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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三箭緲蹤·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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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聽說鄭氏手下最厲害的鐘澤敗在你手,這才再度找上來。”古山笑了笑,終於將當初為何投靠楊誠坦白地說了出來。

“三年不見,沒想到你地變化竟然如此之大。我的靈力在現在的靈族也算數一數二了,可是你勝我何止百倍!逐神弓終於可以發揮其威力,終於可以讓我有個不用終惶惶不安的安身之所了。”楊誠略有些同情地看著古山。這才明白為何以他之能,竟然會一直呆在軍中做個普通士兵,又為何會突然投到自己帳下了。要知道單憑其武勇,想要出頭並不是什麼難事,再不濟投到門閥之下,也絕對會受到極大的尊重,可是他卻只能隱匿躲藏,為的只是能活下去而已。

“可是…”古山咬了咬牙,有些苦澀地說道:“在你昏之時,我曾探視過數次。竟然沒能在你體內發現任何一絲靈力的氣息。只有貫注靈力,逐神弓才能完全無視公孫無忌的幻像與陣法,將其輕易殺,可現在…”

“是呀,剛才你昏時地樣子好嚇人。”左飛鴻捂著口說道。

楊誠一問之下,這才知道為何醒來之時眾人的目光會如此怪異了。原來公孫無忌離開之後。眾人便立即進入山谷尋找楊誠的蹤跡。山谷中的所有草木都化作了飛灰,是以本沒費什麼勁,他們便找到了楊誠。只不過他們找到楊誠時所看到的那一幕,卻令所有人都為之震驚:楊誠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逐神弓與破、碎月兩箭卻憑空懸在楊誠上方尺許,如同有生命般不停旋轉著,六道彩各異的光帶將四者各各相連。待到靠近之後,卻發現了一個更為震驚的情況。楊誠的整個身體本就沒有觸地,而是懸在離地兩指左右的虛空之中。

如此詭異地景象,即使是古山、裴成奇之,恐怕也是聞所未聞。四衛當即對著不停膜拜。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許久才稍稍回過神來。有了這一幕,形象可以說在所有人心目中都變得完全不一樣了,唯為心中對楊誠的情意,反而受到的影響最少。而四衛從小便聽著逐神弓的傳說長大,在那一瞬間便已經將楊誠當作了神一般的存在了。這樣地情形一直持續了近兩天,直到楊誠醒過來之前才算結束。

聽完這些,楊誠心中一動,正想取出神弓看個究竟,逐神弓卻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那情形就如同逐神弓本來就一直在他手中一般。楊誠眼中微有些驚訝,低頭詳視,卻發現逐神弓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變化:外觀與之前並沒有多少變化,但握在手中的覺卻以往全然不同,彷彿它再不是一把弓箭,而是他身體上的一部分一般。這種覺他以前也有過,但卻從來沒有如此強烈與清晰,僅僅是握著,逐神弓上的每一個細節都在腦海中一覽無餘。

楊誠心中剛一想到破與碎月,二箭便如逐神弓一般出現在手中。楊誠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手中的弓箭,與逐神弓相比,兩支箭地變化簡直可以說是翻天覆地了。原本尺餘的箭身縮短了一半還多,幾乎可以完全放在他寬大的手掌中;箭身再不復以往的金質實,變得更加晶瑩剔透起來,甚至可以透過箭身清晰地看到掌心地紋路;原本在箭尾上的緻紋路已然消失,可是在箭身中卻反而多了一些如同活了一般的紋路,看只有數條,但楊誠將心神貫注其上時,這樣的紋路卻數不勝數。

看著掌心的兩支箭,楊誠不由微微皺眉:這麼短的箭,即使是比普通弓箭小了不小的逐神弓,也只能勉強搭上而已,本無法拉弦。沒想到他這個念頭剛起,破和碎月竟又恢復了以往的長度。楊誠心中一喜。顧不得去想這種難以解釋地事情,將二箭搭在弦上,微拉弓弦。

“呼!”谷中的黃塵無風自起,在以楊誠為中心的十步之外飛旋起來,逐漸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直衝天際!

看到逐神弓和箭先後憑空出現。眾人已經極是驚訝了,見到這一幕時更是為之震憾,腦中完全陷入了空白。這真的是世間應該存在的東西嗎?率先回過神來地古山不由重重的掐了自己一下,雖然痛得他呲牙裂嘴,卻仍然不肯鬆手,眼神中滿是狂喜。他原本以為楊誠的靈力被公孫無忌奪去,再無法對靈力控逐神弓了,卻沒想到楊誠這僅僅是弓弦微張。便有此等氣勢,天下間又有何人能擋呢?即使是公孫無忌,在這令人顫慄的力量面前,也顯得如此的微不足道了。

