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棋子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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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想了想,信步向院門走去。正要舉手敲門之時,門了。林智和林四從裡面走出來,兩人身後,緊跟著四名貼身“保護”的族戰士。一見到楊誠,林四微微有些詫異,林智卻是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這麼快就商議完了?”楊誠搖頭苦笑,慨的說道:“那有這麼容易,楊誠正想請教先生呢。”
“哈哈。”林智笑著說道:“你還真會找人。明明是在瓜分我的家產,卻要來問我該怎麼分他們才不會鬧。”楊誠微微一愣,林智說得倒也是實情。姑師軍的勢力,幾乎已經覆蓋了整個西域,要說西域是他的家產,倒也不過份。當下不由有些猶豫,要讓林智幫他出謀劃策,實在有些不盡人情了。況且朝廷的旨意還沒有下來,若是當真允許姑師求合,永為大陳番屬,那西域這塊地盤,仍是他姑師王所擁有。雖然這樣的可能幾乎沒有,但誰也不知道朝廷最終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對於政治來說,有時本不能依據常理來推斷。
林智在楊誠在那裡猶豫不決,便轉身上內走去,邊走邊說道:“既然來了,進來坐坐吧。”楊誠嘆了口氣,信步向院內走去。何華他們本也想跟進來,卻被楊誠攔在了門外。這座院子表面上看起來只有不到十名族戰士,但暗中隱藏的人數,卻遠遠多於看得到的。何華他們在不在,都沒什麼差別,人少一點,反倒好說話一些。
“將軍請坐。林四,上茶。”林智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悠閒的說道。
楊誠打量了一下院中的情況,點頭向林智走去。這個小院是楊誠親自為林智挑選地,正好處在四個軍營之間,距楊誠居住的小院,也僅相隔一條街而已。可以說是整個于闐城中“保護”的最好的地方之一,林四他們只是大致瞭解了一下情況。便再沒有冒險營救林智的打算。以他們現在的實力,想要將林智安全救出,已經成為不可能。
“先生不必客氣,叫我楊誠便可。”楊誠坐在林智對面,和聲說道。
林智搖了搖頭,略有些地說道:“這怎麼行。將軍對本王的照顧,本王怎能不知。換了是落在其他任何人的手裡,哪裡還會如此寬鬆。雖然我和將軍是敵手,但本王仍對將軍心存。”從落入楊誠他們的手中起。林智一直以姑師王自稱,從沒有透半點自己的信息,是以現在楊誠仍不知道他的名字,只以先生相稱。
“請。”林四分別為兩人送上香茗,垂手立在林智身後。
楊誠向林四道謝後,望著林智皺眉說道:“楊誠有些難題,想向先生請教。”林智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這個你不應該問我,況且現在未免為時過早吧。”
“先生此言差矣。難道先生還有可能執掌西域嗎?以先生的才智,當不會做此痴想吧。”楊誠正說道。
林智笑了笑。悠閒的說道:“世事地變幻,誰又能預料得清楚呢?就像我預料不到會這樣就被你抓住一樣,或許大陳會讓我為西邊之屏障呢。”
“這不可能。”楊誠肯定的說道:“無論如何,朝廷也不會容許第二次徵西之戰,就算不殺先生。也會終生軟。”
“那我們拭目以待?”林智淡淡的說道。雖然他在楊誠面前一直做出極有自信的樣子。但他的心中也是黯然不已。除非出現奇蹟,否則他所擁有的一切。都將永遠的失去。但他卻不願服輸,因為這場仗他輸得實在不甘心,若不是他想急著實現那個心願。再忍上幾年,那一切都將全然改變。
“先生與其做這樣不切實際的空想,不如趁此機會,造福於西域和大陳百姓,留下美名,豈不是好事一樁?”楊誠誠懇的說道。解鈴還需繫鈴人,要解決西域的難題,最好地人選莫過於作為始作俑者的林智。是以雖然林智一直迴避這個問題,但楊誠仍不願輕易放棄。林智對西域的瞭解遠勝於他,現在西域利益的爭鬥,也可以說是他一手造成,若是他能夠認清現狀,助自己一臂之力,那此事便會順利得多。
“那我有什麼好處?不管西域今後怎麼樣,我的命運卻已經註定,我何必去為了再與我無關地西域費心盡力?”林智沉聲說道。
“這…”楊誠微微遲疑。他能給林智什麼好處?除了能向朝廷建言外,他再不能做其他。而他地建言會有多大的作用,他卻是毫無把握。
“如果先生真能還西域永久地和平,那楊誠定會竭盡全力,力保先生不死。”楊誠堅定的說道。
林智灑然一笑,對著楊誠嘆道:“將軍太天真了,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已是定律。將軍想要永久的和平,豈不是痴人說夢?”楊誠臉微窘,急忙說道:“我說地永久,也只是儘量長一點的意思。比如三五十年,甚至上百年,總之我不希望在我有生之年,再看到西域再起戰亂。”永保和平,也只是自己的一個夢想而已,離現實當然有著極大的差距。
林智搖了搖頭,慨的說道:“有時我實在是奇怪,平北兄當年為何會挑上你的?你與他在這一方面,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平北兄一向提倡的是以戰得和,只有將敵人徹底消失,才會得到真正的安寧;而你卻是一味求和,不論大陳或是西域。要知道每一個人天生便是好鬥的,沒有戰爭,哪來和平呢?只有將敵人打狠了、打痛了,不得己要養傷了,才會有短暫的和平出現,一旦傷好,便會又鬥在一起。人如此,誰也不能改變。”
“先生的看法,我卻不敢芶同。在我看來。絕不是每一個人都好鬥,平民百姓裡,有誰會希望身陷戰亂?每一次戰爭受苦的,最終還是百姓,而不是那些發起戰爭的人。”楊誠忿忿的說道,矛頭直指林智。
林智淡淡一笑。嘆氣說道:“這場戰爭是我挑起地嗎?這個問題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先生若只是一味要和楊誠比口舌之利,楊誠只。”楊誠無奈的說道,起身便離去。
林智搖了搖頭,語氣軟了下來:“將軍留步,看在將軍善待本王的份上,我就免為其難吧。”言辭之間,頗有些失落之意,畢竟這也是他的痛處。
楊誠聞言大喜,恭敬的說道:“謝謝先生。”
“唉。你倒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西域地未來可以說本與你無關,你卻要如此大費周章。我也不知道該敬重你還是笑你傻。”林智慨萬分的說道。
—楊誠微微一笑,正說道:“楊誠只是個普通人,希望自己和別人都能過上和平定的子而已。”
“難得你還能保持如此天真的想法,這樣的人已經很少了。人來攘往,皆是為利,你要想平息各方的紛爭,其實很簡單。”林智正說道。
“請先生指教。”楊誠虛心的說道。
“眾利難平,以一利壓之。這對你來說,本來就是個很好的機會。趁勢登上西域權力的頂峰,一統各族,所有地綠洲、牛羊、百姓、財富,全都是你一個人的們做什麼。他們便做什麼。只要你有足夠的權威和實力,誰還敢有異動。兵災自然而消。”林智肅容說道。
“這…”楊誠聞言卻有些遲疑,這個解決方案,確實也是個可行之策。期間也有不少向他表達過這個希望。比如阿不敢及一些西域聯軍將領,有楊誠在他們自然沒有什麼可憂,但若是楊誠一走,他們那點力量,在西域就微不足道了。但一統西域,並不是楊誠所想。一則是他不願,二則朝廷也不會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