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聖地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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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低垂,轟鳴的蹄聲由遠及近,震得大地也不住顫抖孫堯安大馬金刀的立在路旁的高處,下戰馬透體雪白,沒有半絲雜,火光照在他那身緻的鎧甲之上,更顯出他不凡的氣勢和威嚴。相隔數年,比起縱橫草原之時,他的臉上那股人的銳氣已漸漸消去,取而代之卻是另一種讓人無法說出的氣勢,隱而待發,任何人只要看一眼他那鷹隼般的眼神,便無法生出輕視之心。
一隊隊全副武裝的騎兵,列著整齊的隊形,有條不紊的從孫堯安面前通過,擦身而過之際,人人均向他投入崇敬及狂熱的眼神。一股強大的自信洋溢在孫堯安略有些滄桑的臉上:近五年的歲月匆匆而過,傾注自己全部心血的河東鐵騎終於成為一支令自己驕傲的雄師。這幾年來,他孫安幾乎已被世人遺忘,他幾乎是將自己圈在河東郡之內,與外界再無聯繫。現在,終於到了展現他這五年成果的時候了,五年間所受的苦累,早已被他拋到九霄之外。
“啟稟將軍,前鋒遇到異常。”一名斥騎兵迅速奔來,跪在孫堯安面前恭敬的稟道。
孫堯安微微皺眉,止住澎湃的心冷靜的說道:“什麼異常?”這裡雖然距河東已經五百里,不過周圍全是鄭氏掌控之地,也差不多就是自己的地頭了,是以孫堯安心裡並不在意。
“前方十里處有一棵大樹不知道被什麼人砍倒了。”斥騎兵立即回道。
“嗯?”孫堯安微有疑惑,隨即有些微慍的說道:“這種事有必要向我稟報嗎?”斥騎兵怯怯的看了孫堯安一下,遲疑的說道:“那大樹…樹杆的皮被人剝去,上面寫了幾個字。”
“什麼字?”孫堯安奇怪地問道。這一次他也是突然接到鄭南風的密令,連當地官員也並不知情。更不用說百姓。居然會有人橫樹題字,立即讓他生出怪異的覺。
斥騎兵猶豫了一下,緩緩的說道:“前無去路。”
“什麼?”孫堯安似乎沒聽清楚,待斥騎兵重複了一遍,方才明白過來。沉片刻,孫堯安沉聲說道:“傳令全軍停止前進。原地休息。”說罷用力調過馬頭,腿雙一夾,戰馬如疾風般向隊伍前面奔去。
未幾,孫堯安便已趕至。只見數十名士兵正吆喝著將一棵需兩人合抱的大樹向大路一旁挪去,幾隻火把在周圍閃滅不定,顯然已經開始在周圍展開搜索。見到孫堯安趕來,幾名將領立即策騎來,一邊擁著孫安向大樹倒下之處行去,一邊詳細的稟報發現地情況。
孫堯安站在樹幹之前。默然無聲。誰會給自己開這樣的玩笑呢?雖然沿途他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行蹤,不過他一路馬不停蹄,莫要說沒人知道他的行軍路線,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在半路上攔截他。更何況這一帶的官員又全是鄭氏一系,絕對不可能有人會做這樣的事。
“據末將觀察,這字寫了不到一個時辰,對方應該就在附近。”看著孫堯安蹲下細看,一名將領立即補充道。
孫堯安伸出手指沿著字跡緩緩的在樹幹上划動著,幾名騎兵從前面趕回,正要稟報。孫堯安卻淡淡的問道:“前面是不是還有一塊牌子,寫著:前有陷井四字?”幾名騎兵相對而視,均出驚訝地眼神,領頭一名點頭說道:“將軍真是料事如神。”聽到他的回答,周圍眾將也紛紛驚訝。俱向孫堯安望去。均想知道他為何能未卜先知。
孫堯安嘴角出一絲難覺的笑意,繼續問道:“你們有沒有過那個牌子呢?”
