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艱難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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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林雙掌相疊,輕輕釦在權杖頂端,臉上神情不怒自他腳下的那名戰士,正是他自己的親孫—族年輕一輩中最優秀的戰士之一。而此際,他卻滿面烏黑,一雙虎目猶自透著難以置信的神:莫要說他,恐怕這神殿之中的所有人,也沒一個會相信有人能將他一箭畢命。
“箭有毒!”一名長老趕了上來,聲音中既驚又怒。族人人幾乎都是個天生的神手,對於弓箭他們有著足以自傲的領悟。對於這些高傲的箭手來說,僅以弓箭相對便是巨大的汙辱,而箭上抹毒更是為他們所不齒。
歐洪林緩緩合上雙眼,似乎並不為自己最疼愛的親人的逝去到悲上,臉上波瀾不興。殿頂的破空之聲此際肆意傳來,與之相伴的卻是族戰士的身體與不斷重重倒下,與殿頂相撞的沉悶之聲。沒有任何一聲慘叫和呻,中箭都無不立是斃命。
大殿之中此際反而安靜下來,幾乎所有還能站立都,全都聚在歐洪林身後,圍成一個扇形,滿臉悲憤的等待著最終的命運。如此強橫的敵人,再輔以中之立斃的劇毒,恐怕除了歐洪林外,沒有任何人能在殿外安立片刻。雖然殿頂的聲音不斷的在折磨著每一個人,不過卻沒有任何人莽撞衝出。
不到片刻,殿頂的聲音終告平息,死一般的寧靜再次籠罩著神殿中的每一個人。眾人似乎微微的鬆了口氣,紛紛握緊弓身,眼神齊齊投向殿外的黑暗之中。聽著自己地同伴慘死而無力救援,畢竟是一件難以承受的事情。雖然只有那麼一會兒,但對每一個人來說無疑是經歷了漫長的煎熬。
“沙、沙…”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緩緩傳來,一個黑影漸漸在黑暗中浮現出來。歐洪林雖然仍是雙目緊閉,但嘴角卻忍不住微微牽動。
黑影越來越近,及至走到殿前五十步左右之際。眾人終於炸開了窩:“是他!”
“怎麼可能,他不是被關著的嗎?”
“他…他不是姚、姚猛嗎?”
“真的是姚猛!”不錯,這人正是族中與歐凌鋒難分高下地姚猛。不過此際,他卻與之前已經完全不同。藉著微弱的光亮,看清其面目的每一個人都忍不住到一絲寒意。此際的姚猛,身背一把深藍的巨型大弓,右臂斜伸,橫握著一柄長近丈五的長槍,宛若一尊戰神。夾著無盡死氣向大殿近。
而在他臉上,竟有一股詭異的黑氣四散縈繞,連無盡的黑暗也相形失。姚猛虎目怒睜,或許因為太久不見天,臉上竟是一片慘白,在此時顯得異常猙獰。
“還不停下!”童付平一聲大喝,聲音頓時傳遍整個聖地。姚猛卻是充耳不聞,眼神死死鎖定如山屹立在那裡的歐洪林,似乎天地之間只有他二人而已。童付平在族中地地位僅次於族長歐洪林而已,此際見這個對自己一向恭敬有加的姚猛竟正眼也沒有看自己。不然大怒,不等歐洪林開口,已然舉起數十年沒有再用的弓箭,動作迅捷的一箭出,目標直指姚猛的當要害。
