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複雜的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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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姬自殺的消息在第一時間傳遍了楚城卻獨獨只有太子府被隔離在這個傳播的範圍之外。而在滕姬死後對於蘇離的處置問題就成為了城中熱議的焦點。不過當然的在這個問題的背後更為重要的卻是將由誰來繼任太子的問題。
在蘇離的身份被曝光之前雖然滕姬作為聞家僅存的唯一後裔確實讓楚國的王族重臣們心生嘀咕但蘇離的地位卻一直都算得上是非常牢固。畢竟從前的時候楚王的諸位公子中間年幼的不必考慮因為據經驗這些年幼的公子中間能夠活過成年的本寥寥無幾。而除去蘇離幾位稍微年長一些的公子中也就只有彈越曾經具有過撼動蘇離地位的機會。然而隨著楚王被刺一事彈越苦心經營了多年的權勢被一朝打散而其他幾位公子從季甑、燎洛一直到說穿了能夠活到這麼大很大一部分要自己本就不受楚王的重視。而今蘇離的秘密隨著滕姬的死等於是被徹底拆穿再不具備成為太子的資格甚至於連能否保住命都還是個問題。太子之位一下子被空了出來而有可能成為太子的人卻只剩下了季甑和燎洛兩個。
於是到底誰會成為太子究竟是季甑還是燎洛便一下子成了一大部分人都極為關注的問題。而其實已經對任何人都夠不成威脅的蘇離的生死問題也就隨之寄託在了究竟誰會成為太子的問題之上。
畢竟楚王的兒子此刻成年的只有兩個一旦此次立了太子因為後宮之中也再沒有哪位受寵的夫人育有子嗣所以很可能將來的即位問題在這之後就不會生大地變化。也就是說此刻的太子很有可能就會成為將來的楚王。這次跟對了人。將來也就等於有了保障這次沒跟對人那麼將來堪慮。
但是太子的確立畢竟還是要由楚王定奪。而在這樣的一個節骨眼上能否摸準楚王對於蘇離的態度也就隨之而成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畢竟蘇離所犯之罪雖然最後的處罰仍要取決於楚王地態度。但因其已經涉及到楚國的王位所以楚王不可能一意孤行地判處蘇離。而必須要得到朝中重臣以及王族世家們的支持。如果各方勢力一致要求處死蘇離那麼哪怕楚王心中不願為了穩固人心他也就不得不這樣做了。但是在此之前楚王卻又不能夠有絲毫的表示要放過蘇離畢竟以滕姬和蘇離所犯之罪。實在是大大的冒犯了楚國王位的威嚴若連楚王都不帶頭嚴懲那麼楚王先便會成為各大國的笑話而楚國地威嚴必然也蕩然無存。所以楚王要嚴懲蘇離是一定的但他心中的真正心願卻很少會有人知道於是能否在這個時候按照楚王的心願行事自然也就成為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這樣的時候。眾人自然是將視線的焦點聚集在了季甑和燎洛地身上。
只是燎洛沒有動靜卻是季甑先打下了一張死牌。
滕姬自殺之後的第二天早朝季甑便先向楚王建議滕姬既已服罪那麼接下便該處死蘇離。以正國法。
季甑此話一出朝中瞬時鴉雀無聲。
楚王端坐在高高的臺階之上神慵懶的俯視著跪於臺下的季甑面上雖沒有表什麼心中卻覺得疑惑。眯了眯眼睛楚王道:“季甑。你覺得寡人該殺了離兒?”季甑遲疑了一下。卻還是隨即肯定道:“父王楚離女扮男裝。假扮太子本就是在踐踏我大楚地威嚴讓我大楚成為各國笑柄。若是不處死楚離以正我大楚國威季甑只怕…將來再沒有人會將我大楚放在眼裡。”楚王微微的幾乎是不著痕跡的凝了下眉道:“其他人也是這樣想嗎?”朝上靜了片刻靜君突然出列伏地叩道:“王上罪臣有異議。”楚王面上不變心中卻更加猶疑。他早先以立燎洛為太子做換條件令蘇北暗中安排大臣反對處死蘇離可卻怎都沒有料到最先站出來說要處死蘇離的竟會是一向都不肯打頭炮而從來都是在最後參與附和的季甑而此刻反對處死蘇離的提議地則竟是因為先前之事而一直小心翼翼地靜君楚圭。兩個本都是小心翼翼不願惹事的人卻分別最先站了出來如此展還真是不能不讓楚王心生疑慮。事實上不只楚王朝中大臣見這兩個讓人意想不到地人竟最先站了出來無不心中泛著嘀咕不知這戲究竟是唱到了哪出。
其實別說別人就是這最先站出來的兩位當事人自己心裡也是七上八下。
季甑之所以肯站出來是因為背後受了蘇北的唆使。季甑本來對於太子之位並不抱有什麼幻想畢竟楚王不喜他也不是一天兩天早早的將他封君實際上也是等於斷了他的其他念想要他好好的去守一方之地不要妄想。
然而一來人人都知此次有可能成為太子的只有他和燎洛他雖並不受寵但燎洛卻也比他好不到哪去二來蘇北向他主動示好承諾他只要能想方置蘇離於死地就立保他登上太子之位。季甑雖不知蘇北對於蘇離究竟為何如此決絕但蘇北的本事他卻一向深信不疑。既然只要能夠死蘇離他就可能成為太子那他自然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所以他才會在今的朝會上最先難於蘇離可他也萬萬沒有想到最先反對他的竟是靜君。
沒有人知道靜君此次站了出來卻是因為子沉。
雖然公子傷一事最先是由子沉挑起但事情展到最後誰都已經知道子沉也不過是受了燎洛的安排子沉也不過是個引子而已真正陷害了王室一族的人不是子沉而是燎洛。再加上最後處理善後的時候卻是因為子沉的多方協調才最大限度的免了靜君等人之罪雖說不上子沉但心中的忌恨卻著實只放在了燎洛的身上。
此次蘇離的身份暴自然是由燎洛引起靜君自以為燎洛是要置蘇離於死地保住蘇離也就等於是在報復燎洛。而且經由滕姬之死靜君也還是比較願意相信子沉所說楚王心中保蘇離的心情更甚。畢竟當初聞家被滅的時候是靜君等一干王族主張要廢掉滕姬的後位然而楚王最後卻非但沒有廢掉滕姬反而立了蘇離為太子。對於此事沒有人比靜君等人記得更深觸更多所以靜君也確是更為傾向相信楚王心中還是要保蘇離的。就像當初楚王要廢掉燎洛的公子身份卻因溺鏡之死而作罷一樣此刻滕姬已然自裁就算楚王心中本還有些猶豫這樣的情況下也是不會再想殺蘇離的了。
子沉來求他去保蘇離這在靜君看來有些荒唐的意味。但他卻又不得不承認子沉所說的一切也正砸在他的心上。他雖早已不在乎權勢如何但獨子楚傷已然殘疾若是不能夠重得楚王信任將來也很難為楚傷做出安排。而在經過宮一事之後蘇離之事也確是他重得權勢的最好機會。只要楚王心中真的不想殺掉蘇離那麼對於此事沒有人比他這個王室長輩更可表意見這是他在先天上的一種優勢。而楚王若想要加強他所說的話的分量那麼也就勢必要給他更大的權勢。這對靜君而言是場豪賭而為了公子傷他不得不進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