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秘道陰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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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皇城外,劉虎驚訝的盯著俞兵,不可置信的俞兵聳了聳肩,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怎麼敢騙爺,現在差不多整個長安都傳遍了。”
“潘宗飛被人當街分成幾塊,丟到一口大鍋裡?”劉虎皺眉說道,他也是不久前接到潘宗飛的書信,說是回長安後要與他好好聚聚。他正絞盡腦汁想著在這個自己心裡極為厭惡的世家公子那裡能得到什麼樣的好處,沒想到才一進城,竟然被人當街給宰了。要知道潘宗飛的才德雖然不堪,不過卻是潘家的兩個嫡子之一,自從潘宗向死後,一直積極謀取繼承族主之位。由於他二哥對權力向來沒有什麼興趣,是以他的身份也是水漲船高,潘澤林雖然也知道他的水平,不過也只能接受現實,現在刻意對他進行栽培,這次回來,便是要讓他晉升涼州剌史,提高他在潘家內部的地位。
現在長安正是風雨飄搖之際,做為最有希望接掌潘氏一族的潘宗飛的死,當然更為。
“兇手抓到了嗎?”劉虎沉道,要知道潘宗飛平生有兩項嗜好,一是烹飪,二是殺人。烹飪的本事比起宮中的御廚也毫不遜,至於殺人,在長安的貴族公子裡更是數一數二,尋常高手也極難傷到他。再加上他外出無不是前呼後擁,護衛的三十六騎也絕非庸手,是以為惡多年仇家無數,卻始終沒人能奈何得了他。這人竟然能在空曠的街道上將他擊殺,恐怕身手不在自己之下。到長安之前,劉虎對自己的身手極為自傲,哪知道高手卻接二連三的出現,每一個都不在他之下。心裡的震憾和衝擊實在難以言喻。
“說來也怪,這次緹騎營地反應倒還快,一接到報告,便派了不少好手趕去。不過那人卻早就遁去無蹤,現在緹騎營正在北華門一帶搜索,不過我想最後恐怕也是沒有結果。平白苦了那一帶的百姓而已。”俞兵搖頭說道。
劉虎咬了咬下,疑惑的說道:“究竟會是誰呢?”潘宗飛的死無疑會讓現在長安箭弩拔張的形勢更加嚴峻,如果又是趙長河的報復,那他能安樂地子已經舉手可數了。他現在已經不指望能化解這場紛爭,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潘宗飛遇襲的地方距北華門不到三百步,不過聽說守門的士兵並沒有上前援救,竟然在那裡叫好。這下子就算與羽林軍無關,只怕潘家和他們的樑子也結下了。”俞兵皺眉說道,北華門有數百士兵駐守。這人的膽子也未名太大了點。
“你立即派人去查查有哪些人在場,看看能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從現在開始,我們得打醒十二分的神了,長安城的任何變動,都不能漏掉,否則命都不一定保得住。”劉虎凝重的吩咐道,雖然三位輔政大臣今晨並沒有召開朝會,但直接地衝突已經是一觸即發了。
俞兵點了點頭,掀開車簾道:“時間不早了,還是我給爺駕車吧。”
“算了。你先去忙你的,我一個人去會潘澤林,這個時候可不能出半點差子。”劉虎沉聲說道,在車內尋了個鬥蓬遮住頭臉,徑直駕車而去。雖然知道在這個時候去會潘澤林甚是。但是他卻沒有足夠的理由拒絕。畢竟現在以他個人來看。還沒有與潘家有什麼不快,更何況楊誠這些年與潘家還保持著良好的關係。真的有萬一,也算是有退路。
馬車在暮中穿街走巷,聽著後面傳來的細微聲響。劉虎不由出一絲冷笑。追蹤和逃逸算是他最拿手的本事了,竟然還有人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實在是不自量力。漫無目的的轉了一圈後,劉虎故作不知的下車舒展了下筋骨,隨即猛然縱出,翻過幾道院牆消失無蹤。五條人影從黑暗中撲出,望了望四周,相顧駭然,顯然沒想到竟然這樣便被劉虎甩掉。低聲商量幾句後,兩人繼續向劉虎消失地方向追去,其餘三人則撲向馬車,想要徹底搜查一翻。
“咻…”三人正要進入車內,破空之聲卻從車內傳來,尚未來得及躲避,五支勁矢已紛紛中的,其中兩人當聲斃命,另一人則幸運的只被中手臂。
“憑你們這樣,竟然敢出來做探子?你們的主子沒告訴你不要隨便亂動別人的東西嗎?”劉虎悠閒地坐在數步外地牆頭,抱著長刀笑著說道。
“你、你…”倖存那人顯然沒想到親眼看著遠去的劉虎居然去而復返,再加上傷口不斷傳來酥麻地覺,一時間已是亡魂大冒。
劉虎搖了搖頭,輕輕的嘆了口氣,弓身一躍,如大鳥般凌空撲下。受傷之人見狀大驚,面對劉虎他當然有自知之明,莫要說自己現在身中毒箭,就算是與自己的夥伴一道,恐怕也無法抵抗劉虎地進攻。
“刷!”寒光一閃,受傷之人只覺肩上一陣劇痛,手臂已離開自己的身體。劇痛和恐懼讓他連逃跑的舉動也無法做出,身子一軟,雙眼一閉,便向下倒去。失手被擒,等待他的便只有一種結局。
等了半晌,劉虎卻並沒有其他的舉動。那人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劉虎燦爛的笑容:“你欠我一條命,該怎麼還呢?”
