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嫡子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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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客套半晌後,潘慶聰正說道:“聽說今天二位賢弟去了大將軍府,不知道大將軍找你們什麼事啊?”
“來了。”楊誠暗道,好話說完,潘慶聰總算要說到正題上了。正要開口之時,劉虎搶著說道:“大將軍召我們?大將軍那樣的人物,我們也希望能一睹風采,可惜啊。”說罷。劉虎長長地嘆了口氣,極是失望的樣子。
楊誠再老實,當然也不會老實到將章盛和他們所說的,和盤托出。現在見劉虎搶著說了,當然也樂觀其成。說到撒謊騙人。他哪裡趕得上劉虎。
“難道竟不是大將軍召你們去?”潘慶聰驚訝的問道。
—劉虎又嘆了口氣。搖頭說道:“當然不是。小弟被任命為左輔都尉副使,一直沒有去上任。聽說驃騎將軍極難相處,所以才拉著誠哥跟我一起去拜會一下驃騎將軍,以後也好混一點嘛。”
“那情況怎麼樣?”潘慶聰略有些失望地問道。
“哼。說起來,這膘騎將軍的架子還真大,你沒看他那個樣子,要不是誠哥攔著,當時我真想衝上去給他幾下。”劉虎忿忿的說道,一邊說還一邊用力的揮了揮拳頭。
看到劉虎表演的這麼賣力,楊誠一邊配合著他,一邊心裡暗笑。這小子跟著史達貴這幾年倒也沒白跟,騙起人來模樣十足。除非潘慶聰能找到章家的人證實,否則恐怕會深信不疑。
“幸好你沒衝動,不然就糟了。”潘慶聰皺眉說道“章華這傢伙,還不是仗著章盛的名頭,以為自己有多大本事。虎弟放心,再等幾年,我一定會讓你有機會找回來的。”楊誠聞言一驚,不管章華為人如何,他也不願意看到劉虎與他為敵,當下正說道:“算了,我們本來就是小人物,受氣也受慣了。”
“話不是這樣說,二位兄弟雖然出身寒微,到底也是靠奮勇殺敵而一步步爬上來的。他章華算什麼?要不是因為他是大將軍的兒子,連當個小兵地資格也沒有。只要我們三兄弟齊心協力,我保證你們今後一定會飛黃騰達,不會被任何人看不起!”潘慶聰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倒是,憑慶聰兄的才華,就算做上丞相的位置,也不為過嘛。”劉虎奉承的說道。
劉虎這個馬顯然拍得潘慶聰極為舒坦,旋又有些失落地說道:“可惜,我不是潘家地嫡子,做到兵部尚書,便已經是極限了。”
“不是吧,這不是太委屈慶聰兄了?”劉虎憤憤不平的說道。
“難道潘家地族主,只能從嫡子中選嗎?”楊誠疑惑的問道。雖然他從潘澤海口中聽過這方面的事,但卻一直有所疑惑。潘宗向死後,潘澤林還有兩個兒子,一個是四子潘宗正,另一個便是楊誠他們在玉門所見地七子潘宗飛。潘宗飛自然不用說了,若不是因為他是潘家之人,楊誠在玉門關多半便會動他。另一個潘宗正楊誠雖然沒有見過,但從潘澤海的說來看,也不是個什麼人才。現在正是各大家族爭鬥最為烈的時候,楊誠實在不敢相信,潘澤林會把整個潘氏家族付在潘宗飛和潘宗正的手上。
潘慶聰洩氣的點了點頭,無奈的說道:“這規矩立下幾百年了,不是說改就改的。”
“那會不會有例外的情況呢?慶聰兄如此人才,若能繼太尉之後執掌潘家,那鄭、顧兩家哪裡是對手。”劉虎一本正經地說道。潘慶聰今天的來意。當然不僅僅是為了告訴楊誠那兩個好消息而已。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楊誠和劉虎是什麼人,哪能猜不出他的那點心思。
“有倒是有。”潘慶聰遲疑的說道:“族長若是無子,或者嫡子是痴傻之人,便可以在族中的優秀子弟中過繼一人,做為嫡子。”
“原來是這樣啊。”劉虎點頭說道。
楊誠卻是皺眉不語。潘慶聰無疑也是一個有野心之人。只是楊誠沒想到從傳聞中的為了權勢而血相殘之事,竟會出現在自己地面前。雖然潘慶聰並沒有明說,但卻不難看出當上嫡子,進而坐上族主的寶座,他恐怕會不惜一切有潘宗向在,潘家的嫡子之位本沒有任何爭議,但現在潘宗向死了,不僅潘宗飛想要爭這個族主之位。連不是嫡子的潘慶聰,也是處心積慮。
