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富民薨範傅皆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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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富民薨範傅皆封侯張賀子婦的媵產一直是給一個商人賃居的,因為張家要得急,那個商人並不高興,卻也不敢與張家惡。之前,劉病已是張家蒼頭陪著來的,他沒有敢多說,這會兒,見劉病已與一個少年輕身而來,便起了心思,不過,卻也是客客氣氣地將兩人請了進去,在北堂設席,好言相待。
不過,劉病已也罷,張彭祖也罷,都是極會察顏觀的人,一見商人這般舉動,兩人心裡便犯了嘀咕,又換了一下眼。於是,等坐下之後,兩人便順著那人的話頭,不經意地點明瞭自己的身份。
“公子乃右將軍之子”相較劉病已的宗室身份,最讓這個商人驚訝的還是張彭祖的身份。
——大漢宗室說著好聽,若不是諸侯,權勢上也不比尋常人家高多少。
——不見多少宗室雖然有免事算的權力,卻仍然被攤派上嗎?
——右將軍就完全不同了。
——能在長安城中久居的商人怎麼可能一點都不清楚朝廷的事呢?
——如今,大漢的公卿百官中,霍光是第一人,張安世就是第二人。
商人不敢再耍什麼心思了,客客氣氣地介紹了宅子的情況,格外強調了哪裡他自己後置的。
張彭祖是公子心,耐著子聽商人說完了,便一揮手,極大方地道:“君之物多,吾等亦不急,君且說需幾。”商人的神一僵,隨即便瞥見劉病已一臉哭笑不得的神,心中頓時一鬆——看來,還是有一位是懂事的。
於是,這位商人又按捺下子,卻是不再看張彭祖,而是對劉病已客氣地言道:“我見公子尚少,卻親自處置宅事,私以為尊家並無大人在堂主事,不知然否?”劉病已笑了笑,未置可否。
那位商人見劉病已不吭,便又言道:“僕雖為市籍,少時亦學《詩》、《禮》,宅中陳設不敢稱,卻皆是僕盡心所置。”劉病已環顧了一下北堂中的陳設,隨即點了點頭。
畢竟是商人,雖然心中欣喜,但是,面上並沒有表出來,只是笑了笑,道:“公子若是滿意,僕可將宅中各處陳設擺具皆留下…”劉病已頗為心動,張彭祖卻是很不贊同:“新家豈可用舊物?”——在他看來,這是劉病已準備入住的新家,當然是裡外全新最好。
——若是動土木太麻煩,他都想建議劉病已重建新宅了對張彭祖的話,劉病已也深以為然,對好友點了點頭,便挑眉看向那位商人。
這個說辭十分有理,那位商人也無可奈何,總不能說,公子你家中人口不多,能將就就將就吧…
——只看劉病已身上的衣裳,就知道,這個宗室少年也許身無爵位,但是,絕對不是不講究的人。
——與張彭祖一樣,劉病已也是一身布衣,腳上也是尋常的麻屨,但是,襪卻分明是絹所制的,看著很不起眼,可是,這位商人做的就是絲織品的生意,怎麼會認不出來呢?
——再想想,這位看著不起眼的少年能跟將軍之子走到一塊兒,又怎麼可能真的什麼都不是呢?
想到這兒,這位商人終於明智地收起了所有小心思,更加客氣地向劉病已致歉:“僕所思差矣。多擾公子也。”——很明顯,他得罪不起這兩個少年,那就不如更快一些,直接認栽算了。
——也不算太差,他本來也不過是圖方便,想讓劉病已把他置的這些陳設傢俱給買下而已。
——現在,看著是不成,但是,他也不虧,就是麻煩一些而已。
劉病已本來是無所謂用舊物還是新物的,但是,想著這是自己的第一份家貲,倒也樂意多花一些心思,好好整理一番,如果全是舊物,也太不像了一點,因此,張彭祖一說,他也就改了主意。
這樣一來,那位商人就更加好聲好氣與劉病已商量,多容他一些時遷居。就如張彭祖所說,他是一點都不急,因此,也就應了下來。那個商人也沒有得寸進尺,只要十,倒是讓劉病已格外滿意。
不過,劉病已並沒有想到,自己入住新居的子竟與這一隔了許久。
——不是任何人的問題,是朝廷出一件大事。
——元鳳四年二月甲戌,丞相富民侯田千秋薨。
侯史吳案了結之後,儘管霍光不曾真的牽連田千秋,也沒有明顯的遷怒行徑,但是,田千秋告病後,霍光一言不發的態度已經表示,他對田千秋是餘怒未平。
這一次,杜延年也不好再勸了。
——能讓霍光不追究田千秋已經是大幸了,如何還能期望霍光真的心無芥蒂?
——畢竟,田千秋的錯誤不是小事,他碰的是霍光的底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