾,就是我自己出入而已,不過…白天出去,谷裡都是同門,我也犯不著上鎖。真有人要來,那也是想進就進。
我這兒沒什麼值錢物件,私房我全藏在藥材庫了,你這麼問,我當真…當真沒有半點頭緒啊。”
“那,你和王晚起過沖突的事,都有誰知道?尤其是這幅道歉的畫,誰看到過?”辛盈五官都快皺成一團,道:“這是我們倆私下拌嘴,我倆都是前輩,吵吵嚷嚷的又不是什麼光彩事,哪好意思叫人知道…啊喲!”她說到這兒。
忽然渾身一僵,也顧不得劍鋒還架在脖子上,一個轉身,又把那小藤箱子打開。她緊張無比地在裡面東翻西翻,跟著倒一口涼氣,忘了沒穿褲子似的,一股坐在了髒兮兮的地上,渾身癱軟,顫聲道:“我…我丟了東西…”
“什麼?”
“我用小木盒鎖著的,藥材庫的…備用鑰匙。我想起來了,那畫兒是壓在盒子下頭的,肯定是哪個想要偷偷煉藥不經報備的小騷蹄子,順手牽羊拿走了!”她猛一轉頭,道“定是哪個發犯賤的,只顧著快活忘了服藥,懷了孽種,不敢報備,才從我這兒偷鑰匙!
小兄弟,你是王晚的情郎,她若是被人害死,八成便和這事有關,你…你容我披件衣服,咱們一起去找我師妹,她如今是代閣主,一定能為咱們主持公道。”葉飄零嘆了口氣,倒轉劍柄,揮手砸下,之後,他將辛盈、小藤箱連著那被她夾了半夜的角先生,一起打成包袱,面無表情拎去了地窖。
不出所料,燕逐雪果然還在地窖裡等著,神情頗為怪異。衛香馨仍在原位,剛給燈盞續了油,見他又帶著包袱過來,幽幽一嘆,幫忙扶著放下,道:“辛苦你了,這次如何?”葉飄零匆匆將事情說了一遍,道:“應當是內鬼去偷辛盈的鑰匙,湊巧發現那幅畫兒,覺得是個嫁禍的機會,才鋌而走險。”衛香馨沉片刻,道:“藥材庫領取物資,所需並不嚴苛。真要去偷鑰匙,事情倒是簡單了。”
“哦?”
“值得去偷鑰匙的事,只有一件,在外私情不慎,有了孩子,怕被我們知道,打算偷偷配藥墮掉。”葉飄零不解,道:“你們不是不怎麼管理留守弟子的荒唐事麼?”衛香馨搖頭道:“但孩子終歸是一條命,既然不小心有了,按這裡的規矩,便得好好養著身體生下來。兒子可以寄養在外,女兒…便只當百花閣又多了一個新弟子。不準備留下孩子,得給大家一個好理由。”她望向包袱裡解出來、赤身體的辛盈,放下一個小瓷瓶在她鼻端,嘆道:“若鄧佩芽也什麼都問不出,我明便去請個鎮上的郎中,順帶叫個穩婆,仔細查查,到底是誰有身孕在身。
近些子谷里人多,藥材庫看得緊,她們幾個天天要忙,並沒被發現什麼異常,若真有個胎兒,那,應當還沒來得及處理。”葉飄零已有些麻木,一拱手道:“事不宜遲,我這便去。”
“有勞了。”燕逐雪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猶豫再三,看一眼渾身赤的辛盈,又閉上了嘴,帶著略顯複雜的不屑,別開眼看向一旁。外面起了風,卷著陣陣芬芳,撲面而來。夜深人靜,鳥語花香,本該是心曠神怡的好境地,葉飄零卻只覺得煩躁。
四個目標,他已擒來三個。那三個他都已不願懷疑,卻又明白,每一個都不能算是徹底洗脫。因為他實在不善此道,若不是衛香馨早早等著,指點過他,他今晚到最後,怕是隻能將四個女人盡數誅殺,以絕後患。
鄧佩芽是衛香馨的師妹,被列出的目標中年紀最小,乍一聽,會覺得似乎幼稚好騙,但她仍是前輩,年紀也有三十出頭,此前搬花蕊書查閱,葉飄零和她見過幾次,也聽石碧絲提起過幾句。
她個子小巧玲瓏,容貌無甚出之處,只是算得上耐看。她整打理花蕊書傷了眼睛,暗器的功夫已經廢了,看遠處東西,還要眯起雙目,以至於有時在窗畔休息,晚輩弟子都分不清她是在觀景還是在打盹。既然傷了眼睛,便可能識人不明,葉飄零在門口略略定神,一如既往,迅速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