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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安平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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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誠的話音剛落,另外兩名堅持的捕快也再不能安坐,規矩的站了起來。七人一時被楊誠的氣勢所震懾,均站在那裡不敢吱聲,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竟是分毫不敢動。

“我是本縣縣尉,以後就是你們的上司,所有人必須嚴守軍令,若敢違抗,軍法從事!”楊誠這句話卻是從軍中學來,配合他那不怒自威的氣勢,倒也有模有樣,一時卻也沒想用在這裡合不合適。

“是!”七名捕快齊聲說道,剛才那種不屑的神情早已不見蹤影。

“誰是頭!給我站出來!”想要了解情況,當然要找他們的頭領來問話,想到這裡,楊誠大聲說道。

“我…我是。”一人站了出來,正是剛才出言不遜的那人。

楊誠看了一眼這人,不過中等身材,年紀大概三十多歲,卻是一臉圓滑,顯然是屬於那種欺軟怕硬的人。雖然心中厭惡,現在卻也無可奈何,當下正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在縣衙當差多久了?既然身為捕頭,為什麼不約束部下!”

“小人名叫郭常,在縣衙當差七年了,小的們也沒辦法,實在是…”郭常顫聲說道,眼睛卻是不停的轉動。

“身為捕頭,竟不約束部下,不管什麼理由,來人!先給我打二十軍!”楊誠卻也沒什麼經驗,只是學著以前軍中見慣的那套。

見楊誠下令,另外六人卻沒有一點動手的意思,只是你望我,我望你,立在那裡手足無措。

“哼!”楊誠重重的哼了一聲,眾捕快均是渾身一顫,再不敢東張西望,不過仍是站在那裡不動。

“違抗軍令,可是要…可是要全部受罰!”楊誠本想說斬,卻覺得似乎不合適,當下急急改口。

“這…”眾人仍是猶豫不已,若不執行,卻一時畏於楊誠的威嚴。若是執行了,卻又怕楊誠會像其他幾個縣尉一樣,當不了幾天就死掉了。

郭常也是在那裡苦想著如何捱過這關,楊誠雖然表現出的威勢一時將他震懾住,但回過神來後,想著楊誠了威風不了幾天,膽子又開始大了起來。

“你說你是縣尉,有什麼憑據啊?”郭常低聲的問道,卻不敢抬頭看楊誠,只是將手悄悄的背了過去,衝著後面的六人做了個走的手勢,顯然是想反正惹不起,出去躲兩天再說。

“看清楚了,這裡朝廷的任命官文!”葉浩天摸出官文,面向眾捕快展開,楊誠也同時將自己的官文摸了出來。

郭常抬頭匆匆瞟了一眼,他讓楊誠二人證明身份,只不過是想拖延時間而已。正如吳老六所說,這年頭誰也不會笨到假冒自己是官員,是以楊誠二人口中一說,他便是確信不疑了。

“走!”郭常低喝一聲,拔腿便向後衙跑去。其餘六人早在郭常做出暗示後,便已暗自準備了,郭常聲音一起,便爭先恐後的向後跑去了。

楊誠二人顯然沒料到這幾個捕快竟然會跑,葉浩天自是愣在當場。楊誠雖然心中大惑,身形卻絲毫不慢。郭常剛跑出兩步,他便收起官文,縱身追去。七名捕快雖然早做準備,但畢竟終閒耍,哪裡比得上一直呆在軍中的楊誠。

“砰砰…”眾人只覺眼前一花,腹便傳來一陣劇痛,然後整個人便向後飛出,重重的摔在大堂中央。

從郭常發話到最後一人被踢回來,不過只是短短的一刻時間,葉浩天還沒回過神來,便見七人橫七豎八的倒在大堂中間,捧著肚子不斷髮出“哎喲哎喲”的聲音。逃得最遠的那個捕快,也不過剛剛摸到後堂的門而已,眾人雖然痛苦不堪,卻被楊誠所表現出來的恐怖的速度和力量所震驚,一邊慘叫,一邊驚懼的看著像沒事一般,緩緩走過來的楊誠。

“現在該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了吧。”楊誠拍了拍手,淡淡的說道。葉浩天敬佩的看了楊誠一眼,尋了張凳子,在一旁坐了下來,有楊誠代勞,他自是打定主意坐享其成了。

“縣尉大人饒命,小的們實在不敢說啊!”郭常在地上不斷翻滾著,剛才楊誠對他心中最為憤恨,所以踢他的那腳也是最重。

聽著郭常那微弱的告饒聲,楊誠不由產生一絲憐憫,而心中的疑惑卻是更大了起來:安平縣一定什麼巨大的秘密,讓這些捕快吃盡自己的苦頭,也不敢透

“有我在,還有什麼不敢說!若是再敢隱瞞,難道就不信我用軍法來處置你嗎?”楊誠板起臉孔說道,他自然知道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

“小的們也是兩邊為難,苟活偷生,還望大人放我們一條生路,這捕快我們也不做了!”郭常痛苦的說道,其他六人也紛紛附和。

楊誠眉頭一挑,軍中最不齒的便是做逃兵,當下怒聲說道:“不做捕快也可以,不過當逃兵可是死罪!”