“天,這是哪兒,救命呀!”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又或許經年累月一般,完全被眼前的情形驚呆的眾人才被一陣驚恐地呼救聲給驚醒過來。楊誠微微一笑,弓箭憑空消失。就如同他本沒有之前那番動作一般。隨著弓箭在楊誠手中消失,谷中洶湧的氣也嘎然而止,只剩下漫天的黃塵證實著之前並非虛幻。

剛剛回過神來的眾人只覺眼前一花,楊誠已縱身消失在了黃塵之中,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楊誠卻已再度立在原地。若不是他手中多了一個人。只怕還真只是眼花了而已。

“哇,誠哥!”那人定神看了楊誠一眼,立即死死摟住楊誠的脖子,竟然泣起來。

“好了,沒事了。”楊誠如同哄孩子一般拍著那人的背,一臉哭笑不得。令州所有官員都極為懼怕的葉浩天此刻竟然會賴在他身上放聲大哭,傳出去恐怕本沒有人會相信。

黃塵落下,眾人急忙閃避。一直奔出上百步後,才總算脫離了黃塵的威脅。回身望去時,皆是一臉慶幸:在他們剛才所立之地,一個直徑近兩百步。高數米的小山漸漸成形。若不是他們逃得快,此刻只怕已經被深埋其中了。而谷中的其他地方,卻再沒有一絲黃塵,出黝黑地地面,再沒有絲毫的生氣。

“奪靈陣…”古山喃喃自語,臉上盡是驚駭之

“錯了,是採靈陣!採靈陣!”仍然伏在楊誠肩上的葉浩天卻大聲叫嚷起來,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這是哪個蠢蛋佈下的採靈陣,可惜了我的九陣連環,我還沒來得及研究清楚呢,竟然會毀了!”

“確實是蠢蛋。”古山與屠一萬對視一眼,驚駭地眼神中皆有些複雜。

不待一頭霧水的楊誠等人發問,古山已經開口解釋道:“我一直以為這些都只是傳說,本不存在,卻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嘆了口氣,古山自嘲地笑了笑,似乎深為慨自己的無知與淺。

“靈族以修煉靈力為主,最終達到與天地溝通之境,擺脫人身束縛。天地間擁有龐大的靈力,可是對我們來說卻只能看,沒有絲毫辦法汲取,或許那些法門早已失傳,又或者這本就是一場騙局。所謂靈族中修為高的人,也只不過是對自己體力靈力掌控的程度較高而已。可是先天靈力卻是有限的,當其用盡之時,再厲害地人也成為廢人。我拼命地節省,可惜也只不過稍稍延緩一下而已。”

“公孫無忌算是百餘年來唯一的例外了,只不過任何想要從他那裡討到秘法的人,最終都一去不回了。”古山頗有些落寞地說著,對於靈族這一尷尬的境地顯然有著自己地困惑。

“聚靈、血靈、採靈、奪靈三陣在靈族中傳已久,不過我一直都以為只不過是前輩們安自己的幻想而已。”

“我聽那石柱上的老者說採靈陣極傷天和,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想起那個老者說的話,楊誠不由好奇的問道。放眼望去,十餘里的山谷生機斷絕,誰能想到這竟然只是一個小小陣法造成的呢?

“這個我知道。”葉浩天稍稍回過神來,離開楊誠的懷抱,席地而坐,望著自己佈陣的方向一臉惋惜。採靈陣太過霸道,即使是他無意中布成的連環九陣也因生機斷絕而不解自破。不過也幸好他地連環九陣。將公孫無忌足足困了兩天之久,待到陣破之時,一切都已成定局,這才使得公孫書甘受天遣而布成陣並沒有如願地讓公孫無忌受益。而他也受了盛怒忌重重一擊,差點就連命也丟掉,蓋在黃塵之下足足昏了兩天。卻沒想到剛一醒來便發現自己竟然在天上“飛”沒被打死也差點被嚇死了。

正在慨自己的遭遇,葉浩天卻陡覺四周有異,抬頭望去時才發現眾人正等著自己解釋呢。古山雖然知道靈族不少辛秘,但對於這四陣他也只是聽到些許傳言而已,自然不好搶在葉浩天前面說了。整理了一下思緒,葉浩天這才娓娓道來:“四陣都和天地靈氣有關。其中聚靈陣最為簡單,我都會布上一兩種。”看了看面關注的古山和屠一萬。他擺了擺手,扁嘴道:“不過據寫下這陣法的公孫書留言,他也不知道如何收聚靈陣聚集地靈氣,所以本沒用。”古山本以為終於找到了希望,卻沒想到連公孫書這般百年難遇的天才也沒有辦法,當下不由極是失落。

“血靈陣倒是有收的法門,只不過此陣以人血為陣,要想有明顯的效果,至少也得上萬人之命才有小成,而且即使是公孫書自己。也無法避免其反噬,慎用慎用!”葉浩天故作老氣橫秋的樣子,學足了公孫書的口氣般說道。

“採靈陣和奪靈陣倒是好東西,只不過…”葉浩天賣足了關子,這才緩緩說道:“一是佈陣之人須得有極強的靈力;二是誰佈陣誰遭殃!採靈陣和奪靈陣都是強行奪取天地間所有生物的靈氣,據說佈下此陣之人。必遭天遣。只不過據我地看法,天遣這玩意兒虛幻難測,所謂的天遣,恐怕實際上是此陣以靈氣為支撐,會將佈陣之人在還沒來得及享受成果之前,便被得個一乾二淨。說到底,只不過是為他人作嫁衣而已。兩陣類似,只不過奪靈陣更為霸道得多。若是公孫書沒有騙人,採靈陣可以將方圓十里的靈氣盡,可是奪靈陣呢,你們猜猜?”

