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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瞞天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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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而來的,正是那晚準備去襲擊姑師軍營地的飛虎營拖住飛虎營的任務已經達到,林智便將那隊騎兵調走,以補充這一邊的實力。剛開始他並沒有預料神威營和神機營的內鬥,會產生如此好的效果,讓他可以不用費太大的力氣,便可以將這兩個尖剌拔掉。那邊的騎兵當然也不知道事情的發展,是以仍按原定計劃從於闐拼命趕來。

這樣一來,飛虎營的夜襲就完全撲了個空。本來左飛羽他們還以為姑師軍算準飛虎營會夜襲,會繞過去攻擊于闐城,但在撤回的過程裡,卻意外的發現了這支騎兵的蹤影。眾將因未立寸功,當然不甘心就這樣撤回于闐。這支騎兵既然不是去攻擊于闐,他們便用不著擔心於闐的安危,況且於闐城還有五千西域聯軍,並不是那麼容易攻下的。於是他們便一路銜尾追來,希望趁姑師軍不備,打他個措手不及。

在這裡遇上楊誠,實在讓飛虎營眾人驚喜不已。飛虎營在星星峽和玉門關所展示的實力,在姑師軍中也是傳播及廣,那些投誠的姑師士兵,也因飛虎營的到來歡欣不已。一時間綠州上歡聲雷動,飛虎營是因為與楊誠的重逢;其他人則是因為這支可怕的勁旅不再是自己的敵人。投誠的姑師士兵紛紛從四處湧來,爭相一睹飛虎營的風采,姑師軍環伺在旁的陰影,也隨之而去。

安頓好飛虎營士兵後,楊誠與飛虎營諸將及左氏姐妹齊聚大帳之中,相互著這些天來各自的經歷。其中大家最為關注的,當然是楊誠這次的族之行。對於族和逐神殿,他們都有著無窮的好奇心。

“不知那神殿裡。究竟會是什麼東西?”聽到楊誠說起並沒有進入逐神殿之時,眾人紛紛猜測著。

“說不定是個寶藏。建神殿地人到底是一統西域的王者,這個寶藏,恐怕不小。”左化龍慨的說道。

“那也不一定,說不定裡面藏著什麼妖怪或是怪獸?”張破舟搖頭反駁道。

左化龍看著張破舟,皺眉說道:“這世上哪來什麼妖怪。真是胡扯。”

“哎,這就是你沒見識了。你沒見過的,難道這世上就沒有嗎?”張破舟一板一眼的說道,看樣子和左化龍較上勁了。

左化龍也毫不相讓的說道:“我沒見過,難道你就見過?”張破舟扁了扁嘴,不以為然地說道:“我是沒見過,那又怎麼樣。要知道,連聖人都說過,神鬼力怪。敬而遠之。這當然就是有了,難道你竟然敢懷疑聖人的話?”

“好了好了,都別爭了。”楊誠擺手說道。飛虎營的幾名將領漸有“不和”之勢,這讓他喜憂參半。

喜的是這種不和並不是真正的不和,而是相互競爭的心理越來越盛。這過這段時間的歷練,對於當年幾乎足不出戶的他們,衝擊是相當大的。神威營、神機營、黑甲雄兵甚至匈奴、姑師銳部隊,讓他們地眼界極大的開闊起來,那種井底之蛙般的狂傲,也早已消失無蹤。每一個人都希望自己能有一個更大的舞臺。讓自己能在這個人才倍出的時代一展鋒芒。自然而然的,這些昔的好兄弟,便是成了他們第一個競爭的對手,雖然眾人的情仍然一如從前,但在各方面。也漸漸有了一爭高下之心。

有競爭才會有進步。楊誠當然不會想要壓下他們這份進取之心。不過他憂的,也是這點。這幾人都是他看著成長起來地。只要假以時,都將成為可以獨擋一面的將才。但自己有這個能力給他們更大的舞臺嗎?楊誠卻是微微有點信心不足。

這場戰爭雖然已經離結束不遠了,但他卻不敢過早的樂觀。年幼的皇帝、把持朝政地豪門氏族。一旦作為其間平衡支點地章盛駕鶴仙逝,誰也不敢預料會有什麼樣的情況出現在大陳。張識文和裴成奇以前都斷言他沒那麼容易去過自己想過地生活,開始他還對此不以為然,但現在,他卻已經有了些受。潘史二人的同歸於盡,正顯示出在大陳盤錯的家族勢力之間地鬥爭,已經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史達貴敢於向潘宗向下手,絕不可能這麼簡單。若沒有人在暗中點頭,史達貴怎麼敢如此犯險。就算他成功將潘宗向擊殺,也會遭至各方的懷疑,以史家現在的實力,即使沒有充分的證據,恐怕也無法再保全自己。

