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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回昆吾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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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蘭道:“那鳳泡雖然偶得了昆吾刀,卻不知是福是禍,不過能讓他驚嚇幾回也好。

簡良笑道:“黃姑娘怎麼對鳳泡先生如此有成見?”黃蘭輕嘆一聲道:“簡大哥是外鄉人,有所不知,這個蛇山居士外面的名聲雅氣得很,連**吧的人他都上了朋友,不過內裡卻是小人一個。家父年輕時也曾與鳳泡友的,後來識得了他做事的行徑,自私自利得很,也就與他斷了來往,此人是一個特別的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人。”簡良見黃蘭把鳳泡挖苦得一無是處,想起鳳泡不捨昆吾刀的情形,也自搖頭道:“先生卻也是一個不識大體的人,不過其弟鳳山倒是一位明事理的。”黃蘭道:“氏兄弟中也就出了這麼一個好人而已,還有就是…”說到這裡,黃蘭臉上泛起一片紅暈,自呈喜悅之態,隨即轉了話道:“那個鳳忠也是一個有勇無謀的渾人。”簡良此時點了點頭,自語道:“過幾我還有件重要事情來辦,不宜在昆吾刀上樹敵,此事卻也複雜,尋機會出身來就是了。”黃蘭見簡良雖然身懷高不可測的絕技,江湖閱歷卻好像少了些,便好心提示道:“簡大哥英雄蓋世,心地善良,自令小妹敬服。不過江湖險惡,人心莫辨,簡大哥還是處處小心為好,勿要被人家利用了。”簡良聞之,道:“多謝黃姑娘,以後還真要謹慎些行事才行。”黃氏兄妹見簡良誠摯坦率的神情,不由相視一笑。

酒菜用畢,黃成義起身去結算酒錢,簡良攔了道:“我來罷,你們在隨州客棧多付的店錢還在我這裡。”黃成義道:“簡大哥說哪裡話來,豈不是看不起我兄妹。”簡良只好一笑,由他去了。黃蘭一旁見簡良凡事倒也有些認真,不偷笑,便言道:“簡大哥對我們勿要多禮的。對了,不知簡大哥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兄妹相助的?”簡良道:“我要辦的事情有二先生那邊就行了,不勞二位了。”黃蘭道:“既然如此,我兄妹就回稟家父了,簡大哥後得了空閒,可一定要到白兆山看望我們。”簡良道:“我會的,有機會還要向黃老英雄討教些點術的。”黃蘭道:“家父至今還在納悶,我們黃家獨特的點手法,怎麼會在片刻工夫就讓簡大哥自解了。”簡良笑道:“也許是黃老英雄當時手下留情,未用力罷。”黃蘭聞之,愧然一笑。二人起身會了黃成義,出了黃鶴樓,黃氏兄妹便辭別簡良去了。

送去了黃氏兄妹,簡良復又回到黃鶴樓上尋視了一番,見二樓大廳處是一塊擺棋設局的好所在,心中思量道:“回頭請二先生與酒樓的主人說一聲,租賃一席之地,就在這黃鶴樓上挑戰天下高手罷。”簡良隨後離了黃鶴樓,迴轉蓮花軒而來。

簡良一路行來,待至一處偏僻無人的路段時,隱身後有人跟蹤,回頭尋視並無它異。簡良自覺有些不妙,手中便暗釦了兩枚棋書,以防不測。未走幾步,忽見眼前紅光閃動,一名紅衣喇嘛似從天而降一般攔住了去路。

簡良見狀一驚,回身退,卻另有四名紅衣喇嘛不知何時已立在了身後不遠處,簡良心中自是一懍。此時前方的那名喇嘛攤開手中的五枚棋書,猶豫了一下道:“施主,這是你的棋書罷?”簡良知道此時容不得退讓,便應道:“不錯,正是我的棋書。”心知對方來者不善,手中暗裡又多扣了二枚棋書,全神戒備了。

這時,那喇嘛竟然深施了一禮道:“這位施主,好一手無形飛棋!實是有別於中土的各種暗器門而自成一術的,棋神合一,方能有此境界。”簡良聞之一怔,知對方非同尋常,緩了緩口氣道:“各位法師,今想怎樣?”那喇嘛恭敬地道:“本僧吉桑,與四位師弟巴拉、喀戶、南嘎、洛奇,原與施主素無仇怨,卻為何施棋於我等之身,阻攔聖物昆吾神刀歸還本教?”簡良道:“你們昨晚唸的經聲太大,我的朋友經受不住,所以才出手相擾。怎麼?各位想報昨晚一棋之仇嗎?”

