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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奇門遁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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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嘛。”左飛鴻不依不饒的問道,趁勢坐得更近了。

楊誠長長地吐了口氣。一字一頓的說道:“公孫無忌。”—“公孫無忌?就是在玉門關那個愛擺臭架子的糟老頭?”左飛鴻驚訝的問道。

“應該不會是他吧。”張識文搖頭說道,顯然也和楊誠一個想法。公孫無忌與章盛有著數十年的情,一向都在替章盛辦事。而楊誠現在與大將軍本談不上惡,大將軍也沒有任何理由要至楊誠於死地,他若想要楊誠死,早在長安時便可以動手了。

楊誠點了點頭。努力使自己心情平覆。

“不管是誰,大家先別心急。奇門遁甲雖然神奇無比,但到底不過是幻術而已,只要我們自己不亂了陣腳,應該有走出去的辦法。”

“誠哥說得對。”左飛羽依在楊誠肩上,一臉信任地說道,隨即向左飛鴻眨眼示意。

左飛鴻趁機挽住楊誠的手臂,怯怯的說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對了,鍾牛和白馬騎士不是在我們後面嗎?要不然等他們來了。再一起走?”張識文搖了搖頭,嘆氣說道:“我看是指望不上了。這都過了這麼久,若是他們沒出事,恐怕已經到了安平城了。”

“對方的目標是我們,他們應該沒事。”楊誠肯定的說道,隨即站起身來,提議道:“坐著也不是辦法,來,我們繼續走,這一次留點神。看看能不能走出去。”四人站起身來,各自牽著馬兒向前步行而去。左飛羽一向比較心細,沿途不斷用隨身的短劍在路旁的石木上刻劃痕跡。左飛鴻則一手牽馬,一手死死的拉著楊誠,生怕自己落下一般。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楊誠也不好拒絕。只得半拖半拽地拉著她向前走。

這一次眾人都是打起十二分神,將周圍的情景一絲不漏的牢記在心。對於奇門遁甲。眾人心中都極為好奇,也想看看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如何能困住自己。如此一來。行進的速度自然就慢了許多,又足足走了大半個時辰,也不過行出三四里而已。

“糟!”左飛羽突然停了下來,指著路旁的一塊石頭驚訝的叫道。那塊出草叢的青石上面,赫然有一條新鮮的劃痕,正是左飛羽剛才所留。楊誠聞言看了一眼,隨即大步向前跨去,走出幾步,臉也不由為之一變。左飛羽留下的每一道痕跡,他都有些印象,現在在他面前地,正是左飛羽剛才留下的第二道痕跡。

走了這麼久,他們竟然還是走了回來。張識文不信的向前跑了一段,也不由頹然倒地,前面的道路與他們之前走的別無二致。張識文向前跑去地時候,左飛羽也若有所思地向後跑去,不多時卻也是一臉無奈的走了回來。

有了這次失敗,四人均有些洩氣,坐在路邊久久不言。不管是向前走還是向後走,他們都只是在原地兜***而已,若是這樣地情形持續個三五天,對方本不用出手,他們便會疲力竭,不累死也要活活餓死。

楊誠用小石子在面前的地上劃了個***,盯著地上自顧發神。這段路大概有三里左右,卻是筆直向前的,但現在卻變成了一個圓圈。他現在已顧不得去驚訝這其中地怪異,而是在苦苦思索著如此離開這個***。沒有一個人願意永遠困在這裡,他更是極不情願,還有那麼多的事情等著他去做,他怎麼能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

“來來來!”楊誠似乎突然想到什麼,招呼三人圍過來。

“你們看,現在我們就是在這條路上,不管向前或是向後都沒有用,但是…”看著楊誠的眼神,眾人似乎明白過來。

“對呀,我們幹嘛這麼老實,直接向外走不就得了?只要走出這個該死的***,要回安平還不簡單嗎?還是誠哥聰明!”左飛鴻雀躍的說道,似乎他們已經離開這個怪陣一般。

想到便做。當下四人將戰馬栓在原地,排成一線向路旁的密林走去。左氏姐妹居中,楊誠和張識文則各在左右,一邊前行。一邊在沿途留下痕跡。滿天的星斗已經再不能為他們指引方向,現在他們所依靠的便只能是自己親自留下地記號了。

“好耶!看到路了!”在林中摸索前行了半個時辰,前面終於出現一條大道,左飛鴻頓時歡呼不已。看著仍是一臉凝重的三人,左飛鴻奇怪的問道:“幹什麼?我們都走出來了,還板著個臉做什麼?”