家族間的鬥爭,既然能置軍國大計於兒戲,那還有什麼事他們做不出來的呢?自己想象中的太平盛世,恐怕真的不會那麼容易出現。想到這裡,楊誠微微嘆了口氣。這段時間他的心情再難保持之前那般平靜,肩上的擔子越重,他便越不能輕鬆,有時候他甚至覺得離他自己的夢想,已經越來越遠。

“怎麼了?”左飛羽看見楊誠開始還興高彩烈的樣子,轉眼間便顯得憂慮起來,立即關切的問道。眾人也紛紛發覺楊誠的異樣,紛紛關心的詢問起來。

“沒事。”楊誠搖了搖頭,故做輕鬆的說道。做為統帥,很多事情便只能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這個時候,也讓他更為思念起李平北來。當年正威營獨自深入大漠,面對十倍於己的匈奴鐵騎,但李平北卻一直保持著鎮定自若的神態。領著正威營一次次擊退匈奴的追擊,若不是潘史二人見死不救,正威營本不可能就此覆滅。每當想起李平北,總能讓楊誠的神為之振奮,李平北對他潛移默化的影響,讓他終生受用。

看到眾人仍是狐疑的眼光,楊誠灑然一笑,說道:“此戰已經離勝利不遠,我高興還來不及。我只是一些善後事宜,你們也用不著疑神疑鬼。你們連續趕了不少路,下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出發呢。”

“那末將便告退了。”眾人相視一眼。紛紛離去。左飛鴻看了並肩而坐的楊誠和左飛羽,猶豫了一下,也默然離去。

眾人離去之後,左飛羽愛憐的看了一眼楊誠,將頭輕輕的枕在楊誠有力的臂彎中。

“又有什麼事,讓你煩惱了?”左飛羽輕輕地說道。

楊誠沉片刻。緩緩將自己對潘宗向和史達貴之事的始末向左飛羽述出。他擔憂的是,就算潘澤海能想辦法讓朝廷不再追究劉虎,但經此一事,劉虎幾乎同時得罪了潘史兩大家族。潘宗向死在史達貴的神威營手中,現在史達貴又死了。潘家難免會將氣發到作為神威營副統領的劉虎身上。而史家更不用說了,史達貴戰死,劉虎卻率著近半的神威營騎兵安然無恙,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在惹不起潘家地情況下,難免將所有怨恨放到劉虎身上。不論如何。劉虎這個替罪羔羊,恐怕是當定了。

“潘澤海既然答應了你,應該會有辦法的,你也用不著這麼擔心,該來的,總會來的。”左飛羽勸的說道。

“你說,如果想辦法將劉虎調到州,好不好?”楊誠遲疑的說道。劉虎現在是眾矢之的,將劉虎調到州,恐怕難免會殃及池魚。是以楊誠也是微有猶豫。他倒不是怕惹禍上身,而是擔心自己有沒有能力護得了劉虎。

左飛羽嘆了口氣,淡淡的說道:“這個你自己做主吧。不過,想調恐怕也不是這麼容易。”—楊誠微微一愣,左飛羽所說的確實是實情。以前因潘宗向地關係。他還可以仰仗潘家在朝中的勢力。但現在潘家向一死,他在潘家認識的人。便只剩下潘澤海一人了。潘家對他的態度會不會因此而改變,也還是未知之數,更何況劉虎還是潘家所恨之人。他這樣做。恐怕潘家不會再買他的帳。一時間,楊誠不由茫起來,他一向不關心朝廷的爭鬥,雖然官已做得不小,所結識的朝中官員,幾乎屈指可數。以前的所有事情只要他告訴潘宗向,潘宗向自然會給他做得妥妥貼貼,但現在沒了潘宗向這個橋樑,恐怕再沒有這麼簡單了。

各種雜念紛至沓來,讓楊誠再無睡意,左飛羽則靜靜的陪在楊誠身邊,默默的分擔著。兩人就這樣相偎而坐,恍然不知時間地逝,直至帳外傳來人聲之時,才將二人驚醒過來。

“什麼事啊?”楊誠揚聲問道。

“主人,潘將軍在帳外求見。”一名族戰士恭敬的稟道。

“哦,讓他進來吧。對了,現在什麼時候了?”楊誠眼睛,長長的舒了口氣。

“還有一個時辰就天亮了。”族戰士回道。