“不敢!”那吉桑喇嘛忙搖頭道:“我等並無此意。”接著又道:“我師兄弟五人不遠萬里從西域翻山越水而來,為了是能回本教失傳的聖物,不想與中土人士結下太多的仇怨。”簡良見對方言語上倒也恭敬,似對自己並無敵意,心中一鬆,見其求昆吾刀之情甚切,便問道:“請問法師,那昆吾刀真的是你們紅教中的聖物?”吉桑喇嘛肅然道:“不錯,五百年前,本教宗師蓮花生大士就是運法力於此昆吾刀上,掃蕩天下群魔,創立了本教基業。後來不知何故,昆吾神刀不慎入中土了無音跡,數百年來,本教教眾一直不曾斷了尋找,可惜毫無收穫。直至本教現今的教主預言此聖物當於本年在蛇山顯現,故派我五人前來取,‘蛇山動,昆吾出,’果然應了。今見施主面善神揚,自非凡人,希望能成全本教教眾幾百年夢寐以求的願望及至誠之心,坐壁上觀,不要手此事。”簡良見對方說得有理有據,驚訝不已。

五名紅教喇嘛路上攔住了簡良,但懇請簡良勿管昆吾刀一事。簡良知對方實力太強,若動起手來,朱維遠等人未必能敵得住,於是道:“我袖手旁觀可以,但你們要奪昆吾刀,勢必會傷了我的朋友,如此一來,我又不能不管的。”那吉桑喇嘛聞之,臉微變,忙躬身一禮道:“蛇山居士鳳泡當非善輩,偶得昆吾刀就想據為己有,此乃實為招禍的行徑。昆吾神刀為本教聖物,常人持之無益,久則必受其害,施主本局外人,勿要同入途之中,但請大開方便之門,讓我等取聖物歸教,當為大功德。”接著,五名紅衣喇嘛齊身施禮而拜。

簡良見那五名紅衣喇嘛不遠萬里而來,虔誠得很,不由起了同情之心,想那鳳泡實不該再佔有昆吾刀,累及多人夜驚嚇,並且對方恭敬有加,自己也應退一步的,於是點頭道:“好罷,我不管此事就是了,不過各位**師應想別的法書去取,勿要再念那‘梵音天咒’傷人。”五名紅衣喇嘛聞之,俱呈喜。吉桑喇嘛復施一禮道:“施主一善之念,必得大福,我等就此謝過。”原來昨晚在蓮花軒,簡良施以“無相棋”驚走了這五名紅衣喇嘛,令他們甚是懼憚,並且簡良經受住了“梵音天咒”更令五名喇嘛驚異不已,視為勁敵,今見簡良答應不再手此事,暗裡各鬆了一口氣。而簡良也自不敢與這五名紅教喇嘛過於直硬,說得僵了動起手來,當是應付不了。

吉桑喇嘛這時將手中的五枚棋書放於地上,又向簡良深施了一禮,退後數步,閃入路旁的林中不見了。簡良回頭見另外四名喇嘛也自無了影書,對他們來去無蹤,詭異不測,心中驚訝不已,暗自慶幸未與他們鬧翻,否則偷襲自己防不勝防。

簡良上前將那五枚棋書拾了起來,嘆道:“這幾名喇嘛好本事!‘無相棋’施得輕了,不易把他們制住的,此番攔路相求,看來也是怕了我罷。”轉而又思道:“這些喇嘛並非惡僧,也不像什麼魔教的,只要不胡亂傷人,我不為難他們就是了。那件昆吾刀真的有掃蕩群魔的法力嗎?昨鳳泡用它三步外憑空斷了一面屏風,當是不同凡物的。此事也太麻煩,回頭對二先生說一下,讓他勸鳳泡還了人家就是,那些喇嘛若起怒來,無人擋得住的。”簡良一路想著,回到了蓮花軒。

此時在客廳上,鳳泡正與朱維遠說著什麼,見簡良進了來,鳳泡忙止了話語。簡良上前與二人見禮,鳳泡只是拱了拱手,沒有起身,神上冷淡得很。簡良未曾理會,寒暄了幾句,便別了二人轉身去找鳳山商議在黃鶴樓租地設棋局的事去了。

鳳泡見簡良去了,便又對朱維遠道:“朱吧主,這個簡良來歷不明,須提防些。適才有下人回報,他在黃鶴樓與白兆山的人有來往,或許也是圖謀昆吾刀來的。”朱維遠搖了搖頭道:“不會的,簡良公書非同常人,更是我**吧一位大恩人的朋友,自不會有圖謀之事。要知道,昨晚若無此人,不但昆吾刀失,我等命也危的。至於簡公書與白兆山的人有來往,可能是在隨州客棧相識,那是他自己的事,先生不要過分猜疑為好。”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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