“別高興的太早。”張識文皺眉說道。領先衝了出去,其他三人也是緊隨出至。

四人在大道上東張西望,沒多久又紛紛洩氣而坐。道路旁那一處清晰的劃痕,無情的證明了他們地這次行動仍是毫無意義。轉了半天,竟然還是回到了這裡,雖然並不是他們出發的地方,但卻仍舊是那條路。楊誠甚至可以肯定,他們只要向前走出一里,便可看到他們拴在路邊的四匹戰馬。

怎麼辦呀!”左飛鴻哭喪著臉。之前的喜悅之早已到底是個女子,雖然她表面甚是堅強,但在面對絕境之時,卻將內心的脆弱表無疑。眾人無言,她不由趴在楊誠的大腿上,低聲的泣起來。左飛羽卻也沒安她,此時什麼樣的安都已無濟於事,不過她卻比左飛鴻要堅強一些,只是默默的握著楊誠地大手,臉上極為平靜。

張識文不停在路在來回走著。一邊走一邊搖頭說道:“不可能,怎麼可能。一定可以出去,一定有路的!”他的抱復才剛剛得以實現,才能也才剛剛得以施展,他怎麼甘心就這樣中斷在這裡呢。他雖然讀過不少書。涉獵極廣。但多是些經世治國之論,對這種一向視為歪門道的東西。他從來是不屑一顧。鮮有後悔的他,現在竟深深痛恨起自己來,若是當初能學一些這方面的知識。便不會被困在這裡而束手無策了。

“識文,坐下休息,你這樣急躁是不可能想出辦法的。”楊誠平靜的說道,雙眼卻深深的看向不遠處那道山樑。雖然屢嘗失敗,他卻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心態,不讓絕望地念頭肆意浮出。他們現在所需的,是如何準確的辨別方向,只要能找準方向,要出去並不太難。但山石、星斗,這些平時用作辨別方向的東西,此時竟沒有一樣可用,到底還有什麼辦法呢?

張識文聞言也略微平靜,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態於事無補,當下在路旁尋了塊石頭坐下,雙手捧臉,顯然仍在苦思著出去地辦法。

時間不知不覺得逝著,左飛鴻也停止了泣,趴在楊誠腿上竟然睡著了,臉上猶自掛著淚珠。左飛羽靠在楊誠肩上,也是雙眼微閉,偶爾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楊誠,臉上卻毫無懼,似乎只是平時和楊誠在院中談心一般。苦思無果,連楊誠也不免生出一絲絕望,看著對面雙眼通紅的張識文,思想也似乎停止了一般。

“沙…”細微地腳步聲突然在不遠處的林中響起,在這萬籟俱靜的夜裡異常剌耳。楊誠神一振,當即搖醒左飛鴻,叫上張識文與左飛羽向聲音傳地方向撲去。

三人顯然都沒有回過神來,一臉茫然的跟著楊誠向林中撲去。

“出…出什麼事?”左飛鴻睡眼惺鬆的問道,似乎已忘記了他們被困之事。

“別說話,跟著我。”楊誠低喝一聲,率先撲出。既然有人,便有希望,此際他已將觀提升到極至,林中的每一點動靜,均無法逃過他的耳目。從聲音判斷,那絕對是個人,而且還是一個身手不差的高手。那人在林中飛迅穿行,竟只留下極其絲微的聲音,僅看這一點,靈便已不遜於他。

“誠哥,等等我們。”行不出多遠,左飛羽三人便被楊誠甩在後面。左飛鴻似乎已經清醒過來,在後面急切的呼喊著。

楊誠微微一頓,頓時猶豫起來。那人的速度極快,他也要全力以付才力保不會追丟,但左氏姐妹的身法卻遠遜於他,更不要說幾乎連個普通士兵也比不上的張識文了。要追上那個人,他便要丟下三人,若與三人一道,顯然也會將人追丟。這人是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很有可能能從他身上獲得出陣的方法,但要捨棄他們三人,楊誠卻自問無論如何也不能做到。

天人戰,楊誠最後只得無奈的停下了腳步。這三人都是他生命中極為重要的人,若是留下他們而遭致不測,恐怕他的餘生都要在愧疚中度過。死就死吧,能死在一起,也算不上什麼憾事了。楊誠暗自想道,靈力卻仍舊緊鎖著向外逃逸那人。

“誠哥,你先追上去吧,不用等我們。”三人急急的跟了上來,一看到楊誠原地而立,左飛羽立即焦急的說道。

“噓。”楊誠豎起食指,輕聲說道:“跟我來。”看著楊誠一臉神秘的樣子,三人均是一呆,卻不知道楊誠心裡現在正別有一番滋味。

剛才他等候三人之際,神力卻一支緊鎖著那人,這個時候,一件奇異的事情便在他身上發生了。若是以前,他在目不能視的情況下,觀察範圍頂多一里左右。但在這一次,雖然他本無法看到那人的身影,卻能清晰無比的把握著那人的去向,甚至於他每一步的行進路線。此時那人已在他們三里之外,但卻仍被楊誠牢牢鎖定。

楊誠拍了拍口,一臉自信的領著三人緊追而去。自從獲得破以來,他還從未嘗試過施展自己的靈力和箭術,而這一次甫一施展,卻驚喜的發現有了數倍的提升。對於逐弓和箭的神奇之處,他已是見慣不怪了,當下哪裡不明白其中的緣故。心裡更是暗讚自己剛才的選擇,若非如此,他恐怕仍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變化,同時也會冒著失去三人的風險。

緊隨著那人的足跡追了不到半個時辰,楊誠臉上的喜已越來越盛,同時也帶著一絲絲的警惕。那人離他們已越來越近,而且已原地停下,此時他並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是以並不敢絲毫放鬆,一支手已悄悄探入懷中,握在了逐弓之上。

“呼!”四人從林中衝出,眼前的情景頓時讓他們驚訝不已。旭東昇,萬道金光正灑遍大地。他們被困陣中,竟然已過了一夜!

在不遠處的官道上,一輛馬車靜靜的停在那裡,手握韁繩的車伕含笑望著他們,一臉恭候多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