“叮!”數十斤的鐵槍在姚猛手中如同繡花針一般輕盈。絲毫無差的將這凌厲的一箭擊飛開外!眾人頓時發出一聲低呼。童付平更是一臉的驚訝。雖然他的箭技已經荒廢許久,但這些年來一直潛心修為。實力與壯年時相比也絕不會差到哪裡去。沒想到自己全力出地一箭,竟然被姚猛輕描淡寫的化解,一時間哪裡能接受得了。
“死他!”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早已蓄勢待發的數十支勁矢夾著破空的厲嘯同時出,將姚猛的全身要害盡皆籠罩。在這麼近地距離之下,數十個神手同時出手,聲勢可想而知。即使是強若楊誠之人,恐怕也難以全身而退。
“咻…”羽箭盡皆落空,帶著點點殘影投入黑暗之中。在那一瞬間,眾人似乎覺得眼睛一花,明明就近在眼前地姚猛竟然憑空消失。不,並不是消失,幾乎在同時,姚猛已然出現在離之間約一丈之地,邁著堅的步伐,絲毫不停地向大殿踏來。
除了數人出凝重之外,其餘眾人均是一臉驚愕。那情形,似乎是他們所有人都看錯了一般,把箭到了空處,而姚猛卻是一直沒有變動,甚至有一支箭,幾乎是貼著他的手臂而過。如此詭異的速度,再加上毫釐不差地拿捏,還人還是姚猛嗎?幾乎所有人的腦中的都泛起這樣一個念頭,但是眼前這人卻是貨真假實的姚猛,一個與他們朝夕相處三十多年的族戰士。
“咻…”經過片刻的沉寂,第二輪箭矢已如雨洩出。
“喝!”羽箭甫一離弦,一聲驚雷般的喝聲已然炸響,只見姚猛拔身躍起,手中長槍在他的揮舞之下,如同一個鐵輪一般護在他的身前。幾聲金鳴隨即響起,族眾人出的第二輪羽箭除了被擊飛的數支外,其餘竟全數落空!姚猛的卻是得勢不饒人,在空中虎軀一扭,如翱翔於天的雄鷹一般,向眾人凌空撲來,森冷的槍尖直指歐洪林的眉心之處。
“退下。”一絲芒隨著眼簾的開啟猛然出,權杖微一頓地,一直屹然不動的歐洪林已如閃電般動了起來,所立之處,巨大的石塊已寸寸碎裂。見到歐洪林向自己來,姚猛眼中竟然閃出喜悅之,長槍微揚,全力向自己的敵人揮去。與身形魁梧的姚猛相比,歐洪林那乾瘦的身軀顯得異常弱小,形成鮮明的對比。
“鐺!”眾人甚至還沒有看清二人如何手,一聲刺耳地響聲凌空傳來。空中的兩人已乍然分開。不同的是,歐洪林如柳絮般向後飄落;而姚猛卻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直墜數丈之外。誰強誰弱,已然不言而喻,大殿之中頓時爆出震天的歡呼聲。自從歐洪林成為族長之後,便再沒有人見過他全力出手了。此際竟能在空相擊的劣勢下,將聲勢奪人地姚猛一舉擊退,眾人幾近絕望之心頓時生出希望。
“嘭!”姚猛魁梧的身的砸在地上,連手中的長槍出摔落一旁,背上的長弓裂,斷為兩截。眾人正要上前圍住歐洪林表示歡慶,後者卻伸手製止,一臉凝重的向姚猛落地之處望去。眾人大多一臉疑惑,沒人相信承受歐洪林全力一擊之後。還有人能站起來。在族之中,歐洪林便是一個神話,一個永遠不敗的神話。
可是這種自信僅維持了片刻,摔落在地的姚猛竟然緩緩的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地塵土,拾起長槍,竟然沒事般的向大殿走來!之前的喜悅頓時在眾人臉上凝結,對於眼前的姚猛,紛紛出難以理解的神。
“小心點。”童付平小聲說道,帶著眾人後退數步。人人屏息而立,靜待著二人再度手。
—歐洪林深深的了口氣,權杖一橫,再度撲出!
