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觀光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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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一早,廬雲便把袁小鶴和小飛叫到房間裡去。
袁小鶴心裡有數,事情一定不妙。
因為他昨晚並未把鳳嫣紅和馬昭雄來過的事向師父稟報。
這倒並非他有意隱匿不報,而是他不願再引起師父的傷心。
果然,當兩人進入正屋後,廬雲的神現出從未有過的凝重。
袁小鶴一顆心立刻像十五隻吊桶在打水…七上八下,他戰戰兢兢來到廬雲面前道:“師父有事麼?”廬雲聲音冰冷的道:“有件事為什麼昨晚不向我稟報?”袁小鶴硬著頭皮道:“師父說的什麼事?”廬雲喝道:“怎麼?還想不說實話,你們回來後,有什麼人來過?”袁小鶴心頭一震,低下頭道:“莫非師父已經看出什麼地方不對?”
“我當然看出不對,快說,有什麼人來過?”袁小鶴只得把風嫣紅和馬昭雄前來的經過,詳細稟告一遍。
廬雲臉發青,哼了一聲道:“你可知道他們是做什麼的?”袁小鶴內心一陣忐忑,搖頭道:“弟子不知。”廬雲冷笑道:“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他們是來盜取為師的一樣東西!”袁小鶴慌忙跪倒在地道:“弟子該死,師父不在家,弟子竟然疏於職守。”廬雲嘆口氣,語調卻漸趨緩和:“起來,其實這不是你的錯,你的武功比他們相差很多,本無法阻止他們的行動,你能保全命.已經是很難得了。”袁小鶴依言站了起來道:“師父究竟丟了什麼東西?”
“煉心**秘笈。”袁小鶴如聞晴大霹靂,他雖未見過“煉心**秘笈”卻知道這是武功中最高境界的奇書,同時也終於明白了昨晚風嫣紅和馬昭雄在房中呆了那麼久的原因。
只聽廬雲緩緩說道:“‘煉心**秘笈’是十幾年前仙贈給為師的,我至今尚未完全練成,想不到卻被這一對無恥男女盜走了,這教我將來如何向仙老前輩代?”他長嘆一聲,繼續說道:“其實秘笈中的文字和圖解我全已記在心中,即便把它毀掉也算不得什麼損失,但如今落在這對無恥男女手中,卻實在是我的天大罪過,同為他們—旦把煉心**習成,武林中就難免要興起一場腥風血雨的浩劫了!”袁小鶴頓了頓道:“師父,就讓弟子設法再把那冊秘笈奪回如何?”廬雲慘然一笑道:“就憑你現在的武功,如何能跟他們相抗,那豈不等於飛蛾撲火,自尋死路!”嶽小飛了道:“晚輩可以相助袁大哥一臂之力!”廬雲搖搖頭道:“你的身手,雖然不在小鶴之下,總是年紀太小,想跟他們對抗,談何容易。”袁小鶴囁嚅著道:“可是我們總不該明知那秘笈已被他們盜去而不去採取行動!”廬雲沉忖半響道:“從現在起,你們都必須心無旁務,專心一志習練武功,三年以後,我就決定讓你們下山,設法從那對無恥男女手中把秘笈奪回。”袁小鶴茫然道:“如果再等三年,他們豈不早已把煉心**習成?”廬雲道:“不可能,要想習成煉心**,即便武功已達登峰造極的人物.至少也須三年時間,即以為師來說,本可在三四年內,把煉心**習成,但因近十年來一直心緒零亂,所以到現在仍未到大成階段。”
“師父不是說過他們兩人的武功已經接近登峰造極了麼?”
