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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一大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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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劉虎皺眉說道:“不過現在卻未免太過了,皇族勢力太過削弱,反而惹得朝臣心懷異志。”—“天下事,有利便有弊,無可逃避。”章盛淡淡的說道。

“那大將軍準備何是給誠哥荊州呢?”劉虎看著章盛問道。楊誠是他唯一可以放心依靠的人。他當然希望楊誠地實力能進一步壯大。荊襄離長安極近。一旦有變,他可以迅速得到楊誠的支援。再不濟也可以退入荊州相避。長安不比草原,一旦有變,他現在幾乎是毫無退路。

章盛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我已主意,你用不著擔心你的好兄弟。”見章盛如此說,劉虎自不好再提,當下隨口問道:“好像很久沒見到公孫先生了?”

“是啊。”章盛悵然嘆道,眼神微有些異樣。

張識文坐在楊誠面前,侃侃而談。

楊誠所給他的那件大事,便是讓他徹底巡查一次州,找出州目前存在的問題。這既是對張識文的考驗,同時楊誠自己也想知道還有哪些自己看不到的問題。

州現在有三大患。”張識文正說道:“其一,商會壟斷,百姓趨利,長此以往,將無可用之糧。”帶著自己親自招募的幾名隨從,張識文這一個月來幾乎跑遍了州的每一個郡縣。幸好楊誠一回到州便大肆修路,再加上商會從西域購回地良馬,才讓他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裡走遍州。

“哦?說來看看。”楊誠饒有興趣的說道。

“以識文沿途所見,雖然今年州新增良田無數,但糧食產量恐怕還要低於去年。何也?商會貿易盛,大肆鼓勵種植桑麻。州糧賤,一畝地用於種桑養蠶的收入,可值四畝種糧之地。商會、百姓見其中之利,當然蜂湧趨之。如此一來,種糧食的必會越來越少,州的存糧滿倉之將不復存矣。”張識文皺眉說道。

楊誠聞言略有些驚訝,葉鋒他們發動百姓種桑麻及商會所需的其他商品的是他也知道,並且還讓各級官府發文鼓勵。商會所獲得的利潤越來越多,他卻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張識文點了點頭,略有些氣憤地說道:“誠哥可知,二十天前,商會便已停止向荊州發售糧食。”

“我已讓他們儘量籌措了啊?”楊誠疑惑的問道。早在張識文來之前,吳老六等人就向他提過,說是糧食需求極大,以州的存糧,本無法填滿荊州的缺口。楊誠也知道以州之力本無法養活荊州,當下也只是讓他們儘量供給最需要的百姓,出於對他們地信任,事後當然也沒有再過問。

張識文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商人逐利,這是其本,本也無可厚非。一則荊州去年本就歉收,再加上官府盤剝,百姓所需實在太大;二則誠哥不僅讓商會以極低地價格售給荊州百姓,而且還允賖欠。很多售到荊州的糧食,甚至比在州收購地還在糧食貿易上的虧空越來越大,甚至要用整個商會近三成地利潤來填補這個虧空。這樣地虧本生意。做一次兩次或許還沒什麼,但長久做下去,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堅持的。”

“嗯。”楊誠沉道:“不過現在不能停啊,現在剛剛播下種子,若是停止糧食援助,百姓如何熬到收穫之時。”