對於潘家內部的鬥爭,楊誠當然沒有興趣。不過在他和劉虎羽翼未豐之時,他卻不希望看到潘家這棵大樹就這樣倒下。一旦沒有潘家的遮擋,他和劉虎勢必都將直接面對另外兩大家族。甚至會因他們與潘家的關係,而遭到兩大家族的清洗。潘澤林雖然不及章盛高壽,但也是六七十歲的人了,這嫡子之爭,定會愈演愈烈,直至其中一人繼潘澤林後。登上族主之位。而且其後,也免不了一場秋後算帳地清洗。鄭、顧兩家的聯盟已經非常明顯了,若是潘家現在上演一場這樣的爭鬥,其結果可想而知。
“這是什麼狗規定,也不知道太尉是怎麼想的。那兩個廢物哪裡有能力執掌潘家。慶聰兄才是不二人選嘛。”劉虎忿忿的說道。
潘慶聰急忙擺手說道:“我們兄弟三人說說閒話倒也罷了。若是傳了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有野心做族主。我這個人可沒什麼野心。只要能看著潘家漸壯大,做奴做僕,也是心滿意足。”話雖然這樣說。但劉虎的話仍然讓潘慶聰面喜。楊誠和劉虎雖然在官場上的資歷和威望均不高,出生又寒微,但卻是手握兵權的戰將。若是能得到兩人的全力支持,就算無法當上嫡子,他在潘家的地位也會更加穩固。更何況潘宗向和潘宗德紛紛戰死,偌大地潘氏家族裡,幾乎再難找出一個拿得上臺面的將才。雖然也有不少帶兵的子弟,不過大多從未上過戰場,只會誇誇其談而已。要是真刀真槍的拼起來,哪裡比得上楊誠和劉虎這種久經沙場的猛將。
“這有什麼,太尉是個深明大義之人,這其中地利害肯定瞞不過他老人家。若有機會,我一定向他老人家說去,放著慶聰兄這樣地人才不用,難道他老糊塗了?”劉虎振聲說道。
潘慶聰急忙說道:“虎弟的好意為兄心領了。不過說說而已,可千萬別這麼做,那樣只會讓為兄更加為難而已。”楊誠暗自一笑,若不是極為了解劉虎地為人,他幾乎也要認為劉虎是要向潘慶聰效忠呢。潘慶聰雖然被唬得欣喜不已,不過倒也沒昏了頭。以他現在在潘家的地位,若是劉虎真的跑去向潘澤林進言,那他恐怕真地別想在潘家呆下去了。要知道潘慶聰雖然做到兵部侍郎,不可謂不受器重,但潘家裡仍然有不少手握實權之人,若是得不到那些人的支持,他貿然現出自己的心思的話,只會壞事。
“這我當然知道。以後慶聰兄用得上小弟,只管打個招呼,左輔都尉離長安也不遠,隨便派個人來通知一聲,小弟一定全力支持。”劉虎信誓旦旦的說道。
潘慶聰笑了笑,一臉喜的說道:“我們是兄弟嘛,大家以後互相幫助。對吧,誠弟。”楊誠當然不好破壞了劉虎營造出來的友好氣氛,當下重重的點頭示意。
“那好,天不早了,我還有公務要處理,這就不打擾了。”潘慶聰站起身來,告辭走。
“不是吧,我已經叫人準備好酒菜了,今晚說什麼我們兄弟三個也得喝個一醉方休啊!”劉虎大聲說道,一臉的不滿之。
潘慶聰拍了拍劉虎的肩膀,擺手說道:“為兄當然也想,不過實在是有事,改定陪你們。”
“改,誠哥明天就要走了,以後哪有這麼好的機會!”劉虎皺眉說道。
楊誠微微皺眉,悄悄的向劉虎使了個眼。劉虎做得如此真,他生怕潘慶聰拒絕不過,真的留下來,反而不好。他本就不好杯中之物,除了像有數的幾個好友,其他人本讓他難起酒興。若是要陪潘慶聰喝上一晚,想想也讓他不舒服。對於潘慶聰這樣的人,楊誠雖然不是心生厭惡,但也是敬而遠之,不敢與之深。潘慶聰給他的覺,心機極為深沉,雖然這時和他們稱兄道弟,但真正危難之時,恐怕他遠不及潘澤海這樣的人可靠。
“明天誠弟走,我一定會來相送。哦,差點把正事忘了。”潘慶聰拍著腦袋說道。
“什麼事?”楊誠暗自白了一眼劉虎,淡淡的問道。
“是這樣的。”潘慶聰正說道:“太尉大人考慮到誠弟在州沒什麼可靠的官員,所以特意選了一批忠心可靠的人,與誠弟一道去州。到時政務上的事情,誠弟便可以放手不管,安心擴軍建功。”
“什麼?”楊誠驚訝的呼道,心中頓生不快。他沒想到潘澤林竟然還來這手,表面上是派人協助他,實在上恐怕也是想要更好的控制他。若是有這批人在州做官,那他的很多事情,便再難施展了。雖然心中不願,但此時他卻不好拒絕,說起來他的州剌史,也只不過是替潘家管理州而已。州之地,仍然是在潘家的名下。
“誠弟放心,這批人我都看過,別的不敢說,絕對會讓誠弟賦稅充足。到時誠弟想要招兵買馬,便沒有後顧之憂了。”潘慶聰一副好意的安道。
“…”聽到潘慶聰的話,楊誠心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