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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潘氏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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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慶聰眉頭微皺,肅容說道:“吏部難道沒給你說清楚鎮南將軍的職責嗎?”

“這…只是頒發了官印和文書,其他就沒說什麼了啊。”楊誠正說道,看到潘慶聰地表情,不由疑雲暗生。

“哼,他們還真是不死心啊,幸好遇上了我,不然你怎麼死地都不知道了。”潘慶聰忿忿的說道。

劉虎湊了過來,奇道:“這鎮南將軍,難道有什麼古怪?”潘慶聰點了點頭,正說道:“說起來四鎮將軍本算得上位高權重,因為按以前地律法。各州郡是政軍分權,郡守和郡尉品級相同,均屬朝廷直接任免。各州的兵馬,也只有少部份才可由州剌史調動,但超過五千以上,便需有朝廷的聖旨方可。只有四鎮將軍例外。四鎮將軍不僅可以直接調動五萬人以下地兵馬,更有開府收稅之權。”

“這樣說來,誠哥這個鎮南將軍,豈不是等於沒有封嘍?”劉虎皺眉說道。現在各大家族把持朝政,對各州的限制早已消除。州剌史不僅可以掌控全州兵馬錢糧,更有賦稅和徵兵之權,比起潘慶聰所說的四鎮將軍,權力還要大。這以前位高權重的鎮南將軍,反而已經只剩下個空頭名銜了。

“不僅如此。因為四鎮將軍握有重兵。為防止其有作亂之心,所以四鎮將軍未奉詔命,不得踏出自己管轄範圍半步,否則便以謀反之罪論處,大陳所有官員,均可加以捕殺。”潘慶聰沉聲說道。

“什麼!”兩人驚訝的說道,連楊誠也是微微動容。簡單的說,楊誠今後就只能呆在州,只要沒有奉旨,一離開州便是這相當於將他圈在了州一般。楊誠倒不擔心自己麼限制,而是他以往喜歡周遊名山大川地習慣,恐怕就要劃上個句號了。

—潘慶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僅如此,四鎮將軍還必須每月將自己所做的事。不論大小詳細向朝廷上奏。一旦所報之事經常不實,也將受到處罰。”

“這。這還叫什麼鎮南將軍,乾脆叫被整將軍算了!”劉虎忿忿的說道。楊誠卻沒想到鎮南將軍會有如此限制,一時也是無語。很明顯。因為逐神弓在西域傳言,他已經成為朝廷忌諱的人物。表面上沒有因此而治他的罪,但實際上卻已經在防著他了。可以想見,如果不是因為他與潘家的關係,這一次恐怕就不會有這麼簡單了。

潘慶聰笑了笑,寬的說道:“也不能這麼說。畢竟現在時局已經大不一樣,只要有太尉大人在朝中一天,他們兩家就奈何不了楊大人。”楊誠笑了笑,淡淡的說道:“多謝太尉和潘大人的關照。”潘慶聰這句,等於是在暗示他,他地命運已經綁在了潘家的戰車之上,他只有忠於潘氏才能得保周全。沒想到潘宗向死後,他與潘家的關係反而更為“密切”這一點,讓楊誠也是始料未及。

一路閒聊,潘慶聰“無意”中向二人透出不少朝中的秘聞,讓二人大開眼界了一把。當然潘慶聰所說,大多還是潘家如此勢大,直凌駕與另外兩大家族之上,甚至連大將軍章盛,也要給他們幾分面子,劉虎能進入左輔都尉,也完全是潘家的功勞。二人雖然心裡有些不以為然,但表面上當然免不得一番讚歎,劉虎更是不斷的吹捧,直將潘慶聰哄得哈哈大笑。

行了大半個時辰,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楊誠和劉虎對視一眼,知道已經到了潘府,頓時神情嚴肅了起來。

“呵呵,二位不必如此,隨便一點,太尉大人表面上很嚴肅,但其實很好相處的。”潘慶聰笑著說道,領著二人下了馬車。

下得馬車,入眼的卻並非兩人想像中的***通明的潘府正門,而是在一條昏暗地小巷之中。兩人疑惑的望向潘慶聰時,後者淡淡的說道:“二位不要見怪,有些事情當然不能做得太過張揚。”二人暗自苦笑,表面上還得做出毫不介意的樣子。潘慶聰讓車伕駕車離去後,便領著二人從一道小門進入,穿過七八道門,才來到一處高大的房屋之間。這間大屋周圍是寬闊地花園,屋內隱現燭光。

“二位稍等。”潘慶聰輕聲說道,徑直走到門前,舉手輕叩。

“誰啊?”一聲蒼老而沉穩地聲音從裡面傳來。

“大伯,我是慶聰,我已經把他們帶來了。”潘慶聰恭敬的說道。

“哦,進來吧。”這次地聲音更加清晰的一點,雖然已大殿上有所不同,但楊誠和劉虎仍然聽出這正是潘澤林的聲音。

潘慶聰回頭向二人招了招手,輕聲說道:“二位,請。”說罷便輕手輕腳地推開門扉。

二人相視一眼,均看出對方內心的緊張。雖然在大殿上見過潘澤林,但這樣單獨相見。覺又是完全不同。畢竟潘澤林是長安舉足輕重的人物,雖然不至於一言定他們地生死,但現在卻掌握著他們兩人的命運。

進入房內,首先入目的是一個用屏風隔開而成的小廳,廳內僅有四五張雕花木椅,佈置得極為巧。屏風的後面。隱約可見一排排書架,略一瞧去,竟佈滿了整個大屋,足見其數量之豐。

潘慶聰讓二人坐在小廳之後,徑向旁邊亮著燭光之處走去。不一會,潘澤林便在他的攙扶下,緩緩地走了出來。

“參見太尉大人!”二人急忙拜道。

潘澤林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客氣。隨便坐。”

“謝太尉大人!”二人畢恭畢敬的說道,坐回各自座位,不過卻怎麼也隨便不起來,表情均有些拘謹。

潘澤林緩緩的在上首坐下,輕聲說道:“宗向,給他們上茶。”話一說完,神情頓時有些黯然。

“唉,聰兒,去泡一壺上好的龍井來。”

“大伯,聰兒這就去。”潘慶聰恭聲應道。輕輕的拍了拍潘澤林的肩膀,嘆氣離去。

兩人抬眼望去,藉著燭光,潘澤林在朝堂上的威風已然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揮之不去地憂傷與蒼老。潘宗向的死。恐怕仍不能讓他忘懷。畢竟潘宗向是他最寄期望。也是花了最多心血的人,老年喪子。那種悲痛不言而喻。更何況他還得一力面對著鄭、顧兩家,讓潘家在朝中的地位,不至於因此落下。壓力和悲痛的折磨下。讓潘澤林似乎一下子老了二十歲。

“太尉大人請節哀,宗向兄在天有靈,也不希望您這樣。”楊誠安的說道。看到潘澤林這樣子,竟讓他心生同情,想起之前潘宗向對他的種種,讓他也不住滄然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