“啊!”眾人顯然沒想到不當捕快也是死罪,看著楊誠的樣子,哪裡有半分說笑的樣子,一時均是慘叫不已。

“不當逃兵了吧,那就通通給我站起來!”楊誠站在眾人面前,大聲喝道。

楊誠拎了張凳子坐在眾人面前,看著雖然叫苦不迭,卻順從的站了起來的捕快們,淡淡的說道:“現在該有人來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了吧。”葉浩天坐在一旁,讚許的看著楊誠,心中暗歎:惡人還得惡人來治,若不是楊誠一展身手,這些人恐怕沒有那麼容易馴服。這楊誠表面看起來沒什麼心機,沒想到治軍倒算是有一套。

郭常顯然仍然疼痛不已,雖然‮腿雙‬不斷的顫,卻仍然勉力站在那裡。聽見楊誠發話,愁眉苦臉的說道:“大人儘管問,小的據實回報便是。”

“那好!你那二十軍先記著。現在先把安平的情況告訴我和葉大人,若有半句虛言,剛才的一腳便是教訓!”楊誠凜然說道。

“安平的情況?您是指哪方面。”郭常恭敬的問道。

“葉大人,便由你來問吧。”楊誠想了想,對葉浩天說道。

“楊縣尉儘管問便是,我正好可以查看一下縣衙的情況。”葉浩天說著,便大步向後衙走去。既然楊誠已將他們制服,便不會有多大的問題,自己問反而效果沒那麼好。

“那葉大人自己小心。”楊誠見葉浩天自顧走去,只得應道。

“好,你先告訴我剛才你對我和葉大人說那番話是什麼意思?”楊誠轉過頭來,正問道。這縣衙應該只有這七人,葉浩天武技也不弱,自然用不著自己去擔心。

“這…”郭常聞言略一猶豫,看了一眼一臉嚴肅的楊誠,橫下心來說道:“大人應該聽說安平這兩年死了五個縣令,七個縣尉的事了吧。”

“聽過這方面的傳言,難道真有其事?”楊誠略有疑惑的問道。見郭常這樣說,多半便是事實了,只是心中卻頗有疑惑,那零陵郡守為什麼要騙自己和葉浩天呢?

“不錯,這五個縣令和七個縣尉都是青石寨的強盜所殺!”郭常剛才吃足苦頭,當下再不敢欺瞞。

“青石寨?是些什麼人,竟然敢濫殺朝廷命官。”楊誠心中不由大驚,安平一向民風淳樸,什麼時候竟出了個這樣的強盜。

“那青石寨便位於縣城東南二十里處,大當家的叫黃功舉,本就是個身負重案的亡命之徒。三年前在零陵郡死牢裡劫出幾個殺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盜,跑到安平來殺人放火,無所不為。二年前更招納了嶺南大量的地痞混混,在青石山立下營寨,好幾次打退官軍後,更是名聲大振,亡命之徒紛紛投靠,更讓他不可一世。”郭常一五一十的說道,臉上微有懼。其他六人也低下了頭,顯然對青石寨的勢力忌憚不已。

“那官府就任他這樣?”楊誠疑惑的問道。兩年前便是這樣了,竟沒有派大軍進行剿滅嗎?

“那也不是,那黃功舉曾兩次攻佔縣城,均被郡守劉大人派兵擊敗。”

“那怎麼沒能徹底剿滅他,任他濫殺朝廷官員?”楊誠驚奇的問道,既然劉大人將他打敗,為什麼不趁勢剿滅他呢。

“黃功舉實在狡猾,見不能正面戰勝官軍,便退到深山。官軍一走,他們便又回來了。劉大人派了幾次兵,都無功而返,到後來便漸漸不怎麼管了。”郭常沮喪的說道。

“剛才你說你當了三年捕快了,怎麼黃功舉沒有…”楊誠問道,後句自然是為什麼沒有將你們殺了,只是一時不好說出口而已。

“還請大人恕罪。我們…黃功舉留我們的命,不過是要我們通風報信而已。”郭常猶豫的說道。

“什麼!”楊誠不然大怒。

“大人恕罪,我們實在是不得已啊。朝廷又不派兵,我們本不是青石寨的對手,為了活命,也沒辦法啊。”郭常哭著說道,其他六人均面有愧。這兩年他們也受了不少氣,只是為了活命,一直忍辱偷生而已。

“你剛才說我和葉大人只活得了一兩天,便是指的黃功舉了?”楊誠雖然不能理解,見他們俱是聲淚俱下,一時也不忍多加責怪,淡淡的說道。

“不錯。黃功舉見不能霸佔縣城,便專門打起官員和富商的主意。前幾任縣令一到,便被他抓了起來,他們以各種藉口向朝廷催要錢糧,等錢糧一到,便又殺了。那些來收皮貨的富商更慘,不僅被狠狠勒索一筆,到頭來還是難逃一死。到現在來收皮貨的富商越來越少,而朝廷損失了幾次錢糧,也再不上當。黃功舉見油水越來越少,更仗著自己勢力強大,不準各寨的強盜打劫官員和富商,安平的各寨對他均是敢怒不敢言。”郭常一口氣說道,雖然對楊誠不報希望,但心中的憤恨鬱結已久,一說起頭來,便再難止住。

“原來如此。”楊誠不由苦笑不已,自己和葉浩天一直想不通吳老六為什麼一聽自己是官員,便放行而去,原來是惹不起青石寨,不敢搶而已。

“照你剛才所說,也就是縣官來了,青石寨的人便會來抓人?你們則負責報信?”楊誠若有所思的問道。

“是的。”郭常低頭答道,雖然是迫不得以,卻仍然羞愧不已。

“過去的事我也不追究了,你們也不必內疚。”楊誠坦然說道。雖然這些人讓他不齒,但現下卻只得依靠這些人,不然他和葉浩天便是寸步難行。

“謝大人,有大人在,我們自然不敢再報信了。”七人的說道。

“不,你們照常報信。”楊誠肯定的說道。

“什麼!”七人驚呼道,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楊誠剛要發話,後衙突然傳來葉浩天的喝叱聲和兵器接的聲音。楊誠臉大變,縱身向後衙撲去。七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也跟著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