“要殺就殺,我什麼都不會說的。”那人顫顫的說道,表情倒是堅定無比。
“那以後有機會再還我吧。告訴你們主子,我沒動他,他也別來惹我。”對於這個結局,劉虎顯然早就知道。這些探子不是有把柄落在別人手裡,便是有親眷受人掌控,若是洩了密,受死的可不只他們一人而已。
“你…”那人對劉虎沒有殺自己顯然到極為意外,睜眼四顧時,卻哪劉虎的身影。正當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時,一個黑影出,如幽靈般站在他的面前。
“我…我可什麼都沒說。”見到這黑影。那個臉上的驚恐比起劉虎要殺他時更甚,顧不得爬起來,跪在地上竟有些泣。
“你的家小自有人會照顧地,安心去吧。”沒有半點情的聲音傳來,那人正辯解,卻發覺自己張大了嘴也發不出半點聲音來。低頭看去時。一柄細劍已從喉嚨穿而過。
往熱鬧之極的聚鳳樓此際卻是冷冷清清,除了門口那幾盞氣死風燈外,再沒有半點生氣。劉虎皺眉坐在街角的一棵大樹上,看著聚鳳樓的大門發呆。在此之前,他已經圍著聚鳳樓繞行了兩圈,雖然並沒有發現半點異常,卻並沒有讓他因此安心。
雖然他在路上輕易的解決掉了數批跟蹤自己地人,但卻始終覺到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但是他卻無法找出這人的所在。這種不安的覺讓他極為煩惱。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沒法成功甩掉一個人。雖然這只是他的覺,但他卻深信不疑,這種直覺已經數度在戰場上救了他的命,而這一次卻讓他沒有了那種必勝的覺。
—聚鳳樓就在面前,潘澤林會不會如約在那裡等他呢?潘澤林會不會因為潘宗飛的死,而約呢?一時間,劉虎竟有些猶豫不決了。若是沒有那種被人跟蹤的覺,他大可以大搖大擺的進去,但是現在。他卻並不敢大意,雖然那人直到現在仍然沒有現身。若是被陳博知道他密會潘澤林,那後果就真地很難說了。
正當劉虎舉棋不定時,樹下卻突然傳來異響,劉虎正拔刀戒備。一個悉的聲音傳來:“劉兄。是我。”青石鋪就的地面裂開,一臉笑意的潘慶聰探出頭來。徑直望向劉虎藏身之處。
若不是親眼所見,劉虎實在無法相信這裡竟然會有一個密道,要知道他選擇這棵樹前。曾細細的檢查過周圍,本沒有發現半點異狀。而潘慶聰似乎早就知道他會藏在這裡,更讓他到驚訝。以他的匿藏本領,絕對不是潘慶聰這樣的人所能察覺得。看著潘慶聰對自己不住招手,劉虎顧不得種種疑惑,縱身向下躍去。
跟著潘慶聰踩著竹梯向下足行了四丈,方才落到實地。藉著微弱的火光,劉虎也不住發出一聲讚歎,雖然下來的秘道極為狹窄,不過這裡卻是另有乾坤。整條地道乾燥寬闊,足可以容五人並行,若不親眼所見,誰敢相信長安城的下面竟然會有這樣地空間。
“現在的情況劉兄也知道,只好請劉兄委屈一下了。”潘慶聰看著劉虎客氣的說道。
“用不著和我客氣。”劉虎笑著說道,絡的拍了拍潘慶聰的肩膀,後者卻出一臉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