“嘭…”氣勁擊之聲不絕於耳,歐洪林每一擊均是大開大合。將姚猛得步步後退。雖然論身材、兵器均是姚猛佔優。但歐洪林的每一擊的力道卻是大得驚人,讓他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只是疲於應付。手不過十合,姚猛已然方寸大亂,歐洪林當然不會手下留情。當一掌,再度將姚猛擊飛。
眾人的歡呼之聲還未發出,姚猛卻又站了起來,晃了一晃,踏著堅定的步伐再度應戰!擊倒,站起,擊倒,再站起…如此往復,本來應該絕無生理地姚猛竟然越戰越勇,兩人間的手也從十合發展至數十合,上百合。觀戰的眾人也從開始的歡躍到凝重,再到呆若木雞。
這是一場艱難的戰鬥。
第九次將姚猛擊倒之後,歐洪林額頭上已然微微見汗,拄著權杖地雙手竟然有些顫抖。畢竟已是年近九十地老人了,力哪裡經得住如此消耗。看著再度站起的姚猛,歐洪林眼中不由閃過一絲複雜地神,現在的姚猛本不是之前的姚猛了。不僅速度和力道勝過往昔數倍,而且每一次被他擊倒,他身體周圍地黑氣便會更濃一分。剛才他在氣竭之時不小心了一口,此際已到微有不適,這股黑氣竟然帶有劇毒!若在往常,他還可以不把這種毒放在眼裡,憑他的修為一般的毒藥就算喝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大礙。但是面對這打不死的姚猛,這卻會給他帶來致命的威脅。不知道敵人使了什麼手法,把姚猛變成了一個不會痛,也不會累的殺人機器,無論是誰,面對這樣的對手都難以輕鬆。
“洪林,你先休息一會。”童付平顯然已經看出歐洪林再無法持久,當即帶著四名年青的戰士擋在歐洪林身前。歐洪林是他們所有人的希望,一旦連他也戰敗的話,剩下的所有人都會在這個打擊之下變得毫無鬥志。
歐洪林點了點頭,重重的拍了下這個老戰友的肩膀之後,緩緩向大殿走去,臨走時輕輕的說了句:“屏住呼,斷其手足。”想要對付這打不死的姚猛,恐怕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童付平臉上閃過一絲自信的笑容,做了個手勢之後,握著一把雪亮的匕首,當先向姚揮攻擊。在他身後,四名戰士緊隨而動,形成一個扇形,分別向姚猛四肢關節之處攻去。五人聯手發動的攻勢,再加上目的明確,聲勢竟不比歐洪林遜多少。
“找死!”姚猛冷冷的吐出兩個字,黑陡然擴張,竟將身體周圍一丈之地盡數籠罩。聽到他的聲音,五人的身形均是一窒。倒不是懾於他的兇相,而是之前被人控制的族戰士,人人均是目光呆滯。除了死時地慘叫,本不會發出任何聲音來。而此際的姚猛在神情上卻與那些人完全不同,這句話更是大出眾人之料。
趁著五人驚訝之際,姚猛的攻勢已然展開。長槍揮舞,一股夾著腥味的勁風立時向五人襲去。五人同身受,卻沒有任何退縮。竟絲毫不理會姚猛的攻勢,專心攻向各自的目標,一上場便是一副與敵俱亡地架式。
“噗!”一名戰士剛要劃至姚猛的膝蓋之處,長槍卻驀然而至,鮮血頓時濺滿姚猛的臉孔,愈顯猙獰。
“叮叮!”長槍在姚猛手中靈活如蛇,甫一擊中之前那名戰士的背心要害,下一刻便絲毫不差的盪開另外兩人的匕首,速度快得讓人匪疑所思。
擊退三人。姚猛看了一眼從正中攻來的童付平和另一名戰士,雙腳一蹬,竟從容而退。童付平見狀不由暗暗叫糟,他這一擊幾乎是用盡全力,不過姚猛卻藉著長槍之便,先將左右攻勢化解,再用這一退避開他的攻擊。他力竭之時,卻正好處在長槍的最佳攻擊範圍之內,界時接他地必然是姚猛狂風驟雨般的進攻。