“不錯,可是他們兩人都心術不正,而且心有旁務,三年內本不可能有什麼成就,說不定會因而走火入魔,他們雖然得到那冊秘笈,反而是身受其害了。”袁小鶴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廬雲又道:“沒事了,你們回去吧,從今天起,為師決定打起神來把生平所學,完全傳給你們。”轉瞬三年過去。
在這三年裡,嶽小飛和袁小鶴,在廬雲的悉心教導下,果然專心致志,夜以繼,勤習武功。
嶽小飛對於和父母聯絡,仍存著一線希望,他曾多次偷偷到過獨秀峰那棵虯松下,希望能奇蹟般的得到訊息,可惜每次總是失望而歸。
—天傍晚,廬雲又把袁小鶴和嶽小飛叫到房中。
原來他已決定明天就要袁小鶴和嶽小飛下山,以便向風嫣紅和馬昭雄討回“煉心**秘笈”(ocr:別人三年內都記了,討回不如殺了。)另外,嶽小飛也可趁下山在外行走之便,查尋父母的下落。
這在嶽小飛當然是喜出望外。
但袁小鶴反而覺得一時之間漫無頭緒,茫茫天涯,到哪裡去找鳳嫣紅和馬昭雄呢?因為在這三年裡,這對無恥男女,並未再過來。
因之,袁小鶴不得不有所請示:“師父,弟子該到什麼地方才能找到他們?”廬雲似已有成竹.緩緩說道:“這對無恥男女的行徑.早已被武林同道所不齒,所以他們可能不方便在中原活動,也許到秦嶺終南一帶可以找到他們。”袁小鶴道;“師父可是已經得到他們的消息?”廬雲道:“我雖然沒得到他們的消息,但卻聽說近年來在秦嶺終南一帶,有一個新興的龐大組織,不少武林高手,都望風相投,因為這一龐大組織的所作所為,不但奇特,而且也不光明正大,如果我所料不差,這對無恥男女,很可能已加入了這一組織。”袁小鶴默了一默,再問:“師父既然命令弟子下山,必定認為弟子現在的武功已足可與他們抗衡,莫非弟子的身手已真可趕上他們?”廬雲搖頭道:“若論武功,你恐怕永遠無法與馬昭雄相比。”袁小鶴哦了聲道:“那麼弟子又怎能討回那冊秘笈呢?”廬雲道:“因為你已習得了劍法上的‘風雷三式’和拳掌中的‘搏龍三拿’,這兩種武功,當初我並未傳給馬昭雄,你若戰他不過,必須立刻施出‘風雷三式’和‘搏龍三拿’,也許能把他制住。”袁小鶴茫然再問:“弟子在師父門下習藝,論時間已經超過馬昭雄?為什麼武功仍然趕不上他?”
“因為你的天賦資質無法和他相比,而且這些年來,他一定也更有進境。”廬雲嘆口氣.接著又道:“若馬昭雄能不失正道,憑他的天賦資質,將來一定必有大成,可惜他卻自己毀滅了大好前途,說起來實在是件令人扼腕的事!”袁小鶴搭訕著道:“那麼小飛的天賦資質,應該可以比得上他了?”廬雲頷首道:“不錯,在後起一輩中,也只有小飛可以與他相比,甚至猶有過之,但小飛總是年紀太輕,功力無法趕上他的深厚,雖然如此,目前的小飛,也足可與他一拚。”
“弟子和小飛下山以後,師父還守在這裡麼?”
“為師當然還要守在這裡。”
“師父為什麼不親自帶弟子和小飛一同下山?”廬雲黯然一嘆道:“自己的子和弟子做出這樣無恥**的事,我還有何面目面對昔武林道上的故人,而且…”袁小鶴也不敢多問。
廬雲代完畢,道:“現在該到廚房做飯了,也算為師替你們兩人餞行。”袁小鶴相嶽小飛來到廚房,只見廚房裡擺了不少雞鴨魚,另行一罐酒。
晚餐,雖然只有三個人,卻擺了滿滿的一桌菜,的確事盛得很。
果然都吃得酒醉飯飽,隨即各自回房安寢。
這一夜,袁小鶴和嶽小飛都不曾睡好,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袁小鶴想起即將和恩師別離,不知何年何月,才得重聚。尤其他和嶽小飛走了以後.茅屋裡只剩下師父一人,那是何等的寂寞.而且師父今後連飯都要自己做,又是何等的辛苦。
至於嶽小飛,對廬雲照樣也有著依依難捨的情,這三年多若不是他老人家收留,說不定自己已淪為一名無家可歸的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