“有兩個人過了。查探了半里左右,不過卻沒有什麼陷井的痕跡,我看不過是騙人的吧。”領頭騎兵恭敬的稟道。
孫堯安點了點頭。自言自語的說道:“一般人哪裡知道其中玄妙。”說罷又站起身來,對著身後諸將說道:“傳令下去,下馬休息,兩個時辰後再出發!”說完又對著前面幾人說道:“走,帶我去看看那個牌子。”眾將雖然對孫堯安這道命令疑惑不已,不過卻毫不猶豫的立即分頭而去。本來孫堯安嚴令出之前要趕抵黃河渡口,現在這一休息,只怕便無法準時趕到了,這一舉措實在讓久隨在孫堯安身邊的將領們大惑不解:莫非前方真的有陷井等著他們?否則孫堯安為何會如此鄭重其事。疑惑歸疑惑,不過命令卻迅速傳遍全軍,原本坐在馬上休息地士兵紛紛下馬,開始就近休息並餵養戰馬,戰馬的嘶鳴聲頓時在數里之內此起彼伏。
孫堯安在那塊牌子前下馬,從一名手下那裡拿過一支火把,低頭在前面的路上搜索起來。跟著他的幾名士兵均有些疑惑,這段路他們也曾看過,並沒有任何異常。要知道這些人都是出的斥,雖然這是夜晚,但任何蛛絲馬跡也難逃他們地眼光。是以見孫堯安不相信自己地回報,人人均出不信之,緊緊的跟了上去,看看作為一軍統帥地孫堯安會否比他們還要厲害。
“哈。”孫堯安輕輕的笑了一聲,掀開地上的一個土塊,小心地扒去塵土,挖出一個小巧的物件來。眾人湊上前去,只見這物件約有一尺左右,全部不過僅由幾細細的木組成,左看右看,不過是小孩的玩物而已,只是做工稍稍顯得製而已。
孫堯安滿臉笑意的看著身後的幾人,淡淡的說道:“你們可別小看它,來,拿著它去找穆統領,他自會告訴你們。”
“那您呢?”幾人小心的接了過來,關切的問道。
孫堯安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得去會會一個老朋友。”說罷站了起來,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望著深隧地夜空嘆道:“一別五年。還是要碰頭了。”
“咚…”低沉的鐘聲在碧水湖畔響聲,瞬間便已傳遍整個族聖地。歐洪林拄著一烏黑的權杖矗立在大殿的臺階之上,靜默不語。在他身後,數十名頭髮花白的長老圍坐在一起,隱隱形成一個特異的陣式。
從成立之時起,族聖地少有外人涉及。而能對它造成威脅地,更是從未就連當年雄霸草原的一代霸主柯里撒,也沒能靠近聖歸,餘生之內都再沒有做出報復的行動。不過此時,聖地內的不安氣氛卻漸漸濃烈起來,就連部份修為高深的長老,也略有惶惶之。這一個多月以來發生在聖地的事,讓所有人都疑為夢境一般。
最初,發生的便是偶爾有人在聖地之外路之事。雖然沒有任何人傷亡,卻已經在聖地之內引起了不小的恐慌。族終生都生活在沙漠之中,莫要說這是自己的家門口,就算是第一次涉足地沙漠,也斷不會有路之說。要知道留守在聖地中的年青戰士雖少,不過卻是最銳的族戰士,在沙漠中,他們有無數種辯別方向的本領。經過數代人的傳承,路二字早已在族的字典中消除,當它再次出現之際。人們心中的震動便可想而知。這已經讓眾人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比起接下來的事情,這便顯得微不足道了。
路事件剛過十天左右,一直護衛在聖地外圍的奇門之陣竟然失靈,所有外出之人要麼是在陣外無法進入。要麼就是困在陣中寸步難行。用了上百年的入陣方法完全失去效用,這個大陣似乎在一夜之間。變得完全陌生起來。在派出地兩隊營救小組也被陷入其中之後,聖地眾人再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了。要知道這兩隊小組中,還有幾名是專門掌管陣法。經驗極其豐富的長老,連他們也被困在陣中,活活餓死。被族視為永不可破的奇門大陣成為一道無法逾越的障礙,整個聖地頓成牢籠,隔斷了內外的一切聯繫。
—而最近這幾天,連聖地之內也漸漸變得不安全起來。先是幾人突然從陣中衝入聖地,瘋狂地向所有人攻擊,幸好族人人均是優秀地戰士,雖然造成了一些騷亂,不過卻並沒有多大損失。待制服進攻之人後,眾人卻驚異的發現,這些人竟是平時來往於聖地和逐之城地族戰士!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使他們完全喪失心志,變成了只知殺戮的行屍走。
外面的進攻尚未停息,聖地中倖存地人卻又變數。一些單獨活動過的人之中,也出現了那些族戰士的情況,突然之間變得狂大發,向身邊的人發出致命的攻擊。猝不及防之下,不少人便倒在了自己昔並肩作戰的戰友手中,恐怕及從未有過的猜疑開始在眾人之中漫延,碧水湖畔的安寧也消失無蹤。
作為四十年前族最優秀的戰士,歐洪林的一生已是見過無數危險與風,不過卻從來沒有面對這樣的危機,甚至自族成立之時,便從未出現過如此詭異的事。這一刻,他那早已處變不驚的心,也不由微微有些波動起來,面對這一連串不可思議的事情,任何人恐怕都無法保持鎮靜。
“又來了。”歐洪林心中暗歎。三條人影從黑暗中衝出,直向大殿撲來。
“咻…”數支利箭從大殿頂上出,夾著凌厲的破空之聲,準的向三人飛去。殿上駐紮的都是族中挑細選的神手,此時蓄勢而發,威力自然不同凡響。那三人的身手卻也不差,左閃右避,靈活無比,一時間竟連連避過兩輪羽箭襲擊,一直前進了數十步,才被第三輪箭矢倒在地。
歐洪林嘆了口氣,眼神中並沒有殺敵人的喜悅,而是無盡的悲痛。這一些人,可全是族的優秀戰士,族之人從來不以弓箭相對,但今天卻要相互攻殺,致死方休。或許是逐之城發覺了聖地的異常,派出不少戰士前來支援,卻沒想到反而成了進攻聖地的利器。可惜自己現在完全無法聯繫到歐凌鋒,無法阻止他這種抱薪救火的行為,每一次擊退進攻,都會讓大殿內的所有人更加痛心。但是除了將進攻者全數殺滅。又有什麼辦法呢?