童付平畢竟久經戰陣,當下手中匕首化作一道白芒。直向姚猛左眼去。身體卻在空中一縮,反轉身體向姚猛下盤踢去。只要被他踢中,姚猛定難逃斷腿之局。另一名戰士立時覺察出童付平的意圖,匕首緊隨擲出,握手成拳。不僅直指姚猛下陰所在。身體更隱隱護住童付平。姚猛若要想阻止童付平,便只有從他的身體上通過。
兩人配合得如此默契。讓姚猛也現出驚訝之。不過他卻沒有半點猶豫,雙膝微曲,竟然向後滾去。堪堪避過二人的攻勢。
“噗!”翻滾之際,一口血雨已然噴出,童付平二人顯然沒有料到姚猛會有此著,猝不及防之下,頓時被這帶著惡臭的血雨當頭淋下。
“啊!”那名戰士滿臉均沾上姚猛吐出的血,立時發出一聲慘叫,雙手捧臉,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童付平見勢知機的用手護住臉龐,避過了大部分血雨,不過左手的手背上卻仍沾上數滴。濺血之處,立即變成一個個黑地小疤,並不住向四周擴散著,瞬息之間整個手掌便已失去知覺。
姚猛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名面目全非的戰士失去氣息,隨即向腳步踉蹌,不住後退的童付平去。童付平咬了咬牙,他實在沒想到姚猛的血竟然如此居毒,他僅是手背沾上幾滴,但現在卻連整個手臂都已失去知覺,用久,毒素恐怕就會散遍全身。想到自己一生雖然不是縱橫無敵,但卻從來沒有敗得如此窩囊過,當下發出一聲悲涼地長笑,腳下一頓,不退反進,竟隻身向姚猛撲去。
“不要!”歐洪林痛苦地阻道,卻為時已晚,姚猛的長槍已然透過童付平地腹部。鮮血不斷從童付平嘴角出,不過他的臉上卻並沒有痛苦之,反而向姚猛微微一笑,腳下用力,身體竟穿著槍桿向前踏出一步。姚猛正在驚異之際,童付平的右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然握住兩支羽箭,用盡全力地向姚猛當扎去。
姚猛一驚,急忙將長槍一揚,雖然他反應夠快,卻仍沒能避開童付平的臨死反撲,僅僅是將童付平的目標上移了寸許。不過這一寸許也救了他一命,童付平的羽箭沒能如期的剌入他的心臟,僅僅剌中肩下並非要害之處。童付平出一絲憾,無力的想要將羽箭再向前推進半分,不過卻在半途垂下了他滿是銀絲的頭顱。
姚猛一把拔出羽箭,甩在一旁,隨即長槍一揮,竟將童付平的屍體挑在槍尖,然後用力拋出。了槍尖的殘血,再度向大殿走來。倖存的兩名戰士見狀,臉上竟然現出一絲懼,再提不起絲毫上前的勇氣。
歐洪林嘆了口氣,若是剛才姚猛以血雨攻他,還真的防不勝防。不過雖然已經知道他這殺手鐧,但要想防住也絕非易事,今晚這一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這麼多年來。他經歷無數兇險,但卻從來沒有失去過信心,但是這一次,他卻生無力的覺。拼上這殿中的所有人,倒也並不是沒有制住姚猛的可能,但是就算他們贏了這一仗。接下來地路卻仍然艱難無比,除非出現奇蹟,否則這裡的所有人,恐怕都難逃一死了。
長安劉虎如標槍般立在殿內,大殿之上,陳博正埋頭於如山的奏之中,時而皺眉,時而發出不屑笑容。
“嘩啦啦!”陳博將一本奏用力擲在地上,尤不解氣。又一把將案牘上的大堆奏章推在地上。