“別賣關子了。快說!”古山和屠一萬最是關心這一話題,只差沒將葉浩天拖來揍一頓了。

葉浩天搖了搖頭,極是慨地說道:“乖乖,你們絕對想不到,奪靈陣竟然可以奪取足有一個州那麼大地盤內的靈氣!”

“西域!”楊誠幾乎是條件反般地驚呼道。西域萬里黃沙,地方也差不多和一州之相若,公孫書說聖殿中還有一絲希望,莫不是有人竟然在那裡佈下了一個奪靈陣,奪走了所有的生機不成?公孫書這般修為也只能佈下採靈陣,真不知道當初是誰,竟然有本事佈下比採靈陣霸道千萬備的奪靈陣。

“公孫無忌就是去了西域!”古山喃喃說著,想著公孫無忌若是獲得了奪靈陣所聚集的靈氣後的恐怖,當下不由倒了一口冷氣。不過他倒也不是完全畏懼,反而有些希冀,或許靈族那個虛無縹緲的天人之境,真的有實現地可能。

“姐姐還在他們手裡呢。”左飛鴻一臉憂慮,公孫無忌離開時曾留下話,讓楊誠立即趕去西域,否則便會對左飛羽下手。對公孫無忌瞭解的越多,她便對與自己情篤厚的親姐姐擔憂越大。落在公孫無忌手裡,最糟的結果已經不是死了,而是變成像影子護衛那般行屍走般的傀儡,而且樣子還那麼難看!

“若是誰敢動羽兒,我絕對饒不了他!”楊誠沉聲說道,將小安平負在背上,步伐堅定地向谷口邁去。

代郡劉虎坐在郡守府的後院中,看著剛剛收到地幾個消息,眉頭緊鎖。

楊誠“失蹤”已經十五天了,朝中現在的形式哪能一個亂字說得清楚。楊誠在時,因為其無人能及的聲望與實力,雖然大權在握也無人敢吭一聲,大臣們與宦官間也因隔著個楊誠而稍稍平靜下來。可是楊誠這一去,那空出來的巨大而誘人的權力令所有人都為之瘋狂。在得知楊誠決意離開朝廷歸隱後,宦官集團與朝中大臣勢力的鬥爭便立即烈起來,甚至連陳博也無法阻止了。

先是宦官集團捏造證據將朝臣中幾個“硬骨頭”捕入大獄,其中甚至包括兵部尚書劉知生與工部尚書莫立源;緊接著又大肆排擠軍中親朝臣一派及一些正直將領,將軍權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甚至有一度還傳出謠言,宦官們擁兵挾持了皇帝,朝臣們藉此動用自己手中的殘存力量發動了一次兵變,可惜因勢單力薄而敗,數十名朝廷官員因此受到牽連。張識文因為身份超然,暫時還未捲進這場風波,但卻本無法控制住局面。

長安亂紛紛的,地方上也不太平。本來在楊誠地強力手段下,各地雖然都暴發了不同程度的饑荒,但都沒有漫延開來;因饑荒而死的百姓雖然也有超過十萬人,但比起預期的數字,簡直有天淵之別。可是楊誠這一去,原本被壓得本抬不起頭地世族豪強勢力又開始蠢蠢動;再加上數量極為龐大的州系地方官員對於每一個勢力來說都是無法長久陷忍的,一些地方便開始驅逐甚至暗殺上任以來政績驕人的州系官員們。偏偏這些官員大受百姓擁戴,因為州系官員受到的迫害引起百姓極大的不滿,甚至爆發了零星的暴亂。

眼看著楊誠營造的這個大好局面變得如此,劉虎簡直心急如焚,除了心中那未泯的良知外,更重要的是,楊誠雖然不在,但他所留下這一龐大的勢力對劉虎來說簡直是一個無與倫比的臂助。皇上召他入京的兩道詔書都被他以邊未穩、軍情緊急的藉口壓下,同時派人聯絡幷州的韓亮青、兗州刺史夏雲、徐州刺史張晉等楊誠一系的官員,以強力保住州系的實力不受太大損傷。

“你急什麼?”安坐的林智狀似悠閒,對於這段時間的一系列變化本不為所動。

“這些變化都是意料之中的,再等一段時間吧。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遙望北方,林智頗有些神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