歐洪林默默的回頭看了一眼殿中眾人,人人均迴避他地目光。
“去吧。”歐洪林無奈的向身旁的幾人揮了揮手,緩緩的說道。幾人點了點頭,取下各自的弓箭,默默的從歐洪林身邊走過,沿著一條繩梯向大殿頂上攀去。
為了應對這無休止地進攻。剩下的族之人已被分成十二組,每組輪在屋頂駐守一個時辰。族中人人善戰,就算讓他們連續戰一天一夜也沒有任何問題。只是現在,對付的都是自己昔的族人,甚至好友,神上的折磨已是不可言喻的了。一個時辰,要忍受的痛苦便如一生一世一般。
看了一眼同樣低頭不語的從屋頂下來的戰士從自己身邊默默走過,歐洪林用力地握了一下手中的權杖,探眼向大殿南方望去。現在的聖地之中。除了大殿之外,便只有碧水湖南岸還派有戰士駐守。族的人死後,並不是單獨安葬,而是火化之後,將骨灰集中放在南邊的地下室之中。地下室中除了數以十萬計的骨灰盅,還有存有族世代積累的物資、書籍,歷代長老的手記,一些違返族規之人也被關押在那裡。
入黑以來,南面的戰鬥幾乎便沒有停止過。若是以往,歐洪林絕不會有半點擔心。因為那裡不僅駐有十幾名長老,而且聖地中近半的青壯戰士也被派駐,藉著有利地地形,就算遇上數十倍的敵人,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不過現在他卻難有半點自信。因為直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他們面對的敵人到底是誰。未知的敵人,便是最恐怖的敵人。這一點他終於深深地體會到了。
“怎麼樣,還不願放棄嗎?”一個聲音突然在心底響起,歐洪林平靜地臉頓時變得慘白。雖然閱歷遠比常人豐富。但這種事情卻是他第一次遇上。明明清晰無比,但卻沒有任何聲音響起,似乎有人直接在他內心裡說一般。這種覺怪異無比,就連他一時間也無法接受。
“什麼人!”歐洪林幾乎用盡全力的厲聲喝道,洪亮地聲音直傳數里之外。
“怎麼了?”殿內眾人紛紛圍了上來,驚恐的問道。這些子來,也只有歐洪林一直都保持著鎮定,現在見他也生出異態,人人均是驚疑不定。
歐洪林瞪大眼睛,銳利的眼神不住向來掃視,臉上卻是震憾與憤慨之,連呼竟也變得重起來。
“難道之前那個竟然不是夢?”歐中狂問自己,在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之前,他做過一個有人夢中要他立即帶著所有人離開這裡。潛意識裡,他只是一口回絕,事後也並沒有把它當做一回事。直到剛才那個聲音再度響起,他才猛然回過神來,那天並不是夢,而是有人在他糊之時對他“說”的。
“族長!洪林?”見歐洪林神情有異,一名鬚髮盡白的老者在其耳邊大聲喊道。
“啊?”歐洪林回過神來,用力的搖了搖頭,那聲音卻似乎憑空消失了一般,再沒有出現。看著眾人關切的圍在自己身邊,歐洪林皺了皺眉,沉聲說道:“大家跟我來,我有事要宣佈。”看著歐洪林一臉凝重的向殿上走去,眾人紛紛圍了上去。在眾人眼裡,歐洪林不僅是一族之長,更是族的支柱,從來沒有任何事能難得住他。就連這一次,眾人雖然驚慌,但卻從來沒有對他失去過信心。
待眾人齊聚,歐洪林沉片刻,正說道:“我想我知道我們這次面對的敵人是誰了。”歐洪林的話音剛落,大殿之中便炸開了窩。歐洪林所說的,正是人人苦思不解的事情,在這沙漠之中,一向只有族令人頭痛,從來沒有人能令族陷入如此困境。對於這個強大的敵人,又有誰不想知道呢?