“全燒掉!全燒掉!”陳博憤憤的吼道,立即便有幾個宦臣匆忙趕上,小心收拾著。陳博的這幾天地脾氣不好,已經有幾個不小心的內侍掉了腦袋,現在這些人無不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你倒是說說看,究竟還有多少人效忠於朕!”陳博走下殿來,氣鼓鼓的說道。三大輔臣打著“清君側”的名義,在洛陽不斷聚集兵馬,同時以玉璽向天下發出號令。共討臣。一時間,各地要求他順應民心的奏章如雪片般飛來。現在三大家族並沒有公開造反,他們所控制下的郡縣也與朝廷保持著象徵的聯繫,不過除了彈劾趙長河之外,他們是本不會理會朝廷的任何旨意的。
“皇上不憂心。三大家族也只是外強中乾而已。只要我們守住京畿,他們自會不攻而破。”劉虎自信地說道。這段時間裡。趙長河兵權在握,漸漸開始有些飛揚拔扈了,陳博雖然表面仍對他客客氣氣。不過當著劉虎卻已經表現出極度的不滿了。劉虎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他知道在這個時候,誰能給皇帝安全,誰便能得到更多的寵幸,是以每每出現在陳博面前,均現出自信的姿態,讓陳博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依賴自己之心。
經過上次軍風波之後,皇上讓內侍手軍的想法總算緩了緩。不過卻從軍中挑選出近千名銳士兵,組成一支直接由他統管的部隊,而這支部隊的具體指揮,卻是由貼心的宦官擔任。不僅如此,陳博似乎是有意在提高宦官在朝中的地位,一些本不能由宦官擔任的職位,卻被他一力任命。幸好現在朝中各大勢力因為自己與三大家族地關係而戰戰兢兢,本不敢阻撓這些違規之舉。而新貴趙長河不僅要鞏固自己對各軍的控制,而且還得用心對付三家聯軍,對皇帝這些小動作也是從不過問,使得陳博漸漸還真有些實權了。
“不憂心?你看那些封疆大史們,哪個人不是口頭上說得好,卻本沒有一點實際行動。我看若是三家勝了,他們第一個就會投向新主子了。
”陳博恨聲說道。初時親政的興奮已然漸漸冷卻下來,當發現自己的手諭在長安之外便難以實行時,陳博心裡便越來越憤恨了。若是他的聖旨能管用,恐怕已有不少人要滿門抄斬,誅連九族了。
劉虎笑了笑,安道:“只要我們打兩場勝仗,不怕他們不立即貼上來。還有幾便開了,想必不久便會有捷報傳來。”兩邊現在都在等著冰雪融化,只待雪一化開,戰事便不可避免了。劉虎雖然把趙長河視為眼中之釘,不過對於他領軍地能力,倒也從不敢小看。畢竟這京畿防務有章盛四十年地心血,只要不是一個庸將統軍,要想敗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希望如此吧。”陳博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他現在所能等的,也只有趙長河給他上一份滿意的戰報了。
“對了,聽說荊州軍現在仍沒有什麼動作,會不會也是在觀望之中啊?”
“絕對不會。”劉虎肯定地說道:“不過,荊州兵僅五萬,據報顧良洪所率的二十萬大軍已經離開洛陽,向荊州方向開去。現在恐怕忠武將軍也無力支援長安吧。”楊誠那邊的情況讓他越來越憂心,雖然他和楊誠的通信仍然保持著,不過這顧良洪雖然沒有經歷過什麼戰陣,卻一直被譽為中原第一名將,連章盛對他也有較高的評價,當年甚至還是徵北大將軍的熱門人選之一。楊誠並沒像其他人那樣明哲保身,而是鮮明的站在皇帝一邊,是以這一戰必然無法避免。對於楊誠來說,這將是一次巨大的考驗,雖然荊二州地域遼闊,不過只要顧良洪佔據襄陽,便可以將楊誠壓得無法動彈,更惶論北上長安了。
陳博點了點頭,正要說話,一名內侍卻匆忙跑來,疾聲報道:“啟稟皇上,函谷關被叛軍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