“我知道誠哥心懷百姓。不過若不妥善解決,莫要說支援荊州,就連我們自己也次陷入糧食無濟之困。”張識文正說道,眼神中略有些擔憂。

“不至於吧。”楊誠驚訝的說道。就在他去西域之前,葉浩天還向他報怨,說州餘糧太多,修糧倉讓他花費了大筆銀子。這轉眼還不到一年,怎麼就連州自己的供應都不足了呢。

張識文重重的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我絕不是危言聳聽。一者這幾月來。州向荊州輸入的糧食,就佔存糧的四成之多;二者自從開安置難民,近五十萬人湧入州,官府均是免費供應糧食到其所墾之地可自給,其中所費又佔了近四成;三者前幾年州為減少糧倉的壓力,大肆鼓勵百姓釀酒,隨著商會的活動漸增加,更多的百姓將自己的存糧用於釀酒。僅此三者,便已將州數年的存糧消耗九成有餘。至於向珠崖郡和山支援的糧食,還不計算在其中。”楊誠地臉也漸漸沉重起來。自從坐鎮州之後,他還首次遇到缺糧這個問題。有道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他長年居於軍中,自然知道糧草的重要。張識文的每一句都讓他無法輕鬆,而且這些都是他親自點頭同意的。在他的印象裡。只有糧食多得發愁的州,哪會想到州的糧食也有用盡之時。

“必須制止商會繼續鼓勵百姓棄種糧食。頒佈酒令,以開源節。而荊州那邊,還得從長計議。”張識文鄭重的提議道。

“這…”楊誠微有沉。整個州的軍餉、官餉及其他開支幾乎都靠商會的利潤支持著。再加上伴著府庫地充實,他在各方面的投入都大大增加,一旦商會的收益減少,後果不堪設想。但若出現缺糧,後果同樣嚴重無比,荊州他從內心上又不願不顧,前幾他會見幾名說書人時,還信誓旦旦的表示要讓荊州今年不荒一塊地呢。一時間,他陷入兩難之中。

見楊誠遲疑不決,張識文沉聲說道:“誠哥不可再猶豫,現在離第一季水稻收穫之時尚有四月之久,若不能保證州有足夠的糧食,不僅將自陷困頓,一旦荊州有變,我們也會處處受到制肘。”

“識文可有他法?前兩條我倒可設法,不過若此時棄荊州不顧,我實在於心不忍。”楊誠嘆氣說道。

張識文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若是如此,便只能從其他州縣購糧。”

“購糧…”楊誠微微沉。就算不看張識文那極不情願地表情,他也知道其中的難度。如此大規模地購糧,足以將州剛剛轉好的財政狀況拖垮。而且就算將整個州的財力全部投進去,恐怕仍然填不滿荊州這個大口子。更何況自從開以來,湧向州地百姓一直沒有停過,誰能保證在這四個月中,不會再有一個五十萬人湧來呢?到時這麼多張嘴,還得想辦法填滿,州糧食的缺口,只會越來越大,以州之力,本無法承受。

張識文站起揖手施禮,沉重的說道:“誠哥心懷百姓,識文怎不佩服崇敬。只是現在的情況,我們必須先求自保,以圖發展。否則,州數年之功,便會一朝而毀。不僅荊州不能再顧,連難民之,也得…”楊誠握了握拳頭,只覺得手心都是汗水。這是一個艱難而痛苦的決定,他似乎看到無數飢餓的百姓向他湧來,他卻什麼也做不了。戰場上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決定千萬人的死,但現在,他卻久久不能做出決定。

“再想想看,應該還有解決的方法吧。”楊誠喃喃說道,似乎也沒有了主意。現實和信念不斷衝擊著他,讓他頓失方寸。

張識文嘆了口氣,略一思慮之後正說道:“倒是有一法,可解此困局,又不用花一文錢。”

“哦?真的!”楊誠猶如抓到一救命的稻草,欣喜的問道。

“不過此著卻極是冒險,不知誠哥…”張識文遲疑的說道。

“說來聽聽。”楊誠哪裡顧得了這些,只要能解決糧食的問題,冒點險又算什麼。

張識文點了點頭,似乎下定決心的說道:“敢問誠哥,荊州可是真的缺糧?”

“什麼?”楊誠一時不明白張識文問的是什麼。荊州不缺糧的話,哪裡用得著他在這裡費盡心思。看了看張識文的表情,楊誠頓時明白過來,驚訝的說道:“難道你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