歐洪林揮了揮手,止住眾人的討論。
“說起來,這已是快七十年的事情了。童付平,你應該還記得吧。”歐洪林看著剛才叫醒自己的那個老人,緩緩的說道。
“你是說…”童付平皺了皺眉頭,搖頭說道:“不可能吧,當時他便不止八十歲了,活到現在…況且。他怎麼會這樣對我們呢?”歐洪林嘆了口氣,憂慮的說道:“他當然不會,不過他的傳人呢?”
“這…”童付平猶豫了一下,仍舊不相信地說道:“你為何這樣說呢?”
“你們可知道我剛才為何這樣?”歐洪林苦笑了一下,向殿下眾人問道,見眾人皆是搖頭。又繼續說道:“剛才你們可曾聽到聲音?沒有吧,但我卻聽到了。說起來大家或許不會相信,那聲音似乎直接從我腦子裡響起。”眾人均現出驚訝之,童付平和另外幾位年長的長老卻是一臉震憾,似乎想起了什麼。
“七十年前,我剛滿十八歲,正是血氣方剛之時。”歐洪林帶著回憶的表情說道:“我記得那一年天,一箇中原人突然出現在村子裡。你們不必驚訝,因為聖地之外的奇陣對他來說本算不上什麼。他的出現。對我們整個造成了極大的震動,不過他卻沒有任何敵意,在不傷一人地情況下,卻輕鬆的擊敗了族中最厲害的七名戰士。”眾人的驚呼聲中,童付平接口說道:“這確是千真萬確。取勝之後,那人便要求在聖地小住一段時間,族長當時便答應了。接觸不過數,那個人不論文武,俱是深不可測,幾被族人喻為神人。連族長也把他視為知己好友。當時我和洪林剛入左衛營,當時幾乎所有年青一輩均對他極為崇拜,若是和他說上幾句話,便足可以做為炫耀的資本了。”
“是啊。”歐洪林慨的說道:“我當時也是有幸得到他的指點,否則恐怕難有後面的成就。可惜他只住了兩個月。便向族長辭行。雖然我們族向來不接納外人,不過當時幾乎所有人都希望他能留在這裡。最後他雖然卻意已決。不過卻答應在族中選四名青年,加以培養。一時間,幾乎所有青年都想得到這項殊榮。連我和付平也是積極投入。不過後面到底還是沒有被選中。”事隔這麼久,歐洪林說起來似乎仍有些耿耿於懷:“這四個人你們也都悉,若不是他帶走四人,現在的族長就不會是我。”眾人均是一臉疑惑,對於這段歷史,顯然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不過對於歐洪林,雖然沒有把他視為天人,不過數十年來,族之中還從來沒有人質疑過他族第一戰士地地位。這四人既然能得到高人的指點,成就顯然更在其之上,眾人頓生好奇之心,連眼前的困局也暫時放在一邊。
“這四人,便是名聲顯赫的影子侍衛。”歐洪林微笑著說道,眾人均出晃然大悟之。族雖然隱居西域,不過卻並非對中原一無所知,因為他們之中不少便是中土之後,再加上楊誠到西域後,兩方的聯繫更加頻繁起來,作為中原戰神章盛身邊的影子護衛,他們當然有所耳聞。
歐洪林嘆了口神,又回到現實之中,神為之一黯:“當年這個高人便會這項奇術,能僅憑神之力,與人。我也曾有過親身的體驗,據他所說,人的身體再怎麼也會有侷限,唯有神卻可以無限的延伸。若是在這方面修為達到一定境界,不僅可以與人作神上的,而且還可以控制人心。若是更進一步,甚至可以悉人心,進入另一個不可測地境界。這些年我也在不斷領悟他所說,不過卻因資質愚鈍,沒有什麼進步,恐怕到時也無法到達他當時的境界了。”聽了歐洪林的話,眾人總算明白過來。那些突然向自己人進攻的族戰士,顯然並不是發瘋,而是被人控制了心志,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什麼,只知道進攻而已。是以這一次族所面對的敵人,定和那人有著一定地關係。那人除了培養出四個影子護衛,他們所知地傳人也只有章盛而已,這還是因為影子護衛一直跟著章盛的原因。現在章盛死了,影子護衛也不知所蹤,對於這個傳人,他們差不多也就一無所知了。
“看來這人,應該沒有當年那個高人厲害。”童付平若有所思地說道:“大家有沒有注意,被控制的族戰士每次最多四人,進攻一次後,差不多要隔半個時辰才會有第二批來,顯然他所控制的數量不會太多。”歐洪林點了點頭,贊同地說道:“不僅如此,而且他控制的對象也不會是所有人,剛才若不是我心神分散,他也不能直接闖入。只要大家意志堅定,應該可以渡過這次難關,從現在開始…”
“嘭!”重重的聲音打斷了歐洪林的話,一名駐守在殿頂的戰士橫屍石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